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限爱100天 212良心建议
作者:最酷的草莓糖的小说      更新:2019-02-24

  皱眉,刘然双眸沉冷地凝视着他,“问你就说,作风问题。126shu”

  生平第一次,刘一鸣差点呛着,这谈恋爱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啊,一不小心给扣上了高帽子,作风问题——

  笑了笑,他随口道,“就那样吧!还能怎样?”

  眉目一凝,刘然不悦地冷扫了他一眼,刘一鸣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就知道这家伙没个正形的,可这事他却相当不赞同。

  “要玩女人外面玩,要惹你嫂子不高兴,看我不剥了你……”

  扳着手指看着,刘一鸣答得漫不经心,“能出什么事?我跟她都是看得开的人,玩玩而已。”

  危险地眯着眼,刘然冷哼了一声,实在不能理解他的逻辑思绪。

  “好自为之!”

  他倒不担心王萍怎么样,但就怕她要是哭天抹泪的,他女人还不找茬啊?

  摇了摇头,刘一鸣淡淡嗤笑,痞味十足,“您哪,就放心一百个心吧,跟我嫂子过好日子,兄弟的事,我看的透透的……”

  冷睨了他一眼,刘然没再理会他,靠在床头,“都回吧,你们嫂子在这儿就成了。”

  “是。”

  夹着烟笑得乐呵的刘一鸣,没有发现那里听墙角的两个女人,更瞧不到王萍眸底深处那浓浓的失望。

  白多多静静地站到走廊上,看着王萍跟着刘一鸣走了,心里沉甸甸的,为这个姐妹担心。

  明明听到了小刘说不过就是玩玩,可她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憋屈着,却经不起他一口一个宝贝的甜言蜜语。

  男人之于女人,女人之于男人,不是你无情,就是我无义,两情相悦看来还真就不容易!

  除了祝福,她更多的替王萍不值。

  世界每天都在不停的变幻,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女人为什么不多爱自己一点呢,一味为了男人而改变自己,兴许还没有得到回报,一切便又物是人非了,谁还会在原处迷茫,万千场景都在转换。

  站了很久,等她再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只闻到一屋子的烟味。

  呲牙裂嘴,皱眉,她想收拾人!

  这个男人身体不舒服竟然还在狠狠的吸烟,把整个房间都弄得雾气腾腾的。

  瞪了他一眼,她走过去打开了窗户,让冷风吹了进来换气,然后看着烟灰缸里那几个烟头,难得霸道地死死盯着当了一天大爷的男人,手伸到他面前,“烟都交出来。”

  刘然好笑地望着她的眼睛,最后再狠狠地吸了一口就摁灭了烟头,然后乖乖地摊开手。

  “没了!”

  白多多再一次石化了。

  他这副老实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被批评的孩子,有点可爱,有点不像平日冷冽的刘然。

  不过么,她很喜欢,很喜欢。他总是那么冷漠凌厉的样子横在她的世界里,整天拽得二五八似的,不管什么场合都是那一副欠扁的冰山闷骚男形象,而这样子的他,看起来更像是吃了人间烟火的人,活生生的人。

  白多多不由得咯咯直笑,她俯下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不吝表扬,“看在你老实,奖励你的。”

  接着便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拿去清理,等她弄干净再回来,刘然像是不怕伤口痛似的,手臂一勾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声音略略沉闷,“他找你说了什么?”

  他?

  白多多知道指的是他爸,回抱着他的腰轻趴在他身上,歪着脑袋认真地打量他,“如果他让我离开你呢?”

  心里一急,刘然突然大力地揽紧她的腰,凑过去脑袋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你怎么想的?”

  唇上传来那股子滚烫的热力,让白多多那脸蛋瞬间红扑扑的,像是点上了醉人的胭脂,心里微微一颤,可还没等她说话,嘴却被这个男人霸道地堵住,舌尖飞快地撬开了她的唇,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刁钻的钻了进来,紧紧与她纠缠在一起。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哑声说,“不要离开我!”

  又来了!

  第二次听到他用这用语气说同样的话,白多多心里软得不行,她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微微弯了弯唇角,她深吸口气,微微一笑,“我不是在这?”

  刘然的反射弧素来比别人快了数十倍,她话才说完,他就眯着眼睛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然后,那吻便在她脖颈间不停地流连,一阵一阵,密密麻麻的亲吻,然后吃疼地将头靠在她肩窝直喘气。

  “你不是喜欢在上面么?”

  “什么?”

  白多多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

  “你懂的!”

  懂的,懂个屁啊?

  “傻女人……”冷眸微闪,刘然用力地在她脖颈里又啃了两口,磨蹭了半天才说,“……机不可失!”

  被他这么又磨又蹭又暗示的,意图这么明显,白多多再不明白就是矫情了。

  可是,她凌乱了……

  “刘然——”脸色微潮,她咬牙切齿的地吼他,“你受伤了不知道?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呢?”

  “想你!”

