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里的名侦探公平 外篇9 国际刑警组织的邀请(上)
作者:晚来天欲雪的小说      更新:2019-09-28

  32.1 神灵事件的终结5084

  山琦县,一辆并不起眼的、专门来送输冷藏食物的小货车行驶在通往山已几神庙的道路上。

  这辆货车是那样的不起眼,就是算是来往山琦县和京洛之间任何一辆汽车司机都不会多看它一眼。除了它上面挂着的属于京洛的汽车牌照与当地的汽车有些不同外,它的外貌是那样的朴素,朴素得叫它是那样的没有一丝丝的出众。

  货车只有两个可以并坐的司机室中,杜公平正聚精会神地开着车。这个简朴的司机室中,也只有已经换成一身仿佛是那种专门货运公司司机标准制服的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如果不是有心人,或者是特别认识杜公平、河西健吾的人,一定不会认出他们,更不会想到本应该在京洛警视厅努力工作的杜公平、河西健吾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条通往山琦县那个可怕的山已几神庙的道路上。

  货车的司机室中,杜公平在专心致致地开车,但是本应该坐在一边休息的河西健吾明显没有一丝丝休息的想法,总是不停地看看杜公平,然后回头看看这个小货车后面的冷藏货柜。就像一个十足做了坏带的人。

  终于河西健吾的不安表现引发了杜公平不满和评价。

  杜公平目光正前,口中却发出着训斥河西健吾的声音,“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开了一夜的车,你难道都不瞌睡吗?”

  杜公平、河西健吾两人是昼夜兼程地赶往这个地方的。昨天半夜,在寂静无人的时候出的发,预计在今天中午之前可以到达山琦的山已几神庙。由于是昼夜兼程,所以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执行的是换班开车的工作方法。杜公平由于是领导,所以杜公平白天开车,晚上休息。而河西健吾就只能晚上开车,白天休息。只是叫杜公平没有想到的是,开了一晚上车、本应该极其疲倦的河西健吾不仅没有一丝丝的困意,反而像一个十足的多动症小孩,目光一会儿也不能停下。

  河西健吾表情不安地看着身边的杜公平,“老大,这件事情真的都已经结束了吗?”

  杜公平开着汽车,目光直视前方,“是的。”

  河西健吾,“我怎么总觉得没有结束呢?”

  杜公平坚定,“事件已经结束!不要多想什么。”

  河西健吾回头看了看自己后面的货车冷藏厢,然后自己身不由自地打了一个冷颤。手指了一指自己的身后,看着杜公平,再次问道。

  河西健吾,“老大,那些东西在后面真的没有问题吗?”

  杜公平,“当然。我不是也来了吗?”

  河西健吾,“但是总有一些心中不安的感觉。”

  杜公平,“那你就把自己的不安放回肚中,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该到地方了。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杜公平和河西健吾今天的任务就是将这次京洛神灵事件中产生的几具尸体中,相泽仙鲤和亚纪子的尸体送还山已几神庙。这是与山已几神君之前就达好的协议,所以警视厅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对这件明显不符合警视厅处理程序的事件表示异议。杜公平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可能,他们甚至还想把其他5具神罚的尸体也送过来。只是山已几神君没有说要,他们也不敢问。

  河西健吾好奇地问,“老大,真不敢相信。警视厅真的能同意,把这些鬼玩意送到这里来。”

  杜公平一边开始一边反问,“要是你,你准备怎么弄呢?放在警视厅地库里,留念?”

  河西健吾全身一个冷颤,不断摇头。

  河西健吾,“如果我敢出这种主意,全厅的人都恨不能把杀了的。”

  杜公平,“你明白就好!”

  河西健吾,“可是送回这个地方,真的好吗?”

  杜公平,“什么好不好的?”

  河西健吾,“如果叫别人知道,会不会认为违犯纪律?”

  杜公平,“没人会知道的。”

  河西健吾,“啊!”

  杜公平,“不会有任何记录的。记录上只会显示全部火化,所以你自己明白就好。回去后管好自己的嘴!”

  河西健吾捂住了嘴,不敢相信。

  河西健吾,“这是我知道的警视厅吗?不畏任何敌人的、勇敢的警视厅、忠诚的警视厅。”

  杜公平瞪了他一眼,“你电视剧看多了!”

  河西健吾,“我儿时的梦想,一下就如果玻璃一样碎裂掉了!”

  杜公平,“这说明你终于长大了!”

  可能由于杜公平本身也是一个年青人,而且杜公平一进搜查一课就是与河西健吾搭伙计,所以杜公平在没有外人的时间并不介意与河西健吾没大没小的。而且在开长途车的情况下,杜公平也希望气氛能够比较融洽些。于是在两人不断地斗嘴之中,小货车终于慢慢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山已几神庙。

  一条狭小的、只能通过一辆汽车的黄土道路上,杜公平开着车驶入了这个仿佛是树林之中的古风建筑群。木制的院落大门早已经打开,庭院之中的小广场上,一个一身红色仕装的宫饰美女,正静静地站在正中间。

  这个红衣古装美女正是那个三喜姬,也就是真正的山已几神君。

  杜公平心中叹息一声,车辆慢慢停下,停到这位古装美女的身前。杜公平还没有说话,身边的河西健吾已经热情地探出了半个身子,给美女打起了招呼。

  河西健吾,“嗨!美女,大家认识一下呗!”

  河西健吾的热情招呼立时使旁边的杜公平,身上一股强烈的寒流从脚底升到脑后,立即快速去拉扯正在找死的河西健吾。但是河西健吾反而认为是杜公平是要和他竞争美女的所有权,立即不满地回头埋怨。

  河西健吾,“老大,您的异性朋友已经够多了!这一个极品让给我好不好?”

  杜公平一把捂住河西健吾的嘴,非常惭愧地看向着对面正笑得前仰后翻的三喜姬神君,真诚地说。

  杜公平,“山已几君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请您一定原谅!”

  杜公平怀里正在挣扎的河西健吾立时全身为之一僵,再不动弹。看来他也通过杜公平与三喜姬的对话,明白了自己刚才调戏女人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三喜姬看着两人,没有丝毫地生气的表情,“他是在夸我漂亮,对吧?”

  杜公平真诚地点头,“是的!您是一位非常非常出色的美人!”

  三喜姬,“真的吗?”

  杜公平,“真的!”

  三喜姬立时笑得灿烂且开心,“既然是小孩的真心所言,我当然不会生气了!”

  三喜姬的话终于使杜公平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杜公平,“谢谢!”

  三喜姬,“我是不是应该送他一个礼物?”

  杜公平,“啊!”

  三喜姬,“他的话很讨人喜欢,我准备他一个小礼物!你说送他什么好呢?”

  杜公平回头看向河西健吾已经脸色铁青,看来他已经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样一个怪物了,正在不断地摇头,表示不想接受这位刚刚在京洛范围内大杀四方的神灵给予的任何物品。

  杜公平看向三喜姬,想把河西健吾的个人意愿进行一下表达时,对面的三喜姬已经面色冰冷了下来。

  三喜姬目光直视杜公平怀中的河西健吾声音冰冷了起来,“不想要吗?”

  河西健吾这次头摇得更加灵活了,努力地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三喜姬仿佛十分满意河西健吾这次的态度,“嘻嘻嘻嘻……,这才乖!”

  三喜姬走上车蹬,来到河西健吾的面前,开心地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放他,跳下车去。这时的河西健吾已经全身冷汗不断流出。这种与灵魂天敌般动物的无间隔亲密接触,一下仿佛抽空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双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杜公平看向三喜姬,仿佛是在哀怨这位三喜姬大人的调皮。

  三喜姬则仿佛十分地开心,“嘻嘻……嘻嘻,他没有事,只是吓晕了。”

  杜公平放下心,“神君不用这样吧?”

  三喜姬,“嘻嘻……嘻嘻,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杜公平摇头,“不好玩。你看人都被你吓晕了!”

  三喜姬,“其实那可是人家的珍贵礼物的,这上面带有我的信息。只要他不在别的神灵地盘上犯太二的事情,别的神灵看在我的面子上,很可能会原谅他的。”

  杜公平立即明白了这个三喜姬大人送给河西健吾的礼物是什么。是神灵的印记,也就是代表这个人是我的人的印记。这样的话,只要河西健吾不要过份得罪另一个神灵,那个神灵还真有可能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原谅、放过河西健吾。

  杜公平惊喜,“真的?”

  三喜姬,“嘻嘻……嘻嘻,当然是真的了,你是不是动心了?”

  杜公平点了点头。

  三喜姬,“没有问题,你下车,我也给你一口。”

  三喜姬自己说完,然后再也控制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杜公平犹豫半天,感觉这种礼物以后很可能非常有用。于是跳下车来,走到三喜姬的面前。

  三喜姬眨眨眼睛看着杜公平,“嘻嘻……嘻嘻,你真的要要?”

  杜公平点了点头。三喜姬开始走近杜公平,气息开始贴近杜公平,然后那点鲜红软唇慢慢地贴了过来。就当杜公平以为这个三喜姬大人也会像之前对待河西健吾一样,在自己的额头印上专属于她气息的印记时。三喜姬的嘴唇一下吻住杜公平的嘴唇,小舌突然探入杜公平的口中,完成了一片大大侵略后,才微笑地离开。只留下杜公平呆立当场。

  杜公平呆立当场,三喜姬顽皮地看着他。

  三喜姬,“嘻嘻……嘻嘻,是不是很过瘾?”

  杜公平不能相信地看着这个一脸调皮的三喜姬大人,“你吻我了!?”

  三喜姬,“怎么了?”

  杜公平,“你怎么能吻我!”

  三喜姬,“我又不是毒药,为什么不能吻你?”

  杜公平气恼地低下头,不再想去看她。心中却是狂乱,由于那一刻的美妙,自己竟然产生了男人的冲动。自己竟然对一个现实走动的神灵产生男人的冲动!杜公平脑中一片狂乱。

  三喜姬微笑地看着杜公平,“嘻嘻嘻嘻,我可是能够看透人心的!”

  杜公平目瞪着对方,“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进行正事?”

  杜公平的话使三喜姬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长叹一声。

  三喜姬,“那就开始吧!”

  随着三喜姬的话,几个全身裹在黑衣斗篷中的人从神庙中走出,来到货车之后,打开货车的冷藏厢门,将一具具的尸体抬了出来,然后默默无声地返回到神庙之中。全程大家都默默无声,没有一个人发出一句话。

  等那些人都返回到神庙之中后,三喜姬神情复杂地看了杜公平了一眼。

  三喜姬,“我回去了!我们以后一定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三喜姬展示给杜公平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后,然后一步一步向着神庙里面走去。一步一步地走去,三喜姬身形不断地变小,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儿童包裹在这一身厚厚的衣服中,不断向前走去,直至消失。

  车辆行驶在返回京洛的路上,一直沉睡的河西健吾突然醒来。醒来的那一刻,河西健吾仿佛受惊一样,想要在驾驶室中站起。于是一下撞到上面的顶部,接着痛苦着捂着脑袋坐了下来。

  河西健吾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货车驾驶室,“我们这是在那里?”

  杜公平,“回京洛的路上!”

  河西健吾,“回京洛的路上?”

  杜公平,“是的。”

  杜公平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清醒的河西健吾。

  杜公平,“既然你已经清了,那么就换你来开吧!我也该休息休息了!”

  河西健吾并没有回答杜公平命令,还是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惨痛的回忆中。许久之后,突然一声大叫,“老大!”

  杜公平被吓了一跳,生气地怒视着河西健吾,“怎么了?”

  河西健吾十分认真地看着杜公平,“之前的事情是梦吧?那个美女不是神灵吧?”

  杜公平没好气回答,“那不是梦!”

  河西健吾一副已经变成白吃的样子,神游般地自言自语,“我竟然调戏了一个神灵!我竟然调戏了一个神灵,还没有死!”

  杜公平,“看来你很想死吗?”

  河西健吾努力摇头,“我很年青!我不想死!”

  杜公平调皮地看着河西健吾说,“告诉告诉你了!她还送给你一个礼物!”

  河西健吾立即惊恐起来,“什么礼物?”

  杜公平,“就是那个吻,她说那是代表她独特气息的印记!”

  河西健吾的脸色一下煞白起来,“她不会随时可以拉我入那种可怕的恶梦空间吧?”

  杜公平,“那是神灵神域!不要说错了,因为有些神灵会因此生气的。”

  河西健吾立即改口,“是的!是神灵神域。她不会拉入进去吧?”

  杜公平想了想回答,“应该不会!”

  河西健吾立即捂着自己的心口表示终于放下心下,“这样!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杜公平继续讲述,“其实这个印记是有好处的!”

  河西健吾立即好奇起来,“什么好处?”

  杜公平回答,“只要你不要做太二的事情,别的鬼神都会给山已几神群一些面子,可能会放过你的!”

  河西健吾惊喜,“真的!”

  杜公平,“真的!”

  杜公平回答的时候,不由回想自己那个特殊的香吻。竟然再次产生一丝本能的冲动。杜公平气恼地将车停在路边。

  杜公平气恼,“换你来开!”

  河西健吾好奇,“老大,您是不是妒忌了!妒忌我的好运气?”

  杜公平一掌拍在河西健吾大脑袋上,“妒忌个屁!开车!”

  京洛的这一起神灵事件,终于全面地落幕了。前一段时间,不断公派的各路警局高官开始不断返回东流球。其中就包括赴汤交流的警视厅厅长大人。这位大人一回来,终于没有忘记杜公平等的劳苦功劳。虽然没有公开,依然给这一班人一一记了大小不同的功劳。这使几名工作组警探竟然达到了警部补的标准,只剩下统一的考试和提升了。

  杜公平的功绩当然大家也没有忘记,不久便提升到警部的级别,而且已经还安排了不久以后的天皇召见。虽然天皇在现在的东流球有如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但是对广大国民仍是非常非常重要和重大的事情。这样重要的事情,杜公平当然不可能不汇报给自己的未婚妻苏珊大人了。

  苏珊,“你是说你将觐见东流球的天皇?”

  杜公平兴奋,“是的。”

  苏珊,“不是说,每一名警部都会被天皇召见的吗?”

  杜公平,“上千人的统一接见,怎么可能与只有少数人的单独接见相同!”

  苏珊,“好吧!我的老公最利害了!”

  杜公平,“你再说一遍!”

  苏珊,“为什么?”

  杜公平,“因为我喜欢听啊!”

  苏珊,“好吧!我的老公最利害了!”

  杜公平,“再说一遍!”

  苏珊,“好吧!我的老公最利害了!”

  32.2 跨国连环谋杀事件一5491

  杜公平和苏珊在电话中快乐交流的时候,苏珊也在向杜公平汇报着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情况,比如她现在跟的一名高级律师正接手的一起谋杀事件的辩护。一名年轻美貌女性被人勒死在自己的公寓中,而她的现任男朋友由于没有不在场证据,已经被纽市的警探和检方盯死。再加上他之前有对自己的女友曾经有过暴力事件的记录,所以这次将面临着一项一级谋杀的指控。

  苏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这使杜公平有些心痛。

  杜公平,“听起来,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苏珊,“是的,最近这些日子都为这起案子在跑。但是进展并不大,很可能面临着败诉的可能。”

  杜公平,“怎么会这样?”

  苏珊,“那根勒死受害人的丝袜上有他的DNA,而且他曾经在酒馆里当众宣称,自己要勒那个到处搞男人的贱货。”

  杜公平,“那你老板还接这个案子?”

  苏珊,“大人物的公子哥!老关系的,不能不能接。而且还要必须胜。真是叫人头痛啊!而且这个公子爷,在刚刚的法厅中还乱说话,好像已经得罪了法官!真是头痛啊!”

  杜公平,“用不用把案宗给我,我给你参谋一下?”

  苏珊,“这样最好!还是老公最疼我!”

