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走散的。我会紧紧抓住你的手。”他坚定地说道。
“假如呢,我是假如一下啦。”她开始嫌弃他的不解风情。
“那就翻遍整个世界,千山万水,碧落黄泉也要把你找出来。”
听完他的这些话江米多的小小虚荣心开始暴涨,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怎么都说不出的飘飘然。
叶铭泽看着她泛光的小脸,神情光彩照人,用食指弯曲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傻丫头。”
江米多一直是没心没肺的,就算很多时候她满脑子里想着古灵精怪的念头,但是他更多的时候是看见她的笑颜,弯弯的眉眼跟月牙似得,粉嘟嘟的嘴唇比果冻还要嫩泽。
他有时候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另一方面也在叹息,当年那个拿着糖葫芦一脸不屑看着他的小丫头如今出落地亭亭玉立,只是过度地依赖着他。
对于她飞蛾扑火般的追求,他一开始有所畏惧,担忧这孩子是缺少父爱,恋父情节才导致她热情地在他身后勾引他,但是时间久了,他也开始有点动容。
江米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兴奋的小丫头一直不安分,她的手总是偷偷地拉过叶铭泽的手,有时候会被他打掉,但是她还是百折不挠,最后如愿拉住了他的手,满心欢喜地走在异国的街头。
她一边看着街头艺人的杂耍,一边倒退着走路说,“虽然国外风景好建筑风格也很有味道,如果没有什么让我不想呆在国内的理由,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国内。你看这里人熙熙攘攘的,但是一个都不认识,连语言肤色都各不相同,该有多孤单啊。”
“你不会孤孤单单一个人的,会有很多爱你的人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抱在了怀里,她的头刚好搁在他的胸膛上,他轻柔地说着。
只是他不知道有些话竟然一语成谶。
是他一手促成了她的颠沛流离。
在阿姆斯特丹广场也会有很多街头艺人,当然也会有当街画画像的,有个年轻的金发小伙子的画架闲搁在阿姆斯特丹运河的旁边,结果由于江米多倒退走的缘故一下子就勾到了对方的画架。
把画架踢倒了掉进了水里,整个人往后倒去,好在金发小伙子眼疾手快把画板抓住了,好在叶铭泽也抓住了米多。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下胸口,“差点就下去喂鱼了。”
“肉太肥,鱼会撑死的。”
结果遭到了江米多的一顿五毒拍逼掌的攻击。
那个金发小伙子无奈的挠着头站在旁边,作为街头艺人有多数是经济困难,特别是画家这行悬乎的职业,很多时候都是吃不饱有这顿没下顿的,又被这么一搅和,生意都没了。
叶铭泽走过去主动跟他用流利的英文交流,示意他为他们画一幅画。
青年金发画家从诧异转变到欣喜,收拾好自己的画板和颜料箱,示意江米多和叶铭泽摆一个最好的造型。
画纸上的江米多有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叶铭泽身侧,两人坐在阿姆斯特丹运河旁边的长椅上,身后是落日的余晖,温暖而隽永。
她的手藏在了他的口袋里,就那样侧着脸仰望着他,深情满是痴恋,而叶铭泽则是低头将她的深情尽收眼底。
画像上的男人和女人有着出奇相似的气质,有时候不得不说相由心生的玄妙,和一个人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地染上了对方身上的习性,包括饮食小动作喜好等等等。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夫妻俩呢。
画了大概半个小时,在叶铭泽抽完一支烟的休息时分,英俊的金发男子就已经把画上了色,作为补偿他付了他一些欧元,卷着画拉着米多的手往回走。
今天是荷兰的国王节,皇室们乘坐橙色的华丽的大花船,橙色是荷兰皇家的象征颜色,也变成了荷兰人民喜欢的颜色,在街头你随时都可能看到光怪陆离的人们,这是一个十分包容的国度,只要你合法,那么一切都没有关系,就算你穿着什么奇怪的衣服上街,就算你做着十分奇怪的事情。
“叶铭泽,我们去前面看一下国王的花车吧,也不知道国王长成什么样。是丑不拉几大腹便便还是风度翩翩绅士优雅呢?”她冲在前头,使劲地拉着叶铭泽往人群中钻。
时不时地会踩到其他人的鞋子或者脚,一边道歉着一边横冲直撞地往前挤。
叶铭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手松开了。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江米多的身影了,放眼望去满眼都是五官立体、身形高大的外国人的身影。
“该死。”他咬着牙忍不住发泄心中的怒火,这丫头本来就爱玩而且好奇心极其重,在异国他乡她还敢这么疯地四处乱跑。
他立马拨通了一串神秘号码,远离国王节的喧嚣和热闹,眼底神色不善命令道,“马上发动所有的人,把江米多给我找回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愈发幽深,有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得压抑感。
江米多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方,在国王节的时候她由于太激动了,整个人脱离了叶铭泽的保护圈,被拥挤狂欢的人潮冲散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叶铭泽的身影了,再加上夜晚渐渐地降临,狂欢夜人们各自狂欢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来自异国的少女的求助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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