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哥，那妹子什么人啊。”花姐看着我笑笑：“是不是你的？”

　　听我说是老四的闺女，花姐很吃惊，蒋老四竟然还有女儿，赌鬼的女儿出来做正好。“我看她不错啊，蒋老四那个混蛋的女儿不出来卖还能干什么？”

　　“你别打她的主意就行了。”我被花姐吓到了，这种出来干的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想拉蒋老四的女儿去卖，我简直是无语。

　　“蒋玉是要上大学的。”

　　“大学有什么好上的。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花姐很有怨念的样子，见我盯着她，花姐有点紧张：“小张哥，看我说，我保证以后不打她的主意了，小张哥，你都没去我的店里看过，我那边来几个妹子。”

　　我有点头疼，花姐这是搞鸡毛，真当我是色中饿鬼，又想对我用美人计。回来的时候我就有打算了，以后花姐这些人让老四管*要是能拉到人，就让他自己管。

　　在东关虽然外卖就和潜规则一样，人人都知道，查的也不严，可能不用自己出面就尽量不自己出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那里我就不去了，让四哥去看看，你那边的店可以关了。”花姐皱皱眉头，有点舍不得，我气道：“咱们以后的生意不用开店，就你那个点能赚几个钱，一炮五十有个鸡毛赚头。”

　　“一炮一百二好伐。”听我的话，花姐有点不服气。

　　“很多么？”我简直是无语，“现在是网络时代，能不能有点想法？”

　　见我生气，花姐顿时有点怂，她可不是叶娴那种有想法，会搞制服诱惑的女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开按摩小店的，“我听你的呗，小张哥你可别生气，咱们什么时候做生意？”

　　花姐也着急，她给了蒋老四好处，可不见我这边的动静，我笑道：“快了，咱们还定制一批服装。”

　　“定制服装，有这个必要么？”

　　“出来卖的也要包装啊，我的姐姐。”我笑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是不是？”

　　花姐显然不能理解，不过她没说话，见我不去她的店里，目的没达成有点不开心。我送花姐离开，回头进了房间，就见蒋玉盯着我。

　　“你.....”

　　我和花姐虽然是在外面说话，可里面也听得到，加上花姐和蒋玉说的，蒋玉也不傻傻子能考上重点大学么，我和蒋老四是马夫，蒋玉虽然不懂马夫是什么，可出来卖的她还是懂的。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看着蒋玉，“是不是看不起我了。”

　　蒋玉很复杂的看着我，眼神中有鄙视，有意外，更多的是疑惑，“为什么要做这个呢？不能做其他的工作么？”

　　我想着蒋玉的话，可能在她看来我一个男人靠女人吃饭，简直是不要脸，要是以前，我也会和蒋玉这么想，堂堂大男人竟然干马夫捞偏门。

　　我可是读书人，上过大学，接受了十几年的教育，现在竟然堕落失足了。

　　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人生更多是生不由己，蒋玉未必懂，我要是能有选择怎么会干这一行。

　　“这里是东关。”我坐下，看着之前路过书店买来书，一本厚厚的政治经济学，上面还有附近学校图书馆的收藏印章，估计是有借没还，直接当废纸卖了。“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没钱了就去打工，可以当服务员，我看附近很多工厂，可以当工人。”蒋玉一脸认真，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我都差点被说服了。“这边的工资水平不低吧。”

　　“你说的有道。”我觉得蒋玉就和以前的我一样，根本不懂社会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想的很美丽，只要自己的努力就一定能出人头地。

　　青灰色的外套，穿在蒋玉身上，看起来很有美感，被用橡皮筋拘束起来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带着一点小小的疑惑的脸，皮肤很白，蒋玉给人的感觉很有英气，可能是吃多了苦，早不觉得生活苦了，两道眉毛很硬，笔直笔直的。

　　“张哥，我说的有道理那你为什么.....”

　　“我没得选择啊，我和你爸一样，没得选。”我没看蒋玉，打开书翻到上一次看都的那一页，“我的学历不高，只有本科，学校也是很普通的三流大学，以前我就想和你一样，毕业了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要是运气好，找一个女朋友。”

　　我说着就想起以前的自己，恍如隔世。

　　蒋玉瞪着一双迷糊的眼，就和以前的我一样：“我以前就和你现在一样什么都不懂，现在我懂了，人在世上，别想太多，首先就是活着，活着就需要钱，不管钱是怎么来的，能养活自己就是行，之后在谈起来的。”

　　“我和你爸只是在做生意而已。你这么想就行了。至于你不解，看不起，那只是你强加上去的对这件事情的个人感*彩，其实并不重要。”我笑道。

　　蒋玉如有所思，点点头：“这一行很赚钱么？”