  由于两人共同约定的婚期越来越近,两人现在的交谈基本上已经变成了老公、老婆的称呼,而且内容也更加暧昧起来。苏珊和杜公平结束通话不久,一份电邮就从苏珊那里传了过来。由于晚上没有事情,杜公平就直接打开,慢慢地看了起来。但是随着不断细看,杜公平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第二天,京洛,晚上。也就是第二天纽市,早上。

  早上起来的苏珊果然接到了一封来杜公平的电子邮件。虽然本身对杜公平的帮助并没有多大的期盼,但是杜公平这样做的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关心、关怀。所以苏珊看到自己的电子邮箱中出现了这样一封特别标注的、对于昨天苏珊寄去案件案卷回复的、来自杜公平的电子邮件。苏珊还是满心充满着喜欢和开心,就像一个美女早上一起床就有一个自己心仪的男生主动送来一束鲜花一样,仿佛整整一天都可以充满着一种幸福美丽的颜色。

  由于还要去自己实习的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原因,苏珊并没有打开这封代表着自己未婚夫在千里之外关心、关怀的电子邮件。而是在自己实习的过程中,在一个属于自己的个人休息时,苏珊才有时间打开了信。在这种高级律师事务所实习的工作也是十分繁忙的,而且对方也并不因为苏珊是费兰克的女儿而对苏珊有特别的优待。事实的情况,由于苏珊是费兰克女儿的原因,不管是这名带苏珊的高级律师,还是苏珊都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所以苏珊打开杜公平发来电子邮件的时间其实是苏珊一个喝水、休息的时候。一个白水,在属于自己的办公桌前,苏珊在属于自己十五分钟的休息的时间中,打开了来自杜公平的电子邮件。

  苏珊开始看信的时候还是非常轻松的。两地相隔那么远,很多东西并不相通。苏珊找杜公平看案卷,其实并没有报多大的想法。其中女孩向自己男友撒娇的成份要比干活的成份还要大。所以杜公平真得给自己回了一份附件很大的信。至少这份速度和这份内涵还叫苏珊满意的。这算是一个积极主动的男生态度。

  但是随着苏珊将信打开,不断看下去。面色慢慢凝重起来,拿起手机,打通了杜公平的电话。

  苏珊,“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

  杜公平,“加班。”

  杜公平的回答叫苏珊十分吃惊。因为根据时间推测,这个时间正是京洛晚上8、9点的时候。正在情况下,杜公平早应该下班了。

  苏珊好奇,“加班?又是什么案子。”

  杜公平,“没有案子,只是培训觐见天皇的礼仪。”

  苏珊,“礼仪?觐见天皇的礼仪?”

  苏珊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想想好像就是觐见英国女皇时,也会有什么专门的皇室礼仪培训的。所以也就充分理解了。杜公平正在忙,苏珊也就不好打扰。简单地交流了两句后,就挂了手机。

  挂了杜公平的手机后,苏珊想了想,于是打通了自己老板鲍博尔的电话。

  鲍博尔惊奇,“苏珊,什么事?”

  苏珊,“是的,我有一份邮件准备转发与您。”

  鲍博尔,“与我们现在负责的案子有关?”

  苏珊,“是的。我认为非常重要!”

  鲍博尔,“好吧,发过来吧。”

  不知道是因为苏珊是费兰克的女儿,还是苏珊本身实习工作的认真负责。苏珊现在的老板兼老师鲍博尔对苏珊还算一直很客户。两个人的关系相处得还算和谐。

  苏珊将杜公平的邮件转发给鲍博尔之后,等了有40多分钟,没见动静。看了看手表,感觉可能是自己是过于这封邮件的内容重视了。也许这封邮件的内容,在鲍博尔那里的认为是不重要、没有关系的。

  反正他是老板!

  苏珊心中对自己劝解后,准备专心其他的工作。这时苏珊的办公室房门一下被推开,满头大汗的鲍博尔冲了进来。

  苏珊大吃一惊地站起,“老板!”

  鲍博尔,“我刚刚从法院赶回来!你这封邮件太重要了,我已经叫秘书取消掉了今天上午所有的预约。我们现在专门谈一谈它是从那里来的?”

  苏珊表情恢复自信,“我的未婚夫现在是东流球京洛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主任警探。”

  鲍博尔,“我听说过那个幸运的家伙。怎么是他给你发来的这一封电子邮件。”

  苏珊,“是的!由于他在刑侦上有着特殊的天赋,所以我就将我们的案子告诉他,希望得到他的专业意见。”

  鲍博尔,“然后,他就发来了这一封邮件?”

  苏珊,“是的!”

  鲍博尔,“我能和他通个电话吗?”

  苏珊,“可能不行!”

  鲍博尔,“为什么?”

  苏珊,“因为他这一周要觐见东流球的天皇,现在正在进行皇室礼仪的培训。”

  鲍博尔,“觐见天皇?”

  苏珊,“是的!”

  鲍博尔,“看来他果然是一个利害的家伙!真不知道他为那边摆平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可以获取一次觐见天皇的机会。”

  苏珊有些吃惊于鲍博尔对异国情况的了解,“老板,您竟然还清楚这样的事情?”

  鲍博尔骄傲地回答,“当然,我可是世界级的大状!算了,我们晚点再打电话过去。我们现在先相互谈一谈,这个案件吧!”

  鲍博尔带着苏珊回到了一间小会议室,小会议室墙上的液晶电视打开,杜公平发来的投影内容被投放了上去。这是一起发生在京洛的女性风俗女郎谋杀事件,死者被用丝袜缠绕住了脖颈。但是杜公平在这份案宗中指出,虽然这名女性死于窒息,而且脖颈上有丝袜缠绕。但是真正杀人的凶器,杜公平认为并不是丝袜,而是其他东西,比如塑料袋。因为经过尸检,京洛警方发现死者脖间的绞痕并不真正能够至人死亡。这一点,杜公平认为与苏珊现在处理的案件非常相同。然后,死者生前有性*行为,这一点两案也非常相同。三是凶手杀死受害人后,并没有急于离开现场,反而对现场进行了非常细致的清洁,这一点两案也相同。四是凶手杀死受害人后,对受害人的尸体进行非常细心的清洁、整理、化妆,甚至制作了发型,这一点两案也相同。五是现场尸体的样子是一种非常妩媚的侧卧,这是凶手专门摆放出来的造型、姿势,这一点两案尸体的姿势也完全相同。

  杜公平指出这两起案件虽然不是同一国家、同一城市的犯罪,但是凶手的犯罪手法非常老道,使警方的鉴证部门从现场根据无法提取得任何有用的毛发、DNA、汗液、足迹等。而且犯罪现场有太多的相同之处。所以杜公平认为这是一起相互关连的连环杀人事件,是专门在不同国家犯案的连环杀人事件。

  考虑京洛、纽市都是世界级的大都市,两起案件分别发生在京洛和纽市,杜公平认为可能在其他国家的世界级大都市中也会存在这名特殊的连环杀人狂的作案事件。

  杜公平的资料很齐全、论证也非常有道理,这使鲍博尔和苏珊讨论之后,发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马上与杜公平取得联系,而是了解是否真的在世界其他大城市也有同样的、未解的年青女性类绞杀事件。

  苏珊,“这个事情,我会找费兰克帮忙!”

  鲍博尔非常开心苏珊的主动态度,因为像这样与其他国家城市警方的信息交流,身为纽市警局的费兰克有着天然的优势。

  鲍博尔,“那就辛苦你了!”

  苏珊兴奋回答,“不辛苦!我现在就出发。”

  苏珊这里为了杜公平新发现的线索而不断紧锣密鼓、快速推进的时候,杜公平这里则操礼仪操得辛苦。

  东流球的礼仪很多是学自与之相临的古代赵国。古代的礼仪非常繁琐,现在虽然精简了不少,但是对如何坐、如何站立、如何行走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好在杜公平等人不会在那里吃饭,如果那样的话,还其他专心门的礼节。由于东流球宫廷依然是使用跪坐,而没有常见的凳椅,所以如何坐、如何会坐就十分重要。

  东流球的坐姿其实是学习古人赵国的标准,将坐姿分为四类,分别为经坐、共坐、肃坐和卑坐。四种坐姿的基本要求大体相同,即臀部坐于脚跟之上,身体重心落于脚面、脚踝和小腿。差别在于头部姿势和视线落点。经坐,目光平神前方,姿态端庄,可以随着掌握对方的举动,并与之交流;共坐,目光直视对方膝盖,以示恭敬;卑坐则需低头垂肘,更显谦卑;肃坐目光平视,但要低于经坐主人的目光。像杜公平这种新晋官员,只有采用卑坐的坐姿与天皇进行交流,根本要求也就是人家问什么,你说什么说。华国古代对坐姿分类十分详细,还有什么如忌坐、箕踞、跌坐等。这些肯定是在觐见天皇时,是不允许的。站姿也分经立、共立、肃立和卑立,杜公平要掌握的主要是卑立。

  所以不经培训,永远不知道古代人有多么不容易。热火朝天的培训,使得杜公平也忘记了苏珊的事情。等一切事情都结束,觐见完天皇,回到了警视厅时,这才发现一个来自国际警察组织的文件正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杜公平看着将这份文件拍在自己办公桌的羽生凉子,奇怪地问着。

  杜公平,“这是什么东西?”

  羽生凉子,“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邀请函。”

  杜公平,“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邀请函?”

  羽生凉子,“是的。”

  杜公平不解,“这好像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羽生凉子,“前一阵子,纽市警方联合国际刑警组织侦破一起跨国连环杀人事件。”

  羽生凉子看着杜公平,仿佛杜公平应该明白了似的。但是这使杜公平更加地茫然、有些搞不清情况。

  羽生凉子,“你真的不知道吗?”

  杜公平,“知道什么?我前一阵子被宫庭来得那名礼官操得连做梦、上厕所都是想着该怎么站、怎么走、怎么坐。别的事情,我什么不知道的。”

  羽生凉子哈哈微笑起来,自神灵事件之后,杜公平与羽生凉子的关系飞速进展,就算私下说一些不靠谱的事情,羽生凉子也不会生气。而且羽生凉子也曾经觐见过天皇的人物,当然知道这份号称的荣耀背后的辛苦。

  羽生凉子,“好,不说了!你是不是曾经给你汤国的未婚妻通报一起风俗女郎被绞杀事件?”

  羽生凉子的话立即使杜公平回想起一周之前,自己发给苏珊的那份电子邮件。

  杜公平,“是的。那时我的未婚妻正处理一起发生在纽市的空姐被绞杀事件,案宗发给我后,我发现这起案件与京洛1年前发生的一起风俗女郎被绞杀事件有非常多的共同点。所以,就将事件简单地向她说明了一下。警队的纪律我是知道了,具体的情况和案宗我是没有与她说的。”

  羽生凉子,“我知道你没有与她说。但是你给她们一个建议,对不对?”

  杜公平,“是的!我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事件,针对不同国家的不同女性的连环杀人事件。难道你是说……?”

  羽生凉子,“是的,你猜对了!你中了大奖!由纽市警方牵头,与十几个国家取得了联系,现在已经发现14宗手法完全一样的女郎绞杀事件。然后案件就破获了。”

  杜公平吃惊,“这么快就破破获了!”

  羽生凉子,“是啊!我也有些吃惊,但是当我了解一下侦破的过程。发现这次真是一次天下掉馅饼的功绩。”

  杜公平,“天下掉馅饼的功绩?”

  羽生凉子,“根据案件的通报,纽方警方只是通过FBI查了查这些案件事发的时间的各国出入境记录就确定了目标对象。之后向法院申请了一个搜查令,就在那个目标对象家中搜出了证据。之后就是抓人、控告的事情了。”

  杜公平不敢相信,“这么简单!”

  羽生凉子,“是啊!就这么简单。”

  杜公平叹息,“那这样纽市警方还真是拾到了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这样跨国连环谋杀事件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功绩吧?”

  羽生凉子,“是的!现在已经有许多媒体正在不断报道,称纽市警方是一个有能力和战斗力的组织。”

  杜公平指着桌子上的那份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函文。

  杜公平,“上面什么意思?”

  羽生凉子,“纽市警局联合国际刑警组织准备在纽市举办一场联合新闻发布会,说是要宣讲一下在这起事件中各国警方在这起事件侦破上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杜公平,“那这是一个好事?”

  羽生凉子,“是的!从某上方面讲,可以说是一场分功大会。涉及8个国家14个人命的连环谋杀事件,可怕的杀人恶魔。这样的事情一直都各种媒体最喜爱的话题。纽市警方现在宣称各国都做了贡献。这样各国都少不了一份成绩,最差可以给自己的国民有一个交待。所以各国都一定会去。”

  杜公平,“这个信函给我的意思是?”

  羽生凉子,“上面当然是想叫你去的。虽然这件事件是由纽市警方牵头发起的,但是首个案件线索的发现者已经被公认为是你,京洛警视厅的警探。这种情况下,只要大家共同将这起连环杀人事件给侦破,那么首功里面,就少不了警视厅的一份。这可是一份不错、而且有面子的功绩,警视厅怎么可能不想要?”

  杜公平开始认真地思考羽生凉子的建议或者说是命令,但一边的羽生凉子悄悄进行善意的提醒,“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带一点小礼物去拜会一下一直关心自己的部长大人。”

  杜公平不解,“是有什么原因吧?”

  羽生凉子,“是的!现在警视厅里,私下有这样一种声音。那就是如果这起事件,你是先汇报给警视厅,而不是自己私下给自己的女人的话,这样一份天大的、有国际影响的功绩应该是警视厅的。”

  杜公平有些吃惊,“有这样的情况?”

  羽生凉子,“是的!我建议你还是带点小礼物去拜会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最好取得他的理解和支持。”

  杜公平真诚,“谢谢!不过您看带什么样的礼物会比较合适呢?”

  羽生凉子,“人形町的鲷鱼烧,重盛的。”

  杜公平,“人形町重盛的鲷鱼烧,没有问题。记的了。羽生凉子课长。”

  羽生凉子,“什么事?”

  杜公平真诚的微笑,“谢谢。”

  羽生凉子一挥手,“上一次的事情,其实我还要有很多要感谢你的地方。所以,请努力成长吧!成长成为一棵大树。”

  杜公平,“成长成为一棵大树?”

  羽生凉子挥动着鼓励的手,“是的。”

  杜公平自信地微笑,“没有问题。”

  32.3 跨国连环谋杀事件二5015

  人形町是一处非常有名的旧日老街,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沉睡在东者湾水底的土地。后来经过大规模的填海改造工程,这里诞生成为江户城市民区的商业中心。人形町曾是江户时期歌舞伎的中心地带,但是因为人形净琉璃(净琉璃,东流球传统音乐的一种说唱故事。在三味线的伴奏下说唱。江户时代同耍木偶相结合,作为偶人净琉璃而得到发展。)在这里大量上演,许多木偶道具师也居住于此,所以人形町这个地名便由此而来。之后虽然历史不断变幻但是这里依然保留着旧日老街的风貌。

  但是以“民以食主天”的国人来说,这里现在最有名的就是那个各种各样的传统美食。鲷鱼烧就是其中最为有名的一种,虽然只是面粉、砂糖、牛奶与小苏珊打为材料,所作成的形状像鲷鱼的和果子,但是最受京洛市民所喜爱。那些有着数十年、上百年传承的老店,更是去晚了,根本买不到。所以,虽然第二天一早杜公平就跑到这里排队等候,但是依然只能排在一个十几个人的队伍之后。羽生凉子所点名的人形町重盛的鲷鱼烧的知名度和受欢迎度由此可见!

