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就进来了。”司晨染回想了一下，她过来的时候，可没有遇到阻拦的老师。

　　难道……因为她的速度太快了，那些老师没有注意到吗？

　　这倒是有可能。

　　她过来的时候，有注意到别人的气息。

　　但是白林山又不是什么私人领地，时常会有其他人进山历练。

　　“我手疼，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我打不过你，不会再动手了。”少年被司晨染打得委屈了，想他在百曲学院也是优秀学子，却不想司晨染一旦认真，他却连一招都扛不住。

　　司晨染放开了少年，说：“我记得百曲学院考试的范围，应该在前面，不至于这么深入白林山。”

　　“因为学院大比要开始了，学院大比关乎到学院等级的评定，便挑选出了我们这些优秀……学子，想要选拔参赛的学生。”少年说话的时候磕巴了一下，以前他还可以说自己优秀，但是在司晨染面前，他真心没办法说自己很优秀。

　　“哦。”司晨染点了点头。

　　少年拿出了火折子，洞内的黑暗被驱散了。

　　他瞧见司晨染的容貌，呆了呆。

　　“你……”

　　“我生得丑陋吓着你了？”司晨染蹙眉，她长得很奇怪吗？

　　这少年见着她，用得着一惊一乍的吗？

　　少年抿了抿唇说：“你看上去比我还要小。”

　　“哦。”

　　“我叫聂凡因，你叫什么名字？”

　　“司晨染。”

　　“你是怎么变得那么厉害的？”聂凡因将篝火点燃，火焰将洞内的一切彻底照亮。

　　司晨染垂眸看了眼聂凡因，少年的脸嫩嫩的，仿佛能够掐的出水一样，五官姣好而没有任何攻击性。

　　只是，眉宇间却有着桀骜的神色。

　　想来，若非不是方才她轻而易举打败他，他不会闲着与自己说这么多话。

　　“就是一直修炼，找着机会便修炼。”司晨染说，“你腰间怎么挂了这么多钥匙？”

　　聂凡因的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因着不用突袭，他没有控制，钥匙现在当当作响。

　　“此次考试的内容便是抢钥匙，这些钥匙有的在考生手中，有的在老师手中，有的在玄兽手中。”

　　“原来如此。”司晨染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聂凡因见状，以为司晨染会开始盘腿修炼。

　　可谁知道她从袖中拿出了笔墨纸砚，便开始练字了。

　　虽没有桌子，但她将纸张铺在膝盖上，却也不会影响写出来的字。

　　“你……不是说时时刻刻修炼吗？”

　　“练字亦是修炼。”司晨染道。

　　聂凡因摸了摸鼻子，心说，这真是一个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练字。

　　不过，自古以来，有点本事的人大多有些奇怪。

　　或许是因为过于普通的人不得不屈从世俗，将自己的棱角都磨掉。而那些能够坚持自己的特立独行之人，大多强大，不畏人言，便有可能有些让世俗人一时难以理解的行为。

　　二人不过萍水相逢，聂凡因今日问的已经够多了，他见司晨染忙着，干脆盘腿坐着运转玄力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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