　　我回头看着蒋玉，蒋玉吓了一跳，不安的搓着手：“张哥我是不是问错了。”

　　“是，以后不许打听这行的事情，更加不许打听我和你老爸的事情。”我想了一会，这样不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蒋玉是一个好妹子，蒋老四是混蛋没错，可蒋玉不是。

　　她和我们住在一起，以后可难说。

　　“过几天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你别住北里了。”我想了一会东关的房租很贵，不过等生意开张，我的手头进宽松了，给蒋玉另外找一个住的地方，应该负担的起来。

　　蒋玉却想错了，以为我要赶她走：“张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没地方去了。”

　　“你不用多想，我只是给你安排另外住的地方，这地方不合适你，到时候你可以四处看看，等你开学了就去学校。学费什么的不用担心。”

　　我直接告诉蒋玉我的打算，她不能留在东关，好女人都不应该来东关，这里是人渣应该来地方。

　　“张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蒋玉感动的眼睛通红，可能从来没人对她那么好过，我也是无语，这就算是好了。

　　可能真的很好，希望蒋玉别走错路是我的一点私心，可能是因为我和蒋玉年纪差距不大，也可能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没说太多，等到晚上蒋老四回来了，我拉着蒋老四说了一下，我们打算去开展业务，先试试水。白天的时候，蒋老四已经把从叶小春哪里买来的二手面包开回来，还收拾了一下花姐带着两个妹子跟着一起上车。

　　“去南街吧，那里人多，可能有生意。”蒋老四说，“你那个办法可以么？”

　　“不知道！”

　　“不知道，我靠，别不靠谱啊，这可是咱们第一天做生意。”

　　“应该可以。”我心里没底，突然就出门做生意，还做的是妹子生意，第一次啊，啥经验也没有，可这时候我却不能表现出来，花姐和身后的两个妹子都看着我呢。“现在是网络时代，微信是个好东西，一会到了南街，两个妹子，就用微信搜附近的人，只要是男的就加，怎操作不用我说了吧。”

　　“懂的，我们以前就试过，不过效果不太。”花姐道。

　　“心在再试试咯，你们以前都在家里玩的，南街这边人多，这里是商业街，肯定有就，一会钓上了鱼，别轻易答应也别说价钱，老四，谈价钱你来，五百起步。”我看了一眼身后两个妹子，眉头就皱起来了。

　　妹子穿的很开放，就担心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胸一样，寸尺是很惊人，可太暴露了。

　　“还有别的衣服没有，没有一会去南街买一些外套，咱们的生意不用漏。”花姐这些妹子一看就知道是出来卖的，那气质，那穿着都太明显，黑色网袜高跟鞋，这样的女人往街角一站，谁看谁知道，花姐以前就是这么干。

　　“这样不行么？”她觉得没问题，这种打扮很时髦。

　　“不行，两个妹子看样子都二十五六了吧。”我猜着说，“这年纪就是少妇，嗯，你们就是因为家庭困难才不得已出来做的良家少妇，今天不一定就要做生意，先钓鱼，微信上联系上几个人，聊几句就算了，一定要暗示自己的不幸运。”

　　我有点不放心让两妹子把手机给我，看了一眼他们的朋友圈，我也是无语了，各种暧昧暴露的照片，露胸漏屁股的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出来卖的。

　　“所有的朋友圈都给删除清空了。”

　　我一顿，摇摇头：“卧槽，一会去吃饭。”

　　“不是吃过了么？”蒋老四一脸懵，“怎么又吃饭？”

　　“拍照片啊！”我心说就妹子的朋友圈那些东西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出来卖的，而且是最低级，想要赚钱自然是要包装。、

　　怎么办包装，当然是装白富美。

　　定位很重要啊。

　　“你们两个的定位就是良家少妇，中等家庭，一会去一家普通的饭店吃饭，多拍点照片，记住要真实。”我道。

　　自拍什么的妹子表示没问题，南街是商业街，妹子两个马上去下车，找了一家店就进去了，我拿过花姐的手机，把她里面的资料清空，等了一会，那两个妹子点菜，拍照了，我用花姐的手机给他们点赞。

　　花姐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这样就行了？”

　　“当然不行。”我想了一会，心里早就计划好了，既然干这一行了，肯定不能和别人一样，“四哥，你用自己的微信加他们，取名就叫隔壁老王啊。”

　　“我又不玩那东西？”老四有点不愿意，可一看我不爽，他连忙申请了一个，我让老四拍照，点赞。

　　花姐一看就明白了，“我让店里的人一起点赞、”

　　“记住让他们都清空自己的微信，要不就申请一个新的不能暴露她们是出来卖的。”我提醒花姐。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应该快六点了

　　半个小时之后，那两个妹子回来了，我检查了一下手机，“没错就是要这样，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