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问柳垂眸，看着小鲛人亮晶晶的眸中。

　　忽然拉起她的手，快步走出炼药阁。

　　苏洇不解地偏了偏头，“阿柳？”

　　她是隐了身形的，除了爱人谁也看不到她。

　　爱人这般拉着她出炼药阁，就不怕被外人看出端倪吗？

　　戚问柳没有回应。

　　路过的内门弟子朝他投去或不解或惊奇的目光。

　　他一概无视。

　　直到回了宗主给他安排的住处。

　　他才停了下来。

　　转身将小鲛人困在自己的臂弯中。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苏洇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包裹在水球中的鱼尾不安分地摆动着，“阿柳，怎么了？”

　　“泱泱。”

　　戚问柳只唤了这一声，便没有再开口。

　　只危险地眯着眸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

　　五年前在召唤台上看到小鲛人的第一眼。

　　他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

　　五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她有不会的，他就教她。

　　她哪里磕着碰着了，他整颗心都要提起来。

　　可现在，小鲛人身上却染了陌生人的气息。

　　是那个和他面容相似的男人吗？

　　戚问柳一直忘不了之前在入门试炼中看到的那个男人。

　　他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样貌更是和他相似。

　　最让他忘不了的，是泱泱看到他的反应。

　　那样的反应，给他一种——

　　他是那个男人替代品的感觉。

　　如果泱泱身上的气息真的是那个男人的……

　　戚问柳气息忽然变得紊乱。

　　盯着苏洇的眸子闪过一抹血色。

　　泱泱，不管我是不是那个男人的替代品。

　　你都只能是我的！

　　苏洇到底是发现了戚问柳的异样。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悄悄握住他的手，“阿柳，你怎么了？”

　　戚问柳依旧没有开口。

　　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就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凑近她耳畔低声重复，“泱泱，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用的力气很大。

　　手臂紧紧圈在苏洇的腰间。

　　指尖不停的拨弄着她腰间柔软的逆鳞。

　　逆鳞是鲛人最敏感的地方。

　　被这样对待，苏洇只觉得腰间痒的厉害。

　　皱着眉头有些难受地蹭了蹭。

　　红唇中吐出娇软的话语：“阿柳，痒。”

　　戚问柳浑身一僵。

　　心尖仿佛被小奶猫用并不尖锐的爪子挠了一下。

　　痒痒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戚问柳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十岁的孩童。

　　他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只是本能地低下头，碰了一下苏洇的唇。

　　有些惊奇瞪瞪大了眼睛。

　　小鲛人的唇软软的，甜甜的。

　　感觉好像还不错。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盯着苏洇的红唇看了好一会儿。

　　又凑上去碰了一下。

　　苏洇微微睁大了双眼。

　　爱人这是在干嘛？

　　光明正大占便宜？

　　所以，她这该不该推开呢？

　　作为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鲛人，她好像不该懂得这些？

　　苏洇沉默了一下。

　　任由戚问柳一次次新奇地碰着她的唇。

　　原本的醋意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戚问柳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眼底的惊奇之色一直没有褪去。

　　每一次的触碰，心尖都在颤抖，叫嚣着喜悦。

　　他看着苏洇的眼神逐渐变了味。

　　染上连他都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