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力听到门开的声音，就要推门进去，却被胡言猛地拉住。
“有人。”胡言看着何力疑惑的眼神，没有出声，而是用嘴型告诉他。
等到脚步声渐渐走远后，胡言伸手轻轻推开应急门，两人闪身进到门内。
进门后两人所处的位置是正对着大门口等到楼梯下方，明晃晃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根本没处隐藏。
大门口的警卫只要朝身后轻撇一眼，就可以轻易的发现两人。
好在津南司还没有发生过入侵事件，警卫想不到会有人从应急门摸进来。
胡言、何力不敢迟疑，快速通过楼梯上到2楼。
2楼空无一人，胡言拉住正要趁机往上走的何力。
“怎么了？”何力轻声问。
“3楼有人。”大楼为数不多几个亮灯的房间，有一个就在3楼。
胡言趴在墙上，调集暗物质粒子侧耳倾听，过了一会，疑惑的皱起眉头。
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很清楚的记得3楼楼梯口的一间房间是亮着灯的，现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上走。
“怎么样？”何力有些着急了。
“没听到声音，但我记得房间是有亮灯的。”胡言低声道。
“不能再拖了。”何力从怀中拿出匕首，现在已经快10点了，再拖下去难保不出意外。
胡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何力走快两步，率先往3楼走去。
两人来到3楼，胡言再次拉住何力，他要再确认一遍。
侧耳凝神听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估计是哪个工作人员离开时没有关灯，虚惊一场。
既然已经排除了危险，两人快速朝过道尽头的一间房间走去。
有开锁专家何力在，很轻易就打开了门，胡言猜测何力是不是盗贼世家出身，这手开锁技能简直无敌了。
来不及多想，胡言跟着何力身后快速进入屋内，轻轻将门重新锁上。
屋内一片漆黑，胡言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包住手电筒，这才推开电筒的按钮。
手电筒的光被黑布裹住，只能照亮眼前不远处，以免灯光被楼下的警卫发现异常。
接下来，胡言紧贴在门上，凝听门外的动静。
何力接过手电筒开始慢慢寻找电文底稿。
办公桌和书柜都仔细找过了，没有发现目标，何力将目光瞄准办公桌上锁的抽屉。
“应该就在这里。”何力喃喃自语。
何力咬住手电筒，掏出铁丝轻轻打开第一个抽屉，看到里面装的满满的文件，脸上窃喜一闪而过。
“快点。”一旁望风的胡言有些紧张，低声催促道。
“这不正在找嘛，别催。”何力一边找一边答道。
仔细翻找过后，没有发现电文，何力将文件重新按照顺序放回抽屉。
“没有吗？”现在已经过了10点，按照三人原定的计划，10点前必须要撤退了。
何力没有出声，摇了摇头，继续开第二个抽屉。
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拉开抽屉的一瞬间，几份电文底稿就出现在何力面前。
何力面带笑容的对着胡言做了个手势，胡言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悄无声息的吐了一口长气。
何力将电文拿出摊在桌下，取下包裹着手电筒的黑布，掏出张立恒准备的微型相机，调好焦距正要开始拍摄。
“快点，有人来了。”胡言低声道。
他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何力顾不得多说，迅速举起相机拍摄。
“咔——”
“咔——”
“咔——”
拍了三张后，脚步声已经来到3楼，直奔他们所在的房间走来。
胡言不敢出声，朝着何力打了一个危险的手势。
何力有心想将全部电文拍照，但此时也不敢耽搁，将电文重新放回抽屉。
来不及了。
“啪嗒——”
这是钥匙掉在地上的声音。
何力也听到了。
他顾不得给抽屉重新上锁，拉着胡言快步藏到沙发后。
两人趴在地上，屏气凝神，听着屋外的动静。
来人俯身捡起钥匙，打开门锁。
“哒——”
灯开了。
却是赵志成回来了。
原来去参加刘熙宴会的赵志成一晚上都有些心神不定，总是不放心放在办公室的电文底稿。
再加上司长徐培林临时有事，没有来参加宴会，他就想着提前离席。
但刘熙可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人，死活拉着他不让走，再加上几个处长在旁边起哄，他只能留下喝了几杯。
直到夜色渐深，他也有些醉意了，才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找人开车送他回津南司。
推门进来后，赵志成径直朝着办公桌走来，拿起钥匙就要打开抽屉。
“咦？”他印象中自己是锁了抽屉的。
赵志成没有第一时间拿出电文底稿，而是很警觉的仔细打量底稿的位置。
藏在沙发后的胡言、何力两人大气也不敢喘。
“砰——”
“砰——”
只有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何力再次将匕首放在手中，和胡言对视一眼，胡言明白他的意思。
一旦被赵志成发现异常，两人只得殊死一搏了。
好在何力在匆忙之下，仍旧小心按照原来的位置摆放好底稿，赵志成没有发现底稿被动过的痕迹。
他拍了拍在酒精作用下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暗笑自己谨慎过头，这里是戒备森严的津南司，难不成还有人能摸到这里来？
赵志成伸手拿起电文底稿，转身离去，晚上喝的有些多了，他急着回家休息。
“哒——”
电灯被赵志成随手拉灭。
胡言听到门被从外面锁上，脚步声渐渐远去，翻身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
胡言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凡赵志成再清醒警觉一点，在办公室内游走一圈，两人就只能以命相搏了。
“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快走。”何力拉起瘫软在地的胡言，低声道。
胡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喘了一口气，跟着何力朝楼下走去。
撤退的时候很顺利，一路上胡言都没有听到有人走动，两人很快就来到应急门处。
胡言趴门一听，四周一片安静，朝何力点了点头。
两人推门走出，重新爬进下水道，顺着来时的路迅速回到车上。
“得手了吗？”在车上焦急等待的谢一凡第一时间问道。
胡言点了点头。
谢一凡不再发问，一脚油门，汽车快速朝远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