  “嗯?你……”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白多多不知道这男人的脑子是什么物质填充的,这会儿被他蹭来蹭去的,心里着实有些发毛,偏偏又不敢胡乱挣扎,一挣扎他就喊痛,而男人似乎再也不想给她说法的机会……

  “刘然,你不要命了!”

  肋骨断了,还伴着血胸竟然还想整那事?

  她抬起手真心想捶他,可一想想到他的伤终究还是忍了,反而将自己的手缠在他的脖颈上,像哄孩子似的软着声音哄他,“等你好了再说!”

  “不。”

  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特别像要糖吃的小孩,又固执又别扭,还霸道无耻,说完话那唇又开始找着她的唇,就那么咬,就那么吻,自己痛得满头是汗都不罢休。

  白多多眼神有些迷离了,想要拒绝阻止,却被他大手给捂住了嘴,紧蹙眉头,冒着虚汗,他放下手搂紧了她,低低喃喃,“不要拒绝我,成么……”

  抬眼望他,白多多无奈了,他那个是什么表情啊?

  唉!

  回手抱他,她收紧手臂。

  “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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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闷闷的一声低呼,带着一点沙哑,一点急切,好像还有忍着疼痛的嘶声。

  痛了?

  白多多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将他抱得太紧,指定是又弄到他身上的伤口了,忙不迭的坐直起身子,轻轻触摸着他缠着绷带的伤口,语气里悉数都是浓浓的关切。

  “怎么样,弄痛你了?”

  “没有,继续!”咬着牙,刘然非常不满她的临阵退缩,伸出手臂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想了想,又将她的手抬起来环在自己的脖颈上。

  这么一来,她那头绸缎般的发丝就那么贴在他身上,丝丝缕缕地落在他的脖子里……

  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刘然心里那个难耐啊,将声音都渲染成了沙哑。

  “多多。”

  “我在呢!”

  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白多多仰头所及的视线里,男人那耳际的发根处,布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听着他暗哑的声音,他估计憋得挺难受吧?

  一刹那,鼻翼间掠过一丝酸酸的感觉,白多多真有点心疼这个男人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轻轻的,软软的,柔柔地替他擦拭着那些个汗水,嘴里吐出来的话柔软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先忍忍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不好。”

  急促而霸道的两个字,带着男人一贯的强势嚣张,还有憋着气的啜气声。

  语毕,那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脖颈里流连,吵哑的嗓音就那么撩动着她的心弦,极致隐忍后带着沙哑的情话比流窜的音符还要唯美而动人,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敲打在她心上。

  “乖,让我解解馋好不好……”

  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两只大手铁钳似的地捧住她的脸,一点一点,怜惜地吻着她的脸,顺着她耳后,颈部,一路亲吻,那压抑的兴奋和急欲宣泄的心情几乎就要破茧而出,在心底狂躁的叫嚣。

  “宝贝,瞧瞧,你忍心么……”

  求欢时的男人,那强烈的雄性气息像似一头俊美无双的猎豹,褪去了霸道和强势后的声音,激荡得能让人心跳频率加快。

  事实上,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刘然的声音是最性感的,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那种磁性,尤其是在床上,尤其是在他温柔时,尤其是那种极致的冷冽后,再来一场极致的柔情,这一种,只有她一个人才有机会看到柔情。

  那满足感,会紧紧揪心。

  总让她不停地想,这是她的男人,她一个人的男人。

  “刘然……”

  情不自禁地轻唤,轻柔婉转,可这对情动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最强的催药。

  脑门突突地发热,刘然那情绪几近崩溃,不由自主的低哑着,粗喘着,“多多,宝贝,赶紧的……我不方便,要不然还求你?”

  “嗯。”

  乖顺地亲吻他,她轻轻吮上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按下头来,与他额头相抵,彼此对视着。

  脸靠得很近,近得呼吸可闻,近得她可以从他那双幽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泛着红的脸。

  静静地,某种情绪在酝酿。

  在这隐忍而暧昧的空气里,两人的心在跳动,那紧奏而激动的节拍,同时颤动了两个人的神经,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白多多那颗心被揪了起来,又落了下去,将她一向聪慧的头脑武装击溃,然后混沌了,模糊了,迟缓了,愚笨了……

  然后,忘记了——这儿是病房,而这个男人还是病人。

  “多多……”男人的眸色越发暗沉,带着一种无法窥探的情绪,更像一种独特的诱惑,或者说像一个容易让人弥足深陷的漩涡,那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轻抚上她的后背,嘴里盅惑的低喃,“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也想的!”

  “那有?”

  “就有。”

  “你说有就有吧。”

  此时此刻,两个人搂着抱着在病床上还有闲功夫去纠结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是不是太傻?

  黑眸微眯,刘然在她嘴上啃了一口,忍不住轻啜了一口气,像是隐忍到了极致,“白多多,赶紧的!”

  “什么?”白多多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看他,促狭道。

  “我用首长的身份命令你!”他恼恨地啄上她的唇,深深浅浅地吻着。

  白多多揉了揉鼻子,讪讪,这男人,这种时候还能假公济私命令她?

