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从木槿那借来的奥迪tt,行驶在通往苏杭的高速路上,苏灿还没有从‘喜当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咱们这是去哪里?”钱秧秧扭头狐疑的看着苏灿,她们从公司出来,一路上已经错过了好几家医院,都没见他停车,一路开出了明珠,而且此刻明显愈行愈远。
钱秧秧想到那个可能,瞪大了眼睛,满脸戒备的盯着苏灿:“你不会是……是想……跟我私奔吧……”
“吱……”
苏灿脚一哆嗦,奥迪tt差点儿没亲吻上高速路边的护栏。
苏灿没好气的白一眼身边的女人:“大白天别讲惊悚故事好不好。”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钱秧秧老大不乐意了,“想我钱秧秧好歹也是明珠一朵花,追我的人,都能排到明珠五环外了,我要是愿意跟你私奔,那是你老苏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哼,就你这种货色,我身边的备胎都比你好几万倍。”
“千万别说追你的人有多少,难道不知道,越廉价的东西,买的人才多吗?”
“你!”
“还有,千万别炫耀自己有多少个备胎,只有破车才需要那么多备胎。”
“你……你去死吧。”原本还得意的钱秧秧又气的直咬牙,抓着自己的包包死命的砸身边这个混蛋,人家都这样了,你就不知道让让人家!
“哎哎哎,别打,小心一尸三命!”苏灿呲牙咧嘴,“好吧,其实我是不敢带你去明珠的医院,以你老子的神通广大,万一要是知道我这个保镖监守自盗,把他女儿肚子搞大了,他还不得活剐了我。”
“所以,我带你去苏杭,你老子总不会查到那里去吧。”苏灿一脸自得的道,不过却没有得到身边钱秧秧的附和,眼角余光扫向一旁,就见钱秧秧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低着脑袋,一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汽车急驶在高速路上,两侧的原野在飞快的闪退,车内,气氛安静的有些压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钱秧秧悠悠的声音才嘶哑的响起:“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苏灿的心忍不住一颤,抓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是啊,一条生命还未见到这个世界的风光,就要因为他们大人的不负责任而消散!
是不是太残忍了?
这样,自己是不是连二十五年前遗弃自己的父母都不如?
最起码……自己还活着,还能够享受这个世界的阳光雨露!
许久之后,直到汽车下了收费站,来到苏杭医学院附属一院,苏灿停好车,看着准备下车的钱秧秧,他终是忍不住开口:“要不……咱们回去吧!”
“……”钱秧秧身子一僵。
“或许……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可是……我会努力做好的……”苏灿从来未像一个女人如此郑重的承诺,即便是被他视为身边最重要的木槿。
钱秧秧还是下了车,接着一脸夸张的看着苏灿,脸上洋溢着笑容看不出丝毫先前的低落:“不是吧,大哥,你还真准备负责呀,不过,你有考虑过孩子的将来嘛?你知道孩子出生,需要用的进口尿片多少钱一片吗?你知道进口奶粉多少钱一罐,一个月要花多少钱吗?你知道孩子上幼儿园,一个好的幼儿园一个学期要多少万么?”
“不……不知道。”苏灿一脸错愕……
“你知道为了培养孩子成才,钢琴辅导,美术,舞蹈,人际交往,直到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你一个月两千多块钱够吗?”
“……”
苏灿无言以对,难道穷人,就连生孩子的权利也木有了么?这还有木有人权!
素材眼珠子一转:“那啥,我没钱不要紧呀。”
“你难道告诉我,你要努力奋斗,给孩子最好的?别傻了,这年头,没有后门,你怎么去奋斗。”
“不是,我是说,我没钱,不是还有你,还有老丈人嘛,你们有钱就行。”苏灿曼联羞涩的道,“我只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就可以了。”
钱秧秧满脸错愕,许久之后才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么不去死!”
钱秧秧说完,就气呼呼的转身向着医院大门走去,而看着她娇媚的背影,苏灿只能叹着气的跟在身后。
不过他貌似没有说错话吧,这年头,男人站着或者跪着把钱赚了,那都不叫本事,躺着把钱赚了,那才叫真本事。
……
要说华夏哪里人最多,第一属学校门口,第二就是医院大堂!
华夏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经济跃进,造成的后果就是人各种疾病的缠身,各种癌症村在华夏大地上开花,所以,各种超级大医院因此而生。
挤在拥挤的挂号队伍中,苏灿和钱秧秧如同做贼一般,缩头缩脑,而钱秧秧,更是用大号的爱马仕眼镜挡住了大半个脸,剩下的半个用一条丝巾遮挡。
苏灿可没有墨镜丝巾,只能用一张大手盖在额头,能挡多少是多少。
唉,这医院,苏灿没少来,可是以往不是来看病人,就是自己来看病,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带着一个女人来打胎,果真是世事无常……
好不容易排队轮到了苏灿和钱秧秧,不过面对窗里的护士大姐,钱秧秧和苏灿只有大眼瞪小眼。
“挂哪个科?”收费的护士大姐今天可能大姨妈来了,要么大姨妈跟钱秧秧一样没准时来,满脸的不耐烦。
“那个……打……打胎是哪个科?”苏灿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自己简直比上了中东战场还要折磨,最让苏灿恨得牙痒痒的时,一旁的钱秧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差,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是我要打胎是吧?
“妇科!”护士大姐一脸我明白的表情,“挂号二十!”
不愧是大医院,收费都接轨国际水平了,挂个号都这么贵,自己可没有医疗保险。
苏灿扭头看着钱秧秧,钱秧秧一边用纱巾捂着嘴角,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苏灿:“看着我干什么,还不掏钱!”
“为啥我掏钱!”苏灿瞪大眼睛道。
“你没听过首长说过,谁污染谁治理!”钱秧秧理直气壮的道,尽说的苏灿无言以对,好吧,貌似是这个理儿,不过自己又不是污染源,什么时候把你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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