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心安处,是你吗? 第35章
作者:夏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徐正雨微微皱起眉头,他知道,这种不屑一顾,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也许才是他的公主此时真正的心性。

  她用一种你不开心,我找件事让你开心,但是,这件事也许不是什么好事的姿态,说给他听,除了让他觉得,他在公主心里还有点地位以为,还有深深的悲哀,他的公主,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啊。

  古月轻轻挑挑眉,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好,朱社长,我是古月,对,事情已经清楚了,我现在需要几个人,你的室长金贵道、姑姑朱圣兰、姑父陶锡哲,对了,还有最近总是被你姑姑拉来和你相亲的汉娜小姐。”

  电话的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古月就挂了电话。

  古月站起身,转身走出去:“跟上,徐正雨。”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本来穿在身上的纯白色婚纱,一下变成了大红色的套装,而那件被换下来的婚纱,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沙发上。

  徐正雨被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沙发上的婚纱,苦笑了一下。

  “我们现在要去哪?”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兰博基尼,徐正雨已经镇定多了,他人都被她突然间就弄回来了,更不要说是他的车了。

  “kingdom,朱中元。”

  “你好,古理事长,”朱中元看着走进来的古月,连忙上前握手,然后,他又对徐正雨也礼貌的问候:“你好,徐理事,能让你们前来,真是在下的荣幸,”他侧过身子,一一为他们介绍:“这是我姑姑……”

  “不用了,朱社长,我们开始正事吧,”古月笑笑,打断了朱中元的话,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徐正雨也坐下:“没什么可以废话的,不如,就让在座的各位,都听听,当年朱社长绑架案的真相吧。”

  本来,朱圣兰对于古月的不礼貌行为非常的恼火,正要开口训斥几句,就被古月接下来的话给禁了声:“什么,你知道当年中元,”她转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朱中元,才把不确定压下了几分:“中元被绑架的事情。”

  “当然,这场绑架案,源自于一场自卑又可悲的爱恋,”古月轻挑眉梢,眼神看向一旁有些紧张,但是还是面带笑容的安娜小姐:“你说是吗?汉娜小姐。”

  “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汉娜的笑容僵了僵,对上其他人莫名投来的目光,还是从容的回应道。

  “汉娜和车喜珠小姐,是一对同卵双胞胎,两人虽然长相一样,但是,遭遇却完全不同,汉娜小姐从小被一对英国夫妇领养,生活富足却康健,为人也阳光开朗善良;而车喜珠小姐,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生活的不幸又孤单,养成了自卑阴郁的性子。然后,就是还是少年的朱中元社长了,”古月的目光转向紧皱眉头的朱中元:“帅气、阳光又有钱的王子,去孤儿院献爱心,被自卑的少女看到,一见钟情,但是,少女觉得自己配不上王子,只能在王子到来的时候,远远地看着他,再在王子走后,黯然神伤。”

  朱中元抿抿唇,不确定地把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紧握双拳的汉娜:“你和喜珠是双胞胎姐妹?”

  汉娜微微地把头垂下,声音有些哽咽:“是,喜珠她,过得很苦,我来看她时,她很开心,但是,却总是隐隐有些自卑,不肯向前一步,说出对你的喜欢。”

  “所以,汉娜代替了车喜珠,去向朱中元表白,”古月没有管其他人,继续讲着接下来的事情:“由于良好的教养和优越的环境,汉娜阳光自信,向朱中元表白后,自然就吸引了这个单纯的少年,一场唯美的、甜蜜的,少年与少女之间的初恋,就此展开了。”

  “什么?”朱中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坐在那里的汉娜,脸色阴晴不定:“当时是你,是你假装喜珠在和我……,我的初恋是你。”

  “你的初恋是汉娜小姐,可不是这个假扮汉娜的车喜珠小姐,”古月的话,无疑是一个惊天炸弹,炸的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汉娜可以假扮车喜珠,和你谈恋爱,车喜珠自然也可以假扮汉娜,得到好的生活,”她转头,看着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车喜珠,不屑地哼了一声:“可是,谁能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帮自己的姐姐,却真的和自己的王子相恋了,而且,还告诉自己,要把真相告诉王子,她要让王子知道,和王子相恋的是汉娜,而不是车喜珠。”

  “够了,”车喜珠站起身,一脸怒气地看着古月:“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汉娜,当时也确实代替喜珠向中元表白过,但是,和中元谈恋爱的是喜珠,不是我。”