  运动过后,男人吃饱喝足,她可怜劲的直翻白眼,身体都要散架了,还得苦逼的打扫战场。

  好吧,谁让他是伤员,他是大爷?

  收拾完两个人,她直接爬上病床靠在他胸口,打个呵欠,双眼一睁就睡了过去,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那张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浓浓的满足。

  暖色的柔光下,怀里的女人是如此的恬静,刘然就那么盯着她看,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上轻颤的睫毛,心里忖度着这是他的女人,她就在他的视线里俏生生的存在着,如此自然地牵动着他的情绪。

  她,这个小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老实说,他也想不通。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只能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时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占有不是目的,给予她快乐才是终点。

  而这种喜欢,并不因为她的模样有多美,也不因为她情动的姿势有多撩人,更不因为她那啥功夫有多厉害,而是每当触及她的发,望着她的身影,与她眼眸对视,就能失去理智,疯狂得不像自己。

  一心只想要她,亲她,抱他,将她紧拥入怀,放在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哪怕用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交换,也绝不放手。

  同样的军区总医院,那边在翻云覆雨,这边的马如月却度秒如年。

  她在等待。

  等待着黑夜更浓,等待着那个时间去看她的男人。

  没错,她始终固执的认为,刘然是属于她马如月一个人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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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的化着妆,面前是一面明晃晃的镜子,她在脸上细细的描画着,描了描眉,点了点唇彩,上了上眼影,而尔想了想又通通洗干净,这些都不是刘然喜欢的,他一直喜欢干净的女孩。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慢慢的套上护士服,挽好头发,戴上护士帽,扣上口罩……

  真好看!

  多像一个漂亮的小护士啊,如月,你说刘然他会喜欢这样子的你么?

  心里有个声音说,他会,他爱的一直是你。

  她笑了!

  她的人生从来都没有完美过,而她也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经历过太多的曲折和苦难后,她已经不在乎金钱,不在乎地位,不在乎权势,她所有的向往只是那个男人,那个她渴望了很多年的男人,她渴望着,与他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幸福的和他一起生活,有一个属于他俩的孩子。

  而达成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是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她是一个有耐性的女人,她可以等的,她相信事在人为,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她一定能得到自由,然后像小鸟一样的自由去飞翔,和自己爱的男人双宿双飞,为了这一刻,她甘心冒任何的风险。

  弄好这一切,她望向窗外的夜色如墨,看向腕上不断跳秒的时间,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清冷,有些苦涩,有些落寞,十根手指慢慢攥紧,扫过镜子里那个高挑的漂亮小护士,咧着嘴轻轻一笑。

  “马如月,加油!”

  医院的走廊总是很长很长,入夜时分,当鞋跟在地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时,听上去让人觉得诡异得发毛……

  她知道,那间首长专用的豪华高干病房,一直都戒备森严,从楼道开始就有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把守。

  不过,她有办法见到他。

  马如月是聪明的,凭着胸前的工作牌和那身像模像样的护士装扮,她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间高干病房。

  “站住,干什么的!”

  一看到她出现,门口两名警卫就警觉的低喝。

  “你好同志,我是医院的值班护士,来给首长测体温,上面交待了,每隔三个小时要测一次。”轻咳了一声,马如月抚了抚着自己身上的护士服,表情很淡定,目光坦然地望着警卫。

  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扮啥像啥那是必须。

  瞟了他一眼,警卫顿了两秒,“稍等。”

  然后,转身小跑两步,有节奏的轻叩房门——

  “报告!”

  “什么事?”一声冷冽刺骨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刻意压低后的沉重威压。

  一闻此声,马如月心里没由来的轻颤,这声里磁性和性感,还有那可怕的凌厉,一直是那么的让她迷恋。

  心中思绪不停翻滚,她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报告首长,护士来测体温!”

  感受到首长的怒意后,警卫员还是得尽责的禀报,同时也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这家伙是个懂事儿的,首长刻意压低的声音传递给他一个讯息,肯定是嫂子睡着了,他哪还敢大呼小叫的?

  约摸过了一分钟左右,才听到里面再次传来不悦的凌厉声。

  “进来!”

  紧盯着那扇房门,马如月心里很是忐忑,她非常非常想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可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她又该如何去措词,尤其是看到他们相拥而眠的暧昧,确定能真能承受么?

  呼吸,再呼吸。

  她身子僵直了好几秒,然后闭上眼睛恼恨地诅咒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几秒,才再狠狠睁开。

  再转头时,礼貌而友爱的向警卫员点了点头:“谢谢!”

