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又把思绪转到飞仙阁的事情上。原来这个年代也有早衰症啊！想到肖天华，真不是一般的有毅力！既要抵抗疾病带来的各种不便和病痛，还要组织声势浩大的飞仙阁。要让成千上万的人信服，那总得有一套说辞吧！不论是这套说辞，还是只会飞仙阁教众做事，每一样事情都不容易呢。

　　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王爷，你说肖天华会不会只是个傀儡，其实后面有别人在控制飞仙阁啊？”素素坐得有些累了，在公案上支起胳膊捧着脸，面露迷惑之色。

　　“为什么会这么想？”胤禛却听得分外认真。

　　“因为这个早衰症，应该不仅仅是相貌早衰，精力也应该早衰。得了这个病症，难道不应该比一般人更需要休息，需要人照料吗？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有能力去操控飞仙阁啊？”

　　胤禛眼中精光闪现，沉吟了一会儿，便冷笑道，“等拿到供词便可以有分晓了。若是飞仙阁没有别的地位更高的骨干，那这个沈三娘就相当可疑了。”

　　很快审讯结果就出来了。那些飞仙阁的人全都是乌合之众，有的人一听说要打板子就自己主动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也不管是相关的还是不相关的，鸡毛蒜皮事无巨细。

　　还好县衙的刑名师爷非常配合，也很有经验，帮着小方和李超的人做笔录，整理了两条线索。一是飞仙阁的情况；二是关于肖天华的。

　　胤禛拿起笔录仔细阅读，看完之后怒不可遏。

　　“毒妇！演得倒像！”

　　素素见他的模样，便大概有了猜测。接过笔录，素素大概浏览一遍，也不禁唏嘘不已。

　　果然，胤禛喝道，“马上带沈三娘上堂审问！”

　　沈三娘再次被押上大堂。她是单独关押在女子监牢一边，方才小方和李超他们在牢里挨个审问其他人的事情，她并不知晓。所以她仍然按着第一次的口供说的。

　　她跪在地上行礼，即使头发衣裳略微凌乱，依然风情万种。

　　“奴家沈三娘见过贵人和夫人！”

　　见她如此镇定，胤禛越发冷笑连连，张口喝到“沈三娘！”

　　沈三娘吓得一呆，不解地瞥了胤禛一眼，连忙躬身跪伏在地，胆战心惊地问道，“不知贵人何故发怒？”

　　“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他？”沈三娘抬起头，顺着胤禛所指的人看了一眼，是李超。

　　沈三娘茫然地摇摇头，“贵人，奴家不认得此人啊？”

　　“哼哼……你自然不认得！”胤禛声音极冷，他越生气，便越是冷厉。讥讽说道，“肖天华的发小你自然是不认得的。”

　　“肖天华的……发小？”沈三娘心头一惊，眼珠子惊恐地凸了出来，赶紧又伏低了脑袋，惶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据顾宽和他的手下说，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肖天华，便是飞仙阁的所谓四大护法，他们也只见过你一个人。”

　　“贵人，”沈三娘急慌慌地辩解道，“飞仙阁教众人数太多，四大护法各有各的管辖范围，平日里又都很忙，确实难得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