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铭泽来说,米多一直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在她七岁的时候就看着她长大,从豆丁一般的身高只会软软糯糯地叫他“小舅舅”,到后来长大了点来了例假,会红着一张脸推他去买卫生棉,再长大点就开始用尽心思往他床上爬。
他一方面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一方面也对她的热情似火感到困扰。
米多一向是极其缠着他的,从小有一点点的小病痛,都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停止哭闹。
甚至有时候叶铭泽连着一周都在加班赶不回来,她因为太想念他了,就打电话给他,目的只为了听一听他的声音才能够入睡。
其实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米多依赖他多一点,还是他依赖米多更多一点。
至少他学会了疼惜,那样小的粉雕玉琢的小人,让他如何不放在心间上呵护着。
甚至他还在她手机上装了卫星跟踪器,只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她好好地,脆生生地喊他一声“小舅舅”。
可是,这一次,江米多没有来找他已经一个月了。他的心情变得异常烦躁,甚至连他的秘书和助理都感受到了来自总裁的暴躁的气息,整个公司都处于人心惶惶的状态间。
事件如下,会议上,一员工由于将业绩的数据算错了一位数,叶铭泽当场黑了脸,甩了文件夹让他回家吃饭。
一前台秘书忘记了将重要客户的电话第一时间转内线进来,导致错过了最佳的合资时间,叶大总裁当场辞职了女前台,女前台哭得梨花带雨离开公司。
明明前几天合格的合资计划方案被叶铭泽再看了一遍发现了许多细微的漏洞,该小组负责人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一直加班赶计划方案,直到叶铭泽满意为止。
等等类似于这样的事情举不胜举。
整个ed的人都在猜测叶总裁是不是最近内分泌失调导致肝火上升。毕竟他已经连着一个月没有和异性闹出绯闻了,甚至连一点点花边都没有,让负责他绯闻的小狗仔们着实饿得慌啊,没新闻出还当啥记者啊。
叶总裁甚至夜里都不离开公司,反正办公室里有一间内卧,里面浴室卧室一应俱全,他让司机把他的衣物洗漱用品全数打包过来放在办公室内室里,大有准备常住的意思。
叶大总裁这是怎么了?
以前大总裁还会偶尔露出一丝丝的笑容来,现在整日乌云密布地,好像下一秒就会狂风大作暴雨将至。
这一现象导致这个月的江畔集团业绩直线上升,毕竟谁也不想走,江畔集团毕竟是一个大企业,底下员工几百万,更涵括了房地产、购物娱乐、酒店旅游等多方面的连锁,规模大到惊人。
而且江畔集团有沈墨寒这一幕后靠山在,也不怕出什么大的幺蛾子,ed每年都给国家缴相当惊人的一笔税务,还搞了许许多多的慈善事业,上头也巴不得这样的企业越来越多,带动税务增加和消费发展。
“叶总,达运公司和我们已经合作了近两年了,这一次的估价我们可以稍微让步一点,毕竟达运公司董事和江董事是亲密好友。”房地产估价员胆战心惊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哼,好友?”叶铭泽嘴角不屑地轻抬,如刀剑般锋利的眉头一皱,陈述出事实来,“不过是经常在一起打高尔夫球,我记得江董事在职的时候,可没有让利一分给达运公司。”
“是是是。是我记错了。”估价员吓得浑身冷汗,生怕他一不高兴裁了他,这日后上哪找福利这么好的公司啊。
“公司不是做慈善的,没必要遇到相对熟悉的公司就让利,要让也可以……”叶铭泽的钢笔在一分合同上签下了名字,由于力气过大纸张被划破的声音格外清晰刺耳,他的目光如箭直射估价员,“从你的工资里扣除,让2.5%的利,你今年就白干了。”
“总……总裁……”估价员吓得双腿颤抖起来,他只不过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刚好是达运公司的,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做主请求总裁让一点点的利润,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明哲保身,保自己的工作为上啊。
“好好估价,别出什么差错。”叶铭泽揉了揉太阳穴,总有那么些自以为是的人,真是无可救药。
“是是是,我下去重新评估。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望着写字楼对面的反光玻璃,人们匆匆忙忙地下班,挤地铁买菜回家做饭,他突然很想念多丫头做的菜,那个月他一直喝着的清粥小菜,他现在也格外怀念。
随手拨了秘书的内线,“给我买份荣记的清粥。”
接到电话的小秘书正准备下班,立马提起包就去给总裁买清粥。
夕阳晕染了整个城市,他也似乎感觉到一丝疲惫。多多久没有给她打电话了?他记不清了,感觉就像过了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感觉都有半年之久。
她的古灵精怪还历历在目,她总是会在他的早餐牛奶里放盐,知道他喝咖啡不加奶不加糖,她还是给他加了奶和糖。
而江米多呢,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不主动去找叶铭泽,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拨他的电话号码,很多次深夜里,她明明已经把号码按出来了,但是在最后的关头还是把它清除了,明明一个字一个字编辑好了信息,但是后来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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