  打量着她,警卫严肃道:“速度点,不要吵到首长休息。”

  “嗯。”

  她眼中跳跃着水光,脸上挂着笑容,缓缓地推开了那扇于她而言重有千斤的病房门。

  病房里,那盏微弱的灯光很暖,男人斜靠在床头,那张比冰雕暖不了多少的俊脸上一如既往的冷冽,刻板得只有一种情绪——冷。

  冷冷地扫了一眼,刘然似乎嫌她脚步声太大,皱着眉头压着嗓子低吼,“小声点。”

  然后,他目光收回,怜惜地搂了搂窝在他怀里的女人。

  那个女人只露出一颗脑袋,就那么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像只慵懒的猫一般满足的睡着,呼吸属于她的男人的气息,而室里飘荡的暧昧气息很容易让她联想到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心,没由来的抽痛,愤怒,恼怒,她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千刀万剐。

  刘然眼中那种情绪,那种柔软如水的神情,是她从来都没有瞧过的,可惜,却不是对着她……

  好吧,她等,她可以等,而现在,她只是来看看,她只是想见见他,只想近距离的看看他,哪怕只触及他一根指头。

  瞧,她就是这么卑微。

  没敢开口,她将口罩往上抬了抬,遮得严严实实,然后,放缓了脚步走近病床。

  一步,又一步,终于近了……

  她拿出温度计,压抑着飞快跳动的心脏,走近了病床,想将温度计替他放到腋下,可她动作还没完成,就被他冷声喝止。

  “拿来。”

  手一抖,她觉得身上都泛着冷意,一股疼痛感将心都扯痛了,心沉得没边没际。

  他还是这样,还是这样不喜欢女人触碰,可是,为什么她就可以,她可以跟他睡觉?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心痛了,但是哪怕再痛她也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就那么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透射出的是伤痛的神情。

  接过温度计放好,刘然几乎没有看她一眼,而是侧身顺势将怀里的女人裹紧,把她不听话露到外面的胳膊塞进了被窝,那只大手还在她脸上爱怜的轻抚了抚,黑漆漆的眸子里全是宠溺的神情。

  皱眉,揉眼睛,睡得迷迷蒙蒙的白多多被他这么一触弄,娇小的身子就动了动,半梦半醒的轻轻呢喃了一声,“阿然?”

  声音软软的,带着睡意的朦胧。

  刘然不自觉地勾起唇,拍了拍她的后背,悄声安抚,“没事,乖乖睡。”

  “嗯!”轻声哼唧了一下,白多多扭了扭身子眼睛都没睁又睡过去了,大约是睡得比较舒服,太舒服了,就扯着唇笑着往他胸口上蹭,脸上两个梨涡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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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傻子,睡着了还笑。”刘然怜惜地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轻轻摩挲,他知道这是她喜欢的安抚睡眠方式。

  “你弄得我真舒服……”女人轻轻喟叹。

  好吧,白多多说的也是这个动作的事,可是她含含糊糊的这么一句话,太容易让人遐想了。

  刘然唇角一抽搐,觉得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

  到底还是有外人在场,他忍住了要覆上去亲吻她的想法,大手只是爱抚似的沿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的轻拍。

  “快睡,别磨蹭。”

  这举动,这神情,这怜惜,对旁边瞧着的马如月来说,无意于凌迟。

  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觉得连脚趾头都在疼痛,浑身无力到想要直接晕过去,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没有了这个男人,她连骨头缝里都是凉的。

  所以,她还是得等,等机会!

  测体温,这短短的五分钟,对她来说,既短又长,想短又想长,矛盾得让她想杀了自己。

  她爱的男人近在咫尺,偏又何异于天涯?她只能贪婪的,贪婪地望着他俊朗得宛如神祇一般的脸庞,其余的,连一根指头都触不上……

  安静的病房,落针可闻。

  大约是被子捂得紧了,白多多这回睡得不太舒服了,又把手臂挥了出来,她是睡神转世,睡迷糊了也基本上忘了自己拥着的男人是个伤员,手直接就缠过去抱他的脖子,脑袋直往他身上钻。

  咝……

  忍着被她蹭得一身的痛,刘然知道这女人睡姿不好,睡样不端,睡容不整,却拿她没半点办法,只能又无奈又好笑地再次替她盖好被子,将唇凑到她耳边低低哄,“乖乖地,别乱动!”

  寂静的空气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像是饱含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还有极致的性感。

  “热……”白多多含含糊糊喃喃,那声音轻得像暗夜呢喃,像梦里低述,带着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独有的娇气和撒娇。

  “小疯子,不听话我要揍你了。”一把将她拢紧免得她凉着,刘然那动作像是一种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的冲动。

  不过,到底他还是妥协了,不再勉强她盖好被子。

  而他的视线始终都在怀里的听话睡去的小女人身上,一秒种都没有抬头,似乎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人压根就是空气。

  神情专注,忘我而沉迷。

  终于——

  五分钟过去了,马如月低垂着眸子,收回了男人递过来的温度计,深深地望着那个眼神都没给她的男人准备离去。

  而这时候,那个睡着的那个女人,那讨厌的手又不小心摸到他的伤口,他却只皱眉不阻止。

  受不了了,马如月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那个女人,她怎么能这样?

  那个女人,她究竟在干什么?

  在她的记忆里,刘然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怎么能纵容一个女人这么对他,而他却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还要紧紧的抱住她?

  不行!

