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说过要带我们离开啊。”赵妍宁说完，还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方启。
讲真的，从徐清月口中得知了那样的经历，她对眼前这人都有些改观了。
“这个答案，我顶多给你20分。”方启不慌不忙地说道。
“凭什么？”赵妍宁瞪大了眼睛。
“我说过了，这是一个考验情报收集的问题。”方启不为所动。
“……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讨论吗？”徐清月犹豫着问道。
“可以。”方启答应了，但随即便指着时钟，“不过只给你们二十分钟。”
徐清月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方启直接打断了。
“危机到来的时候，连思考的时间都不会有。”
徐清月只能凝重地点头，而赵妍宁则是面色不善地看着方启——
果然，她还是讨厌这个老师。
………………
………………
在两个学生讨论的时候，方启没兴趣去听她们的讨论，而是观察起了这两台机器。
越是思考，他越是觉得不太对劲。
在加入了那么多原“历史”中没有的因素后，产生的结果竟然能如此合情合理！
就连方启，在分析了一番“自己”的心理活动之后，竟也找不出破绽！
这可就太不对劲了！
假如姓万的没有说谎，那这台机器甚至能够计算命运！
“拉普拉斯妖……”方启轻声的嘀咕，没有被两个学生听到。
随即，方启却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到他如今的境界，都不敢说能够掌控命运。
姓万的那家伙就算天纵奇才，以他那低微的实力境界，也不可能掌控命运。
更何况，就算真的能够做到，姓万的不过是一个科学家、或者说是研究员。
他掌控的命运，只可能是计算出来的。
这种计算要考虑到太多太多的事情，计算量更是恐怖到难以想象。
按照赵妍宁她们的说法，两个人在里面呆了足足有10天左右。
但实际上，现实中只过去了不到10分钟！
方启算不上精通物理，也算不上精通数学，但他这些年什么世面没见过？
世界上计算能力最强的家伙，他也不是没有对付过。
以方启的感觉，即便是那家伙，也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也就是说……
“姓万的，你唬我？”
方启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两台虚拟游戏舱——
“这难不成是月光宝盒？”
………………
………………
“虽然时间还没到，但看样子，你们讨论得差不多了。”
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随后徐清月上前一步。
“我们两个商量了一番后，觉得是天赋的原因。”徐清月回答道。
“继续。”方启微微点头。
“无论是张队长还是田姐……”说着，徐清月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两个人的音容，“他们、他们都说老师你是天赋十星的超级天才。”
方启静静看着她，也没有什么表示。
徐清月深吸一口气，没有追问两个人真正的下场。
“但在我看来，我们两个的天赋，比老师你更加出色。”
“40分。”方启突然说道，然后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继续。”
“闲聊中我听他们说过，当时的天赋测试，是拿出一个仪器，仪器上有十颗星，天赋越高，亮起来的越多，十星就是最高。”说着，徐清月抬头看着方启，“但老师的天赋，哪怕以现代的标准，也并没有到最高的级别。”
方启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没能从他的表情中得到多余的信息，徐清月也只能继续讲下去。
“听他们说，当时测出来是十星之后，老师你被带进去了没人能看见的地方，足足半小时后才出来。”徐清月沉着道，“我猜测，那是第二次天赋测试！”
方启拍拍手，为自己的学生鼓掌。
看到方启期待的眼神，徐清月的心跳快了很多。
这不是紧张，或者说，不仅仅是紧张！
激动？成就感？徐清月说不清楚，但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60分。”方启笑着示意道，“继续。”
“我记得，他们中有人曾经说过，‘枫城的未来还要靠你’，”徐清月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由此可见，当时的风气，是很看重一个人的天赋的，老师你被这么看待，肯定也是能意识到天赋的重要性的。”
“张队长和田姐，也许都不清楚天赋的具体划分，但接受了第二次测试的老师你，肯定是多知道一些东西的。”
“所以，老师你当时可能是看出了我们天赋出众，觉得我活下来，会有更高的价值，所以才这样选择的。”
“80分。”
徐清月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脸上不由得笑了出来。
方启欣慰地笑了笑，看向另一边的赵妍宁，笑容却一下子收敛了，“你还是20分。”
“凭什么？！”刚才还在为同学开心的赵妍宁，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她瞪大着眼睛，但凡方启没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敢当场发飙！
“那你觉得，你应该拿多少分呢？”方启也不生气，而是反问道。
“当然是……”说着，赵妍宁自己也迟疑了起来。
讲真的，在刚才的讨论中，她几乎没有发挥任何的作用！
真要说有什么能得分的点，就是一开始说的那句话。
以她的骄傲，绝不可能贪图同学的成绩！
“20分……”赵妍宁几乎憋红了脸后，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明白就好。”看到她单纯的样子，方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不对！我还是不服！”赵妍宁突然抬起头来。
“为什么不服啊？”方启像是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一脸无趣的样子。
“既然小月说得都对，凭什么扣掉20分？”赵妍宁目光冒火。
一旁，徐清月也好奇地看过来。
“对，她答得都对。”方启老神在在地点点头。
“那为什么……”
“但是，都对也不是满分。”方启打断她道。
看着两个学生疑惑的表情，方启举了个例子。
“一张卷子如果满分是100分，前面80分的题都答对了，后面20分的题却都空着，那应该是多少分呢？”方启问道。
“自然是80分。”徐清月说着，疑惑地问道，“我疏漏了什么吗？”
方启脸色却是突然一肃，“以后到了社会，处理事情可不像是答卷，没有人会告诉你们对错，甚至没有人会告诉你们有多少题。”
说着，方启注视着两人，尤其是注视着脸色一变的徐清月，“以后，别以为自己的猜测都答对了，问题就能完美解决了，知道吗？”
“学生受教。”徐清月低头，脸上微微有些羞意。
“一节课45分钟，距离下课时间也不远了。”方启看了一眼时钟，随后说道，“剩下的时间里，你们再讨论一次。”
“在规定时间内答出来，我可以给你们加分。”
“考虑到这个问题就点难，我可以给你们三个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