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1989 第三章
作者:深秋梧桐89的小说      更新:2019-03-27

  2014年12月以后,在单位也不算是新人了,业务能力也都有长进,这工资待遇也跟着翻了几番,一个月都能领到好几千,除了生活用品的费用,手头上也就开始有了节余。这手头一有点宽松了,再加上图书阅览室的那些旧书都已经被我看腻了,想看新书的心情实在膨胀,这购书的恶习又开始染上了,而且还停不下来了。五星街的新华书店也是常去的地方,然而书店的书还是太贵,确实还是下不去手。

  2015年元旦的时候,在同事们的教学之下,开始懂得使用淘宝,淘宝里的书籍确实要比书店里的便宜得多。既然那么便宜,下手也就没有那么揪心,这购书的恶习就这样转移到了网上去了。不到三年时间里,这购买的书籍又是好几大堆,装在箱子里的话也有好几个箱子的了。这购书的恶习也真不懂何时能改掉,也不懂能不改掉,或许也只有等到饿着肚子的时候,两手伸向口袋空无一物的时候,才不敢这样乱出手罢……也许吧……

  说到淘宝,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2014年十月份的时候,有位朋友问我,你有微信吗?我们加个微信吧,这样就方便多了。我顿了一下,然后说:“没有”,那时的我,确实还不懂微信是什么东西。后来我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微信和QQ一样,都是腾讯的一款聊天的工具。之后也就申请了一个微信号,也谈不上申请吧,因为那时直接用QQ号就可以登录微信的。那时的QQ用户群还是很庞大的,都是腾讯的平台,一号多用,用户这样迁移也是很正常的事。

  用QQ号登录了微信之后,对微信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这不好的感觉,怕就是受到那惯性的旧思维所左右。而且那时微信的功能又少得可怜,就只能发图片,然后加上几百个评论性的文字,或许就是这微字的真正要义罢。还不如QQ的相册功能好用,更主要的是没办法写长文,没有日志功能,但是那几年刮的是“微”字流行风,什么都要带微字,微信啊、微博啊、微商啊、微服务、微银行、微电影…等等……不管是什么活动,什么行业,什么行为都要讲究一个微字,才能突显出来自己是走在潮流前面。

  然而对我这个与时代接轨、与潮流前线比较落后的人,对微信始终是没有太多好感。所以用QQ号登录了那次以后,也就一直没在登录过微信,当时还是用QQ,只因为已经太习惯了。然而微信的流行,也是必然的事情,用QQ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直到2015年6月份,被迫才慢慢开始用起了微信,因为同事、家人、亲戚、朋友们也都已经在用微信了,就我一个人还在用QQ,又有什么意义呢。

  英国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达尔文先生的优胜劣汰和适者生存法则,永远是不可抗拒的真理。社会和环境不会迁就你的,想要生存下去,那就必须去适应,不管你愿不愿意,开心或不开心。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但是始终也都会揭晓——原来自己和社会脱节已经是那么的严重,脱得已经跟不上社会的步伐,或者是说已经脱得不大愿意去跟罢,只沉浸在过去的思维习惯中,沉溺在旧事物的依恋中无法自拔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跟着这不知不觉、不着边际的意识流动,也就不自觉的扯出了这么些个毫无关联的内容来了。起初是想写点关于写信的交流方式,现在却扯出了一大堆与写信无关的事情。或许也算有关联的罢吧,毕竟万物皆有联系也不是无中生有的事情罢。

  QQ、微信等等互联网的沟通交流方式,不外乎也就是沟通和交流的工具,和钢笔、信纸并不二异。这里又开始不自觉的又提到了写信的事情,起初也是想写一些和书信有关的内容来的。没办法控制自己跳跃的思绪,也趁着现在这意识还停留在书信的记忆里,那么就写一写和书信有关的事情罢,写一些和书信有关的记忆吧。

  就在昨天,也就是2018年1月6日,我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一位朋友发表的动态以后,又把我这些已经尘封多年的东西给记了起来,把那段青涩的青春记忆给从新开启,又一次令我陷入无边的回忆中去,再次梦回过去,梦回往昔。

