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清满一脸的“我拒绝回答”，杨淮挑眉一笑：“看样子，林医生还是个常败将军啊。”

　　闭嘴。看破不说破行不行？

　　“杨学弟还是说说为什么认识秦老师吧。”

　　“嗯。秦姨是我们原来的队医，同时也是馆长夫人。”

　　林清满皱眉：“等等，馆长夫人？”

　　“对。馆长夫人。”

　　“秦姿老师不是……单身？”

　　“她和白馆长昨年夏天不是结婚了？”

　　！！！

　　秦姿的原配丈夫和儿子，早于二十几年前就在火灾中去世了。

　　有一次林清满烦了秦姿总是管他，冲她吼道：“您管我那么多干嘛？！”

　　秦姿懵掉，眼泪“唰”地就落下来了，她几近崩溃地说：“你真以为我愿意是吗？要不是我不希望一个好孩子走上歧路我会管你吗？！”

　　林清满在吼出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也害怕了。他不停地的向秦姿道歉，说老师，我错了。

　　后来知道，秦姿的儿子跟自己一样，也是经常打架，也在读高中。不一样的是，秦姿的儿子只读到了高中。

　　在那个放暑假的早晨，在那个秦姿买菜回来的早晨，她亲眼看见了那栋居民楼化为灰烬，看到了消防人员从里面抬出两具烧得焦黑的尸体……

　　她揉捏穴位的手法，大概也是为她儿子所学的吧。

　　带完林清满他们那一届高中生，秦姿就去山区支教了，不过回来后居然和白馆长结了婚？

　　林清满抬手看看表，说：“杨学弟有空吗？”

　　“嗯？有啊。”

　　“走，学长请你吃饭。”

　　*

　　杨淮看着这个招牌，有些风中凌乱。

　　这就是所谓的请他吃饭？街边撸串小摊？？不是哥们儿你好说歹说也得找个大排档吧！

　　好了他明白了，学医≠养生。

　　杨淮黑着脸：“换个地方，我请。”

　　于是他们就换了个地方——一个在店里撸串的餐馆。

　　“这不……和刚刚那个一样？”

　　“那个不太卫生。”

　　“哎，我读高中经常吃，现在也仍健在。”林清满开玩笑道。

　　餐馆里开了暖气，林清满把围巾解下来，再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锁骨以下一点的地方。

　　杨淮看见他的颈侧有一颗不大的朱砂痣，鲜红的颜色在那白皙的脖颈上有点突兀。

　　林清满长得干净，俊朗，文质彬彬，但不娘。

　　“喝酒么？”

　　“不喝。”

　　“真不喝？”

　　“嗯，我怕林医生喝不过我。”

　　“嗤，”林清满哼笑一声：“我千杯不醉的，学弟。”

　　“确定不是一杯就倒？”

　　“……”

　　不服输的下场就跟林清满这个傻狗一样——醉得不省人事。

　　林清满用嘴扯下串上的一块羊肉，看向杨淮傻不拉几地笑着。

　　如果说他温柔地笑起来时男女通.吃，那么他现在的话……就像个智障儿童。

　　“林医生……你还好么？”

　　“杨学弟，你长得挺帅的啊。”林清满答非所问。

　　“……”

　　“没女朋友么？”

　　woc！！搞事情！！！

　　“没啊。”杨淮一挑眉，反问：“林医生有女朋友的吧？”

　　“不，”林清满郑重其事地摇摇头：“我们一样，都是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