  东流球虽然已经进入到现代文明阶段,但很多古老传下来的东西依然还在继续。比如拜访客人、回礼,依然还是名贵的点心才是整个社会最最认可的东西。而一些非常有名的传统小食物,虽然价格并不名贵,但依然也会被认为非常用心的拜访心意。警视厅是国家公务部门,它是有着自己严格的防止腐败的管理规定的。所以内部人员的相互送礼,反而都会选用非常有心意、价格却低廉的传统小食品。但是这里面依然还是有着一点小小的窍门的,因为每一个你要送礼的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食品喜好。所以只有选对了对方喜爱的品种,才会被真正认为是用心的表现。羽生凉子帮助的重要性就在这里,因为她为杜公平选择了所送食品的种类,这就代表着她与杜公平还是那种友好的同盟关系。

  由于是非常知名的传统小食品,所以这家重盛的鲷鱼烧一早就排着长长的队伍,而且现在的情况是这个队伍仿佛越排越长。这使得这个小食店不得不派出自己年青可爱的女店员站在街门外,在管理着队伍的秩序的同宣传着自己店的名牌。

  “欢迎光临!”

  每一名新加入队伍的人立即就会受到这名年青可爱的女店员亲切的欢迎,而每一名满意从店内走出的客人,又会受到她真诚的感谢。

  “非常感谢!”

  杜公平和河西健吾一前一后地排在这种长长队伍的中间,跟随着队伍不断慢慢移动。在这里,虽然是公务员,但是也并没有什么特权。

  河西健吾,“老大,这可是非常非常有名的一家鲷鱼烧啊!”

  杜公平,“我知道!”

  河西健吾,“想在这里买到鲷鱼烧可是没有一二个小时的排队等待是根本不可能的啊。这样的话,部长大人应该能够感受到您道歉的诚意了吧!”

  杜公平,“希望如此。”

  河西健吾,“其实部长大人也应该明白,我们是东流球,而那里是汤国。同样的事情,由我们去协调,和由汤国去协调,根本就可能出现两种不同的结果。再说,那个杀人狂据说也是一个汤国人。如果是我们,就是引渡也会是一起非常麻烦的事情!”

  经过多方了解和沟通,杜公平现在已经基本知道了这次事件的各种情况。

  一周多前,杜公平将自己的猜想交给苏珊之后,就去努力进行自己的工作了。苏珊和她老板在拿到这份可能会打胜官司的重要信息后,并没有直接和纽市警方、检方开练。而且进行了双方的友好沟通和协调,纽市警方、检方在充分听取了苏珊和老板的建议后,主动选择了撤诉。之后,纽市警方由杜公平的妻哥丹尼尔牵头,与多个国家的警方进行了沟通和信息交流。很快就确认,这真是一起跨国连环杀人事件。

  虽然一个成功、成熟的连环杀人狂是非常难以侦破的,但是在这起事件反而不存在。因为是国际出入院的管理和法律规定,任何人想出入一个国家,都需要进行相关信息的记录的。而同时在8个国家14个不同地点进行的连环杀人事件,只要对着时间表,把各国进入境记录进行一个梳理,就很快寻找出来一个目标人物,北汤国际航空公司的资深机长。

  之后,丹尼尔成功申请到法厅的搜查令,对这个机长的一个长年没有居住的、位置在纽市的老房子进行了搜查。果然在这间房子的地下室中找到了这个人每次犯罪后所带回来的种种纪念物。对这个老房子决定搜查的原因也很简单,丹尼尔他们在研究这个人的乘机时间表时,发现这个每次做案回来后,就会到这个据说根本都不会有人的老屋一次。如果是偶然,丹尼尔他们可能也会不注意,但是时间表上每次做案之后,都会发生。这就非常奇怪了,果然一搜之下,就有了非常重大的、可以直接结案的证据,一件件真正绞杀受害人的凶器,不同的丝带。

  之后,就是这位资深机长在自己刚刚结束一次国际航班任务之后,一下飞机就被早早等候的纽市警探一拥而上,抓捕了起来。审讯过程更是非常地顺利,当丹尼尔他们出示了自己所找到的证物后。那名机长就十分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还反问警方,为什么这么晚才找到他。

  为了庆贺这起事件的成功侦破,纽市警方联合国际刑警组织邀请了许多国家的相关警方,计划在纽市共同举办一次针对本案件的新闻发布会,一是展示警方的能力和功绩,二是展示各种警方联合制止犯罪的良好合作关系,三就是给各个发生过犯案国家的警方一个面子,鼓吹一下他们各自的贡献和功绩。所以,这已经必然成为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但表面明鲜的背后,一个一个的未破案或破错案的国家警方一定是各怀心思。比如京洛警视厅,现在就有一种言论,就是杜公平这种资敌行为是对自己人的巨大背叛。

  杜公平将排了两个多小时才买到的鲷鱼烧,带到部长的办公室后,拿出这个办公室的公用小碟,整齐地盛放着,然送到部长大人的身侧。这位一直保持着严肃和脸无表情的部长大人,才侧眼看了一眼杜公平。

  这是搜查一课直属的刑事部的部长本宫天佑,一个已经五十岁的警界老人,一惯是以一种严肃、郑重的表情对自己下属的。只是平时对待杜公平还是十分友善的。就像这次杜公平带着明显是礼物的鲷鱼烧过来,本宫部长就很痛快地将杜公平放入自己的办公室,还允许杜公平随意准备这种食物的进食。在东流球的社会和官场中,这就代表着本宫部长是把杜公平当成自己人的一种表现。

  部长用手从餐碟的鲷鱼烧中,拿起了一块,认真观察,“重盛的鲷鱼烧?”

  杜公平,“是的。”

  部长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开始咀嚼,“竟然还是温热的。”

  杜公平,“是的!是早上刚刚买到的。”

  部长拿起桌面上的抽纸,轻擦手指,“你有心了。”

  杜公平,“这次是属下做得不对,让大人为难了!”

  部长,“这事也不愿你!这样的结局其实最好。”

  杜公平不解,“啊!”

  部长,“就算是我们牵头,也无法拿到汤国法院的搜查令,更无法引渡凶手。最后的功劳一定是便宜给国际刑警组织,所以便宜给纽市警局,总比便宜给国际刑警组织强。”

  杜公平更是不解,“为什么?”

  部长,“就像京洛警视局和周边的县市警察署的关系一样。我们和纽市警方大家相隔万里,最终谁也无法影响到谁。所以不怕对方抢功。但国际刑警组织就不一样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成为他们的功绩的话,那么他们爪子就伸得更长了。”

  杜公平仿佛明白,“原来我们并不喜欢国际刑警组织啊!”

  部长看了一眼杜公平,老神在在地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警方喜欢他们!明白吗?”

  杜公平点头,“明白了。”

  部长,“所以,不用多想!以后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杜公平,“是的,部长!”

  从刑事部长的办公室出来,杜公平认真思考这位本宫天佑部长说话的含意。杜公平认为其中的一些话,并不应该是对自己这样的下属的下属应该说的话。虽然还以认为是这个本宫部长对自己的特别看中,但也看成他并没有将自己看成敌对力量的组成部分。或者说是一种好意。这里是东方文化的传统区域,感情好好办事的传统想法肯定存在。杜公平经过充分的考虑后,认为不管部长怎么说,自己一定都是一种低态、诚恳认错的态度。办公室这种东西,有自己的朋友,就一定有自己的敌人。这个大环境中,一定会有人看不上自己,顺水推舟地说自己点坏话,太正常不过。不过有心人这样推动,但不代表真正的精英官员都会中招。这可能就是部长此次说话的真实含意吧?

  最后不知道警视厅怎么考虑的,实际派往纽市参加这个新闻发布会的只有杜公平和一个新闻课的美女警部白石真菜。

  白石真菜,“你还在想着什么呢?”

  坐到从京洛飞往纽市的国际航班的飞机上,这位虽然年龄比杜公平要大几岁,但是依然相貌很出众的美女警部突然出声,友善地主动与杜公平进行交流。

  杜公平也友善地回应着别人的友善,“我在思考这次去纽市的事情。”

  白石真菜,“这起事件的新闻发布会?”

  杜公平,“这次仅仅派出我们前往,能不能获得警视厅应有的利益和功绩?我有些之为担心!”

  白石真菜微笑起来,然后用一种老前辈的表情认真地对杜公平说,“这才是警视厅的高明之处!因为是多国联合的新闻发布会,那么实际上代表每个国家警方的人都不会有太多的发言时间。如果很高的官僚,那么他说完了,就不可能我们什么发言的机会了。而派你出来,虽然级别看起来比较低,但是属于实际参与办案的人员。那么警视厅该有的功绩才能充分表现出来。”

  杜公平疑惑,“是这样的吗?”

  白石真菜,“是的!所以这次最多只派与你同级别的我,而且我还不是办案人员,具体发言只能你来。只要你发言,那么记者们在记新闻稿时就必须强调这是一位第一个发现线索的探员。这样的话,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京洛警视厅在这起事件中的巨大贡献。这才是警视厅高层谋划的真正目的!”

  杜公平敬佩叹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可真是利害啊!”

  白石真菜也是一脸崇拜,“是的!虽然同是官僚,但是警视厅的官僚依然是全东流球最优秀的官僚。有着传统的组织荣誉,所以不像有的部门里面只会自己斗!”

  杜公平正和白石真菜说话的时间,一个美女空姐来到了杜公平的身边,亲切且友美地闪动她那着漂亮的眼睛。

  空姐,“您是杜公平先生吗?”

  杜公平不解,“是的!怎么了?”

  这个空姐立即兴奋起来,“您应该就是那个名警探杜公平先生了!”

  杜公平,“是的!”

  杜公平正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时,这个空姐突然就神奇地变出了一本侦探小说和一只粉红色的笔,并虔诚地递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这个空姐露出期盼的眼神,“我是您的粉丝!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签一个字呢?”

  原来是这样!原来一不小心竟然碰到了自己的粉丝团了!

  杜公平突然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微笑地拿起了笔,给这个空姐递过来的一本小说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写上了一段个人的小小祝福。

  空姐,“真是太感谢了!”

  空姐双手怀抱着已经签好字的小说,感激地鞠躬离开。

  白石真菜,“真利害!看来现在你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了。”

  杜公平谦虚,“我只是做了我自己应该做的工作。”

  白石真菜,“你高中时期就是一个全国有名的高中生名侦探?那些书上的事件,都是真的?”

  杜公平,“是的!虽然可能会存在一些文学处理,但是事件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夸张。”

  白石真菜吃惊,“这么利害!”

  杜公平谦虚,“只是个人的一些小天赋罢了。”

  白石真菜,“我刚才看到那个空姐拿来的书是一本新书,《纽大连环纵火事件——恶魔的复活》。”

  杜公平,“是的!我最近与世界都市杂志签了一份合同,同意他们将我在汤国处理过的一些事件进行报道。”

  白石真菜,“这些事件也是真的?”

  杜公平,“是的!我有一段时甚至认真思考留在汤国,为那里的大学、FBI、警方服务的。”

  白石真菜,“看来你真的是为了国家的利益,而放弃在汤的种种优秀待遇和未来,毅然选择回国的。”

  杜公平,“只是考虑一个人如果终于学有所成,但是留在了国外、留在了更好的环境中。是不是对自己国家的不孝呢?如果这个国家的所以年青人都这样选择,有些成绩都会离开这个国家,那么这个国家的未来在什么地方?”

  白石真菜叹息,“你看起来真是一个言行如一的品德高尚的人物。”

  杜公平,“谢谢!我只是尽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罢了。”

  白石真菜与杜公平在交流的时候,又有几名空姐悄悄跑来,拉着杜公平给自己带来的书或本签字。直到机长终于出来巡视后,这种情况才好了很多。但就是这样,杜公平的手中依然还是留下了几个字迹美丽的写着电话号码的约条。

  白石真菜叹息,“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想会妒忌的。”

  杜公平微笑,“好吧!你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白石真菜,“但是依然不能厚此薄彼!”

  杜公平不解,“什么?”

  白石真菜,“就是,回头我也会拿几本书来签字的,你可能推斥啊!”

  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就算是最初精力再好的旅客,最后还都是会选择了睡眠。杜公平和白石真菜当然也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各自进放到自己的美梦之中。中间醒来也是因为,一位空姐正推着小车,为这里机舱里的每一个乘客正送着一条条小小的毛毯。

  杜公平接过毛毯表示感谢,“谢谢!”

  空姐甜美微笑“不客气。”

  32.4 国际航班死亡事件一5038

  黑夜。

  在那云层之间的3万多米的高空,一架蓝白相间的飞机就像一个小小的玩具一样在缥缈变幻的云层中慢慢前进。如梦的月光射照在飞机银色的机翼上,散着如童话般梦幻的气息。

  此时正是午夜时候,飞机乘客舱中的乘客大多数都依靠着座椅的椅背陷入自己的梦乡。一个乘客从睡梦里,解开了扣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且变有些僵硬身体。然后,他开始向着前面不远的卫生间区域走去。在一个显示无人绿灯的卫生间门口,他正常地打开了这个折叠门。然后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卫生间中,一个柔软的人体一下就从里面滚落出来,一下就把这个正准备上卫生间解决个人生理问题的男人压地卫生间门外的地板上。

  “啊……!”

  这个男人发生出着自己生命最为灿烂的大声惨叫。这声比拟男高声的惨叫像一道闪电一样,一下就惊醒整个机舱里的所有人。所有被惊醒的乘客还在寻找突然打醒自己美梦的声音来源时,一个中年的空姐已经来到了这个倒地乘客的身边。

  这是两个上下重叠在一起男人,都一身黑色的西服。上面的男人全身朝下地正把另一个中年男人压在身上,而另一个中年男人则被吓得脸色苍白地全身瘫软。

  这个中年空姐来到这两个重叠一起的男人身边,侧蹲到两人的身边,亲切地问道,“先生!你们没有事吧?”

  上面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下面的男人则是全身哆嗦地说,“我……我……我没事!”

  中年空姐推了推这个男人上面的身体,发现这是一个瘫软的、全身不受力的身体,至少现在的事况看来,这个人至少已经昏迷。短暂的思考之后,这个中年空姐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她准备至少先把这个被压在下面的乘客给解放出来。

  中年空姐亲切地安慰着这个被人压在身下的男人,“先生,不要慌张!我来帮你!”

  这时又一名空姐也赶了过来,两个空姐共同的努力下,压在这个乘客上面的男人身体被她们推到了一边,然后这个乘客被两个空姐从地上扶了起来。但是那个倒地的男人依然面部朝下、一动不动。

  这个乘客明显还在害怕之中,他看着之前压上自己身上的男人依然惊恐地提问,“他……他……他不会有事吧?”

  中年空姐对这个乘客展示着自己专业的、仿佛值得信赖的微笑,“这位先生请回自己的座位,由我来处理好吗?”

  中年空姐真诚地看着这个乘客,这个乘客很快就同意了空姐小姐的意见。

  “好吧!”

  这个乘客留恋地看了一下那个真的没有人的卫生间,压制了一下自己的便意,一步一回头地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依然不放弃对这里的关注。

  等这个乘客离开,这个中年空姐才再次蹲了下来,轻轻地推动了地上的人体,并小声轻呼了几声,“这位先生!这位先生!”

  这里的特殊情况,已经引发机舱中几名清醒过来的乘客正不断关注过来。这名空姐给自己展示了一个微笑后,职业性把手指放到了地上一动不动人体的颈部。空姐是一个训练严格的职业,对待飞机上发生的众多突发事件都有自己标准的处理流程。比如现在的乘客晕迷事件,那么第一步其实就是要确定这个人是否死亡。如果没有死亡,只是晕迷的情况下,才能展开相关的紧急医疗工作。

  片刻之后,这个中年空姐脸色也难看了下来。这时,已经又有一男一女两名空乘服务人员来到了她的身边。他们在看到自己这位同事、这位前辈脸色难看起来的样子,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似的。于是也悄悄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男性空乘小声问,“班长,怎么了?”

  中年空姐犹豫地小声回答,“这个人……好像……死了!”