  2018年的我,29岁,不大不小的年纪。再次去回忆这些陈年往事时,心情确是如此平静、如此的安静。最近也一直在看村上春树的小说,一个日本后现代主义作家,1949年1月份出生,29岁开始写作,第一部小说作品是《且听风吟》。

  1979年的时候,也就是村上春树30岁的时候,《且听风吟》发表出来,随后即获得了日本群像新人奖。不明真相的人或许会觉得,他一定是位很厉害的角色,一出书就斩获了新人奖项。然而用村先生的话说,他能获得新人奖,也只不过是一个意外的幸运而已,因为他都没想过获奖的事情,只是写了出来,然后投了出去,事后主办方通知小说获奖才知晓的,可也真是个性情中人呵。

  看完他的这本小说——《且听风吟》,尔后才知道,噢,原来小说啊,还可以去这样子写呀。这无形中的影响,也就提高了我的胆,也就试着拿出笔和纸,开始去记录那些,深埋心底的一些心事情,随着写作的深入,忽然就发现很多事,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豁然开朗了起来,忽然就从沉睡中,沉睡了五年之久的噩梦中悟醒过来……

  从梦中醒来,这不自禁的让我想起,鲁迅先生曾在一篇演讲稿里说的一些话,是先生于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艺会上的一篇演讲稿,这稿子后来收入了他那“一面埋藏、一面留恋”的杂文集《坟》中。在这篇题为《娜拉走后会怎样》的演讲稿中,鲁迅先生这样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所以我想,假使寻不出路,我们所要的倒是梦。但是,万不可做将来的梦,只要目前的梦。然而娜拉既然醒了,是很不容易回到梦境的。”

  是的呢,不要去惊醒他,那怕是噩梦也好,让他继续做下去。娜拉醒了,是她觉悟了自己是傀儡的时候醒的。我也醒了,是被村上春树的小说给惊醒了,醒来之后,一片凄凉,一阵寒酸,无话可讲,无人倾说,我想继续沉睡,但是再也无法入眠。

  我的噩梦被惊醒了,被村上春树给惊醒了,但是我的出路呢,我找不到我的出路。我不想醒来,但是确确实实就醒了,现在是连想回到噩梦中都不行,我困顿与错愕,我不知所措……村上春树在小说《且听风吟》中也有述说:“心情抑郁的人只能做抑郁的梦,要是更加抑郁,连梦都不做的。”

  我惊醒后的心情,也都还来不及整理,是抑郁呢,抑或更抑郁?我自己都整不出头绪。但是醒来之后看不到出路的心情,却任然沉重的缠绕着。噩梦是做不回去的了,然而将来的梦呢?而我的噩梦不就是从那个不切实际、幻想成分甚多的曾经的将来的梦破碎而成的吗。我的那个将来的梦碎了,但是人却不愿意醒来,醒了也就回不到梦里去了。所以我迷迷糊糊就来到了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让那已经破碎了的噩梦继续沉睡,这一沉已是五年之久,毕竟是早已经醒了,睡得太久也实在太难受。

  当所有幻想都沉甸不见之后,我那一颗最初的心却还在跳动,最初的梦依然喘有气息。实在不忍心看着这颗最初的心孤苦难受,也就决定与它并肩作战,然后带着它燥动起来,也不懂这是将来之梦还是目前之梦,但是已经又开始做了,也就只能去做了,做得完不完整,做得够不够好,我也是无从知晓,也管不上出路不出路的事情了,或许也还是在盲目的做着这诳梦。

  以前的一位老同学说:“一个人要了解自己,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历史深处,回顾到最痛彻心扉的那几年,剖开那些你自以为的最疼痛。经过这样剖心的思想阵痛之后,我相信,你一定会从中看到另外的一个自己。”或许是这样罢,《且听风吟》的开头和结尾,确确实实也是我现在的一种想法,有些东西无法忘记,那就把它们写下来罢,用文字来记录吧,回到自己历史深处,去看一看那个不一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