  暗暗咬着牙,她觉得自己的忍而已经到了极限,紧绷了半天的神经在断裂,而她的理智之门在关闭!

  实在憋不住心里压抑的难过了,她颤抖着身子,低沉了嗓子像个护士似的小声叮嘱。

  “首长,您身上有伤,这样睡不合适。”

  说完,按住狂跳不已的心脏,转身低着头转身……

  “站住!”

  突然,身后一声熟悉而冷冽的男声传来,低沉中夹杂着透着风的凉意。

  心里直突突,马如月顿住脚步却没有敢立刻回头,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对策,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护士服的袖口。

  而身后,再次传来那个男人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如月,别在我跟前玩花样,好好呆着养你的伤!”

  像被赤果果的看穿了心思似的,马如月相当狼狈。

  隐忍着,隐忍着,身体开始不停地簌簌轻颤,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目光飘忽不定地望着那个冷漠的男人,小声嘟囔,“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我担心你……”

  冷冷地挑了挑眉,刘然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她,冷厉的黑眸里深邃的光芒一闪而过,看不分明,但没有因为她的表演而变柔和半分。

  “你病好了?”

  胸口一窒,马如月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她到底是受过训的,哪怕心里有一千种忐忑,一万种情绪,脸上却能比谁都淡定,“……哦,是啊,哥,我一直想谢谢你,这些年一直找专家替我瞧病,照顾我,我现在真的好了很多,只不过……时不时的还会有些发作……”

  她话里的意思,她的病啊,时坏时好,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发作,完全得看她的心情!

  冷哼了一声,刘然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就好,以后不要做这种蠢事,出去吧!”

  马如月低垂眼睑,心沉了。

  他是如此的疏离冷漠,眼神里全是不留一丝过往情感的森寒,让她的心里一片荒凉,有一种真真切切覆水难受的窒息感。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喜欢上这个女人,就对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吗?

  装吧,她还得继续装!要不然,能怎么办呢?除了忍和装,她别无办法!

  “哥……我脑子犯糊涂的时候做的事,希望你能原谅……”

  冷眸一敛,刘然查觉到怀里的女人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冲她挥了挥手,眸光依旧冷冽入骨。

  但意思的非常明显,让她离开,怕她吵到白多多睡觉。

  可是,事到如今,既然来了,既然已经被识破了,既然他并没有识破她的真实身份,那么马如月能不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么?

  “哥,我能有机会跟你谈谈么?”

  冷冷地看着她,刘然沉默了几秒,神情里还是一贯的冷漠。

  “出去!”

  神情一变,马如月痛苦的脸上有些扭曲,她真的好想好想冲过去,抱住他,把那个女人从他的床上拉下来,让她滚蛋,滚得远远的——

  可惜,这些她都不能。

  233

  沉凝着,她恢复了平日里的恬静,脸上带着清淡的笑容,语气认真地问,“哥,我知道你喜欢白小姐,但是就因为有了喜欢的女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吗?我和妈好歹是你的家人,就算妈妈反对你和白小姐在一起,但你至于连我也疏离了吗?你以前最疼我了……”

  老实说,她这番话说得楚楚可怜,有几个男人能狠下心来拒绝?有几个男人做得到完全无动于衷?

  可是,刘然的眼神还是除了森冷就是阴鸷,冷冽的双眼冰刺似的盯着他,低低地从齿缝里吐出三个字儿来,“警卫员!”

  “到!”

  首长一喊,门口的警卫不过几秒就进来了。

  刘然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似乎懒得再看她,冷冷的声音就飘荡在病房里,“带出去。”

  身子一软,马如月差点没站住,难道,他现在真的就这么讨厌她?

  马如月强忍着心底不断涌现的激流和恨意,几乎扼着喉咙再次来了一句真情告白,泪水戚戚,“哥,我对你的心,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改变,可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闻言,刘然睁开眼,幽暗的眼神里荡出一抹诡异的凉意,瞅了一眼怀里睡得像只猪的女人,然后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她,“不要再说了,这些话听着很恶心。”

  捂住脸,马如月那泪水就从指缝里滑下。

  两声房门开合的声音,总算是把睡神给撵走了,白多多迷迷糊糊的睁开睛仿佛看到马如月落寞的背影,于是,像刚刚借尸回魂的女人一般揉了揉眼睛,惊了又惊,“这,这是干嘛啊?”

  这懵头懵脑的表情,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半侧着的娇软身子,身上的棉被滑过肩头,那头微卷的长发就铺在刘然结实的胸口……

  瞧到醒了的女人,刘然眼神明显一沉,忍不住唇角抽搐,冷哼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被人当猪卖了都不知道。”

  呃?

  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是说她太能睡?可是这能怪她么?那么高端的运动多消费精力体力和活力……

  好吧,扮猪吃老虎是她的拿手戏。

  一牵唇,一蹙眉,她状做无意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

  这话惹恼了刘然,危险地眯眼瞪她,“你再说一遍?”

