杨成今天在路上的时候被一个老妇人的车子拦住了，这个老夫人应该已经有70来岁，看起来雍容华贵的，看他的样子，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美女。而且跟他前女朋友陈晓敏眉目间有点相像。

　　他们来到了一间港式茶楼那里，这个老板当年是从东港城那里逃过来的，看样子以前是个警察，毕竟以前那件事之后有很多警察逃到了东湾岛这里。

　　那个老妇人叫了一壶茶还有一些点心。笑着看着他说：“你是光哥的孙子吧！不用紧张，我跟他是老相识，说真的你们爷孙两个的眼睛真的很像都是那种很顽固的眼神。”

　　杨成好奇的看着她说：“你该不会就是我爷爷，你嘴里面经常念叨的那个姓白的女人吧！我听我爷爷说他好像是把你老爸遣送到了东湾岛这里。怎么？你不恨，我们一家吗？”

　　这个姓白的老妇人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笑的笑说：“你爷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乱说话，你别听你爷爷说，我是跟我老公一起过来这里的，你爷爷的嘴啊十句有八句是假的，唯一真的那两句都是爱着他的老婆，就是你的奶奶。”

　　杨成点了点头说：“这倒是真的，怎么突然间叫我来这家茶楼这里喝茶不会是过来叙旧吧？”

　　老妇人点了点头说：“是叙旧，这么多年了，你爷爷也去世了，快十多年了，十四年，真是的。人老了记性越来越差，你爷爷经常提到我是说什么？”

　　杨成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听的，就说你是个古惑女，天天在外面流荡。然后你老爸是个大捞家，做坏事做的多的要命之类的话，然后后来直接把你老爸遣送到了东湾岛这里。”

　　老妇人摇了摇头说：“那你信他的话吗？”

　　杨成笑着说：“信他才有鬼，他的好兄弟，外号叫无头，他的外号叫做鬼话，他们两个曾经是一个著名的组合，叫做无头鬼话，信他们两个才有鬼，等一下，好像还真有鬼，算了，反正他们两个的话听一半就行了，另一半都是他们在吹的，说句实话，他们两个关系真的很好，我爷爷死的那几天。他我老爸打电话给他之后，那位老爷爷的心脏病发了然后过了八年之后，也跟着我爷爷一起去的，说实在的。真是够伤心的。你说是吧！”

　　老妇人点点头说：“是啊！他们两个都是警察，那个无头晚他两年进警队，后来两人就进了同一个组里面经常是在一起就喜欢吹牛打屁，真的是很搞笑，他们两人我记得有一次聚会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在台上讲笑话。一个是不高兴，一个是没头脑，你爷爷就是不高兴，无头就是没头脑他们两个的笑话总是能搞得大家哄堂大笑。”

　　杨成笑着说：“是啊，不过自从无头爷爷他去了东南亚之后我爷爷就很久没跟人讲笑话了，我经常听人说他们两个讲的笑话，简直就是一流，每年的晚会，他们总是压轴表演的人。”

　　老妇人喝了口茶笑着说道：“是啊！他们两个。真的是最佳拍档，每次有枪战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冲到最前面。办案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能够互相帮助破案，说句实话，当时你爷爷真的是一个很棒的警察，他们两个关系真的很好，但有时候关系好也抵不过时间，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去世了，听说你奶奶跟你爷爷是死在一起的。”

　　杨成听完之后，眼睛有点红了。默默的点点头安静了好长一会儿才说：“我总是听我老爸说他们两人宁愿惹爷爷生气，也不愿惹奶奶生气，因为惹奶奶生气的话。爷爷会拿着藤条追杀他们九条街，我听我爷爷说你跟我奶奶关系不好。然后他就不肯再说下去。那是为什么？”

　　老夫人陷入了回忆，慢慢的说道：“我记得那一年我23岁，他34岁，因为得罪了上级被调到了乡村那边的小屋治安所那里当所长，那一天我开车在外面游玩。然后不小心撞死了一头牛，被一群村民围着。然后你爷爷就很快说服村民离开，因为他把治安所里面的一头肥猪送给了那头死了牛的村民。

　　你爷爷当时很野蛮，直接拿着手铐把我铐着。关进了拘留室里面，说句实话那个拘留室也就我一个人，我当时就在拘留室里面骂着你爷爷骂了好大半天。然后，他拿着一碗饭走了过来，说这是你奶奶煮的饭菜。很好吃的。我当时饿了就吃了。

