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嗯!你确定准备好了?”小范问我道。
我点点头。小范又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我想了想,有太多的东西要问,但问清楚了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都决定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对着小范摇了摇头。
小范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也不想勉强你们。走吧,全子他们也准备好了。”
“嗯?”
“全子已经跟我说了你们的计划,我支持你们!”小范说完,对着玻璃外面的护士点点头。不一会小护士就从门外拿了一个旅行包递给了我。小范继续说道,“这里面有你的证件,当然是假的,还有一些钱,应该足够你们生活一阵子的了,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范,这货安排的这么周详,到底有什么企图?小范显然也意识到了我的疑惑,“你放心吧,没有你们几个在组织,我起码少了四个很厉害的对手不是吗?”
如此说来小范果然是组织敌对的一方。而此刻我不管小范有何打算,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我伸出手对他说道,“谢谢你!”
小范也对我伸出手我们友好的握了一下。小范松开我的手又神秘的说道,“离开的时候要委屈你们一下。我这个地方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应该会理解吧?”
我说,“OK!我明白。”
小范一招手,那护士递给我一个眼罩示意让我自己戴上,我戴好后对着小范说道,“再次感谢,就此别过!”说完就被一个人一拉然后往一片黑暗中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像是上了一个电梯,“嗡嗡”的声音响了一阵。突然旁边的人松了手,接着把我一推,紧接着我身子的重力顿时失去,身体也快速的往下坠落,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紧接着身体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什么情况?我急忙摘下了眼罩一看,不由大声骂道,“小范,我操你大爷!”不是因为别的骂,因为此刻我发现我在几百米的高空身体正在急速的往下坠落。
一摸背好在小范还是给我准备了降落伞,我调整了身体赶紧拉了拉环,“嘭”的一声,谢天谢地随着身体一顿降落伞成功打开。我迅速调整好身体,慢慢的朝陆地落了下去。
我边调整降落伞边在空中观察这片地形,从周围的地势和地上的植被情况来看,这里应该是甘肃和内蒙古的交界处。我控制好降落伞,平稳落在了一处洼地,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又急忙收起了降落伞。
周围荒芜的草原上一片空旷。我在空中已经看到全子他们三个已经安全落地,就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我凭着自己的直觉往前走了过去,不久就看见一个不是很高的山,还没来得及转过去,就听见全子的声音就从一边传了过来。只听全子骂道,“那狗日的小范,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表面客客气气的送我们走,没想到直接一把把我们扔到了半空中,还好老子反应快,不然可真摔死我!”
又听阿芳劝道,“别这么骂人家,人家也有自己的顾虑,再说人家好歹救过你的命呢!”
全子一听醋意大发,“哟哟哟,我咋听着这话这么酸呢,这阿芳春心大发啊,该不会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吧。还有一句你可说错了,救我?谁让他乐意的,我可没求着他救我!”
阿芳一听也生气了,“哼,你就接着装吧,煮熟的鸭子嘴硬的很!你才小白脸,人家可比你黑多了!”
又听到艾琴劝道,“行了,你们别吵了。赶紧收了伞,去周围找找德子。”
很快他们三个就从山坳中走了出来,身后还拖着长长的伞绳,看样子也是刚刚从震惊中缓过来。
想想小范这招的确够刺激的,难道说我们一直呆在飞机上?我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除了偶尔飘过的几朵白云,啥也没有。我很清楚我呆的那个病房不可能在飞机上,可从我离开病房到被扔到空中,前后时间还不到十分钟?如果我们不是从飞机上被扔下来的,那我们几个究竟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呢?
正想着,全子却发现了我,冲着我叫到,“德子,你他娘的怎么在这里发呆?”
“滚!老子这哪里是发呆。”我回过神一边骂一边迅速朝他们的方向跑过去,又帮艾琴和阿芳割开了各自身上的伞绳。四个人这是从湖边分开后,正是第一次的碰面,不免又说不完的话,边说边忙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出来了。
全子这时从身后脱出了一个黑色的大箱子,全子说这东西是跟着我们一起从天上落下来的。由于箱子是死物自身不能控制降落伞,全子他们见到它的时候,它还深深的插在沙地里呢,好在这箱子质量好,一点都没有变形。
全子围着这箱子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括,轻轻一掰,那箱子的盖子就自动打开了。箱子里面放着四个背包,上面还写好了我们四个各自的名字,另外还有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我们从昆仑山底带出来的东西。奇怪的是,小范竟然没有打开偷窥,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全子拿出背包,发现背包下面还有一封简短的信。
“情况紧急,又因形势所迫,得罪之处,还请谅解!你们四人既然决定逃离,那就早作打算,你等背后组织比你们想象中要强大,要复杂,要危险,望你们多加小心。我在你们各自行囊背包,放了些换洗衣物零钱,还有给你们新做的证件,虽准备仓促,但这些物品也可暂时够你等支撑一段时间,日后长久之计还得靠你们自己。因时间匆忙,以至于字迹潦草,前言不搭后语,还望你等千万保护好自己,望各自珍重,有缘再见!”
全子喃喃念完,我们四个对小范的愤怒顿时又消减大半。可就算如此说实话,我们四个现在依然还分不清这小范是敌是友,他的信、他的话我们也始终未能完全明白。
全子翻开了写着他自己名字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了几件衣服,又拉开一层,只见里面放了厚厚的一叠钱,还有一个手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身份证和护照,全子念到,“胡小三,男,汉族!胡小三...亏他小范想的出来。”
阿芳说道,“看不出来小范的确神通广大,这些东西足已以假乱真了。”
艾琴说道,“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那个人深不可测。”
我打断道,“现在说他已经没什么意义,从过去和目前来看,至少他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当务之急是我们几个要认真想想我们的处境了。就如他说的,既然我们决定要逃离组织,那就得有计划的实施了。”
她们三个点点头,阿芳接话道,“不错,是时候和过去道别了。前途是生是死全靠我们自己了。”
我听阿芳说的不免有些悲壮,立刻接话道,“前途一定是生的,哪里来的死。我们四个绑在一起,就算是阎王也得怕我们三分。”
全子却说道,“德子。我反而觉得我们四个不能在一起行动。四个人在一起,虽然战斗力大,但目标也大,更容易引起组织注意。我反而觉得我们化整为零,两人一组分开行动更好些。我们一组朝东一组朝西先分开一段时间,等避开组织前期的密集搜捕后,在聚拢做下一步打算,你觉得如何?”
“嗯,有道理!”艾琴和阿芳赞同道。
我当然没啥别的意见,我说道,“那就老规矩!我和艾琴,你和阿芳。现在老五生死不明,我们暂时也顾不上他,只能把自己安排好了,在来打听他的消息了。”
我们又详细商谈了以后的各种计划,又想了无数条应急策略,当下也不在耽误,拿起小范给我们准备的GPS,找准了各自的方向,我和艾琴*,小范阿芳一路向东,终是踏上了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