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五,同学们都眼巴巴的等着我说下一个去镇上的是谁;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我多想一起带着出去玩,可这么多,我一个人也顾不过来;“袁老师,你会一直在这么?”“额……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你一次只带一个人,十二减三还有……额……九个,我年纪小,按轮子得在后面。”“如果我真的离开这了,你们也可以跟家长一起呀!”“但是他们说跟着你比较好玩!”“我会带你去的,大布同学。”“你就不能一次多带一个么?”“老师只有一双眼睛看不过来呀!”“还有校长呀!”“校长已经六十多了,你让他跟着咱们走那么远的山路?”“可是以前校长也要出去买东西呀!”“可是,那是一个月一次呀!”“……”到了这后才理解,为啥那年邮政包裹单查询上显示了半个月正在派送后才被人签收。大布年纪小,总是担心轮不到他我就离开了这;所以,我将周天也利用起来;这样一周就带两个小孩去镇上玩。大布为了能去镇上,他奶奶说头天晚上就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放在床边上候着了;“喂。”断断续续的信号:“我在某某镇上的……”信号又断了;不就是这个镇上吗?他怎么找过来的。接着到了下午短信才收到,今天还从那个宾馆经过了。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回了个村上的地址;想着现在都下午了,也不可能再拖着孩子回去;反正明天还要来的,明天再说吧!晚上十点多山窝里回荡着激烈的狗吠声;狗叫了好一阵,起床点着油灯出来;校长也正站在操场边观望:“这个点,对村民来说比较晚,对小偷来说有点早。”学校的位置比较高,望下去就是进村子的必经之路;夜深人静,山谷里除了狗吠的回声,还能依稀听见人说话的声音。“袁圆!”校长看着我:“找你的?”这大晚上的,操场里点着几盏油灯就好似照亮了整个山谷;幸好是夏天,这要换做是冬天,谁会愿意给他带路;“我收到短信就找宾馆的老板让他带我来,结果人家还以为我是干什么不法勾当的,差点就报警了。”人家这以前也是开采资源的,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资源,事过去多年也不见得随便来个外人都不斟酌一下就往里带呀!“你还找来干嘛!”“这话怎么说的呢?我干嘛不找来?”……头天晚上村子里的狗叫了那么久;小孩上学就见操场上站着一个傻大个一样的陌生男人;大布条件反射般走上来就拽着我袖子:“袁老师,你是要走了吗?”“她不走,我留下!”简直没有个正型,小孩都能调侃一下。“你是谁?”“我是他老公。”“老公是什么东西!”抱起大布“老公不是个东西!”“哎,这小孩怎么骂人呢?”袁少爷被气得不轻。端着小凳子坐在操场边上,一天的课又结束;看着那些孩子;我这真的要跟他回去,怎么面对家里的长辈?他说得也在理,就这样突然藏起来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怎么说也要打个招呼在藏。“我留了字条。”“你的事情,让我去帮你收拾烂摊子,想得还真是美得咧!”这话刺到了我的痛处;沉默着不想接下去:“我的意思是说,有什么事情一起面对;万一我也不能生孩子呢?这样咱们不就是完美搭档了。”不能跟这人愉快的聊天了,气得我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