  古月并没有被车喜珠的质问而吓到,反而态度轻松:“自己的半身,不仅有自己想象不到的幸福生活,还背叛了自己,和自己的心上人相恋,明明是两个一样的人,为什么她什么都有,自己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凭什么,”古月微微歪头,勾着嘴角,显出一丝无辜:“所以,自己要好好教训这两个背叛自己的人,于是,你绑架了朱中元,却让汉娜帮你背了黑锅,甚至,让她代替你,死在了爆炸里。”

  车喜珠死死地盯着气定神闲的古月,身子微微颤抖,突然,她轻笑了一下:“你的故事变得很有意思,但是,那些都不是真的,更何况,喜珠已经死了,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

  “是吗?死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死人,也是可以开口说话的吗?”说着,她抬手,在手上捏了几个法印,众人就觉得眼前一黑,等回过神来,大家就看见,屋子中间站着一个长相甜美、表情爱上的少女,那个少女,赫然就是,已经死去的假喜珠真汉娜。

  车喜珠看到突然出现在屋中的女子,吓得‘碰’地一声跌回了椅子上,手指着那个身影,不断地抖动着:“不会的,不会的,你死了,你已经死了。”

  “喜珠。”汉娜表情哀伤地看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车喜珠,喃喃道。

  而看到这一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朱中元,终于在这一声呼唤中,回过了神:“喜……汉娜。”

  “中元,”汉娜一脸怀念与歉意地看着朱中元:“好久不见了,中元。”

  “什么叫好久不见,你不是总会时不时出现在朱社长身边吗?”古月看着眼前的情景,半点没有被感动:“现在,就由你亲口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吧,”她看着表情复杂的朱中元,开口道:“朱社长,毕竟是当年真心喜欢的人,即使长相一样,也可以分得出,当年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吧。”

  朱中元抿抿唇,眼神微动:“汉娜,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汉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微微颤抖的车喜珠,终于还是压下了口中的话,她转身,向着古月深深地鞠了一躬:“大人,汉娜已经死了,就让这件事随着汉娜的死,一笔勾销吧,毕竟,喜珠已经为这件事内疚了十五年,马上,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

  “内疚,”古月挑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一把把一叠照片扔在桌上:“从当年的事情结束后,车喜珠顶替着汉娜的身份,改头换面,潜伏在朱中元身边,无论朱中元在哪里,她都会在他身边待着,从美国到英国,从国外到国内,眼看着十五年的追诉期就要过去,她才堂堂正正地在朱中元身边出现。”

  朱圣兰和陶锡哲连忙拿起桌上的照片翻看,照片上,是朱中元这些年国内国外的生活照,每一张照片上,除了朱中元以外,在照片的角落,总会出现同一个身影,那就是,车喜珠。

  “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朱圣兰的手在发抖,她跳起来,猛地向车喜珠扑过去:“你这个变态的女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家中元。”

  金贵道出人意料地挡在的车喜珠面前,拦住了有些疯狂的朱圣兰:“夫人。”

  陶锡哲一把拥住自己的老婆,面色不善地盯着金贵道:“金贵道,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帮着这个可恶的女人。”

  “因为,金贵道就是汉娜和车喜珠的亲舅舅。”

  古月的这一句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炸的大家外焦里嫩,就连本来还一脸复杂看着汉娜的朱中元,也转头盯向了这边:“金室长。”

  金贵道愧疚地低下头,但是身子却还是挡在车喜珠面前,没有退让半分:“对不起,主君,我确实是汉娜和喜珠的亲舅舅,我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因为愧疚,才一直留在主君身边的。”

  “你,金室长……”

  古月看着眼前的这出狗血闹剧,挑挑眉,目光有些不善地盯着依旧弓着身子、行着大礼的汉娜:“我让你说真相,你听不到吗?”

  汉娜是鬼,对于鬼王的威压自然是承受不住,她瑟瑟地抖着身子,两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但是,她仍然死死咬着牙,丝毫不愿开口。

  古月嗤笑一声,她喜欢有骨气的人,但是不喜欢被人忤逆,也不喜欢这种白莲花、圣母表的行为,如果汉娜当初真的是要帮助自己的妹妹,就不是假扮妹妹去解决朱中元,而是鼓励车喜珠主动出击;如果汉娜真的把妹妹看得那么重,就不会当发现自己对朱中元动心后,不但不及时打住,反而告诉自己的妹妹要说出真相;如果汉娜真的爱朱中元爱得不能自已,就不会在朱中元在绑架后,丝毫不像外界求救,反而看着车喜珠越做越错。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娇花,一边想要妹妹的真情,一边想要心上人的真心,当两者发生冲突后,就只会停滞不前、左右摇摆,然后以一种救赎、大无畏的圣母姿态,死去。让朱中元忘不了她,活在内疚、不甘、疑惑里十五年,让车喜珠同样忘不了她,同样内疚、自卑、阴郁地过了十五年。如今她这般惺惺作态,又能为这两个人留下怎样的印象呢。

