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就不要狡辩了。”
郑蒙觉得，她以后还是少搭理系统比较好。
这系统似乎……没什么贞操观念啊！
“冤枉啊！宿主，我不是随便的人……人家是良家妇女款的！”
“是吗？呵呵哒。”
郑蒙不理渣系统了，此时，朱岘已经上了床，燕舞给他褪下棉袜，露出雪白幼小的脚丫子。
郑蒙一眼就看到了那脚丫子上冒得高高的红肿。
那是冻疮。
冻疮是由于天气寒冷而引起的局限性炎症损害，长冻疮时，又痒又痛，严重时，表皮皲裂，血水横流。
今年冬天来得比以往早些，刚刚深秋，就已经有了冬日的严寒。
郑蒙掀开被子穿上鞋走到朱岘的软榻前。
他把脚往身后缩了缩，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她。
两人以前的相处模式，仅有一种，那就是乔氏单方面折磨朱岘。
至于拉家常抱着孩子含饴弄孙，那操作完全是不存在的。
而郑蒙在现代，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没有弟弟妹妹，因此她也没有照顾孩子和孩子相处的经验。
所以，郑蒙这会儿就算用冷硬厌烦的脸对朱岘，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她做什么，完全不需要顾虑朱岘的想法。
她眉头微微拧起，布满皱纹的脸上浮出褶皱，面相十分凶恶。
她一屁股坐到朱岘身边，拽过朱岘的手，让他面对她。
然后，她沉声命令，“脱。”
“瓦特？宿主，你要耍流氓，居然让男主脱衣服，好羞耻……”
渣系统害羞的捂住眼睛，又从露开的手指缝儿里偷瞧。
朱岘也被郑蒙这话吓得脸色一白。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也知道，男子和女子之间是有差别的，在这老巫婆面前赤身裸体……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他反射性的拽着衣服领口，小脸慢慢憋得通红。
“祖母，孙儿不敢。”
看这反应，郑蒙才发现自己的话说得好像重了些。
不过，小屁孩，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懂得男女之别了？
郑蒙干脆一把撸起朱岘的袖子，她的视线在他身上游移，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朱岘那两条枯瘦如柴的胳膊上，大大小小，都是冻疮的痕迹。
她只看了一只胳膊，就不敢再继续往下看了。
这孩子，落到高家的手中，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难道心软了一下，“痛不痛？”
朱岘撇了一下嘴，朝郑蒙露出雪白的糯米牙，讨好似的朝她一笑，“祖母，不疼的。”
他可不敢在这老巫婆面前诉苦，他身上这些痕迹，不都拜这老巫婆所赐？
所以，刚刚他在她眼中看到的同情，都是假的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
果然，他这话一出，这老巫婆就冷笑一声，“你一身的贱骨头，自然吃得一般孩子吃不了的苦。”
她随手丢开他，唤来在外间留夜的燕舞，“我记得去年清姐儿出去玩雪之后长了冻疮，就让大夫配了几盒冻疮膏，还有剩吗？”
“老祖宗，一共配了五盒，清小姐用了三盒，剩下两盒，前两天张管家说快入冬了，今年就早早备下十盒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