  睡梦中,杜公平突然身边的白石真菜推醒。

  当然刚醒来的杜公平用迷惑的眼神看向白石真菜的时候,白石真菜则快速地轻声告诉着杜公平,叫醒他的理由。

  白石真菜,“前面好像出事了。”

  杜公平疑惑地问,“出事了?”

  白石真菜,“是的!应该是有人死了。”

  杜公平这次还真是吃惊了,“有人死了?”

  杜公平一下彻底清醒了过来。想了想,解开自己腰间的安全带,站起身来。

  白石真菜,“你准备过去看一看?”

  杜公平,“是的。”

  白石真菜,“等我一下,我也去。”

  白石真菜说着,也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站了起来。

  杜公平疑惑看着白石真菜,“你也去?”

  白石真菜,“是的。我也是一名警察。”

  杜公平,“那可能有一具尸体。”

  通过羽生凉子,这个自己课长的现场事件后,杜公平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坐办公桌的文职警察还真不一定可以直面真正的尸体。所以杜公平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她一下这里的特殊情况。

  白石真菜犹豫了片刻,然后恢复了坚定,“我是一名警察!”

  越过中间的区域,到达了前舱。这里的卫生间区域,果然有几名空乘人员和两名西服男人正围着一个倒地不起的人。

  杜公平的目光很毒,一眼就判定那两个西服着装的男人,应该就是那种传说中便衣在飞机上空乘警察。而且这两个空警西装衣服左侧都有一些僵硬,应该是随身携带的手枪之类的东西。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只可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真的像白石真菜所说的那样,真的发生了乘客死亡事件。因为如果仅仅是乘客生病、晕迷的情况,飞机中隐藏起来的空警一般是不会随便出来的。只有真的有人死亡,他们才必须出来,必须确定死因和之后的处理方案。

  这里的舱灯已经全部打开,而且大多数的乘客都已经醒了过来,相互间进行着小声地交流。杜公平和白石真菜从边道里慢慢走近,目标直指这个倒地尸体的位置。但是在他们没有走近的时候,一名空姐已经站了过来,并走了过来。

  这名空姐微笑且礼貌来到杜公平和白石真菜的身前阻拦住了他们,“您好!这位先生和这位女士,请回到你们自己的座位。”

  杜公平回以微笑,并从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拿出自己的警证。

  杜公平,“我是京洛警视厅搜查一课3班主任,杜公平。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帮助到你们的?”

  这位空姐认真地阅看了杜公平的警章件,之后脸上露出了一点犹豫,“您请稍等一下。”

  杜公平,“好的,没有问题。”

  这位空姐回到自己的那个小团体中,飞速地进行着这里情况的汇报。于是几人同时朝这里看来。杜公平投以善意的微笑,几人也回以微笑。之后,那个小团体再次聚在一起进行了一阵小声地交流。然后,那名空姐再次返回到杜公平和白石真菜的面前。

  这位空姐,“这位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们航班的支持!但是我们暂时可以自己处理,所以请您和这位女士还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好不好?”

  杜公平展示理解的微笑表示理解,“好吧!”

  在飞机上,特别是国际飞机上,这里执法的法规是机长和空乘人员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就说别看人家平时对你礼貌有加的,但事际上你的生杀大权都是在人家手上。由于对方的拒绝,以及法律规定的飞机上机乘人员的特殊权力,杜公平和白石真菜没有选择坚持,而是选择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回到自己的位置,扣上座位上的安全扣,白石真菜依然一脸好奇,“会是什么事情呢?”

  相对白石真菜对突发刑事事件的好奇,杜公平这个见惯刑事事件的高手反而态度十分平淡。

  杜公平提醒白石真菜,“这是北汤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

  白石真菜不解,“是的!怎么了?”

  杜公平,“根据国际法的规定,飞机上执行的都应该是飞机所属国家的法律。所以我们现在这架飞机上的法律执行就是汤国的法律。”

  白石真菜依然不解,“那又怎么了?”

  杜公平无奈,只得继续解释,“根据汤国的宪法,警察的生命神圣不可侵犯!所以警察在执法过程中拥有着极大的权力,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听从警察命令,并服从的话,他们就算是射杀你,也不会被起诉。”

  白石真菜还是不解看着杜公平,“你什么意思?”

  杜公平,“我的意思很简单。现在飞机上有汤国的空警,他们正是这个飞机上最最合法的执法者。他们有着最大的执法权,就算杀人也没有问题。所以不管我们干什么,我们都不能引发对方对我们的怀疑和敌视!而且如果过于关心,被对方误解的话。我们还可能遭受很不好的事情。”

  白石真菜仍然不解,“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杜公平,“很简单!这里已经是汤国,我们和普通旅客一样,没有执法权。所以不管发生事情都与我们无关,所以我们只能休息!”

  杜公平说完,再次合上了眼睛,一副什么事都不准备管的样子。这使白石真菜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瞪了杜公平一眼后,一个人继续着自己的好奇。

  飞机前舱,在几名空乘人员的共同努力之下,这具尸体已经被抬到了这片不允许普通乘客到达的空乘空间。飞机的结构最简单的分法,可以分为只允许机长、副机长所在的驾驶室,只允许空乘人员所待的空乘区域,空乘人员为乘客提供各种服务的操作区域,乘客允许待的乘客舱,飞机盛放行李的货舱,还有分布在几个不同区域的机械舱。现在这个被抬入尸体的空乘空间就是紧挨驾驶室的一个小小空间。

  飞机的机长从驾驶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这具尸体身前,皱紧了眉头。

  机长,“什么情况?”

  机长提出着自己的疑问,几人中负责飞机安全的空警中一人站出来进行回答。

  这是一个有着棕色短发的男人,有着和普通乘客并无不同的深蓝色西服,“报告,机长!有一个乘客被发现死亡在卫生间中。”

  机长,“死了?”

  这名空警点头,“是的!发现时已经死亡。”

  机长,“什么原因?”

  这名空警,“并不清楚。”

  机长,“不是谋杀吧?”

  这名空警,“没有明显的枪伤和刀伤!具体真正是怎么死的,可能需要下机后进行完尸检后才知道。”

  机长,“好吧!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这名空警,“我建议将他先送去行李舱。那里的温度比较低,便于尸体保存。而且也可以与正常乘客隔离,从而回避可能产生的相关乘客恐慌心理。至于尸体的死因等等,可以等飞机到达纽市后才处理。”

  机长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个空警的意见,“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向总台汇报这件事情。你们也要关注一下机舱里的情况,注意保持乘客们的情绪。”

  机长的命令明显是对空警和空乘两个群体下达的,所以这两个群体的领导者都快速地进行着机长命令的回应“是的,机长!”

  机长正想回去,发现其中一名空姐正露出了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于是就进行了提问。

  机长,“你有什么情况吗?”

  这名空姐,“刚才乘客中有两个自称是京洛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探说要帮助,我们先叫他们回去了。”

  机长思考,“京洛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探?”

  这名空姐,“是的!”

  机长,“叫什么名字?”

  这名空姐,“杜公平。”

  这名空姐的回答已经引起了其他几名年青空姐的回答,“那个杜公平可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名的名侦探的!”

  有一名空姐甚至拿起了一本描写杜公平破案事件的书展示给这个飞机上的最高领导。

  机长看了看书,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在向总台进行汇报时,落实此事。大家注意安全,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是的,机长!”

  仿佛之间,飞机再一次地恢复了正常。正当一直好奇的白石真菜也慢慢恢复自己的安静,开始考虑是不是学杜公平一样睡觉的时候,突然机舱中的一名乘客不怎么一会事,一下就冲出自己的座位,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飞速地向前舱跑去。但是仅仅5、6步之后,他就一下倒在了中间的过道上,身体翻滚着前冲了两步,就一动不动了。

  白石真菜一下子惊呆了,甚至忘记去叫醒自己身边的杜公平。直到一名空姐小跑着来到了这个人的身边,试着呼叫时。才发现杜公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白石真菜激动地指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男人,“杜公平……”

  杜公平神情严肃地说,“是的!我看到了。”

  白石真菜,“那么!我们……”

  杜公平,“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白石真菜,“啊!”

  杜公平的话使白石真菜明显地一愣。

  白石真菜,“可是,可是又是一个人死了。”

  杜公平,“正是这样,我们才不能有任何的举动。”

  白石真菜,“为什么?”

  杜公平,“如果我是这里的空警,那么这里所有的乘客都有可疑。没有什么命令的积极参与,我会认为是一种威胁。所以,最好的方式是我们什么都不能去做。”

  白石真菜不解,“是这样的吗?”

  杜公平,“你看过我的履历吧?”

  白石真菜,“是的。”

  杜公平,“我在大学期间,曾经为汤国FBI服务过,所以他们的处理方式和习惯,我非常清楚。你相信我吗?”

  白石真菜,“是的。”

  杜公平,“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

  白石真菜,“好的。”

  这个空姐呼叫了几次之后,开始蹲下用手指去试探地上男人的脖间动脉。这时,那两名见过的空警和两名空乘一同来到了。几人进行了小声地交流后,两名空警也一一蹲下,去试探地上男人的脖间动脉。然后,又是一阵小声地交流。之后,一名空警返回去了前舱。

  当他返回后,仅仅只是向着杜公平这边看了一眼。就指挥着几人将地上明显已经变成尸体的男人抬离了过道。

  白石真菜小声地提问,“那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杜公平没有回答白石真菜的好奇,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几个人消失的地方。此时整个机舱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醒来,大家相交谈论着、讨论着,甚至有些自认为强壮的男乘客已经主动地交流到一处。

  白石真菜再次叫道,“杜公平警部!”

  杜公平这才注意到白石真菜正在召唤自己,“什么事?”

  白石真菜,“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公平一脸严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定不会是好事情。”

  32.5 国际航班恐怖事件二5135

  一个更高等级的空乘空间,这个低矮舱间的左右各是一排前后排列的单人床铺,它们就是这个国际航班空乘人员的休息空间。狭小的床铺,洁白且整齐,在长途飞行中空乘人员可以在这里面躺着休闲或睡觉。虽然空间只有不到1.2米的宽度,但是侧面的白色窗帘拉上,这就是一个属于私人的独立空间。

  这是一个根本不允许乘客到达的地方,此时这里最前方的两张相视的床铺上左右共坐着五个人,正是这个飞机的机长、两名空警和两个空乘服务人员的班长。这几个正脸色难看地不断传阅着一张由打印机打印的白色A4纸,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纸,里面却写一个内容。这个内容就是:要求航空公司给这张纸上所写的一个银行账号打入2亿汤币。如果不打,则每20分钟随机杀死飞机上的一个人。

  这是一张之前并不存在的纸,但是它突然就出现在为乘客服务的操作间的操作台上。如果不是因为飞机上真的已经死亡了两个人,可能更多的人会认为这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是一个并不可能实现的威胁。但是此时,这个飞机上的这些人再不敢只把它当成一个恶作剧或者玩笑。

  这是一张勒索信!它正用这个飞机上无辜旅客的生命向这个飞机所在的航空公司谋杀血腥和生命代表的金钱!

  白纸一一传过这些飞机上的管理层,机长看着几人。

  机长,“第一个死者发现到第二死者发现,中间是多长时间?”

  空警们并没有回答,但是空乘中的女性班长立即开始发言,“应该不到二十分钟!”

  机长,“也就是从第一个死者开始,这个恐怖份子已经在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机长将这种在飞机上犯罪的犯罪份子定意为恐怖份子也是一种比较通用的习惯。由于在飞机实施犯罪所造成的危害和影响都非常巨大,所以一般称他们为恐怖份子也没有问题。当然这种称呼也反应了机长对现在正隐藏在自己飞机乘客中的犯罪份子的极大愤慨。

  机长看向两个空警,“你们有什么看法?还不能查明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在飞机上,机长就是所有人的最高指挥官。于是两个空警中的班长亚金·马克斯立即开始回答。

  亚金,“是的,机长!恐怕只能下飞机后,进行尸检了。两具尸体我都检查过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伤痕。所以可能需要更加专业的检验手段,这一点,我们在飞机上是无法实现的!”

  机长,“这张勒索信,你们怎么看?”

  亚金,“虽然查不明真正的死因,但是两名死者的死状都很相近。再加上这一张纸,恐怕真是死于谋杀。”

  机长感觉自己肯定是白问,但是依然还是问了一句,“可以查清这件事情吗?可以抓住这个给我们下威胁信的人吗?”

  两个空警的表情都有些为难。身为空警班长的那个亚金,再次站出来回答,“可能很难!而且我们也无法知道他是否还有别的同伙!”

  两名空警的表述已经十分明显,这个情况并没有出乎机长的意料。于是机长点了点头,然后下达自己的命令。

  机长,“我希望你们干好各自的工作,我将立即会向指挥塔马上汇报这件事情。希望他们能够答应对方的要求,但是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机长抬起手腕,自己的腕表设定了一个20分钟的倒计时。然后,走入自己的驾驶舱。两名空警则是对视了一眼之后,也各自在自己的手机上设定了一个20分钟的倒计时。

  时间开始一分钟一分钟地慢慢走动。纽市的飞机指挥大厅,一个电话被飞快地转入到这里国际刑警组织、国土安全部和FBI的联合安全防控办公室。这里的最高指挥长官亚宾逊立即接通了电话。

  亚宾逊,“我是空中安全特殊指挥官,亚宾逊。告诉我,你那里发生了什么?”

  亚宾逊接通的正是杜公平所在国际航班的机长。这个机长此时发出着不能确信的声音。

  机长,“对不起,长官!我不太能肯定。”

  不管是不是明文规定,实际上的情况是大多数航空公司所使用的机长、副机长都喜欢军队出身的家伙。除去真实飞行能力这些家伙一般都比较出众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具有纪律性和使命感。这两点都不是普通民航培训学校短期所能培训出来的。这需要数年、十数年、数十年的不断培训和习惯才能养成。所以这个机长一开始口就是一副非常明显的军队出身的机长的说话方式,是一种绝对服从上级的纪律习惯。

  亚宾逊,“机长先生!”

  机长,“是的,长官!”

  亚宾逊,“告诉我飞机发生了什么事情。具体事情属于什么事情,那是由我来判断的工作。没有问题吧,机长先生?”

  机长,“是的,长官!”

  亚宾逊是常期与这些机长打交道的特殊探员,他非常熟悉如何处理现在发生的事情。所以很快在这名特殊探员的协助下,飞机的机长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开始将飞机所发生的一切向他进行汇报。

  机长,“……对不起,长官!虽然飞机上已经连续有两个人死亡,但是我们依然无法确定真正的死因。”

  亚宾逊,“没有明显伤痕?”

  机长,“是的,长官!”

  亚宾逊,“既然已经发现威胁信,并出现乘客死亡。我现在命令进行紧急状态,进入恐怖劫机程序。”

  机长,“是的,长官!”

  亚宾逊翻看着之前传递过来的文件,一个里面的内容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你刚才汇报,之前有一名来自京洛警视厅的刑警,杜公平甚至申请加入侦查工作?”

  机长,“是的,长官!”

  机长的这份汇报其实是在十几分钟前,之前接受这份汇报的那个人员竟然非常好心地为亚宾逊查询了关于杜公平的相关信息。

  FBI、犯罪实验室、纽市警局、屠宰场事件、城市自燃恶魔事件、末日教派事件……

  一个个信息浏览,这个名叫亚宾逊的特殊探员立即有了一个主意。

  亚宾逊,“现在我特殊授权,批准他加入飞机上的搜查工作!尽快查清飞机上两名死者的真正因素!”

  机长犹豫,“可是……,长官!”

  亚宾逊,“怎么了?”

  机长,“可是他并不是隶属我国的警察,更不是国土安全部或FBI的探员。”

  机长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他们对杜公平并不熟悉。

  机长的这种担心是十分正确、十分必要、十分符合程序的!因为如果叫不知道的其他人员中入飞机上的侦查、执法过程,如果被混入真正的犯罪份子、恐怖份子的话,那么所产生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所以在飞机上的标准流程中,是不允许非飞机上本来的空警人员进行任何性质的执法行为的。

  亚宾逊也明白他的意思和他的担忧,“知道他之前是为谁工作的吗?”

