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给你。”秦素素小心地拆了耳机线，把盒子推过去一点。
萧锦昊不动。
秦素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直接忽略萧锦昊。
“没见过你这么乱的人。”萧锦昊吐槽。
秦素素心道关你屁事，狗拿耗子！
“和你无关。”秦素素抱着包，仍是一脸戒备，“我可以走了吧？”
“拿过来。”萧锦昊靠着椅背，抱着手，一脸慵懒。
秦素素嘴角微抽，不动，“有手有脚，自己拿。”
“离我这么远，拿不到。”
“你！”
“怎么着也是我打赏第一的奖励，验货的权利还是有的吧？”萧锦昊刀锋一般的眉轻挑，不怒自威。
秦素素还是不怎么乐意，“你手长啊。”
“你是不想出去了么？”
“......”小人！
秦素素不情不愿地递给他。
“拿近点。”
“哦。”
“打开。”
秦素素咬咬牙，“好。”
照做。
“看不清。”
“萧锦昊，你别太过分了！”秦素素猛地一拍桌子，凶狠地瞪着她。
萧锦昊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秦素素便又怂了，乖乖地把盒子抬起来一点，“看得清了么？”
“勉强。”
“看完了，那我走了。”听到他的话，秦素素还松了口气，想到马上能离开这鬼地方，她喜不自胜。
“慢着。”萧锦昊懒懒地抬了下眼皮，细碎的流光一闪而过，让秦素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有什么事？”
“把东西拿过来。”
“......”
秦素素的挣扎犹豫都消弭在萧锦昊霜刀一般的眸光中，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给你，可以放我走了吧？”秦素素小心翼翼地问道，却见萧锦昊的眸光又沉了下去，不由得发憷，又怎么了？
“你......”萧锦昊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都没有去看她手里的盒子，也不说让不让她走，许久凉凉的声音才响起，“何舒明。”
“嗯？”秦素素有点蒙。
“这才是我的名字。”萧锦昊啧了声，表情非常不耐烦。
“可你现在不是已经改名了么？”
“让你叫就叫。”
“哦。”
秦素素现在是一头雾水，她一直都看不明白萧锦昊，一直。
可毋庸置疑，萧锦昊是个让她害怕的人，打心底里害怕，她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竟然会是允墨的兄弟。
“秦素素，你会嫁给苏墨白么？”萧锦昊不知道想什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你想说什么？”
见秦素素一脸戒备，萧锦昊蓦地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道：“你大概不知道，苏墨白从你中学的时候，就惦记上你了。”
“你什么意思？”秦素素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她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初中？
刘叔也说过，苏墨白曾经数次出现在老街。
关注的是她么？
“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而已，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萧锦昊望着她，眼神略带几分玩味。
比起苏墨白，你才是最恐怖的好么？
秦素素蹙眉，也不和他纠结，什么都不想说，准备走。
萧锦昊突然拉住她，有些凶狠地问道：“秦素素，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说什么？”秦素素抽不回手，却也没多大的反应，一边掩饰内心的害怕，一边反问，面无表情的样子激怒了萧锦昊，“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
萧锦昊突然逼近，秦素素吓了一跳，表情管理机制有点失控，怯怯地看着他，纵使这张脸曾经也让很多女孩子尖叫追逐，但秦素素只有恐惧，连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锦昊呵的笑了声，“秦素素，虽然他不在了，可你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我决不允许你胡来。”
“......”秦素素有点蒙。
萧锦昊抬手，秦素素下意识地躲开，眼神倔强又恐惧，像极了初识的那几年，每次她被整了，都是这种表情。
“秦素素，你还是很怕我啊。”萧锦昊将她的头发拢到耳后，神情莫名，“和之前一样。”
“萧锦昊，你到底想怎样？”秦素素觉得现在的萧锦昊就是个神经病，应该说从认识开始，他就没正常过，“你们不是已经协商好了么，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二哥不会让你好过的。”
“二哥二哥，他现在在哪里呢？”萧锦昊讥诮一笑，“你还是一样的天真，以前是允墨，我看他的面子，但苏墨白是谁？”
秦素素捏着拳头，实在忍耐不住，照着他脸上砸上去，“你闭嘴。”
萧锦昊轻易抓住她的手，，“秦素素，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怎么被我压制的，竟然还想反抗？”
“萧锦昊，你心里有病，我喜欢二哥怎么了？即便是允墨，他也会尊重我的选择，才不是你这种，背后中伤，允墨绝对不会做这种恶心的事，你少在这污蔑他。”秦素素虽然害怕，可是她真的难以忍受。
萧锦昊愣了愣，神色莫名，旋即笑出声了，“秦素素，你生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秦素素被噎了下，不知道怎么接。
“今天约你见面，有些话想和你说。”
“如果你说是这样羞辱我的话，我想我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我如何羞辱你？不过是有些感慨。”萧锦昊心底喃喃念着秦素素三个字，既觉得酸涩难受，又有些难以克制的欢欣，他啊，已经学不会怎么去亲近一个人了，所以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本不应该再靠近的，冰块如何靠近太阳？越是耀眼，越是化得快。
总有一天，会变得面目全非。
萧锦昊的古怪，秦素素看在眼里，也不敢说什么打扰他，萧锦昊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眼神平静无波，看了眼秦素素，然后松开了她，“你稍微等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不过先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见谁？”秦素素很诧异，萧锦昊难得这么郑重其事，而且没有恶意。
“你很快就知道了。”萧锦昊手指曲起，在桌上敲了敲，然后房间里亮起了一块屏幕，江映云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