  古月挑挑眉,目光扫向一旁的朱中元和车喜珠,突然轻笑了起来:朱中元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善良懵懂的少年,十五年,让他变成了商场上杀伐果断的主君,不会再为这种我为你好,无论你想不想要,我都会为你付出的姿态所感动,此时,他正紧皱眉头,有种吃了翔的便秘表情;而车喜珠,本来的阴暗少女,经过了十五年的沉淀,阴狠程度更深从前,她不会再为汉娜的这般做派所感动,此时她咬着牙根,恨不得冲出去打这个惯会做好人的女人两巴掌,谁要她来这里表现她的善良纯洁,她车喜珠不怕死,宁可在此刻被抓都再也不需要这个女人的施舍。

  古月看着那两个人的表情,突然觉得今天来这一趟,真的值了,让她这段时间觉得越来越无聊的生活,终于有些有趣的东西了。

  徐正雨看着古月脸上挂起的淡淡微笑,想来她此刻其实还是很开心的,不自觉地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只要她的公主开心,就够了,这场闹剧,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古月看着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汉娜,犯了个白眼:“既然你不说,就让大家看,好了。”她甩了甩手,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像,当年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一幕幕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画面中:汉娜惊喜地拉着车喜珠的手:“喜珠,我是你的姐姐,你的亲姐姐,汉娜。”

  车喜珠有些手足无措、通红着脸,点了点头,轻轻呢喃:“嗯。”

  画面中:汉娜拉着束手束脚地车喜珠,偷偷地躲在拐角处,指着少年的朱中元:“那就是你的心上人,没关系,看我的,”她大步走到朱中元身边,笑容甜美:“你好,我叫车喜珠,我是来告诉你,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拐角处,车喜珠一脸期待地看着朱中元的反应。

  画面中:汉娜和朱中元沐浴在阳光下:“中元,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你要一直一直都这么喜欢我,我以后,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画面中:汉娜拉着车喜珠的手,表情真挚:“喜珠,我喜欢上中元了,我想告诉他真相。”

  “可是,可是你不是要帮我……”

  “喜珠,中元有权利知道真相,他应该知道,自己喜欢的一直是从英国来的汉娜,而不是孤儿院的车喜珠。”汉娜微笑地看着车喜珠。

  车喜珠慢慢低下头,长发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画面中:车喜珠站在朱中元面前,忧郁地看着他:“中元,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朱中元拉过车喜珠的手:“喜珠,你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车喜珠把头埋在朱中元怀里,蒙蒙地开口:“朱中元,你会喜欢我多久。”

  “永远。”

  画面中:汉娜愤怒地打了车喜珠一巴掌:“喜珠,你怎么能这么做,中元是我的男朋友。”

  “可是,他一直喜欢的都是车喜珠。”

  “等到我把真相告诉他,他就会知道,他一直喜欢的都是汉娜,而不是什么车喜珠,”汉娜吼道:“我是汉娜,不是车喜珠。”

  说完,她转身跑走,留下一脸阴霾的车喜珠:“是啊,你是来自英国的汉娜,单纯善良,是阳光下的天使,我是生长在孤儿院的车喜珠,阴郁狠辣,是黑暗里的渣滓,”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但是,渣滓也是有自尊的,你以为这种逗小狗的手段,会让我感动吗?我的好姐姐,汉娜。”

  画面中……

  画面把当初的一幕幕放了出来,车喜珠绑架了单纯的朱中元,敲诈了钻石项链,汉娜来劝车喜珠放手,车喜珠把朱中元已经看到自己的脸的事情告诉了汉娜,并且告诉他,朱中元只会认为,是当初喜欢的车喜珠绑架了自己、欺骗了自己,让汉娜自己选择,是要放了朱中元,让朱中元恨她,还是不要管这件事,最后,汉娜真的停在了劝说,一脸内疚、自责。

  ……

  最后,画面停在了汉娜死前,车喜珠对汉娜说:“只要你替我去死,我就放过朱中元,从此以后代替你安安稳稳地活着,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他。”

