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仙侠传 第五章 托孤授秘计
作者:遥蜃的小说      更新:2019-07-01

  就在这个时候,圣旨又来了,宣旨是一个叫怀远的太监,汪直心中七上八下跪在地上接旨,只听怀远道:“南京御马监汪直,蒙蔽圣上,为非作歹,扰乱朝纲,欺上瞒下,罪大恶极,现降官末级,侍奉御一职,钦此!”

  话刚念毕,汪直已经瘫软在地上,怀恩用眼角轻蔑的斜视了汪直哼了一声正欲出门,汪直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突然就站跳起来,一把抓住怀远的胳膊高喊道:“咱家自小侍奉皇上,皇上待我如至亲,现在被小人蒙蔽,离间了感情,怀远我和你一道去面圣说个分明,你要不陪去,咱家饶不了你。”

  汪直毕竟原来是西厂厂公和司礼掌印太监,余威还在,怀远比尚铭自是差了很多级,汪直这么一喊怀远便吓的两腿筛糠,怀远又一想:汪直以前是掌印大太监当然是想面圣就面圣,现在是什么身份别说是面圣就是进个皇宫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于是说道:“汪厂公,你有所不知,朝中阁老李孜省,掌印司礼监尚铭总管已经会同文武百官向圣上写了弹章,韩起凤大将军刚凯旋回朝又把这里事情和圣上说了去。圣上大怒当文武百官便道:‘朕只当他忠心为国,谁知这逆奴如此不法。‘现今圣上火气未泄,若您现在去了京,还不正是羊入虎口,给他们生吞活剥了去?”

  汪直一听这话,心知已经积重难返随即又瘫软了下去,身边的仆从太监李书赶忙把汪直扶住。怀远见汪直松了手,深怕再惹出什么是非,赶忙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汪公公告辞。”

  汪直见怀远走的远了,只觉得气苦,回想起从成化初年进京成为奉御,扶摇直上叱咤风云成为掌印司礼监执掌西厂,成化十九年又被贬为奉御,十余年从默默无闻到权倾天下再到打回原形,一切如同梦幻一般,又不禁老泪纵横起来。

  一抬头望见,仆从太监李书已经把大门关了走到身边候着了,汪直长叹了口气对李书道:“事到如今,你速去把玧儿叫到内堂来。”

  隔了好久,李书才带了玧儿过来,这个孩童十四、五岁年纪,虽然稚气未脱,但是模样却俊美之极,儒雅之中逼出一股英气,眼中灵透似乎会说话一般。

  玧儿一见汪直便高兴的唤道:“爹爹,爹爹孩儿回来了。”

  然而汪直却脸色阴沉冷冷的问道:“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不是在书房画画吗?”

  玧儿见汪直满脸怒气,知道犯了错便低下头道:“今天很早就把画画完了,后来看门口就几个小孩在门口捉蟋蟀,就和他们去玩了一会。”

  汪直狠狠把桌子一拍怒道:“让你学琴棋书画没看到你有什么正行,搞这些歪门邪道倒是有劲道的很啊,像你这般我怎能托付大事,枉费咱家一番心血。”

  转过身来又对李书道:“拿咱家的莽纹金鞭来。”

  李书一听莽纹金鞭,脸色立刻吓的惨白慌忙跪地劝道:“厂公,莽纹金鞭万万使不得,少爷可是您从千万人里面挑出来的,养育这么多年和老奴也同家人一般,这一鞭下去可是这命就没有了。”

  汪直刚听养育两个字心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时候若是心软,定会误了大事。

  当即冲着李书怒道:“是不是圣上刚颁下旨,你就不认得厂公了,咱家你道是听还是不听。”

  李书素来知道汪直的脾气,他的意已绝,劝也是无用,只好哭着站起来去拿鞭子去了。

  没过须臾,鞭子便递到汪直的手中,莽纹金鞭顾名思义,是用一米以上的蟒蛇的皮革加金丝编织而成,蟒蛇皮在编织的过程中要用火炙将金线嵌套在其中,一道道金线是逆过来编织的,这就和倒钩原理是一样的,本来西厂就是酷刑之地,所以样样刑具都是阴毒无比,这莽纹鞭本来是专门刑讯江湖上的绿林好汉的,这一鞭子下去便是劈开肉绽,直接见骨,就算是有气功的练家子最多也受不的三鞭,像这十五岁的孩子又哪能抵受得了?

  汪直用鞭子指着玧儿道:“你可知错,愿不愿接受惩罚?”玧儿虽小但是却很有胆色,跪在汪直面前,脱去上衣,露出如玉一般无暇的后背道:“玧儿知错了,请爹爹责罚。”

  汪直心一横甩手出去,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玧儿的如玉一般的脊背从左肩到腰鞭被拉的皮肉撕裂,胳膊粗的伤口自上而下已经见到了骨头。玧儿只觉得钻心的疼痛,但是硬是咬着牙不叫叫出来,嘴角已近咬的出了血来。

  李书在一旁又急又惊一个劲的抹眼泪。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鞭子又从玧儿的右肩落下,鞭落下之余势头未减扫在旁边的楠木桌子上桌子立刻断为两节,玧儿再也经受不住,只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汪直用鞭子指着玧儿道:“你可知错,愿不愿接受惩罚?”

  玧儿虽小但是却很有胆色,跪在汪直面前,脱去上衣,路出上身路出如玉一般无暇的后背道:“玧儿知错了,请爹爹责罚。”

  汪直心一横甩手出去,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玧儿的如玉一般的脊背从左肩到腰鞭被拉的皮肉撕裂,胳膊粗的伤口自上而下已经见到了骨头。

  玧儿只觉得钻心的疼痛,但是硬是咬着牙不叫叫出来,嘴角已近咬的出了血来。李书在一旁又急又惊一个劲的抹眼泪。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鞭子又从玧儿的右肩落下,鞭落下之余势头未减扫在旁边的楠木桌子上桌子立刻断为两节,玧儿再也经受不住,只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此后始终昏昏沉沉,一时似乎身后如火炉中烘焙,疼澈入股,口干唇焦,一时又似千万蚂蚁在背后干咬,如此胡里胡涂的也不知过了几天,一日额上忽然感到一阵凉意,鼻中又闻到隐隐香气,慢慢睁开眼来,首先看到的是一根点燃着的红烛,烛火微微跳动,跟着听得一个熟悉而柔和的声音低声说道:

  “玧儿,你终于醒过来了!”语音中充满了关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