  顺了顺头发,白多多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笑得一脸无辜,“也是,谁家的猫偷腥能当着主人的面。”

  猫偷腥,主人?

  这小丫头现在横了,奴隶一翻身还敢自称主人了。

  可是,听着她说主人,潜台词就是说,他是属于她的,他那心里竟像染上了水波一般,荡漾了又荡漾了。

  “睡醒了,不如我们再做点别的?”

  脑袋一靠近她,他那大手就滑过她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麻酥酥的颤栗感一传来,白多多那嘴就软了几分,“不是睡醒,是被吵醒的好吗?”

  “都一样。”一边说话,一边将女人软乎乎的身体占有似的圈在怀里,那唇就凉凉地贴在了她的耳侧,缓缓滑动,“真香!”

  眼看这家伙又要乱来了,白多多知道这会再来一次又得是自己使劲,实在没精力搞这事了,她脑子一转,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唇角荡着浅笑,轻轻勾住他的脖颈,“首长,我问你个事呗!”

  “嗯。”

  “你跟马如月……你们到底好过没啊?”

  其实吧,她以为自己就是问问转移他的注意力,何况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但是却压根没有发现,那酸海生波的滚滚浪潮都要把军区总医院给淹没了。

  “吃醋了!”刘然一伸手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痛得直抽抽。

  勾着唇瞧她,白多多狡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狐狸,“哪能呢?谁还没点过去?”

  完了,这话完了!刘然那脸直接就黑了。

  “那说说你的过去?我看除了没到最后一步,其它的八.九不离十都干过了吧?”

  “喂!哪有这样的,你先说!”

  没有犹豫,刘然直接俯下脑袋亲了亲她泛着红的嘴,语气果断又坚定,“绝对没有,我以党性原则保证。”

  啧啧啧……

  那认真的样子,让白多多忍不住失笑。

  “好吧!暂且信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对这种话也就当个笑话听,正寻思呢,听到男人不爽地闷声,“那么你呢?”

  眼仁一翻,白多多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往身后的病床一倒,小手绕过来圈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阵磨蹭,声音软乎乎的似睡非睡,“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她没有说,她有多少个第一次都是给了他。

  为什么不说呢?

  那书上不是说么,女人得在男人面前保持神秘感,女人得做一本读不完的书,而不是一副漂亮的画,得让男人永远都摸不透的底牌。要是被他一眼就望穿,那她还混过屁啊?三两天之后就得被他给厌倦了。

  然后,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呼呼地打上门,她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所以,她要做聪明的女人,让男人永远也觉得没有到手。

  这几天b市的天气不错,总有阳光探出头来窥视人间的婆娑和红尘的纷乱。

  刘然名义上是养病,可这期间他也半点没闲着,特战队那些高级军官总是将一些需要他定夺的公事带来病房来,一来二回,就只差在这间高干病房里堆沙盘做战略研究了。

  不过,白多多却是愉悦的。

  托了邢大首长的福,白多多小参谋也顺便放了小假,成了首长的全日制的护工。

  不过么,她除了陪首长说说话,帮他做做饭,跟他睡睡觉倒还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大多数时候,她其实都在懒着,各种的懒着。

  在这样的日子里,让两人的生活像极了那种普通的居家夫妇,男人挺享受,女人不用训练也乐在其中。

  234

  这人一旦高兴了,那就看什么都顺眼了。

  尤其是白多多,以前她觉得这刘然怎么看怎么禽兽不如,现在是怎么看就怎么帅气,就算有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冷着脸,可她瞧着也是特别的酷。

  她想,男人么,还是得有个性。

  所以,没事的时候,她总是瞧着他俊朗的侧颜捧着自己的小心肝感叹,太完美了!完美到了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当然包括最常对她做的那些动作,揉脑袋,摸脸,给她夹菜,看她吃饭,享受她帮他刮胡子。

  当然,还有和她亲密的拥吻,还有……

  几乎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在她心里都被铭刻成了幸福的符号,以致于若干年后她回忆起来时,竟有一种苍海桑田的感觉,觉得这一段日子,竟像是过足了一生。

  在那张小小的饭桌上,他俩总是面对面地坐着,偶尔,不巧,刚好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同时抬头,然后相视而笑,不多,不少,不浓,不淡,却是恰当好处的甜蜜。

  女人的心总是容易暖的,投桃报李,在中午那段最闲的时光,白多多总会在吃过午饭后将他推到病房里那个太太的阳台上去晒太阳,笑曰替他补钙。

  而他在做事的时候,她就翻着花样的给他做吃的,把压箱底的手艺都拿出来了,十八般武艺用尽之后,总算首长同志的笑脸是越来越多了,甚至有时候和下属军官做军情推演的时候也在笑,笑得那些军官浑身直发毛。

  以前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动不动横眉绿眼的,现在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能不让人心慌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道是现代医学太过发达,还是大首长本人体格好,或者更深层次说是白多多同志食疗调理得当,总之不过半个多月,刘然同志的脸色就越来越红润健康了,各项身体检查的指标都表明了一点,他恢复得极好,很快就能出院了。

  实践证明,大首长的力量是无穷的!

