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君站起来 第六十六章 你家里还有别的人吗
作者:如顾的小说      更新:2019-01-07

  等差役们赶出来把人群轰散,一见又是这俩人,梁讼师已经把案情说的差不多了,本来就没几句话,要不是为了把气氛烘起来,他能说的更快。

  “造孽哟,姑娘,你还是回去吧,那小侯爷你就别想啦,那是个兔砸!”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跳着脚在人堆后边大声说,说完就被边上卖包子汤饼萝卜的摁住打了起来。

  “你才是兔砸,你全家都是兔砸!”

  那人抱头护着身子还不服气,扯着嗓子嚷嚷道,“老子怎么就是个兔子啦,那小侯爷跟皇上在平康坊厮混,为了掩人耳目,把去逛窑子的官老爷都抓了一大串,谁不知道啊,平安客栈门口那俩要饭的亲眼看见的事儿,你们就装聋子吧!”

  吴三娘一大早出来买菜,没想到又听见人说这些烂糟事,还给改的乱七八糟,气的也上去挠了那闲汉两爪子,转过头喘着气对好妹道,“姑娘,你莫信那油子浑说八道,小侯爷是好人,你要是真有婚约他一定能认你,快进去吧,这些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帮不了你什么忙。”

  好妹见那些人打成一团,都是因为自己挑起来的,心里有些害怕,梁易简也被挤到了一边,咬着牙给恨的,这帮无知蠢人,打那个闲汉干什么,自己这还没哭诉完呢!

  那两个差人可不管他,见好妹拿着鼓槌,问明了是她敲的鼓,提着人就进去了,梁讼师没辙,也只好进去了。

  外头瞧热闹的还在为小侯爷到底是不是个兔子打架,压根没人管霍家是不是仗势欺人,小侯爷是不是打算悔婚。

  他们天天在衙门口做生意,这种来状告豪门大户的可见多了,这些告状的有的是真有冤情,有的则是捕风捉影随便听了什么话,就想捞点好处的。

  这告状的姑娘看着是挺惨,但边上那个一看就是个讼师,诚心来挑事儿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

  这些小摊贩街坊们又不傻,有热闹他们当然乐意看,但要是给人当枪使,他们可就不干了。

  在天子脚下京兆府门口混饭吃,要是没点眼力,一听见有什么冤屈就哄闹起来,赶着替人喊冤,他们是不想要这块宝地做生意了吧。

  这讼师一看就是新来的,这种事在京兆府门口嚷嚷有什么用,他该去国子监,那才是打鸡血起哄架秧子的好地方,年轻人读了几年书,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真当自己以天下为己任呢,最爱管这种勋贵家里欺负人的事儿。

  梁易简直到进了京兆府,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在他想来他在门外一哭诉,那么多看热闹的,还不得立刻骂起来,这帮狗官不是东西,净会欺压人。

  可他低估了京城百姓的见识眼界,以为还是逐州安平那样的小地方,百姓们怎么哄怎么信,登高一呼,就有一群人跟着他去伸张正义。

  没有,这帮看热闹的宁愿为了桩风流案挠的头破血流,也没人跟进官府来看他扶助弱小。

  这还是第一次,梁易简觉得京城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人都太油了,个个长了十七八个心眼,不好糊弄,太不好糊弄了。

  好妹被那俩差人带上堂,周大人也没费二遍事,直接跟霍臻道,“公子爷,您看这事儿是本官开堂审,还是您私下先谈谈?”

  霍臻从好妹一进门,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见过的那个姑娘么,她当时以为她是来投亲,没想到竟然是来找自己完婚的。

  “我先跟这位姑娘谈谈。”霍臻道,梁易简一听这不行啊,他俩一谈那不就露馅了吗,可现在这情形,大堂上就只有两列衙差跟府尹大人,还有就是这位侯爷的人,他想象中被百姓们簇拥着的场景并未出现,这要求开堂的话就不大敢说出口。

  可要叫他们私了,不就没自己的事儿了嘛,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还花了好多药钱,梁讼师一跺脚一狠心,张口道,“大人,使不得!”

  周惠眼一瞪,“这有你什么事,一个调词架讼的讼棍,叉出去!”

  两个衙差得令,上来就把梁讼师叉了出去。

  好妹见那个热心帮她看病又带她来打官司的大叔被叉了出去,立刻就像丢了主心骨似的,心里空荡荡的,看都不敢看霍臻一眼。

  他长得那么好看,坐在那的样子说不出的高贵威严,衣裳虽不华丽,但深青色的料子一看就很名贵,上面还织着暗纹,穿在他身上衬的整个人面白如玉,俊美非凡。

  好妹只偷偷看了一眼,脸就红了,心里跳的七上八下的,如果他……不食言的话,那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了,她简直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一天嫁给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

  周惠把梁易简叉出去后,就摆了摆手带人把大堂给霍臻空了出来,霍臻见好妹身体虚弱的样子,便道,“小九,拿张椅子过来。”

  “姑娘,你坐着说。”

  好妹听着他跟自己说话,连声音都异常悦耳,更是紧张的无以复加,轻轻地挨了一点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两只手把那个不大的包袱扭的布都要扯破了。

  霍臻见她不说话,只好问道,“我听周大人说你身上有家父的信物,能不能给我看看?”

  要是梁易简在这的话,一定会说不行,万一你拿去不还了呢,或者给换了呢,但好妹心里哪有这些弯弯绕,连忙有些慌乱地解开包袱,拿出一个木盒来,递给霍臻。

  霍臻接过那木盒,好妹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再看看自己皮肤粗糙,指甲缝里还带着泥的手,心里忽然一阵自卑,悄悄把手藏在包袱底下,下意识地抠着指甲,心里有点想哭。

  对方虽然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表露出半点要毁诺的意思,可她已经胆怯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发了疯,才会肖想着要嫁给一位侯爷。

  霍臻打开那木盒,只见盒中放着两封书信,她挑上面的那封打开一看,嘴角忍不住轻轻笑了,父亲还真是,居然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人做信物,他这是帮儿女定亲,还是要替自己娶媳妇呢。

  边角有些折损了的澄心纸上写着一行生辰八字,下面是龙飞凤舞的霍己正三个字,并有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某夜霍某与苏文定约为儿女亲家,通家之好,永不敢弃。

  的确是父亲的字迹,也的确是父亲的做派,虽然自己这边并没有对方的信物,可只凭这张纸,霍臻就知道这姑娘没骗她,她的确是跟霍家有婚约的。

  只是隔了这么久忽然再次见到父亲留下的东西,霍臻心里难过,忍不住眼圈发红,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溢满了眼眶,霍臻忙侧过去把眼泪擦了。

  “你家里还有别的人吗?”霍臻过了会,才转过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