  机长,“对不起,长官!不知道。”

  亚宾逊,“FBI,犯罪行为实验室!我现在手头上就有他详细的资料。这是一个非常利害的家伙,而且应该是绝对信得过的。所以,我特别授权他加入飞机上这次恐怖事件的侦破工作。”

  机长,“是全权负责飞机上的安全工作吗?”

  亚宾逊,“不是!只是请他帮助你们真正搞清,这起事件中,两名死者的真正死因。”

  机长,“明白,长官!”

  机长合上通讯器,看向自己手上的腕表,那里的计时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一种紧张的情绪开始慢慢上升。

  机长再向国际航班的指挥大厅汇报情况的时候,飞机上乘客已经开始有情绪不稳的情况。有些情绪激动的乘客已经离开自己应该乘坐的座位,来到正在机舱中服务的男女空乘人员那里主动地了解情况。而更多的乘客则在相互的交谈、相互的互动,这种乘客之间的交谈和互动是更加激烈的,大家充满着对飞机上发生的连续死亡事件的害怕。

  这种情况下,杜公平所在中舱,两名男乘客来到了杜公平的身前。

  两个男乘客都是那种白种人的人种,唯一的区别是其中一个非常健壮,仿佛是一个健美运动员,而另一个则相对瘦小一些,更像是一个公司的高级职员。

  其中非常健壮的一个首先说话,使用的是国际通用语言汤语,“你之前说,你是京洛警视厅的警探?”

  这是北欧人的习惯交流方式,总是会缺少一点东方人感觉中的礼貌和礼节。

  杜公平微笑地回答,“你好!我叫杜公平,京洛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探。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健壮男人立即兴奋且高兴起来,“我知道京洛警视厅搜查一课是干什么的!这样的话,你应该是一名真正的警察,而且是那种专职凶杀等恶性的事件的刑事警察?”

  杜公平,“是的。”

  健壮男人目光认真起来,“那么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公平歉意地回答,“对不起!我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乘客。所以所知的并不比你们多。”

  健壮男人,“你认为刚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吗?”

  杜公平,“对不起!不管是在医学上,还是刑事上,死亡都是非常严肃且认真的话题,对它有着严格的定义。出现刚才那种情况的可能有许多,可能是晕迷,也可能是休克。所以,对此我无法回答。”

  健壮男人立即不满起来,“你可是一名真正的刑警!”

  杜公平态度认真地回答,“正因为是一名真正的警察,所以我们更加严谨,更不能胡乱猜测。”

  这两名男乘客还想继续交流的时候,一名女性空姐已经来到了几人旁边,微笑但严肃地对那两名找过来的男乘客命令着,“对不起,两位先生!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吧?”

  这名女性空姐礼貌地劝这两名男乘客回自己座位的同时,机舱中已经有多名男女空乘出现,正在不断劝说、命令着一名名离开自己座位的乘客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这名空姐的劝说下,那两个找过来的男乘客非常不满地返回到自己的座位。

  空姐则给他们仿佛亲切且礼貌的笑容,“谢谢你们的配合!”

  正当杜公平认为这名空姐会离开、劝说其他离座乘客回自己座位时,这名空姐则低身来到杜公平的面前。

  空姐,“杜公平警官?”

  杜公平一愣,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点头回应,“是的。”

  空姐亲切且礼貌的笑容,“机长,有事找您。您可以跟我来一次趟吗?”

  杜公平,“可以。”

  杜公平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准备起身的时候。旁边的白石真菜拉了一下他,意思非常明显,她想要与杜公平一起过去。出于两人现在是共同同伴的考虑,杜公平决定还是要带上白石真菜为好。

  杜公平看向这名空姐,“我可以带上我的同伴吗?”

  空姐犹豫,“我接到的命令只是请您一个人。”

  杜公平微笑,“没有关系!如果到时机长先生不同意的话,我的同伴一定会服务从命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

  空姐短暂的思考,“好吧,请跟我来!”

  机长是一名普系血统的金发白种男人,虽然年龄已经有50多岁,但是整个面容依然展示着这一血统男人特有的坚定和严肃。见到杜公平后,机长首先发言,同时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握住了杜公平的右手。

  机长,“我叫马克西米连·尤利安,这个飞机的机长。”

  杜公平接住这位机长友善的握手,也真诚地表示着自己的友善,“你好,尤利安机长!我叫杜公平,京洛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探。”

  杜公平握完,手指指向一边的白石真菜,“这位是我的同事,警部白石真菜小姐。”

  机长礼貌地将手伸向杜公平的同伴白石真菜,“你好,白石小姐!”

  白石真菜,“你好,机长先生!”

  机长礼貌地与白石真菜握完手后,接着把目光投入了旁边的杜公平。

  机长,“非常不好意思,但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警包吗?”

  杜公平,“警包?”

  机长,“就是那种有警章的钱包?”

  杜公平,“是的,没有问题!”

  杜公平飞快地拿出了自己的警章递给了对面的马克西米连机长。马克西米连认真地看完后,微笑地将它递还给了杜公平。白石真菜拿出自己的警章想要递过去的时候,马克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去接。依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杜公平。

  机长,“非常荣幸认识您,杜公平先生!根据指挥大厅安全应紧小组的指示,现在我们需要您帮助我们搞清现在飞机上死亡的两名死者的真正死因,没有问题吧?”

  杜公平微笑,“没有问题。”

  机长,“根据安全应紧小组的本次授权,您只有侦查两名死者死因的权力,并不具有其他的执法权,请您注意!”

  杜公平,“是的!我明白。”

  机长微笑地再次伸出手,“合作愉快!”

  杜公平握住他伸来的手,“合作愉快!”

  机长指派了一名男性空乘为杜公平和白石真菜服务后,就离开了这里。机长一走,白石真菜立即不解地问向杜公平。

  白石真菜,“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杜公平,“他不已经说清楚了?我们的工作只是搞清这两个人死因是什么。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抓捕都与我们无关。”

  白石真菜立即愤怒起来,“他们怎么能这样!”

  杜公平微笑,“这样才是正常。警察部队就像雄狮,没有任何一个警察部队希望别人为自己的母狮配种,那怕再小的警察部队也一样。”

  杜公平的比喻使白石真菜的脸一下红了起来。白石真菜不知道一时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竟然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不管身为同伴的白石真菜有再大的不满,杜公平依然仿佛非常满意自己现在的特殊授权。在这个叫法塔尔的男空乘的引导下,杜公平立即直奔现在存放那两个男性乘客尸体的地方,飞机上的行李舱。

  飞机上的行李舱是从飞机的空乘空间的一块,打开地板才能进入的。这并不一个像乘客舱一样注重生存环境的地方,所以在高在3万米的高空,这里几乎和零度没有什么区别,是最佳的存放尸体的空间。所以在确定那两个男性乘客已经死亡后,这两具尸体就被这里的空乘人员转移到这里。

  由于这里的温度非常寒冷,这个男空乘在陪杜公平、白石真菜进入时,也为他们拿来了两件厚厚的羽绒衣。

  仿佛是穿梭在神秘的机械空间,杜公平、白石真菜在不断爬下两层满是飞机内部机械的空间和通道后,来到了这个满是行李和货物的货舱空间。在一片大大小小的行李和货物中间,两个尸体正平整地躺在地面的空地上。

  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矫情,杜公平接过男空乘准备的白色手套后,就径直来到其中一具尸体旁边,开始认真地从口、舌、眼、鼻往下一点一点地检查起尸体。这种细致甚至连头发丝中都一一慢慢摸遍。

  32.6 国际航班恐怖事件三5017

  时间一分一分地走过,当又一个20分钟到达时,又一具尸体被抬到了机长的面前。

  这是一个50多岁的白种妇女,机长甚至竟然她长像十分像住在自己家隔壁的一个邻居。

  机长看向自己身边的两个空警,“还是查不出来死因?”

  两名空警相互对视之后,对着机长点了点头。机长看着尸体沉思了片刻,再次举起自己的腕表,重新上定了时间。然后对着其中那空警班长亚金命令。

  机长,“亚金。”

  亚金,“是的,机长!”

  机长,“带着这具尸体去那个东流球人那里,看一看是否有什么收获。”

  亚金,“是的,机长!”

  亚金带着一个男空乘一前一后地将这个刚刚出现的新尸体往下面的行李舱抬去的时候,机长马克西米连已经回到了飞机的驾驶舱。在这里的监视显屏中,几个本来这个时候都应该安静睡觉的乘客舱都已经变得有些骚动起来。一名一名的乘客正不听劝阻地坐自己的座位上一个一个站了起来。

  几分钟后,在越来越仿佛更冰冷起来的飞机货航,一个空警和又一个男空乘共同抬着一具新的尸体来到了杜公平的身边。

  杜公平正在检查尸体。这个突然出现的新尸体使杜公平吓了一跳。

  杜公平皱眉,“怎么,又死了一个?”

  由于杜公平现在的执法权只有帮助查死因这一项内容,所以杜公平不知道飞机上曾经出现了一封勒索信。这封勒索信的内容中的一条就是:如果不满足他们的条件,他们将每20分钟造成一个死者。

  这是一个对杜公平、白石真菜保密的情况,就算带着机长任务和命令来的亚金也没有准备告诉杜公平这一情况。实际上,这一情况就是在空乘人员中也只有正副班长和少数几个知道。

  机长对自己飞机执行的纪律是军队式的,就算是危险、要命的信息,也不会随意传递给每一个参与者。

  亚金,“是的!刚刚发生的。机长叫我把它给你送来,看看你这里有什么收获?”

  杜公平看了看自己手头的两具尸体。

  杜公平,“收获?”

  亚金,“是的。”

  杜公平指着脚下的两具尸体,宣布自己几分钟内刚刚取得的收获,“他们都是窒息死亡。”

  没有想到杜公平真的已经收所收获的亚金立即震惊起来,“窒息死亡!怎么可能!”

  杜公平,“是的,窒息死亡。人体的呼吸过程由于某种原因受阻或异常,所产生的全身各器官组织缺氧,二氧化碳潴留而引起的组织细胞代谢障碍、功能紊乱和形态结构损伤的等病理状态。人体内严重缺氧时,器官和组织会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坏死,尤其是大脑。气道完全阻塞造成不能呼吸只要1分钟,心跳就会停止。两名死者面部都呈瘀血发绀、肿胀、瘀点性出血、牙齿出血……”

  杜公平非常专业解释做出这种判断的相关原因,但是这个空警亚金明显并不相信杜公平的判断。

  亚金,“可是怎么会出窒息呢?并没有去缢绞死者的脖子啊!这一点所有人都可以证明!”

  空警亚金的话立即引起了旁边两个男空乘和白石真菜的共鸣,三人一同点着头,仿佛是在要求杜公平必须进行解释。

  杜公平没有看这三人,只是如看白吃一样地看了对面的空警亚金一眼,然后冷冷地问,“你是不警校出身的吧?”

  亚金一愣,然后回答,“是的!我是军队退伍后直接加入空警部队的。”

  杜公平,“如果你只要接受过最基础的警察刑侦培训,就应该知道,造成人体窒息死亡的原因主要有五种,1机械性窒息,就是因机械作用引起呼吸障碍,如缢、绞、扼颈项部、用物堵塞呼吸孔道、压迫胸腹部以及患急性喉头水肿或食物吸入气管等造成的窒息;就是你现在所认为、认同的窒息死亡。2中毒性窒息,如一氧化碳中毒,大量的一氧化碳由呼吸道吸入肺,进入血液,与血红蛋白结合成碳氧血红蛋白,阻碍了氧与血红蛋白的结合与解离,导致组织缺氧造成的窒息;3病理性窒息,如溺水和肺炎等引起的呼吸面积的丧失;4脑循环障碍引起的中枢性呼吸停止;5新生儿窒息及空气中缺氧的窒息,如关进箱、柜内,空气中的氧逐渐减少等。而我认为这两起死亡事件应该是第2类,中毒窒息。”

  亚金,“中毒窒息?可是如果是一氧化碳中毒的话,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中毒。”

  杜公平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说的中毒窒息,就一定是一氧化碳中毒吗?一氧化碳中毒只是一个学术上的例子。世界上有很多毒药都可以造成人类中毒窒息,比如蛇毒中神经毒素,就可以造成患者出现头昏、眼花、肌肉关节疼痛、吞咽困难、颈项强直、抽搐、呼吸肌麻痹等症状,最后窒息而死亡。”

  亚金,“他们怎么中毒的?”

  杜公平白了他一眼,“我正在找。”

  在简单的搜查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杜公平开始一件一件地除去其中一名死者的衣服。这是一个杜公平仿佛非常正常的情况,但不是工作组警探出身的白石真菜已经开始无法接受这里环境和气氛。白石真菜转过身去,不敢看向尸体。旁边的两名男空乘基本情况与白石真菜差不多,也在努力回避自己可以看到尸体的视线。倒是那名叫亚金空警仿佛被杜公平的专业所征服,很积极加入到杜公平的工作中,帮助杜公平清理尸体上的衣服。

  一具并不美观的男性赤裸尸体被展示到众人的面前,杜公平再次开始一寸一寸地检查,很快在这名男性的右臂上找到了一个黑色的、不足1厘米的小针。戴着手套,将它从尸体上拔了下来。杜公平看向对面的空警。

  杜公平,“应该就是它了!”

  亚金好奇,“它是什么东西?”

  杜公平,“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有毒的凶器。比如像亚马逊雨林中的一些原始部落就使用一种类似有毒的吹针。”

  杜公平叫来一直跟着自己的男空乘,从他那里取过一个一次性纸袋,将这个小毒钱放入纸袋后,交与了白石真菜,叫她收好。之后,再次开始除去别一具尸体上的衣服。很快就在尸体的左胸部,找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黑色小针。将它展示给对面空警。

  杜公平,“虽然最好的方法是进行化验和检测,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我们已经找到了造成飞机上两个乘客死亡的原因和凶器。”

  找到一个新的纸袋,进行标记后,将小针装入,再次交与白石真菜保管。

  杜公平站起身来,“我想,你可以先去给汇报一下。我需要检查一下第三具尸体。”

  亚金站起身,“好的!”

  亚金和他一起来的男空乘一起离开了,杜公平则来到了第三具的尸体旁边。

  又是10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机长再一次地确认了一下自己手腕上腕表的时间后,看向对面的亚金。在感叹杜公平已经找出死者死亡原因的同时,也在为马上又一个20分钟的时限到来,而感到担心。

  航空公司已经回绝飞机上的申请,表示了绝不向任何飞机恐怖事件低头的决心。这种决定并没有出机长马克西米连的预计,早在20年前京洛国际机场恐怖份子事件后,国际航空业里已经达成一个共同的规划,那就是绝不向飞机恐怖份子低头。在这种情况下,马克西米边机长其实能做的只有一个件事,那就是最大限度地保证飞机的安全。而不是飞机上乘客的安全。但是不管怎么说,杜公平这里可以找到死者的死亡原因,也算是离事件解决大大前进了一步。虽然现在自己最大的职责是保证飞机的安全,但是如果能找到,并解决掉那个隐藏在众多乘客中的杀人凶手,那将是马克西米连机长最希望的情况。

  机长,“你是说那个东流球人已经找到了死亡的真正原因?”

  亚金,“是的!他已经连续在两具尸体上发现了有毒的毒针。”

  机长,“有毒的毒针?”

  亚金,“是的。”

  机长,“这是什么武器?”

  亚金,“不清楚!杜认为很可能是一种类似亚马逊雨林中一些原始部落使用一种有毒吹针。”

  机长,“可以根据此抓住凶手吗?”

  亚金,“不知道!凶手应该对凶器进行了伪装,我们只能尽力!”