　　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无聊还是什么？拿着张凳子在门口听着我骂。可能是因为在乡下地区这里真的是太闷了。一点案子都没发生，最多也就是处理一下哪一家丢了鸭哪一家丢了鸡这种琐碎事。

　　他的太太也就是你的奶奶。也在那附近帮工厂做一些小手工赚点家用，我当时就好奇的问你爷爷为什么，他不跟那警察一样。多收点钱，他就跟我说。那些有意思吗？拿了钱之后坏就继续做坏事。难道坏人就不应该坐牢吗？说实在话，那天我跟他谈了一下午，他很喜欢讲笑话。逗得我十分开心。

　　第二天我老爸就派人来把我保释走了，然后也赔了钱给他们，我后来总是会没事，就往他那里去，他每次看我过来都紧张的要命怕我的车子撞到人或者撞到什么家禽真是的，把我当贼一样防着。

　　后来，我就嫁人了，嫁给了他同一期的同学，有时候命运就那么奇妙，我丈夫的初恋女友你长得很像你奶奶，他们有一段时间在同一家警察局里面，我那个老公总是会忍不住偷偷的望着他的老婆。我很生气，他更生气，两人还有好几次就这样打了起来。”

　　杨成拿起一个叉烧包吃了起来说：“这里的点心还真的是跟老家那里的一样。但是不同的是这里不是东港城，哪怕味道再像也是不一样。这些年在这里过得好吧白奶奶。”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说：“这些年都在北美洲那里住着，然后过了一阵子又搬到了这里来。毕竟比较安全，你爷爷是我见过最不贪钱的警察。真的，他只爱光明正大赚来的钱，当然平常蹭吃蹭喝倒是有，尤其是跟无头那个家伙两人经常一起搞笑，只要他们两个一起去吃饭，周围的人绝对是笑得不停。

　　人老了就会念旧，想起来你爷爷，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这辈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拼命的抓贼拼命的抓捕罪犯。到了最后又因为那件事情好不容易快升到警司的时候，又被降职，然后又重新从升上去，六十多岁真是佩服他。

　　这次可惜没有看到你的堂哥如果你下次有空也把他带过来。”

　　杨成笑着说：“我哥哥是个工作狂人，他哪里会没事，请假来这边想都不用想了，那个大老虎，他现在怎么样啊？”

　　老夫人笑着说：“最近身体还算硬朗，经常看着以前跟老伙伴们的照片也有你爷爷的，他们两个虽然关系不行，但是也是惺惺相惜，一直以来都是河水不犯井水，当然有时候看到你奶奶他们忍不住想起他的初恋女友，他的初恋女友早你奶奶五年去世了癌症。”

　　杨成若有所思的说道：“大老虎的儿子现在还是请人喝咖啡那里做高官我前阵子遇到过他，怀疑我跟一些事情有关系请我过去喝了一杯咖啡，他还算是最斯文的那个。”

　　老妇人摇了摇头说：“谁也不会想到，光哥的孙子，最后竟然成了黑社会？不过，听人说你现在底子还很干净，听我的。收手吧！”

　　杨成笑着说：“我爷爷做了一辈子的警察。结果就因为那些事情，那些被人逼着做的事情，从最高的位置跌到了最低，然后又在爬上去。我老爸，我伯伯他们因公殉职。到了最后我因为一点小事，被人开除了。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回不了了。我发誓做黑老大，我要做最凶最大最狠的那个。哪怕是我最爱的女人劝说我，我也不会听她的。”

　　老奶奶忍不住摇了摇头说：“我知道。她是我的侄孙女，我也真的是没想到，我的侄孙女，竟然跟曾经的老朋友的孙子好上了，你知道吗？她说起你的时候很伤心。”

　　杨成摇头说：“我也真没想到陈晓敏竟然是你的侄孙女。我还以为他的家人都去世了。不过也正常，遇到了那么大一个麻烦，她亲人当然是选择跟她断绝来往，现在危险解除了，你们这些亲人果然是去跟她相认。她现在怎么样？”

　　老奶奶摇了摇头说：“回了北美，现在在那里读书。希望她现在能够好一点，我只能说我们两家之间简直就是冤孽，那你有没有爱过她？”

　　杨成站起来说：“爱过又怎么样？那已经成为过去了。我现在有了别的女人，就是这样，再见再也不见。”说完之后就直接离去了。

　　老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小声的说道：“看样子这个孩子果然是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祖孙两人说谎都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