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云看张凯又说胡话，便踢了他一脚，让他注意言辞。

　　李洛平、钟国彦就蒙圈了，他们可不会认为张凯说胡话，只是太意外了。

　　李洛平伸手要摸张凯额头，“老张，你没发烧吧。粤汽资产数千亿的，你怎么买？”

　　张凯摊手耸肩道，“要不怎么办？等着倒闭吗？”

　　李洛平，“……”

　　钟国彦终究是老成持重，“这怎么就把事情说歪了呢？粤汽还没远远没到要倒闭的程度，只是暂时有困难。”

　　“哦，”张凯安慰他说，“那咬咬牙挺过去就行了，当初我们困难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钟国彦咬牙说道，“我们需要你拉粤汽一把，帮他们走出困境。”

　　“为什么？”张凯问道，“为什么要拉他一把？现在经济形势下，困难的企业多如牛毛。我因为他们困难就要拉一把，那我其他事不用干了。”

　　钟国彦略显尴尬，张凯确实没有义务要拉粤汽一把。

　　这事就这么僵住了。

　　黎雅云肯定站自家老板，粤汽什么的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张凯确是事关她的收入。

　　李洛平呢，他对钟国彦已经是仁至义尽，钟国彦自己没办法说服张凯而已。况且粤汽又不在他沙子区，救他？李洛平也不算积极。

　　张凯回去厂里，继续忙他的事。

　　钟国彦拿不下张凯，也没辙了。

　　张凯已经今非昔比，他新创办的两家子公司都是背景雄厚，常人根本惹不起。

　　钟国彦唯有让车松柏自己看着办。

　　车松柏能怎么办？领导也没辙了，他更加没辙。

　　就这样，粤汽销售一落千丈，而这也成了当前油车销售暴跌的一个注脚。沪汽靠本地市场撑了一个月，最后也暴跌。

　　自此，整个油车行业都进入了寒冬！

　　无数的4s店关门歇业，朋友圈里的卖车生态链也纷纷转行。卖车的，转卖电池；卖车险的，转卖电池险等等。

　　张老板早就屏蔽了朋友圈提醒，他半个月才想起去刷一次，现在又忙于给华花通讯搞手机芯片，更是少刷。

　　张凯越做越觉得当初被黄度克坑了。

　　原本以为，做手机芯片肯定比电脑芯片容易，所以张凯当时才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接手后，随着研究的深入，mmp，难度竟然完全不逊于cpu。

　　再加上，现在手机用户要求搭载的功能多种多样。单是拍摄功能折腾死人，要自拍好看，还要拍夜景，最坑爹的是，还要拍黑人。

　　这尼玛不是找抽，你华花手机在非洲能卖几台？这不是性能过剩吗？

　　黄度克日夜守在张凯的厂里，貌似想转职做产品经理。这也好，张凯想骂人的时候，走出实验室就能骂。

　　黄度克这段时间练就一身好功夫——金钟罩铁脸皮，无论张凯咋骂，他都是笑呵呵的赔不是。

　　张凯真的拿这孙zei没办法，只好死死气的加吧。

　　这芯片越加越复杂，张凯越做越惆怅，黄度克又来提要求了，这次要加5G。

　　张凯当时就火了，“老黄，你这不是要坑我吗？你们的5G通讯都没做，现在就要做5G手机？最后不也是用4G？既然如此，你做5G手机的意义何在？”

　　黄度克一贯的满脸堆笑，搓手道，“老张，别管我用不用得上，你能做吗？”

　　张凯把一沓纸抽出来，拍在桌面上，“尼玛，最开始十页纸的要求，现在能加着加着，七八十页有了吧。这次不能加了。”

　　黄度克还真拿过去数数，我靠，还真的有85页，但是不能把气势弱了，咱可是甲方爸爸。“老张，这个嘛，我们就是最后一个了。怎么样，加上去。”

　　张凯一脚把他踹开，“滚，十几天前才是最后一个要求。你蒙谁呢？”紧接着，作势要再踹两脚。

　　黄度克就势倒在沙发上，缩到角落，“别踢，我加钱。老张，别激动，我们加钱。”

　　张凯这才定住脚，没收回去，“加多少？”说着鞋子离黄胖子又近了些。

　　黄度克伸出三个手指，“加多两成，怎么样？”

　　握草，这是两成？张凯脚板踹了黄胖子几脚，黄胖子大喊，“三成！三成！”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张凯让黎雅云过来，重新拟定合同，等黄度克签好。

　　张凯把两人赶出厂，自个闭关去了。

　　这个手机芯片，华花通讯的竞争对手极其强大，国外有矮塞大蛇系列，国内有通讯一哥十花通讯的黑马系列。

　　前者占据了全球半数以上的手机芯片市场，后者科研实力强大，每年的科研经费几乎都能赶上华花通讯的营业额了。

　　黄度克有自知之明，华花通讯单凭自己，根本就无法和十花通知抗衡，更别说矮塞。

　　只是现在矮塞供应被美帝切断，十花通讯的黑马芯片只是自家使用。所以华花通讯也是迫不得已。

　　只是微电子集成电路设计部门实力低微，根本搞不出好的设计。华花通讯空有全球领先的圆晶厂，也是徒然。

　　所以，黄度克才会求助张凯，向他买设计买专利授权。

　　华花通讯手机部门第一次接触如此先进的芯片，他们竟然无从下手，他们刚开始对芯片的要求都是以前的。

　　后来发现，张凯的芯片设计阈值极大，还能搭载更多的功能，所以他们的野心也逐渐膨胀。

　　他们不甘心于排名前十，这款搭载新芯片的手机，他们希望可以达到前三。

　　所以手机部门的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苛刻，搞得黄度克经常挨骂，搞得张凯天天都要改设计，不胜其烦。

　　5G，确实是他们最后的要求了，这是和华花通讯通讯部门的最前沿技术息息相关。

　　5G的芯片跟4G大不相同，张凯修改起来还是颇费一番功夫。

　　又忙活几天，张凯终于搞掂了设计。小蓝操控下的光刻机没过多久就把样品生产出来。

　　张凯试验过后，随手抓了一把，走出实验室。

　　黄胖子又在办公室缩头缩脑地张望着，他看到张凯出来，赶紧上前，“老张，搞掂了吗？”

　　张凯把手里的芯片撒在桌子上，“拿去，这是样品。”

　　我去，就这么简单粗暴？黄胖子赶紧拿去专用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把芯片一颗颗捡起来。

　　“老张，这样子扔会不会被污染了。你这样的作风，不知道你是怎么能设计出这么好的东西，无论是投影仪还是光刻机，还是锂电池。对咯，老张，你的投影仪怎么不生产了？我觉得怪可惜的，喜欢的人很多呢？”

　　张凯把脚搭在桌上，左右转动老板椅，“不想生产就不生产呗。”

　　“那要不搭在我们手机上好了。”

　　张凯，“哈！？？”

　　黄度克，“啥？？”

　　片刻后，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