  机长点点头,表示理解亚金的话语,“好吧!我需要向指挥大厅汇报一下。你通知一下其他,叫大家留意这样的东西。”

  亚金,“是的,机长!”

  指挥大厅安全防控小组的办公室,亚宾逊正在认真阅读一份刚刚收到的文件。机长的电话打来,他立即选择了接通。一接通电话,机长就快速地向这位临时最高指挥官汇报着自己这边的情况进展。

  亚宾逊,“已经找到了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了?”

  机长,“是的。杜公平警探在之前的两名死者的身上都发现一种1厘米长的有毒小针。现在正在检查第三具尸体,相信应该死亡原因相同。”

  亚宾逊,“看来真是一起恐怖劫机事件。”

  机长,“是的,长官!”

  亚宾逊,“能确认这是什么武器吗?”

  机长,“不能,长官。”

  亚宾逊进行了一会儿的思考后,看了一下自己以前一直研究的那份文件。

  亚宾逊,“飞机上的情况怎么样?”

  机长,“乘客们情绪很不安!我正组织人进行安抚和管制。”

  亚宾逊,“能控制住局面吗?”

  机长,“没有问题。”

  亚宾逊,“之前我们已经对所有登机顾客的信息进行收集和分析,现在我给你们一份名单。你们马上进行对这些人员进行人身和行李检查。没有问题吧?”

  机长,“是的,没有问题。那杜公平警探那里呢?”

  亚宾逊,“杜公平?”

  机长,“是的。”

  亚宾逊,“他是刑侦的高手,叫他到那些事发现场去看一看吧。说不定会有一些特别的收获”。

  机长,“您是说给他事件的侦破权?”

  亚宾逊,“是的。在保证飞机上正常秩序的情况下,允许他有相对独立的搜查权。”

  机长,“好的,明白了!”

  寒冷的行李舱。

  已经被处理成赤裸的第三具尸体前,杜公平再一次找到了一枚1厘米长短的黑色小针。拔出小针,在鼻子上轻轻嗅嗅后,杜公平将它放入一个新的纸袋之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自己已经在这个寒冷的舱底待了快半个小时。

  杜公平看了看旁边一直陪同自己的那个男空乘,“我们回去吧!”

  男空乘,“啊!”

  杜公平,“怎么了?”

  男空乘指了指地上三具全身赤裸的尸体问,“他们怎么办?”

  杜公平,“就放在这里。”

  男空乘,“不用穿上衣服吗?”

  杜公平,“不用。如果有什么新的想法,我们还需要进行检查。”

  男空乘犹豫了一下,“请等一下。”

  男空乘跑到了边,找来到3张塑料布,为三具尸体一一盖了起来。白石真菜跑了过去,进行帮助。但杜公平并没有动,只是皱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候已经离第4个20分钟已经不到5分钟。

  飞机的乘客舱,由于已经连续发生三起乘客不断离奇死亡事件。所以所有的乘客都已经醒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种莫名的气息在整个飞机中蔓延。飞机中存在着一个连环杀人狂的猜测在不断地传递,于是每一个乘客都开始不安、紧张、焦躁起来,男性乘客已经开始不断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在机舱里不断走动,相互交流、谈论。

  在驾驶舱监视器中看着这一幕的机长马克西米连,叹息着拿起手边的话筒,开启了整个飞机的广播,也开启了他一直不愿意下达的军事性的强制命令。

  话筒拿地手中,马克西米连语声冰冷地下达着自己的命令,“我是这次航班的机长马克西米连·尤利安。根据指挥大厅的命令,现在飞机进入紧急安全状态。所有乘客请回到自己的座位,禁止相互走动和说话!这是命令,不是请求。马上执行!”

  随着马克西米连的不断广播,一名名空乘开始不断走入满是乘客的机舱,不断劝说、命令一名名乘客回到自己的座位,并要求扣住身上的安全带。

  离开寒冷的行李舱,在驾驶舱外的空乘空间,杜公平见到了机长马克西米连。杜公平向这位飞机上的最高长官汇报了工作进展后,就将三个进行了标识,各装着一个黑色毒针的纸袋递了过去。机长打开了其中一个,认真地看了看纸袋中的1厘米长短的毒针后,抬头看向杜公平。

  机长,“这就是那个凶器?有毒的毒针?”

  杜公平,“是的!按照现在飞机上的条件,我只能暂定它就是造成3起死亡事件的直接凶器。虽然有些武断,但是我相信这个判断是正确的。”

  机长合上纸袋,非常真诚地握住了杜公平的手。

  机长,“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杜公平,“这是应该的。”

  机长,“但是我还需要您继续调查下去。”

  杜公平疑惑,“继续调查下去?”

  机长,“我已经得到了安全指挥中心的命令,授权您继续调查这次连续谋杀事件。”

  杜公平认真地看向机长,“具体的权限是什么?”

  机长,“所有的权限。”

  杜公平,“搜查、审讯、擒拿?”

  机长,“这些都没有问题。”

  杜公平,“好的,我明白了。”

  两个男人间的对话,没有一点点多余的内容和解释,进行得非常快速和有效。但是突然,正在说话的机长手腕上的手表突然一阵轻微地震动。机长如同受惊般地抬起自己手腕上的手机,看向它的时间。与此同时,乘客舱中,一名正在劝说乘客回到自己座位的女性空姐突然双手紧捂向自己的脖子,惊慌地挣扎起来。这使她不远处的2名空乘快速地向她小跑过去,但是还没有等这两名空乘来到这个空姐身边,她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整个机舱中的所有人整个为之一静,大家都静悄悄地看向这里,不管是正在维持秩序的空乘人员,还是那些坐在自己位置上和没有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男女乘客。

  惊恐的气息在整个机舱中传递,一个女性空乘班长突然勇敢地站了出来。她来到机舱走廊的前面,拿起机墙上的一个话筒下达着自己的命令,“所有空乘请注意,继续工作!所有乘客请注意,请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就是飞机旅游,当你以为你在享受最最高极规格的贵族服务时,其实你只是在享受可能无视人命军事活动。

  32.7 国际航班恐怖事件四5059

  仿佛是火山爆发前的客舱,虽然每一名乘客都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但是每一双眼睛都充满着害怕、充满着愤怒、充满着惊恐。飞机方面虽然没有进行任何解释,但是每一个人都明白,此时正有一个疯狂的家伙,正冷漠地猎杀一个个这里乘客的生命。

  一个白肤棕发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大声地喧叫,“我们要一个解释!”

  一个空警来到了他的身边,在展示自己执法权的警章的同时,发出自己毫不客气的命令,“先生请您坐下!”

  中年男人依然倔强,“我们要一个解释!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人了!这里绝对有一个杀人犯!绝对有!”

  空警用一种警告的目光看着他,发出着自己最后的警告,“请!马上!坐下!”

  中年男人与空警进行了短暂的对视,然后他终于屈服了下来,坐回自己的位置,但是依然强调着自己的强烈个人意愿,“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中年男人坐下,空警旁边的一名空姐快速来到这个男乘客的身边,帮他扣上了他座位上的安全带,“谢谢您的配合!”

  机舱里的紧张气氛在继续,不过这些都不关杜公平的事情。杜公平带着白石真菜来到了那个死亡空姐的尸体前,这是一个并没有任何移动的尸体,她的面孔依然还保持着那临死前最后惊慌之中。杜公平来到了尸体的前面,对一直跟着他的空警班长亚金解释自己接下来处理现场的次序。

  杜公平,“我将先首先确认受害人是否死亡,之后会对现场的环境进行取证,最后我才会尸体的死因进行确认!”

  杜公平看着这个真正代表飞机上执法的亚金,等待他的同意。当然也是一种礼节上的礼貌。亚金同意了杜公平的工作安排,点了点了头,“辛苦您了!”

  双方沟通良好了,杜公平立即展开工作。杜公平来到这名倒地空姐身上,蹲下身体,用手指再次确认颈动脉的情况。

  果然已经死亡!

  杜公平一声叹息!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年青的、美丽的生命,她正像鲜花一样绽放自己的美丽,然后现在她只是一具马上就要变马冰冷的尸体。

  杜公平拿出自己的手机,启动它的拍摄功能,开始不断拍摄尸体的位置,和四周的情况。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有些可能现场并不能发现的情况,在进行现场照片的回放时,警探们就会有自己突然的灵感和想法。而这些照片又对现场的情况进行了记录,这样就更可以方便警探回溯时,找到自己之前忽略的地点。

  这是警方的标准处理流程,虽然现在只有杜公平一个人,杜公平并不想简化这种由无数经验累积出来的先进且优良的工作方法和程序。

  这一切都处理完毕,杜公平才开始进行简单的尸体检查。这具尸体从表面上看也是死于窒息,与之前的三具一样。但依然没有找到那可能存在的一厘米左右长的毒针。看来只能拉回行李舱后,再进行更为详细的检查。

  杜公平指挥着两个男空乘这具尸体抬离现场。在到达空乘空间时,发现这个飞机上机长马克西米连正站在这里等待杜公平。机长冷冰且严肃的面孔正充溢某种快要爆发的怒火,看来这次这名连环凶手将行凶目光盯在空乘人员身上的行为已经严重刺激到了他,他心中正充满着愤怒。

  机长来到了这名空姐尸体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她,充满着对逝去生命的惋惜。

  机长抬头看向杜公平,“已经死亡?”

  杜公平,“已经死亡。”

  机长,“不能抢救过来吗?”

  杜公平,“不能。”

  机长,“有什么收获?”

  杜公平,“暂时没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相信这具尸体的死因也应和之前一样。”

  机长沉默了一会,目光投入杜公平,问,“我要对所有乘客进行检查,你有什么建议?”

  杜公平,“没有!”

  杜公平不仅没有意见,反而认为如果马上进行以机舱安全为目的的检查的话,就算不能制止可能再次发生的连环谋杀事件,但也可以使现在机舱中已经变得有些暴动不安的气氛缓解下来。

  杜公平简单介绍着自己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我准备马上对这具尸体进行检查。之后我会从第一次事件起,一件一件地进行搜查。”

  机长点头,“好吧,你就按你说的去做吧!我给你全部授权,不过我希望你能快一些。”

  杜公平,“我会尽最大努力。”

  机长感到杜公平并没有明白自己所说的“快一些”是什么意思,于是拿出了一张白色的A4纸放在了杜公平手中。

  机长,“你看看它!”

  杜公平打开了这张纸,慢慢地看过,然后目光更加地严肃起来。

  杜公平抬头看向机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机长,“40分钟前,我们发现第二具尸体的同时,在操作间看到了它。”

  杜公平,“我记得飞机上的许多空间是有监视镜头的?”

  机长惋惜,“那个位置并没有。”

  杜公平一脸严肃,“我要看飞机上所有监视录像!”

  机长叹息,“对不起!那是和飞机黑盒子相连的系统,除非飞机落地,我们无法打开它!”

  这是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因为就算是那片地方没有实时的监控镜头,但根据相近位置的监控录像,杜公平还是可以非常轻松地找到几个相关可疑人员。这样可疑人员大大减少,事件搞定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但是叫杜公平没有想到的是,本来仿佛非常简单的事情,现在竟然是一条死路。

  杜公平带着尸体离开,机长这边进行全体乘客检查的工作也马上提上了计划和安排。

  5分钟后,空警班长亚金代表着机长来一了客舱前的机舱壁处。亚金看了一下自己手机的上计时,然后拿起了机舱壁上的话筒发表着代表机长的命令。

  现在已经进入到紧急安全事件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根据相关的处理程序,机长已经不允许直面乘客,从而回避混在乘客中的恐怖份子展开针对机长的恐怖行动。所以从现在开始,在整个飞机的乘客舱中主要代表机长和飞机权力方的人员已经正式下放到拥有执法的空警身上。作为两个空警中的班长,亚金当仁不让地必须承担起相关的处理责任。

  亚金,“各位乘客请注意!我叫亚金·马克斯,是本次航班的驻机空警。对不起,打扰了!就像大家所知道的一样,本次航班已经出现3名乘客和1名空乘突然死亡事件。我们已经确认了死亡的原因,确是谋杀事件。经过最高当局的批准,现在飞机进行紧急安全状态。根据运输安全局的法律规定,我们有权对所有乘客进行安全搜查。谢谢大家的配合。请注意,这不是请求而命令,所有抵抗、反抗的行为,我们都可以直接认定为对本次航班构成安全威胁,并进行处理。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反抗,努力配合。如果你持有违禁品或武器,请现在站出来。现在所有人都把双手放到前面的座位上,使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现在!马上!”

  随着亚金的命令传递,一名名男女空乘开始进入飞机舱,开始不断要求所有乘客坐回自己的座位,并扣好安全带。所有灯光被全部打亮,睡着的乘客被叫一个一个地叫醒。一个一个的卫生间被锁起,乘客被请回。

  “请双手放到前排乘客座椅的座背上,并保持不动!”

  在空警的命令声中,空乘开始一排一排地检查,并指点、要求一个一个的乘客将自己的双手放到前方乘客的座椅背上。而两名空警从两个边道进行前进,根据各自手中的名单,进行一个一个的乘客检查。一名叫比克的空警,拿着自己手中的名单,来到了一名女性警客的面前。

  比克,“珍妮·萨默斯?”

  女乘客,“是的。”

  比克,“请站起来!”

  女乘客站了起来,来到了边道,双臂展开,表示合作。

  女乘客,“发生什么事情了?”

  比克,“之前我们已经进行了解释。”

  女乘客,“不会有什么飞机炸弹吧?”

  比克,“不会!但是请注意,在飞机上不要用这样的词汇,并谈论这样的事情。这样会造成我们对你的误会。”

  而另一个边道,空警亚金也在按照自己的名单,进行着乘客的抽查。

  亚金,“13B,法西姆·纳西尔?”

  男乘客,“是的。”

  亚金,“请站起来!”

  男乘客站了起来,来到了边道,双臂展开,也表示合作。

  发生第一起死亡事件的卫生间外,在那名男空乘的陪伴下,杜公平和白石真菜站在这里。由于下一个谋杀事件将会性在二十分钟之后,所以已经没有时间对新产生的这个尸体进行相关的尸检工作。杜公平立即带着白石真菜投入

  男空乘帮助杜公平打开了一直锁住的房门后,杜公平走了进入。这是一间非常狭小的空间,仅仅只够一个人解决个人问题。所以杜公平一个人进入去,白石真菜和男空乘只能站在外面。认真且仔细的检查之后,杜公平并没有从这个卫生间中发现任何问题。走出房门,关上房门之后,杜公平再进行进行房间外部的检查,并没有发现可以实施犯罪的空间和路径。没有耽误时间,杜公平又快速地第二、第三案发现场以及这三名乘客的座位附近进行了搜查。但是依然一无所获。回到司乘休息空间,杜公平向这个男空乘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杜公平,“真的没有办法拿到飞机上的监控录像?”

  男空乘歉意,“对不起,飞机上的实时监控都是直接存到飞机上的黑匣子中的,就算是机长,也是无法打开它,进行查阅的。”

  杜公平,“原来是这样!”

  杜公平开始紧皱眉头。

  白石真菜不解,“杜公平你在找什么?”

  杜公平,“凶手犯罪的手法,他是怎么实施犯罪的呢?从三个现场和三个座位来看,这三个受害人之间并没有空间和人际关系上的交叉。但他们一定都与凶手产生过时间和空间上的交叉。只有找到这一个交叉点,我们才能知道凶手的犯罪手法是什么,才有可能最终确定谁是凶手。”

  白石真菜,“那就是现在我们并没有线索?”

  杜公平,“不同的机舱、不同的位置,凶手是如何选择、确定他们的?”

  杜公平心中不由地叹息,已经习惯了现代侦探手法的警探真的一离开现在的一个刑侦手段,确实有些举首为艰。

  看了一下自己的计时,又一个20分钟快要结束,这将表示着又一个生命马上就要变成尸体。一种时间上的紧迫感油然而生。

  杜公平看向旁边的男空乘,“请问飞机上有动物吗?”

