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叫回扣？那是你们放东西在我这里的寄存费！”
陈斯舔了舔嘴唇，笑眯眯地拍着小混混的肩道。眼见又有一笔财富即将入账，他心情是大好。
“嘿嘿嘿！那就麻烦老板你呢！”
“没事，没事！交给我好了！”
陈斯目送小混混离开，同时嘴角一弯，不屑地一笑。
当夜色来临，午夜过半，这座小镇的人们都睡去，而小混混们也都隐藏到了不为人知的某个小巷中时。
陈斯才关上纹身店的大门，他进入纹身店内的小门，小门中是一个小房间。
房间内，有一名女子，女子被麻绳困在一根钢管之上，她便是曾今的那个小女孩。如今的她已经长大成人，而随着年纪的成长，她的病情，似乎也越来越严重，她双目呆滞，流着唾沫，傻傻地笑着。
“呼！你这个疯子，真是让人恶心！花了老子那么多的钱，到最后还是个疯子！”
经过一天的工作，陈斯难得可以放下手中的工作，躺在床上休息。可眼前的女人，却是让他怎么都难以入睡，女子的傻笑声无孔不入着，一直不断的响起。
“你别笑了，老子明天还要工作呢！”
陈斯就近拿起一个水杯砸向女子。在十几年的流浪中，陈斯已经从一个善良少年，变成了一个自我的成年人。他也曾想过治好女人的问题，可无论他花多少钱，用多少精力，最终换来的都是失败。到了最后，他无数次想要丢掉这个疯子，可这女子总是能找到他。最为可怕的是，女子变得越来越缠他，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也是因此，他换了无数个工作，直到来到这座小镇，重新接手父辈的手艺。
当不可否认的是，对于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陈斯已经不再抱有同情，而是深深地厌恶。
“还他妈笑，老子为你花了那么多钱。吃我的，穿我的，你一分钱没给老子回，还不让老子睡觉了啊？”
陈斯骂骂咧咧着，从枕头底下，掏出早就已经备好的耳塞，翻了个身沉睡而去。
第二天的朝阳，对于一个想要赖床的人来说，总是来得非常的快。
“老板，货在你这儿不？”
而正是这样的清晨，便有一名小混混已经等在店前。他张望着，见四下无人，便走进了纹身店内。
“给你！”
陈斯也早就习惯了，他们早早地来取货。但是，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递过那袋白色粉末，取过一叠厚厚的钞票，陈斯面上早就笑开了花。
“谢谢老板了！以后有空，我带您去隔壁镇子玩，那里新来了两个假魔女，那滋味，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假魔女？”
看着小混混猥琐的笑容，陈斯对假魔女一说来了兴趣。
“是啊！魔女哪会出来卖？他们虽然有红色双眼，不过我看啊，就是戴了美瞳。不过您可别小看这美瞳，戴了美瞳啊！这价格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翻了两倍啊！”
“哦？两倍啊？那要是真魔女出来卖，你觉得价格要多少才合适？”
陈斯眼前一亮，似乎看见了金子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要是真有魔女出来卖，别说两倍，就是十倍也去啊！不过老板，那可是魔女，动不动就要杀人的，不说谁敢去了，她们也不会出来卖啊！”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陈斯放声笑笑，眼神却是狠了起来。
“希望，不是我随想的那般！”
听着两人的对话，目如月害怕起来，他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却又在心中否定。
又是夜幕降临，而这一夜，陈斯没有早睡。
他手中拿着从未见过的细小纹身笔，进入了女子所在的小房间之内。
而目如月却开始在门外踌躇，他在犹豫，是否要走进房间，看着发生的一切，还是在房外等待。
最终，他选择了等待，而一切都如他所想，陈斯打算在女人的眼中，纹上魔女般的颜色。
从那小小的房间之中，传出了女子反抗的，挣扎的声音。而目如月，就这样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他背靠墙壁，滑坐在地上。
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耳，可这是陈斯的记忆，那声音他又怎么能阻挡。
但即使毫无作用，他仍旧捂着自己的耳朵，他埋着头，心中想切断自我的听觉，可那女人的尖叫声却是越来越响亮。
这样的声音，持续了大概近两个小时才停了下来。而这两个小时中，目如月也是饱受着煎熬。
当声音停止，目如月才松开捂住自己双耳的手掌，他疲惫地站起身，慢慢走进那间窄小的房间。
房间中，女子的双臂，被麻绳捆住。她的双眸流着鲜血，似乎已经看不清她面前的景象，她哭喊着，用自己口齿不清的话语质问着陈斯。
“痛，小斯，我痛！”
可陈斯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为女人松开麻绳，并为其打扮了一番，穿上干净美丽的衣服，同时拿出一只有些古老的相机。之后，温柔地在她的耳边轻语。
“你好漂亮啊！”
陈斯的话，似乎有股魔力。话一出，女人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一样，她笑了起来，开心的像是一个小孩子。
“小斯夸我漂亮，嘻嘻嘻！”
而陈斯才不在意女人笑得多么开心，他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下了女人的笑颜，然后又为女人绑上麻绳。
