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夜宵之后，花姐带着钱离开了，她让蒋玉送她走，显然是有事情要说，我也好奇，不过没问，蒋老四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

　　对于我要开公司的事情，蒋老四想不明白，觉得我花样太多，用老四的话来说就是干马夫就干马夫，没有必要为了面子搞什么公司。

　　马夫这一行，白天睡觉，晚上夜行，很有一种见不得光的感觉，而实际上这一行也是这样行业里面也有高低，这就和明星一样不入流的十八线小明星，到三线小明星，然后二线，一线，再上去，还有超级大牌，而现在明星这一行，下限还要算上网红小姐姐那些人，就像是大明星不在乎小明星一样，天然存在鄙视链，而马夫是这一行中最低的，比站街的都低。

　　都说靠着女人吃饭，相比起来，会所的收入主要还是酒水等正规的营业收入，妹子陪着大老板那些收入和会所其实没关系，最多就是给点台费，酒水才是大头，要是真的弄的和古代青楼一样，早关门了，真当条子是瞎子么，这是不允许的。

　　所以妹子对于会所来说最多算是添头，有了妹子，能太高收入，没有妹子，其实问题也不大，毕竟老板夜生活是硬需求，谈生意，拉人际，都需要一个地方。东关这地方也不是没有素场，虽然不多，可生意一样有。

　　而一比起来，马夫真心是垫底，真心是靠着女人吃饭，马夫就是靠着女人裤腰带吃饭的，这行业就是皮条行业，在古代在青楼中的角色就是龟公小斯，让看不起。

　　可蒋老四不在乎，只要能赚，能看到大把的银子入账，他可以不要自尊。“开公司不要钱啊，刚才花姐在我没好意思说，你想法太多了。”

　　我笑笑，蒋老四很无奈，想了一会问道地：“四哥，开公司不赚钱么？”

　　“可开公司花费大啊，就一条，那些被公司招进来的女职员你要给工资吧，还要五金保险，你肯定会给他们吧，还要缴税。”

　　我笑说蒋老四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可特码都干这一行了，还交税，登记交税的时候，人家问你干什么行当，直接说拉皮条么？

　　“现在多好，咱们开着车四处转悠就把钱给赚了，有风声就跑，你开公司要是别人找上门你还想跑？”

　　但是出来混的总要有一个身份，这个社会上人人都有标签，大老板，白领，金领，公子哥，白富美，穷屌丝，这些身份标签对于了一个人在社会上的位置，来东关这些天，对于我来说，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事情，在老家的时候，我是想都不会像这些事情。

　　而这些事情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以前老师就会问你，你的理想是什么？

　　说理想可能太过于高尚多变，小时候的理想到了长大了往往都不一样了，这个问题换一个说法就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一辈子的苦逼农民，还是小富即安的中产，又或者是学马爸爸一样浪的飞起来。

　　对于东关我的感觉很复杂，这些复杂的感情包括了我对王雪菲坑我的恼火，也有交际到了杨玲这种妹子的兴奋和不可思议，男人遇上了一个妹子，还是很漂亮的妹子基本都会激动，想要告诉别人，我有一个漂亮的女性朋友。

　　大体就是和小明星拿到了大明星的微信号，在朋友炫耀的心情一样。恨不能让别人知道，老子不是土鳖，也有以前想都不想的朋友，微信号为证。

　　可更多的还是激动，兴奋和向往，东关给我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原来赚钱很容易，敢想敢干就可以，原来好多妹子躺着就把钱赚了，一点都不感觉羞耻，原来我也可以。

　　从无到有，从每天的担惊受怕，到现在我拉着老四和花姐，开始做生意，这让我不得不自豪，其实我和那些老板也没什么区别，一样能赚钱，是我小看了自己的潜力了。

　　野心自然就随之而起，我就像要有一个身份，一个开家政公司的老总，也比马夫这种身份好，现在是起步阶段，肯定没人在乎我，可未来呢，或许有一天我也可能和张晓慧那样，做到身家好几个亿，当过马夫就绝对是我的黑历史。

　　虽然能成功的大老板，未必个个都是干净，就连王首富都有人怀疑，起家的时候，占了国家的便宜，但是能干净一点就干净一点。

　　蒋老四是一个不安分的，见我说不服我就不说话了，拿了钱就出门去玩钱去了，他走没多久，蒋玉回来了，我躺在沙发上，沙发套被蒋玉洗晒过，上面有一种阳光的味道。

　　我没想问蒋玉，花姐和她说什么了，可蒋玉自己说出来了，花姐让她去帮忙，花姐其实文化程度不高，只是高中毕业，而且都出来混了好几年了，什么文化素质也没有最多就是和普通妇女一样认字而已，想要弄人物设置，给妹子们设置背景故事，她应付不过来。