  男空乘惊讶,“啊!动物?”

  这个一直跟随着杜公平的男空乘显然是没有想到杜公平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杜公平,“是的。有没有?”

  男空乘想了想,“这个,在行李舱中有时会有小动物的托运情况。具体我并不清楚,我需要查一查。很重要吗?”

  杜公平,“是的!很重要。”

  男空乘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查。”

  男空乘立即离开,白石真菜不解地看向杜公平。

  白石真菜,“要动物干什么?”

  杜公平,“当然是要进行动物实验了!我需要确定那些针上是否真的有毒,还有毒的基本反应、基本状况是什么情况。”

  白石真菜,“你不是说,那是毒针吗?”

  杜公平,“那只是猜测。现在既然别的方面没有进展,那么只能先把这点情况落实清楚。”

  男空乘很快回来,并给了杜公平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架飞机上存在着3个动物托运,一个是一只将要参加比赛苏格兰长耳兔,一个是宠物,贵宾犬,一个是导盲犬拉布拉多。杜公平微笑地看向身边的白石真菜。

  杜公平,“你感觉它们那一种会比较便宜呢?”

  白石真菜,“你难道是要杀了它们。”

  杜公平,“既然是实验,那么一定会有死亡。对不对?”

  杜公平看向了男空乘,“我需要与机长对话。”

  这时,正在进行乘客搜查的乘客舱,突然一名身着哈皮的年青黑人坐在自己座位上,双手捂住脖子,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正在这个乘客舱中维持秩序的两名名空乘赶过去时,他已经一动不动。

  机舱里再次安静了下来,而且安静地非常可怕。

  在驾驶室外的空间,机长马克西米连接见了杜公平。由于现在飞机上已经进入到紧急安全事件程序,这位机长按照程序必须随时待在飞机的驾驶室。这是这个飞机安全系数非常高的地方,没有专门的钥匙,外人是根本无法进入那里的。

  机长从驾驶室出来,目光中满是忧虑,“又死了一个人。你还认为应该先进行动物实验吗?”

  杜公平直视机长,“是的!我们现在都是跟在凶手的脚步之后。如果想走到他的行动之前,我认为有一些事情必须搞明白。”

  机长直视着杜公平,“你是专家,所以我相信你。你有全部的授权,你现在就可以去执行,你认为去做的事情。”

  杜公平,“那么航空公司可能要损失一大笔钱。”

  杜公平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那个动物如果死亡的话,航空公司一定需要对旅客进行经济上的赔偿。

  机长微笑,“没有关系,我们有保险。”

  另两名男空乘共同抬着新的尸体进入行李舱的时候,一直为杜公平提供服务的男空乘已经在行李舱中为杜公平找到了那3个托运的宠物专用厢。

  这是一片离乘客舱比较近的货舱,虽然不像乘客舱那样四季如春的温度,但也不像最下的那片行李舱那样冰冷。在这里杜公平见到了这三个这趟飞机的动物旅客:一只苏格兰长耳兔,一只宠物贵宾犬,一只导盲拉布拉多犬。

  杜公平扫过3个动物之后,直接用手一指那个只有半米高的可爱贵宾犬。

  杜公平,“就是它了!”

  这只收拾得非常可爱贵宾犬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反而快乐地朝着杜公平摇晃起自己尾巴。

  这只狗非常可爱且无辜的样子,使杜公平身边的白石真菜突然出声阻止,“杜公平警部!”

  杜公平不解地看向白石真菜,“怎么了?”

  白石真菜低头,“对不起!能不能不做动物实验?”

  杜公平将自己的手表展示给白石,上面的时间已经过去5分钟了。

  杜公平,“现在飞机上,每分钟都可能有人死亡!你认为人的生命重要,还是动物的重要!”

  白石真菜一下萎缩了。

  杜公平不再理会白石真菜,指挥那个男空乘将那只萌萌的贵宾犬从笼子里取了出来。温柔地搂过这只小狗的脖子,一只早就准备好的毒针悄悄地剌入小狗的脖颈。

  32.8 国际航班恐怖事件五5112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慢慢过去,乘客舱的检查依然在继续,但是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与此同时的行李舱,动物实验正在进行。之前刺入毒针的小狗并没有马上倒在身亡,反而一直仿佛未觉地快乐在笼中游走。

  白石真菜和那个男空乘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杜公平,但是杜公平则只是不停地观察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仿佛并不意外现在出现的情况。

  就当白石真菜想再次问询的时候,那只贵宾犬突然一头倒地,一动不动。

  杜公平在探摸过这只小狗的脖颈后,看向自己的手表,“4分52秒。”

  第一个实验已经结束,这只小狗在被剌入毒针4分52秒后才正式发作。这种毒的潜伏期很长,但是发作却十分地快速,仅仅十几秒,就造成了小狗的死亡。

  杜公平在进行自己简单的动物实验记录时,男空乘来到了狗狗的身边,在确定完狗狗的生死后,看向杜公平。

  男空乘,“先生,还需要继续吗?”

  男空乘是一个白种的、帅气的小伙子,一种仿佛是军队中那种上下级分明的态度,使他表明出一种对杜公平绝对服从的态度。当然这也与杜公平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实力,并得到了机长马克西连米的授权有关。

  杜公平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时间已经过去快10分钟了。杜公平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再浪费又一个5分钟的时间和一条小狗的生命。

  杜公平摇头,“不需要。这次实验已经证实3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白石真菜,“什么信息?”

  杜公平,“一、这针果然有毒。二、这针的毒有很大的麻痹作用。我们剌入狗身上,它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应。相信它当时剌入人体时,受害人也并没有发现自己被针剌。三、这毒并不是立即作用的毒,它会产生一定时间的延时。虽然狗是5分钟后才死亡的。但考虑这个针是从尸体上取下的,且上面的毒大多数已经被人体作用了。以及狗的体积和人体的体积比例。我依然认为这种毒应该是在中毒后5-10分钟才会发作的。”

  一边一回答白石真菜和这个一直随同他们的男空乘的疑问,一边来到行李舱的舱壁处,这里有一个男空乘说可以直接接通机长的对讲机。

  杜公平拿起了这个对讲机,“机长,我是杜公平!我有事情要汇报。”

  片刻之后,机长的声音传来。

  机长,“我是机长,有什么情况?”

  杜公平,“报告,机长!我的动物实验已经做完。我已经确认了以下几件事情:一、这几枚小针确实存在巨毒。二、这种巨素这并不是当场发作。这种巨毒的发作时间应该是在5-10分钟后。因为这种巨毒本身有极强的麻痹作用,所以被剌中的人,当时并不能及时发现。”

  机长立即认真起来,“你是说,如果及时发现说不定会有救?”

  杜公平,“飞机上如果有针对这种毒素的解毒血清的话,可能会有作用。”

  机长,“我们没有。”

  杜公平,“那么及时发现,及时将毒吸出,可能也能救回一条人命。”

  机长有些明白,“你的意见是?”

  杜公平,“我建议,所有人要不间断对自己全身进行检查。如果不能顾及的地方,最好也要请其他人帮自己检查。”

  机长,“这样我们就有可能回避可以的死亡?”

  杜公平,“是的,机长!”

  机长,“我明白了,谢谢!”

  杜公平,“不客气!”

  挂上电话后,杜公平回到第5具尸体前,开始再一轮的尸检工作。

  机长合上通讯器后,再次拿起飞机上的广播,微微停顿,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机长马克西米连再次颁布自己的命令。

  机长,“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马克西米连·尤利安。现在我要公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有的乘客、空乘请注意!”

  机长,“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马克西米连·尤利安。现在我要公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有的乘客、空乘请注意!”

  机长马克西米连两次强调之后,开始公布杜公平的发现和杜公平的建议。

  机长,“根据我们专家的发现。本次航班连续出现几次谋杀事件都是由一个一厘米长的毒针造成的。虽然这种毒非常毒,而且中毒者会产生麻痹作用,使人不能及时发生它的存在。但是只要发现及时,并进行及时处理,并不会致命。所以请所有人员注意,请随时进行全身各处的检查,如果发现不明针状物,请及时联系空乘人员进行处理。自己无法发现的部位,请与自己相邻的乘客进行相互的检查!……”

  机长的命令一下子使机上所有的人生存下去的希望,整个机舱里的慌张、紧张、对抗气氛都消失了。为了自己的生命考虑,所有的人都立即动了起来,使用着双手对着自己身上每一寸的地方进行细致地检查,然后不同的人开始相互检查了起来。不管是空乘人员还是飞机上的乘客。

  只有三人的飞机行李舱,又有一根黑色的小针被杜公平从尸体的头发中找了出来。杜公平将小心地拿了出来,并放入到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纸袋中。杜公平对纸袋进行着标记,一边的白石真菜却发出着担心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小很多,而且并不英俊的男士,竟然可以给白石真菜非常非常真实的安全感。

  白石真菜,“杜公平警官!”

  杜公平,“怎么了?”

  白石真菜,“我有些害怕。”

  杜公平,“害怕什么?”

  白石真菜,“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杜公平,“比如什么?”

  白石真菜,“比如坠机。”

  杜公平哈哈笑了起来,“你说的那是恐怖分子控制飞机的劫机事件。而现在这架飞机依然掌握在它应该掌握的人的手中,它十分安全。只是出现了一个想要用飞机上乘客命性要挟赎金的杀人犯。”

  白石真菜,“航空公司会给钱吗?”

  杜公平,“不会。”

  白石真菜,“为什么?”

  杜公平微笑地看向对面的白石真菜,“你太紧张了!”

  白石真菜一愣,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

  白石真菜,“是的!不会。自从69年东流球富士恐怖劫机事件之后,各国政府都不允许航空公司向进行恐怖劫机的恐怖分子低头、妥协。”

  杜公平点头,认真地看向白石,“所以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绑票事件!凶手一定不是为了钱!”

  白石真菜激动地站身,“我们去找机长!”

  杜公平对着她摇了摇头,“警察是纪律部队,不管那一个国家都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我们没有授权。”

  机舱内的乘客检查再次开始,但是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因为这里大多数的乘客都进行着对自己非常重要自查工作,而不是像之前,空乘在进行旅客检查的时候,大家大多是相互猜测并看着空警的抽检工作。但是乘客们没有发现的地方,机长、杜公平、空警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自己各自的计时工具。时间已经再次接近新的20分钟。

  5分钟

  4分钟

  1分钟

  20分钟已经到了,没有新的死亡事情发生。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

  消息传到远方的指挥大厅,在场的所有人也是一片掌声雷动。

  空警不同与刑警,甚至巡警。刑警是需要破案、捉拿凶手,巡警需要防止犯罪。但是空警的职责只是保证航班的安全、乘客的安全。可以说现在这起事件,最后能不能破案都与他们无关,只要这次航班能够安全地到达目的地,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职责就已经完成。所以,消息一传到指挥大厅,几乎所有关注的人都长出一口气。心情都轻松了下来。

  在这种轻松下来的气氛中,杜公平带着白石真菜、那名男空乘继续开始了自己的事件调查工作。在一个老年白人夫妇的座位旁边,杜公平拿着小本正不断地询问着其中的女性。

  杜公平,“请您上完卫生间的时候,那时间是否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事甫。再或者是否有人与死者擦肩而过等等。”

  老年女士,“对不起,我可能记不得了。”

  杜公平提醒着询问,“那时候,应该整个机舱大多数人都在睡觉。”

  老年女士,“是的!那时候机舱的灯都是关闭的。大家都睡觉。”

  杜公平,“这样的话,没有睡的人都非常少。而出来活动的人就更少了吧?”

  杜公平的提醒开始产生作用,女人回忆地想着。

  老年女士,“是的。那时候,并没有什么人。我是被一种特殊的声音所吵醒的……”

  老年女士开始回忆的时候,机舱不远的一个座位上,一个男人正用无比怨恨的目光看着这里。机舱里的搜查依然在继续,他的双手根据要求,依然放在都放置到前面的座椅背上,还有边道上的来回空乘在不断监督着每一名乘客的动作和状态。

  男人开始呼吸急促,近处的空乘投来关心的目光时,男人已经用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哮喘病人常用的那种紧急喷剂。空乘目光移开,开始关注其他人员。打开盒子,拿出瓶子,扣上喷头。男人拿着喷剂放入口中,压动瓶子。呲的一声,在正常的喷剂声中,一道黑色射向不远处的一个人,正在进行着自己独立调查工作的杜公平。

  黑色幽光在混动的机舱中飞行,没有能够注意它的存在。于这个之前仿佛呼吸疾病突然必逡的男乘客,目光中闪过兴奋的神彩,那是一种报复、计划将要胜利的神彩。他已经可以看到自己将要实现的成功。

  突然一个杂志本出现,出现在那个黑色的、不引人注意幽光前进的路线上。当这个男人大吃一惊的时候,扑的一小声,一个1厘米长短的黑针正在杂志的正中。

  这是一本飞机上提供的最普通的免费杂志,杂志封面上一男一女两个空乘正在站那里职业地展示微笑。而这个黑针正钉在那人男空乘的笑嘴上。而拿着杂志的手正是一直背对着这个男人的杜公平。

  杜公平转过头,微笑地看向这个男人。男人一时有些惊呆,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把小刀在他手中出现,身体越起,向着杜公平冲了过来。几乎同时,杜公平闪身后退,身体一躲,竟然出现在一个空警的身后。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空警立即冲了上去。两个强壮的身影,立时火热地战斗起来。

  杜公平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旁边的白石真菜正投来奇怪的眼神。

  杜公平,“怎么了?”

  白石真菜,“你是刑警吗?”

  杜公平,“是啊,怎么了?”

  白石真菜,“刑警不都是需要与罪犯战斗的吗?”

  杜公平,“我是智慧型的。你的说那是战斗型的。”

  杜公平和白石真菜说话间,对面战斗的两人已经胜败已经出。那名为杜公平垫背的空警一下被这名犯罪击飞了出去,然后罪犯手持着从空警手中抢来的枪,直对着杜公平。

  罪犯愤怒,“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才会破坏掉我们无数次演算下来的计划!”

  杜公平站直了身,微笑地面对对方,“()你是在和我说话?”

  罪犯,“是的。而且我会马上要了你的性命。”

  杜公平,“一个善意的提醒!”

  杜公平将自己杂志的正面展示给对面的犯罪。

  杜公平,“发现没有,上面的毒针已经不见了。”

  男人认真看去,果然那个杂志上,那个记忆深刻的毒针已经不见。

  罪犯的注意力不由地跟着杜公平开始思考,“它怎么不见了!”

  杜公平回答,“因为我把它剌了出去。”

  罪犯,“你把它剌了出去?”

  杜公平,“如果你能检查一下,你的左手臂的外侧的话,我相信你会找到它的。顺便问一句,你有解毒剂吗?”

  罪犯,“该死!”

  杜公平的话语立即引起了这个男人的高度重视,几乎马上,他立即开始翻转自己的左手手臂,想要检查自己的手臂外侧。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这个男人的身后扑出,一下就将他扑倒在地。同时,手枪也被他打飞出去,落到失枪空警的脚下。

  这正是这架飞机上另外一个空警亚金,他一下就制服住了犯罪,并将他的双手用手铐铐到了背的。失枪的空警拾起了自己的失枪。犯罪则在惊恐的大叫。

  罪犯,“毒针!我手臂上有毒针。”

  杜公平微笑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杜公平,“对不起!你的手臂上没有毒针。我刚才是在骗你的。”

  说完,杜公平看向一边的白石真菜,进行着之前的解释。

  杜公平,“你看,这就是智慧型的刑警。”

  杜公平这种近乎当然这名犯罪份子面,当然调戏他的行为,立即引起了罪犯的愤怒,“你欺骗我!你竟敢欺骗我!”

