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啊。”

　　苏洇想也没想地回道。

　　说完眼底还露出几丝怀念。

　　戚问柳看着她眼底的情绪，默默决定晚上要让厨房做鱼吃。

　　不过，玄清丹比鱼还好吃吗？

　　想到厨房偶尔做的红烧鱼和糖醋鲤鱼。

　　戚问柳再次开口，“泱泱，你们是怎么吃鱼的啊？”

　　小鲛人面上露出疑惑之色，“就是用牙齿啊。”

　　戚问柳：……

　　这意思是生吃？

　　戚问柳偶尔也会溜到厨房玩，自然见过那些婆子处理生鱼。

　　他当时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腥味。

　　真生吃的话，鲛人是不是有点重口味？

　　不过小鲛人的话——

　　戚问柳看了看面容精致、一脸乖巧的苏洇。

　　兀自点了点头。

　　小鲛人就算重口味也是可爱的！

　　心底给自己洗脑完，戚问柳把玄清丹收了起来。

　　“泱泱，晚上我让她们给你做糖醋鲤鱼，那个可好吃了！”

　　小白及时开了口：

　　“大人，尤泱的分身术不足以支撑您待到晚上。”

　　闻言，苏洇表情僵了一瞬。

　　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转瞬即逝的异样并没有引起戚问柳的注意。

　　他努力地描述糖醋鲤鱼的味道。

　　想以此留下小鲛人。

　　奈何小鲛人忽然抬起头，语气有些低落。

　　“我不能留到晚上。”

　　戚问柳正说得起劲，忽然听到这话。

　　他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好不容易有人陪他了。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

　　她就要走了？

　　戚问柳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冷水浇了一通。

　　之前因为小鲛人到来升起的开心喜悦尽数消失。

　　“我是用了分身术才出来的，我的分身术不能维持太久。”

　　苏洇没敢看戚问柳。

　　他不愿意她走，她何尝愿意走？

　　好不容易再见到爱人，她连一刻也不愿和他分开。

　　可尤泱的分身术持续不了那么久。

　　她就算是想强行留下来，也没有那个能力。

　　戚问柳在书上看到过分身术的介绍。

　　却从没有真正接触过。

　　听苏洇这么说，他抿了抿唇。

　　问道：“那，明天你还会来吗？”

　　为了博取小鲛人的同情，他甚至还加了一句：

　　“明天是我的生辰。”

　　“会。”苏洇狠狠地点了点头。

　　明天可是爱人五周岁的生辰。

　　她就算不来，召唤阵也会把她传送到他身边。

　　见苏洇点头，戚问柳这才觉得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心底竟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可真正到了第二天，他又不开心了。

　　因为在一众宾客的身影中，他没有看到苏洇。

　　说好的会来找他呢？

　　骗子！

　　彼时生日宴已经进行了一半。

　　该是开启召唤阵的时候了。

　　戚母站在早就布置好的召唤台前，朝着戚问柳招招手。

　　“问柳，快来娘这里。”

　　戚问柳不死心地看了一圈。

　　确定苏洇没有再人群中后，他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连带着，对召唤契约兽一事也没那么期待了。

　　只垂着脑袋走上召唤台，在戚母的指导下咬破了指尖。

　　将血滴在召唤台的纹路上。

　　那滴血顺着召唤台的纹路游走，所过之处都泛着红光。

　　最后，红光绘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图案成型的下一秒，有白光笼罩住召唤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