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他才回到了床上，拿着手中刚洗出的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一定能赚一大笔钱！”
当朝阳再一次升起，陈斯打开店门的一瞬间，依旧是那个小混混等待在门前。而这一次，陈斯先开了口，他拿出女人的照片，递给小混混。
“今天的寄存费就给你免了！帮我宣传一下，就说这是昨天我刚抓来的魔女，能力都被我给废了！价格嘛，普通的十倍！”
“魔，魔女？十倍价格？”
看着陈斯塞给自己的照片，小混混面色一滞，心里满是疑问，不知道陈斯所说的是什么事。
“你和我进来！”
见小混混一脸的莫名其妙，陈斯挥了挥手，招呼小混混跟上自己。
“妈呀！是，是魔女！”
进入房间的刹那，小混混浑身一哆嗦，转身便想逃跑，却被陈斯一把拉住。
“她现在没有魔力了！就是一个普通人，而我呢！想让你帮我宣传一下！”
“我，我说老板，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不会又是戴了美瞳吧？还有你刚刚说的十倍价格，不会就是指她吧？”
小混混还在哆嗦着，对于魔女，又有哪个普通人不会感到害怕呢？
“没错！就是她！而且你放心，她绝对没有戴什么美瞳。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
“不了不了！可是老板，这是魔女啊！就算帮你宣传，也没谁敢啊！”
得知面前女人并非带着美瞳，小混混更加害怕。想跑，却又碍于自己的货物还在陈斯手中。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帮我宣传就是！但是记住，别传到千路耳朵里面，说是出来卖的！”
见小混混还在害怕，陈斯不满地从口袋中取出货物，并拿出一叠钞票塞在小混混怀中。
“行！既然老板这么慷慨，我也不好吝啬，您这个忙我帮了！”
见到自己所需的货物，以及怀中的厚厚的钞票，小混混当即不再哆嗦，他笑眯眯地奉承了陈斯几句便匆匆离去。
而他似乎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不到半天，这座小镇就传遍了陈斯活抓魔女的消息。
很快，店门前就挤满了小混混。而千路，也在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
“陈斯，听说你捉住了一个魔女？”
“呦！原来是千路警长啊！怎么？我抓到魔女这事，传到你耳朵里了？”
“陈斯，魔女在哪里？让我看看！”
千路可不想和陈斯耍嘴皮子，他只担心那个魔女的存在。
“行！行！行！既然千路长官都想一睹魔女的风采，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这就去把她带出来。”
陈斯站在店门前的台阶上，他满脸兴奋着，转身从店中将那巨大的牢笼推出。
“哎呀！是魔女，居然是魔女啊！”
“快跑啊！是魔女啊！”
台阶下的众多小混混们，见到女人的出现，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慌乱地四处逃窜，而一些胆子稍微较大的，则是躲在了不远处，只剩下千路一人还在站在原地。
“陈斯！这真是你捉来的魔女？”
“没错！这就是我捉来的魔女！说来也惭愧，她只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魔女，不然我也抓不住她啊！”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魔女！”
千路否定着陈斯，他向前一步道。
“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抓到魔女。”
“呵！千路警长，你这就是见识短浅了，怎么抓住魔女，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当然了，你要是不信她是魔女，你可以上来看看，她的双眼是不是戴了美瞳什么的！”
“哼！”
千路一声轻哼，他径直走上前去，对着女人的双眸仔细检查。
可很快，他就震惊不已，他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斯。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抓住魔女？”
“呵呵！千路警长，不知道你检查之后，这魔女是真是假？”
陈斯在冷冷嘲讽，可千路背后已经是冷汗直冒，对魔女的恐惧，让他难以控制自己。
“陈斯，这是魔女，你把她交给我。”
“千路警官，把她交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魔女要是失控，那事情就大发了啊！”
千路眉目一蹙，他难以反驳陈斯。正如陈斯所说，魔女要是失控暴走，那将是一场灾难。
“那她就暂时放在你这里，我这就回去通知魔女监管所，最多十天，就会有人来回收魔女。这十天，你一定要看好她，别让她失控。”
“千路警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失控的！”
陈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向千路保证道。
“那就麻烦你了！”
面对如此肯定的陈斯，千路不适地点头回应，而后急忙赶回警局。
在千路走后，陈斯那义正言辞的模样消散而去，他面带讥笑，浅浅地道。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