  终于,几天后,刘然要出院了。

  不知道为什么,私心里他有些舍不得出院,这段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实在太过美好,想到重新回到那紧张的部队生活,也许就不会再有这么的舒心了就有些纠结。

  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不仅有家,还得有国,收网迫在眉捷,庆功会等着他,家里还有大团圆的中秋节。

  一切的一切,都是势在必行。

  望着哼着小曲收拾行礼的小女人,他双手环臂,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情绪。

  “我现在可以吃红烧肉了……”

  老天,又是红烧肉!

  白多多真的愣住了,脸上露出错愕见鬼的表情,这眼看就要出院走了,老大这是脑子抽疯了?过去蹭了蹭他的肩,她有些好笑的安慰,“回去了给你做。”

  绷直了那张冷脸,刘然说得相当认真,“中午还是在这儿吃吧,吃完再走不迟!”

  诡异地望了他一眼,白多多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无奈地笑了,这男人怎么着越来越孩子脾气了?折腾人!

  但是呢,她心甘情愿,谁让他是病人呢?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同时无奈地望着他。

  “是,首长,等着啊!”

  进了厨房,她利索的开始准备午餐,一切食材都现成的,倒不太麻烦。

  可是,男人却跟了过来——

  有些怅然地靠在小厨房的门边,刘然就那么看着白多多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很烦躁,竟破天荒地产生了一个奇怪的荒唐想法——他希望自己的伤永远都不好,而他俩永远都留在这医院,过这样平凡却美好的日子。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闷。

  “喂,回去了你还给我做饭不?”

  无语地扭过脑袋来瞅他,白多多觉得这位爷今天特别奇怪,“得空了就做啊,有时候咱俩都忙,我训练那么累,我也没时间是不是?你不能太压榨我的劳动力吧?”

  “嗯。”这声音,有些低落。

  这家伙是哪儿不舒服吧?

  白多多这一寻思,就放下了手里的活,不明所以地走到他身边,仔细地打量他,探了探额头,脸上那表情像在看一个缺根筋的傻帽,盯着好久实在忍不住问了,“你怎么啦?不对劲。”

  刘然突然一晃,嘴唇就靠近她的耳朵根。

  “多多。”

  “嗯?”

  一伸手,刘然把她搂得更紧,“有个事,我得告诉你。”

  这么慎重?

  白多多狐疑地望着他,“有事就说!”

  紧紧地抿了抿唇,他的样子看上去挺为难的。

  “到底什么事,说啊!”白多多最烦别人吊胃口了,急得又问了一声。

  目光烁烁地瞅了她一会,望着她急红了脸的模样,刘然心里痒痒的,软软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伸出大手就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在那嫣红的嘴上啄了一口。

  “我想说,我要快点完成任务,因为我想快点和你结婚!”

  想笑,但她没笑。感受着他难得说出口的情话,她心里有点甜。

  而他的吻却一点一点爬满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她的耳垂,她的唇瓣……

  屋里静谥着,只闻唇间的碰触,和鼻尖的呼吸。

  咚咚——

  两个人正吻得不上不下,心里直挠挠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同时伴着小武的报告声,“报告首长,容少尉找。”

  闻言,白多多睁开眼睛,正好,他也在瞧她。

  对视一眼,然后四片唇缓缓分开。

  空气徒然降温,刘然睨了她一眼,冷冷地开口,“请他进来!”

  白多多眼睛微闪,倒是没有多在意容少尉来不来,不过想到刚才的种种,脸上如同抹了一眼胭脂嫣红,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去做饭。”

  哪料刚一转身,男人的大手就猛地拽了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就将她整个地搂在了怀里,箍得紧紧的,声音徒然降温了50摄氏度,熟悉的冷冽里,带着一种奇怪的酸味。

  “红烧肉是我的。”

  好笑地吐了吐舌头,白多多踮着脚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笑容就凝在了脸上。

  他俩,被观赏了……

  235

  不远的地方,正站着情绪不明的直直盯她的容少尉。

  白多多没有想到容少尉会选择刘然出院这天才来探病。

  因为在这之前,刘然住院已经半个多月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过了。

  看到刘然明显不太愉快的冷脸,白多多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转身去了厨房,也没有去看容少尉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或者说,她也不太在意。

  对视一眼,两人就出来坐到了会客厅的沙发上,气氛有些冷,容少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靠在沙发上,微笑着望向刘然,客套又礼节的寒暄,“看您气色挺不错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抬了抬眼皮,刘然淡淡地说,“小意思。”

  “这段时间为了那些事,一直忙得焦头烂额的都没时间来看您,别见怪。”

  “忙就不用来了。”

  刘然那语气极淡极冷,老实说,他没有直接给他俩甩脸色,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还真得益于这段养病期间休生养性心情着实还算不错。

  你一言,我一语,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比官方的表情还要公式化,除了疏离就是客套,怎么看都不像是朋友。

  可就是奇怪,不是朋友,又没道理是敌人,为什么总来找刘然?

