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大汉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问他们的名字。

　　“我叫大虎，小姐……小姐……”

　　“我叫南秋月。”小姑娘抢过了话，眸光澄净而坚定，“您需要丫鬟什么的吗？我可以……”

　　“小姐！”大虎脑袋一片昏沉，此刻更是钝钝的痛。

　　他怎么可能让小姐做下人？做这种低等活？他……真没用。

　　姓南……

　　黑一觉得熟悉，将这个姓氏记下。

　　“大姐姐，什么活我都可以做的，我不是废物！”南秋月定定地看着她。

　　一直这样下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逼死。

　　“我们可以不要俸禄，甘愿为您做一辈子事。”南秋月似乎也感觉到这些话有些过了，她嗫嚅着嘴唇：“大姐姐，你救了我，我命陪给你都可以，只求不再遇见……”

　　如果受到屈辱，她宁愿去死。

　　就算，到时候……想死都没办法。

　　这些富贾手中折磨活人的方法数不胜数。

　　黑一退到一边。

　　暗戳戳地思考着皇后娘娘会怎么办。

　　若说丫鬟，她定是不缺的。

　　宫中要当好人，那可是短命的。

　　娘娘救她，大概便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个为她挡箭的丫鬟水竹。

　　水竹不顾一切的保护她，与大汉拼了命为保那个女孩生存，本质上是差不多的。

　　那么现在，人是救了，可……她会选择带回去？

　　钟素开口，话中无端带了风雪般的清寒：“资格？”

　　南秋月身形一晃。

　　她救了她已经是伸手了，她又何来的脸面，求这个看起来便身份尊贵的大姐姐收留？

　　她咬着唇，就在钟素转身离开之际，突然叫住她。

　　看着那张绝色冷漠的面庞，很容易给人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青色的长外披被风刮的一直在前后荡，女子就像千里冰山中盛开的雪莲，难以接触，遥不可及。

　　突然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大姐姐相貌生的好，气质也高贵，定不是小户人家。”

　　南秋月手心直冒汗。

　　钟素睨她一会儿：“走吧。”

　　-

　　南秋月惶恐地跟着钟素来到方才那个充满血腥的地方。

　　大虎直接被送回去养伤。

　　随从的还有黑一。

　　黑一心里有些明悟，但又不敢相信，便问：“娘娘，您要打擂？”

　　娘娘这个称呼一出，南秋月身体便颤了下。

　　娘娘？她是宫里的！

　　可……后宫的佳人们不是通常不被允许出来的吗？

　　“嗯。”钟素盯着仅剩胜利者的擂台，走上前，一跃而上。

　　台下观众哗然。

　　有人发出嗤笑声，仿佛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哪家的小姐跑出来了？这个地方，可不是能玩儿的啊。”

　　“喂，小姑娘，你还是下来吧。”

　　“没什么看头，这不是一捏就碎嘛，有什么意思来着。”

　　……

　　“她……她……”南秋月面露惊恐，“怎么上去了？”

　　“没事。”黑一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

　　怎么就上去了！

　　娘娘若是受伤，他不就嗝屁了！

　　不可以！！

　　黑一暗中用金钱和擂台场的负责人沟通好，出现意外便停手，没有意外也不用刻意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