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赶人，我们和卑劣的男性也是不一样的。”万谷冬插话道，“诸位，按照你们观察得到的结论，这个方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等其他人说什么，万谷冬又说道：“我需要的是客观公正的评价，别带有私人情绪，也别因为他是男性就一棒子打死。”
“我、我觉得……”苗老师举起手，看到周围人看着她，又畏畏缩缩地收了一下，“我觉得他人不错。”
脑海中回想着的，是方启刻意移开的目光。
她先开了一个头，其他人也慢慢开始发表自己的结论。
“没闹出过什么事情。”
“教学生挺有本事的。”
“听说血衣台的人都被训练得没感情了。”
“血衣台的人应该不会做恶心的事。”
人群之中，陆正凌回想了一下方才的会面。
没有因为她的身型看不起她，才见面第一次，就认同了她的才能……
“我也觉得他不是恶人，”陆正凌巧笑如嫣，“所以就算是赶走他，也可以用相对温和一点的手段。”
听到众人的结论，万谷冬心中暗暗点头——
果然，大家和残暴的男人并不相同。
不过即便是宽容，也不能容许他继续留下。
除了叶主，未来女性的统治中，容不下任何一个男性！
………………
………………
另一边，方启听不到众人的交谈，但他也清楚，新来的学生估计不是来找他学习的。
“她会是救世主吗？”方启喃喃自语道。
这个问题不到最后一刻，答案估计是不会揭晓的。
甚至，那个计划究竟有没有成功，方启也不是很清楚。
“听天由命吧。”有那么一瞬间，方启的目光，冰冷得不像个人。
救世主是谁，十年后都未必能知道。
现在方启要考虑的，是潜龙秘境的问题。
他向钱滚滚要了三个名额，其中一个是给乌沐雨的。
而现在……
“算了，估计他本来就留了一个给她。”
随后想了想，方启还是觉得不对。
只有乌沐雨一个例外，很容易出现问题。
方启沉思着，很快就到了潜龙秘境开启的日子。
运气比较好，正好是星期六，是学校放假的日子。
潜龙秘境和外界的时间流速比，差不多是10:1。
二十天的时间，应该足够她们探索了。
方启把赵妍宁、徐清月，还有新来的陆正凌集合了起来。
“两位，我是学生会的书记陆正凌，以后我们就是一个社团的社友了。”陆正凌主动找上两人打招呼。
“陆！书记？”赵妍宁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徐清月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最后，她只是担心地朝方启这边看了一眼。
方启却没有在意她们的谈话，而是又拿出了酒葫芦。
陆正凌若有所思地看着。
随着葫芦越变越大，甚至开始半浮在空中，她也没有惊讶，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
看到她的表现，方启心中微微点头——
他这葫芦的事情，前两天当中表演过，陆正凌大概是事先了解过这些资料。
“果然稀奇啊。”陆正凌凑上去，在葫芦上敲了两下，“似乎是空心的？”
“没错。”
“待会儿你要用这个带我们飞吗？”
“对。”
“这个是什么原理？”陆正凌好奇地问道。
“法术不是科学，说不上什么原理。”方启纠正了她的说法。
等站到葫芦上，发现明明是光滑圆润的表面，她站着竟然丝毫不晃，陆正凌明显更有兴致了。
“方老师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陆正凌脸上恰到好处地勾起一抹笑容，“难不成是带我们去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吗？”
“……是个秘境。”方启之前没解释，是觉得太麻烦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因为不解释似乎更麻烦。
“秘境？那是什么？”陆正凌似乎没有停过。
“你们知道人类的起源吗？”方启突然问道。
“不知道。”陆正凌凑到跟前，“毕竟，此前男性统治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呢。”
“……在地球的时候，人类被认为是从猿猴进化来的。”方启没有顺着她的话题讲下去。
“地球？”陆正凌有些疑惑，“那是什么？”
“……”方启一时陷入沉默，“是人类以前生活的地方。”
“？”陆正凌显然更疑惑了，“那地球，是在鸿朔大陆的哪里呢？”
“地球不在鸿朔大陆。”方启答道，“以前，人族生活在距离这里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那人族是怎么来到鸿朔的？”陆正凌就像个好奇宝宝。
“贤族召唤过来的。”
“被祂同时召唤的，还有近万个种族，大概三百年前，大家一起来到了这里。”方启解释道，“人族在鸿朔的历史是三百年，在地球，光是有书面记载的历史，就超过五千年。”
然而那些历史，都快被人忘干净了……
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此前建立的所有人际关系全部作废，就注定许多事情要重新建设。
比如说学校。
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方启很清楚，重新建立一个可信的教育系统，究竟耗费了人族历代多少人的心血。
因为百度等搜索系统没了，很多前人的教科书、名著也都没了，所有文化都得重新建设。
偏偏人族又在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到头来建立那么多学校，教的最多的，还是修行的内容。
这样真的好吗？
只是迷茫了一瞬间，方启就摇头失笑——
有余力开始顾忌这些事情了，说明人族现在是真的安稳了。
也正是这样安稳的时代，才会培养出这些安稳的学生吧。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这么安稳。
“回到老师一开始的问题。”陆正凌打断了方启的思考，“人类的起源，不是老师口中的猿猴吗？”
“几十年前，有人通过调查提出假设，推翻了这个常识。”方启眼中冒着精光。
“以前，我们觉得，人类是由猿猴进化而成的。”
“他却认为恰好相反！”
“怎么说？”陆正凌问道。
“他认为，猿猴是由人类退化而成的。”
“人类真正的历史，要远比想象中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