  而两个男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往厨房那边瞟,彼此对视时,又带着说不出的敌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白多多厨房水平是越发精进了,不一会儿工夫,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饭菜就摆放妥当了,因为是临出院前的最近一餐,所以比平日里更为简单。

  可是看到那盘色泽金黄,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刘然心里那个爽快劲就别提了。

  扬眉吐气,就看今朝。

  白多多并没有特地跟容少尉打招呼,但她忙活完饭菜摆放上桌后,还是蛮周到地替他洗了水果泡上了茶。

  倒不是为了别的,毕竟是待客之道,再且说这也是刘然的脸面。

  刘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白多多清了清嗓子,将自己和刘然的碗筷都摆放好了,然后笑眯眯地望着刘然的眼睛,挺惬意地微弯着唇角,“开饭了。”

  睨了她一眼,刘然冷着的脸缓和了不少,走到了方桌边坐下便很自然地捏了捏她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红烧肉看着挺不错!”

  “……”

  要换作以前,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么幼稚的话会从刘然那冷冰的嘴里冒出来的,就这么一想,她脑子还整个都是他以前那个冷得掉冰渣的样子。

  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不过短短几个月,他怎么就从一个极品混蛋发展成了极品蠢蛋的?

  好吧,她做做好事,今天就满足一下这个变态男人那骄傲的自尊心吧。

  笑着拿起筷子挑起一块红烧肉,凑到他嘴边,“张嘴……知道你最爱吃,我特地给你做的,来,尝尝……”

  一张嘴就将那块红烧肉含在嘴里,刘然特别满意她的举动,捏了捏她的脸蛋以示嘉奖,口头表扬也随后就到,“真乖!”

  呲着嘴,白多多同志心里真的想要捧腹大笑,他俩这样算不算恶心别人?不过么,她得忍着,得配合他。

  可是,啧啧,转头看,旁边瞧热闹的人也太没点眼力劲了吧,杵在那儿半天没反应。

  眼看着刘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白多多自觉挺优雅地放下筷子,不咸不淡地笑了两秒,才客气地说,“那个,不好意思了,我们准备开饭了,可事先也不知道容少尉你要来,没准备多的,你看这……”

  话到此处,嘎然而止。

  其实心里挺不好意思的,可谁让她家首长是个小心眼的醋坛子呢?她要不这么做,指定回去又会被这腹黑的男人一顿收拾。

  不待容少尉做出反应,她飞快地转过头来望向一脸冷淡的刘然,顺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刘然,你看怎么办,要不然我再弄点儿?”

  “别了,你这粗茶淡饭的,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客人?”

  眉梢一冷,刘然哪里会不懂得她的意思,心里暗爽,脸色也愉悦了不少,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这俩人就这么一唱一合的把人给呛得一点面子都没有,好像谁还真赖在他家吃饭似的。

  被人这么一阵抻掇,容少尉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不过还算淡定,缓缓地站起身再深深地望了白多多一眼,笑容优雅而不失礼节。

  “那就不打扰了,你们慢吃,我正好趁这功夫去看看如月……”

  闻言,刘然眉目骤冷。

  他哪能不知道这孙子挑这时候提起马如月,是故意要膈应他的?

  挑眉,横眼,他正想开口,可是却迟了一步。

  耳边,他女人那彪悍又不失嘲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舒坦,“呵呵,容少尉,有件事我想麻烦你……”

  “你说。”

  没料到白多多会主动和他说话,容少尉脸上划过一抹惊讶,不过他没自作多情的以为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笑容随之一敛,不过刹那之间,白多多脸上那笑眯眯的神色完全凝住了,沉着脸色冷哼了一声,“麻烦代为转告马小姐,制服诱惑玩不转的话,危险悉数太大……良心建议,下回可以试试穿海军服,学生装,女仆装什么的,直接pk艳.照门……”

  手攥拳,又慢慢松开,容少尉那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虽然她看不到容少尉和刘然这边云里雾里的关系,但老实说,她最听不得谁把马如月和刘然扯到一块。

  那是她的领土,不许别人觊觎,必须得维护!

  容少尉一言不发地走了。刘然沉默了半晌倏地靠近了她的脸,危险地半眯眼睛。

  末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刘然那板着的冷脸,白多多心里都快憋出内伤来了,但既然他没因为这小插曲找茬,她又何必提着脑袋往人家刀口上蹭呢,绝口不提才是王道。

  眯着眼笑笑,她乐得直点头。

  “好,吃饭吃饭,红烧肉好吃么?”

  “嗯,好吃。”

  很简单的两句话,平常得找不到一个华丽的字,可是却让觉得无比温暖。暖入心扉。

  小沈阳说过,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

  事实上,时间还真就过得挺快,尤其是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的时候,那感觉就是春暖花又开,而花开总是幸福的。

  出院之后的刘然又一如既往的忙了开来,部队的事情依他的地位来看挺简单的,动动手指头工作就开展了,可其中纷繁的过程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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