  杜公平微笑地把目光再次看向他,“对不起,我刚才已经道歉了!”

  罪犯虽然已经被空警亚金固固制住,但他依然努力地挣扎,“你欺骗了我!”

  杜公平不好意思地再次道歉,“是的!真的不好意思。”

  罪犯大声地亚金的中手跳跃、叫嚷,“你欺骗了我!”

  杜公平安慰,“不要太伤心!”

  罪犯,“你们高兴的太早!”

  杜公平,“我并不这样认为。”

  杜公平正骄傲地说话,一把手枪从后面顶住了他的脑袋。那名失枪的空警不悦地说着,“他说的没错!现在局面由我们掌握。大家都不要动!”

  这名突然叛变的空警特别用枪指了指正按着那个犯罪的空警亚金。这时的亚金,手枪依然在他的枪套之中。

  叛变的空警,“亚金,不好意思!请你把双手举起来!”

  情况在刚刚完成一个大逆转后,再次发生了一个180度的大反转。

  短短不到5分钟的时间中,杜公平发现这个隐藏在飞机乘客中的罪犯,并躲过了一起针对他的谋杀。谁知这个丧心病狂的罪犯竟然直接展开对杜公平的袭击和攻击。然后一个杜公平身边的空警与之进行了黑与白、好与坏之间的搏斗,请知道代表光明和正义的警察一方没有胜利,反而被代表黑暗和死亡一方的罪犯击败了,而且还夺取了自己的配枪。

  在一个这样近似死局的故事中,杜公平和另外一个空警没有放弃希望和战斗的勇气,与这个犯罪份子斗智斗勇顺利拿下了这个已经给这个飞机带来5人死亡的可怕杀手。但是叫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之前与犯罪份子肉拼后失枪的空警竟然是和犯罪份子是一伙的,他拿着他的枪顶住了杜公平的后脑,并控制了整个飞机上的局面。

  所有飞机上的乘客都在惊奇、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被这个叛变空警用枪指着的空警亚金无比愤怒地看着自己的曾经同伴。

  被空警亚金抓住,并铐住双手在背后的罪犯在兴奋地、疯狂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曾经欺骗自己的杜公平。

  这一时间,整个机舱仿佛被时间静止了下来。

  32.9 国际航班恐怖事件六5025

  空警亚金高举自己的双手,目光直视着对面曾经的同伴,“比克,这是什么?”

  依然被手铐将手锁在背后的罪犯,疯狂大笑着对这个判变空警说,“比克,干掉他们!”

  这一时间,这个叫做比克的叛变空警是整个飞机最最重要的主角,也是唯一的主角。因为所有机舱里的人,乘客、空乘、空警,以及还在驾驶室中的机长、副机长都在看着他。

  所有认识他、不认识他的人都在看着他,这个叫比克的空警并没有骄傲,反而有一点悲伤。他用目光扫过整个机舱中的所有人,发布着自己登上故事主角后第一个公众演讲。

  比克,“我们只是为了求财!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因为我们并不介意杀人!”

  局势慢慢被唯一手中有枪的叛变空警比克所控制,他甚至拿出了一把钥匙,想要招呼那个被抓罪犯过来,为他解开铐在背后的手铐。

  这个时候,杜公平高举双手,慢慢地转过身,微笑地看向这名叛徒。

  杜公平,“比克,果然是你!刚才的手枪失手被夺应该也是一场戏吧?”

  比克嘲笑地看着杜公平,“你在欺骗我吗?就像你刚才骗那个笨蛋一样?”

  比克狠狠地瞪向那个被铐住双手的犯罪,然后又把目光看向杜公平。

  比克,“这一招对我不管会。”

  杜公平,“是吗?”

  比克,“是的。”

  杜公平,“你们使用的毒针是由你带上飞机的吧?虽然你们的武器设计非常精细,但是我依然不相信它可以顺利通过安检。所以它们能上飞机的唯一可能就是两名空警之中,出现了一个同伙。或者两个都是同伙。”

  杜公平转头看向旁边高举双手的空警亚金,亚金则只能展示自己无辜的微笑。

  亚金,“我不是同伙。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了!”

  杜公平回以一个微笑,转头再看向持枪控制局面的比克。

  杜公平,“你想干什么?”

  比克,“2亿汤币!我需要它!”

  杜公平,“这不可能!你是空警,你应该知道自69年以后,任何政府都不会支付飞机上的恐怖事件赎金。”

  比克,“不!他们会支付的。”

  杜公平,“好吧!你可以试试。不过很可惜的是,你没有时间了。”

  比克,“你说什么!”

  杜公平,“你们这种毒针,发作时间应该是10分钟吧?但这10分钟应该是指人没有巨烈活动的情况下的时间,如果一个人不断巨烈运动,比如像你刚才又是搏斗、现在又是激动。我认为3分钟就应该可以发作。”

  杜公平的意思表达非常明显,那就是那个神秘消失的毒针,其实是在你比克的身上。这一套说法仿佛与之前杜公平诈那个已经被抓住的犯罪的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同。

  比克脸阴了下来,“你诈我!”

  杜公平,“你建议你还是先说清解毒剂在那里。”

  比克,“你……”

  比克正说着,突然双手努力捂向自己的脖子,挣扎中手枪掉在地上,然后一头栽倒地上,一动不动。杜公平走过,从地上拿起那把手枪。回头看向一旁已经吓呆住的犯罪。

  杜公平,“有解毒剂吗?”

  罪犯已经被突然的情况整个惊吓住了,“没没没没……有。”

  杜公平目光投向地上的比克,叹息,“那就没有办法了。”

  仅仅不到3、5分钟,整个机舱里的故事不断跌宕起伏、峰回路转。以至于半天之后,才有人陆续明白了些什么,慢慢响起一个一个的掌声。

  空警亚金疑惑地、不敢相信地走到杜公平的身边。

  亚金,“我可以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吗?”

  杜公平把目光投入这边的罪犯。

  杜公平,“如果他再也没有同伙,并且没有其他的计划的话,事情应该已经结束。”

  驾驶室外的空乘休息区。机长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叛变空警比克的尸体,面无表情的静止半天后,看向杜公平。

  机长,“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杜公平指了指旁边被手铐铐着的那个罪犯,“如果他再没有同伙,或者别的计划的话。那么事情应该已经结束。”

  机长,“你需进行审讯。”

  杜公平,“是的。”

  机长,“那你就去审讯。我给你授权。”

  杜公平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那个叛变的空警比克。

  杜公平,“他的事情怎么办?”

  机长不解,“他有什么事情?”

  杜公平,“我认为他的中毒死亡是一场意外,在那场纠缠中,一枚有着巨的毒针不知道为什么被剌到了他的身上。”

  机长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意外事件?”

  杜公平没有跟着机长的言谈放声笑出,反而肯定且认真地回答,“是的。”

  机长认真地看着杜公平的眼睛,许久仿佛明白了一点杜公平之所以这样建议的原因。机长点点头,“好吧!确实是一场意外事件。”

  杜公平和机长同时看向旁边仅剩下的那一个空警亚金。

  亚金不解,“根据空警程序,我们有权击毙任何我们认为可能会对飞机安全造成巨大危险的人。而我认为当时的情况下,比克已经给所有人造成了巨大的危险。”

  杜公平,“我不是空警!准确的说,我现在只是一名乘客。”

  亚金,“运输安全局是不会起诉你的。”

  杜公平,“但是那需要一份很好的调查报告。”

  亚金也开始明白杜公平的意思,那就是杜公平不想给自己造成麻烦。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非常有可能的情况是,杜公平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将毒针剌入了这个死去的叛变空警的身体。可是如果这样,就算最后的结果是运输安全局并不会对杜公平进行相关的起诉,但相关的调查、各种的审讯、各种的报告,杜公平是一定回避不了的。而且一个不小心反而会给自己带上谋杀者的嫌疑人头环。

  亚金,“你坚持?”

  杜公平,“是的。”

  亚金,“好吧!那是一场意外事件。应该是你杂志上的那根毒针掉到地上,而他们两人在纠缠打斗中不小心剌入比克的身上。但令人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它。”

  杜公平,“这真是一件令人可惜的事情!”

  机长,“看来真是一场意外事件。”

  亚金,“是的!现在没有任何一个证据证明它不是一起意外事件。”

  三个人相互微笑地对视了一眼后,各自展开自己需要进行的工作。机长还需要向远处的指挥中心汇报这里的情况,亚金还要代表机长维持整个机舱中的秩序,杜公平需要进行这个被他们抓在手中的罪犯的审讯。

  杜公平选择一个满是尸体的行李舱来作为自己这次特殊执法审讯的地点。

  在飞机的舱壁上,那个罪犯并不舒服被铐在舱壁上的管路上。杜公平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微笑地玩弄着手中一个小小且精致的暗器,那个犯罪伪装成呼吸喷剂的小药瓶。仿佛有意无意之间,杜公平总是使那个喷剂可以射出小小毒针的小发射口对着那个犯罪。

  杜公平在微笑,“它是怎么发射出来毒针的?”

  罪犯在惊恐,“不要会它!它很危险。”

  杜公平,“你的危险是指它很容易产生意外事件了?”

  杜公平仿佛笨手笨脚地再次把暗器的毒针发射口对向对面的犯罪。

  杜公平,“我刚刚又为它装上了一枚小针,你说它会不会产生什么意外呢?”

  罪犯大叫,“你要干什么?这是谋杀!你是警察,你不能这样!”

  杜公平左右看了看,微笑地转回了身。

  杜公平,“你看这里没有人,也没有什么监控,也就是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或者是你自己为自己准备了一枚毒针,然后自杀了呢?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大。”

  罪犯立即惊慌起来,“你不能这样。”

  杜公平装那个暗器收回,“再或者,你给我们说一些什么。大家都是好朋友的话,相互之间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罪犯直视杜公平,“你想我说实话。”

  杜公平,“是的。”

  罪犯沉默半天,“好吧,你赢了!你想知道什么?”

  对这个犯人的审讯非常顺利。经不同角度的口供、证据参照、比较、互证,杜公平终于确认这起飞机恐怖事件的犯罪分子确实只有两个人。那个叫比克的空警帮助这名犯罪带入武器后,并将那张恐吓信放到了司乘舱中明显的地方。两名犯罪相信以自己的计划和能力,可以非常安全地获得成功。至少就算事发,也很难抓住两个人。没想到事情中间出现意外。

  罪犯犯罪的过程很晰、很完整,但这并不代表着审讯工作的结束。审讯工作就是一个慢火烹制工作中,它需要很大的耐心。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你就会得到什么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信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虽然飞机上的情况已经清晰了,但是现在有的是时间,杜公平并不介意进行一些意外事情的审讯。

  杜公平向纸袋中的毒针和发射器展示给对方。

  杜公平,“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好搞的武器。甚至我认为其难度、精密度和价值远远要高于一把手枪。你觉得呢?”

  罪犯看了看杜公平手中的凶器,“是吗?我不知道,这是比克拿来的东西。他是怎么搞到手的,我并不知道。”

  罪犯回答的时候,杜公平一直观察他的表情,以便确定他的回答是否真实、诚恳。

  杜公平,“你是说比克是主谋?”

  罪犯,“是的。”

  杜公平,“你怎么证明?”

  罪犯无奈,“警官!如果你这样问的话,我真的无法证明任何。”

  杜公平,“那我们换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罪犯,“我们怎么认识的?”

  杜公平,“是的!根据你的说法,你只是一名普通的退伍士兵,与他之前既不是一个部队的,又不相互认识。这可是一起惊天大案,没有人会与自己不信任的人合作搞这样的事情,对不对?”

  犯罪再次给了杜公平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是他欠了巨债,很大的一笑巨款。他正走投无路的时候,比克找到了他。两个人一拍即合,计划了这个事件。

  杜公平,“你看,你又说是你们共同计划了这个事情。叫我怎么相信你?”

  罪犯努力地解释,以便争取杜公平对他的信任,“我只是给他的意外提供了一点修改意见!说实话,我认为他的计划非常专业,并不像是他和我所能做出来的计划。”

  杜公平,“你把你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罪犯,“我刚才说什么了?”

  杜公平,“你说:他的计划非常专业,并不像是他和你所能做出来的计划,对不对?”

  罪犯,“是的。”

  杜公平,“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罪犯,“因为我们就一些细节进行讨论时,他有点并不能完全解释清楚这些细节。”

  杜公平,“只有这些吗?”

  罪犯,“只有这些!说实话,这个计划十分完美,我们并没有什么太多需要修改的内容。”

  杜公平,“你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出来?”

  罪犯不解,“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杜公平微笑地提出自己的疑问,“两个从来没有任何合作的家伙,一开始合作就是惊天大案,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警察。你怎么可以直接相信一个警察呢?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一些小故事?”

  这就是罪犯的一种调戏,在不断反复审问、问询和问题提出、回答的过程,罪犯的一切都将对审讯者再无秘密。

  之后的行程,飞机上再也没有事情发生。但是整个机舱中再也没有那个乘客可以放心大胆地放肆睡觉。

  虽然安全警报已经解除,但是飞机里的紧张气氛依然没有降低。飞机加强了安全巡逻,并对两名计划劫机人员的私人物品进行了搜查,并没有发现什么更可怕的危险品。

  一直到飞机下降时,杜公平一直不断地审讯着这个犯罪。

  飞机已经开始开始进入下降程序。接到机长命令的杜公平、白石真菜带着这名罪犯慢回到机长指定的空乘空间,那里空警亚金和一众空姐正等着杜公平。杜公平的到来,大家一同站着给予杜公平以感激的掌声。

  在一个专门为杜公平、罪犯和空警腾出来的空间里,杜公平拉着这名和杜公平配合良好的罪犯坐到了这一排四个壁挂式板座上,安全绳装好,空警亚金也坐到了这个罪犯的另一边。

  所有飞机上的乘客都被要求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扣上了自己座位上的安全带。整个飞机的过道上空空荡荡,飞机已经因下降开始产生一些比较激烈的颠簸。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在犯罪的身边,扣着安全带,和犯罪一起享受着飞机下滑这最后一段独特的经历。

  亚金对着杜公说说话,“这次谢谢你了!”

  杜公平回意,“怎么讲?”

  亚金,“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真不知道这次航班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

  杜公平,“也可能他们的计划成功,也可能没有成功。”

  杜公平看向两人中间的犯罪,罪犯回以杜公平一个幸福的微笑。

  亚金看着罪犯,但是神情却比杜公平要严肃,“可能。但也可能大家会被汤国空军在大海上击落。”

  罪犯不服地抢答发言,“这可是二百多条人命的啊!”

  亚金生气地看了一眼他后,可能是因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已经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紧张,竟然开始回答罪犯的提问,“你听说一个词,叫前辈暴利吗?”

  罪犯回答,“没有听说过。”

  亚金开始解释,“也就是说,世界所有最能挣钱的方法的暴利都被前辈们挣完了。现在留下的,要不是利益一般的,要不是风险高利益低的。劫机也要一样,由于无数劫机前辈的不断努力、前仆后继,这一行业中所有可能产生暴利的东西都已经没有。而且加上一些信誉、人品恶劣的劫机份子的一些作法,所有政府处理这样的事件的第一出发点是考虑飞机安全。而这一安全并不是指飞机自身和飞机上乘客的安全,还是飞机对地面建筑和人群是否安全。”

  罪犯,“所以我和比克才一直没有真正控制飞机的管理权。飞机一直处于你们的管理之下。”

  亚金,“但是这种安全的判断,并不是由飞机上的人来判断,而是由下面指挥、监控的人来判断。因为只要发生劫机长,他们就不会信任任何飞机上的人。”

  两人同时默默无语,机身震动,飞机已经给飞机上所有的人传递了自己的轮子已经落地的信息。一时,飞机乘客舱中无数的祈祷声和动作不断响起。杜公平和亚金对面的2名美丽空姐也在进行着在胸前赞美上帝的传统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