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站在机场里,手中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播出一个号码,电话拨通后,就一直是嘟嘟的提示音,等了有一分钟的样子,女人挂断了电话,用手攥了攥登机牌,小声的叹了一口气,上了飞机。
沈从竣和薛鑫红王胖子一起到了案发的那条骄阳河,离着不远处还有条跨河大桥,三人站在桥上,薛鑫红在一旁说道:“由于天气寒冷,河水刚刚解冻,流动性不大,死者与不到300米远的下流发现。”
“没有发现张宏亮的尸体吗?”沈从竣问道。
“之前的一对搜查了整条河流,并没有发现张宏亮的尸体。”薛鑫红回答道。
沈从竣皱了皱眉,翻过栏杆直接跳到河边。
“这里就是死者被发现的地方,17日上午7点,被晨练的王大爷发现。”薛鑫红补充到。
“从这到刘敏元的家有多远?”沈从竣问道。
“八公里。”薛鑫红说。
“八公里。”沈从竣自言自语道:“到张宏亮家呢?”
“15公里。”
“15公里啊。”沈从竣重复道“到教育局呢?”
“12公里。”
沈从竣的眉头皱的更深一点:“两人的家和单位离这条河这么远,为什么会偏偏在下班时间跑到这里来散步呢?”说道这里沈从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快速的对薛鑫红问道:“车呢?这么远他们家一定不是走过来的?他们的车呢?”
“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有关车辆。”薛鑫红回答。
沈从竣看了一圈这条滨河路,问道:“这条路没监控?”
薛鑫红点点头回答:“这条路刚通五天,监控系统还没有铺设完毕。”
沈从竣意味深长的想了一会儿,说道:“胖子,给我查查刘敏元的公车出行记录,他的车还在不在教育局,还有看案发当天两人的出行监控,去了哪里,是不是上了出租车或者别的出行方式,只要他们出去了,就一定有监控能拍到他们。”
王胖子点点头,以示明白,沈从竣刚要翻回去,却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东西,沈从竣定睛一看,在石头缝里有一个黑色的手机。
沈从竣戴上手套,拿起那部手机,手机进满了水早已关机,沈从竣有些犯愁,转过头对胖子施以求助的目光。
胖子读懂了沈从竣所想,说道:“没问题,手机坏了只要把里面的手机卡,内存卡取出来就好了。”
沈从竣点点头,把手机装进密封的塑料袋里,说道:“回去吧。”
沈从竣三人回到了办公室,梁天,杜非,崔西早已经坐在里面了。
沈从竣也省略了问候,直接问杜非:“张宏亮的家人怎么说?”
杜非摇摇头,说道:“一无所知,张宏亮的妻子说张宏亮这几天很正常,没有发过牢骚,表现的很正常。”
王胖子看了一会儿,带着杜非去查各地的监控,王胖子和杜非紧盯着15日5点之后的监控画面,过了一会儿,监控录像里出现了刘敏元和张宏亮的身影,两人没有开车,而是到了门口打了一辆车走了,王胖子侧过头对杜非说:“去查这辆车15日的踪迹。”
杜非点点头,马上走过去办了,王胖子合起手,笑眯眯的说道:“现在让我来看看你在哪吧。”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杜非那里来了消息,张宏亮所坐的出租车并没有到骄阳河,而是到了骄阳河五公里远的一处报亭。
“你的意思是,他们徒步走了五公里远?”沈从竣有些疑惑的问道。
“应该是的,他们所在的监控区域直到消失的路段的确是一直不行的,按照散步的说话,五公里,并不算远。”杜非回答道。
沈从竣点点头,接着问道:“报亭呢?有什么人吗?”
杜非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到了报亭的附近,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沈从竣问道:“手机提取的怎么样了,最近的短信,通话记录呢?”
“那部黑色手机的确是刘敏元的手机,不过最近几条的通话记录也查询过,是转码的无法回拨。”
“没有任何的信息吗?”沈从竣自言自语道:“无法回拨吗?能不能查询那个转码的发射地点在哪里?”
杜非回答道:“我试试。”说完便打开电脑开始打起了键盘。
“刘敏元和张宏亮的办公室搜的怎么样?”沈从竣问崔西。
“把能带来的都带来了,没有什么有利的信息,同时把刘敏元家附近周围的监控看了一遍,刘敏元失联的五天里,一直在家。”
“刘敏元的小区里没有什么陌生人员的进入吗?”沈从竣接着问道。
“排查了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没有什么陌生人员进过刘敏元的那栋楼。”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留下?”沈从竣又说道:“把刘敏元的工作笔记拿来。”
崔西把笔记递给沈从竣,沈从竣翻着笔记,似乎只是些工作的日常,而他翻到15日笔记的时候,仍然是他上午开的会总结的一些东西,沈从竣刚想合上,他突然发现,笔记本的下一页好像写着什么,黑色的笔墨透过纸张隐隐约约能看出来什么,沈从竣马上翻到下一页,上面写着:“2015年三月16日不置可否?”
“不置可否?”沈从竣重复到,为什么他会写明天的工作日志?而单单为什么只写了四个字,不置可否?
沈从竣刚想问问王胖子刘敏元第二天有什么行程,只见王胖子紧盯着3月17日的监控录像,王胖子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马上摁了暂停键,回过头对着沈从竣说道:“老沈,你看!”
沈从竣定睛一看,那个在监控器下的一个人,正是失踪三天的教育局助理秘书——张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