　　她手下不是没有女大学生，但是出来做的女学生，能有什么耐心帮他写话术，设置剧本呢，就算是有人愿意搞，花姐也信不过。这一行的人员流动很快，花姐和那些妹子，算是合作，并没有直接的上下级关系，那些妹子以前就是在她的店里兼职，花姐拿分红的，说起来，花姐的店也是一个小会所，最原始的那种。

　　“花姐疯了么？”我看蒋玉很意动的样子，顿时一惊，蒋玉这妹子正需要钱，不会是真的打算给花姐帮忙吧，“不行，你想都不用想，你一个大学生，和她一个出来卖的搞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怎么不行，我就是帮她谢谢人物设定和背景故事，我又不参合她的生意？”蒋玉觉得我不讲道理，倒是没生气就是想不通。

　　我知道蒋玉想赚钱，指望蒋老四给她出大学费希望不大，到现在位置蒋老四对她的态度都很古怪，明明是父可两人谁也没叫过对方，吃饭的时候更是一句话都不说，蒋老四没赶她走，蒋玉也没说要走

　　“你要赚钱可以，去打工，去当服务员都行，这一行的钱你不能赚。”

　　蒋玉听了不服去，气的笑起来，为毛我可以赚，她不可以就因为她是妹子。

　　“没错。就因为你是女的，都收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这一行，就是女怕入错行，你觉得只是写写稿子没问题，那是你觉得，万一那天你突然下海了，那不是我坑了你？”我也直接说，我是真担心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下海....”蒋玉瞪着眼睛，一脸的怀疑觉得我简直就是混蛋，竟然这么想她。

　　我不想和蒋玉废话，“卧槽，那些下海的妹子一开始都是和你想的一样，我只是看看不下海，可最后呢，还不是下海了，看着别人大把轻松的捞钱，几个月可以忍受，时间一长就动摇了。”

　　你以为你是杨玲啊，话说对于杨玲我真心很感叹，这女人原则强，就连王雪菲都下过海，她却没有。

　　我从来不觉得人的意志力能有多强，红军老战士那种生死看淡，在现在是不可能的，更多的人还是说的好听，迷一样的自信自己能挺住的，结果反正都悲剧。

　　会所里面的妹子也不是都被强迫的，被强迫干这一行的很少，现在又不是古代，法制社会，大家还是很公平的，几乎都是自愿，乘着年轻漂亮的时候卖几年赚够一辈子的钱。

　　能轻轻松松的赚钱，为毛要辛辛苦苦的干活？

　　“环境改变一个人最可怕的，你从西北来，根本没见过这边的套路。”我心有余悸，这种小白，遇上了王雪菲肯定是被吃的死死。掉进了火坑以后还想出来，简直不可能。

　　但是蒋玉不相信，她只是想帮花姐写人设，觉得没问题。“你怎么就说不通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农村来的？”

　　“我还是农村人呢，你少给我扣帽子。”我觉得这不是办法，不能让蒋玉眼红，红眼病是会传染的，“这样好了，我帮你找份工作怎么样？”

　　“干嘛的？”

　　“打工啊，兼职什么？”我打定了主意要早点安排蒋玉离开北里，好女孩就不应该在北里混着。“当服务员什么的。”

　　“我能赚到学费么？”蒋玉也没指望蒋老四会给她学费，我不由笑起来，这两父女简直了。

　　不过靠打工赚学费，不是不可以，可蒋玉没时间了，现在距离她开学也就一个多月，打工一个月才几块钱，大学一年怎么样要上万，也难怪她着急赚钱

　　“花姐给你多少钱？”

　　“五百一个人设。”

　　一个人设也没几个字，最多几百个字，人设长了，妹子也根本记不住，这算起来一个字都一块多钱了，比扑街写*夺了。

　　“花姐还真有钱可我给她写的人设，怎么不给我钱啊。”

　　我看看蒋玉，想了一会，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只能在家里写，写好了在传给花姐，你不许去花姐的店里。”

　　蒋玉连忙给我倒茶，热情无比，“行，我听你的，我肯定不去花姐的店里，你教教我，这人设怎么写吧。”

　　“看电视剧去那里面什么都有，看了电视剧以后撕比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了。”

　　人设那算什么啊，随便搞搞就行，花姐之所以想让蒋玉帮着写人设，倒不是想她下海，更多是想给蒋玉钱，这不过是一个理由而已也就是蒋玉才会相信，北里的女人可都是成精。

　　看一眼时间都已经凌晨三点了，再不睡觉真心不行了，蒋老四不在，我自然在卧室休息，他的房间被蒋玉都收拾过了现在很干净，家里有个妹子就是舒服。

　　可没多久，我的手机突然就想起来，我正迷迷糊的要睡过去，听着手机顿时恼火，一看号码是杨玲的。

　　“大姐，你有病啊，不看几点了。”

　　杨玲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哑火了，“蓝青烟来了，你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