  汉娜满脸悲伤地看着激动怒吼地朱中元,留在了车里,炸死在了车里。

  屋里的人,看到当年发生的一幕幕,各个目瞪口呆。

  朱中元表情复杂地盯着跪爬在地上的汉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我和车喜珠不能并存,那你为什么又要犹豫不决,让事情变成这样。”他想恨她,但是,他恨不起她,因为,她已经死了,死了,就什么都该散了。

  倒是车喜珠再次看到当年的事情,冷哼了一声:“这就是我的好姐姐,一般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一边把我们推向深渊,汉娜,我不后悔当初逼你去死,如果不那么做,朱中元也不会记得我十五年,你记住,他记得十五年的人是我车喜珠,而不是你汉娜,他从来都不知道,有汉娜这么个人存在。”

  汉娜的双肩突然停止了颤抖,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朱中元:“中元,是我啊,我是汉娜,你喜欢的那个汉娜。”

  朱中元神色复杂地看着此时哀伤得就像白莲一样柔弱的汉娜,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可我也同样恨了你十五年,喜……汉娜,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中元,不要,不要忘记我,”汉娜大惊,猛地向朱中元扑过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反弹了回去,她满脸不可思议地敲敲眼前的屏障:“这是什么?”她就像是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怎么也出不去。

  “既然不听话,你就该好好的清醒清醒,”古月看着惊慌失措、柔弱惹人怜的汉娜,面无表情地开口:“没有那个鬼,可以反抗我的命令。”

  徐正雨死死地握住古月的手,他终于明白,现在,才是她的公主,真正的摸样。

  车喜珠看着在透明的罩子中惊慌失措、胡乱拍打的汉娜,笑了,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由于笑得太用力,她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就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一样,满眼泪花:“汉娜,你也有今天,没错,我就是恨你,我就是恨你,所以,我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为什么你可以拥有那么多我所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姐妹情深,却还要抢走朱中元,既然,你是用我的身份,抢走了他,我就抢走你所有的生活,从一开始,我绑架的目的,就不是朱中元,而是你汉娜,我要让朱中元永远记得我车喜珠,然后,过着本该属于你的幸福生活。”

  “你……”朱中元复杂中带着一丝心疼地看着有些疯癫的车喜珠,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车喜珠停止了咳嗽,转头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一脸旁观者、看好戏的古月,嗤笑:“这场戏你看得可还高兴。”

  “不错,挺狗血,挺满意。”

  “狗血?满意?”车喜珠冷笑:“是啊,是很狗血的一个故事。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所说的一切,即使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是真的,你也不能说给警察听,要不然,你会被大家当成怪物而抓进实验室的,你没有证据,但是,十五年的追诉期已经快要过去了,等时间一到,即使大家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古月看着车喜珠有些自得的笑脸,突然笑了,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够狠也够聪明:“你什么让你认为,我既然能拿到你跟踪朱中元这么多年的照片,还会找不到你的犯罪证据呢,”她一挥手,桌子上出现一边白瓷的天使像:“这不就是吗?你当年拿走的钻石项链,你把它放在了车喜珠的墓前。”

  当车喜珠一看到那个天使像出现,就知道自己完了,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苦笑:“逃了那么久,还是没有逃过,我应该毁了它的,或者,我不带它回来,那样,我就不会败得这么惨了,”她抬头,满眼含泪,面露悲伤:“朱中元,到最后,是你赢了,我们两姐妹,都栽在了你的手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喜珠……”

  走出kingdom,徐正雨看着外面的阳光,转头看着一脸平淡的古月:“你说,最后,朱社长会怎么对待车喜珠?”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车喜珠之所以会把那条最关键的钻石项链带回来,就是为了还给朱中元,说到底,她深爱着朱中元,即使爱得病态、爱得变/态,也没有改变过,她,败给了朱中元。”

  “那么你呢?”徐正雨眯眯眼,复杂地看着云淡风轻的古月:“你是不是,也败给了那个杀阡陌,即使恨他、怨他,还是逃不开、放不下。”

  古月转头,看着徐正雨微微闪动的眸子,勾了勾嘴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马上,他于我,就如陌生人一般,到那时,放不放得下,于我来说,还有意义吗?”

  徐正雨心疼地看着古月:“公主。”

  “徐正雨,你不必为我难过,你看到了,我已经不是人了,我的寿命,也无穷无尽,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爱情之于我,如亲情、友情一般,如水,淡而无味,不值一提。”古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也许,到那时候,我会变成一个合格的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