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时,风子谦主仆朝他走了数步。
齐震听风子谦大放厥词,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刹那间恼羞成怒,动手要杀了吴念儿,风子谦意料之中,连忙快步上前,说时迟那时快,阿杜从怀中掏出四角镖一击即中,齐震顿感右手吃痛无力,风子谦趁机夺下匕首弃之一旁,扯开呆若木鸡的吴念儿,一把揪住齐震衣领给了他个过肩摔,齐震苦不堪言。
围观百姓中有人道:“打的好!”
一些妇女啐了齐震一口,满脸鄙夷。
风子谦看着射中齐震右手上的四角镖,若有所思回头看了泰然自若的阿杜一眼,随之又把目光定格在齐震身上。
齐震凶神恶煞看着他,丝毫不肯认输。
风子谦不屑道:“早同你说了放开她,非是不听,现在活该你受苦!”
“风子谦,你就是个卑鄙小人,老子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齐震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生撕了风子谦。
风子谦视若无睹,正欲回话。
阿杜察觉吴念儿脸色不好,道:“公子,吴小姐受惊了,我们还是先送吴小姐回去吧。”
风子谦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吴念儿,回头瞪着吹胡子瞪眼的齐震,冷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休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老子无谓生死,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你这个蠢才!”齐震怒不可遏。
嘭——
阿杜毫不客气赏了齐震一拳。
齐震死不甘心,破口大骂:“风子谦你身世显赫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活该被人辱骂一辈子蠢才!”
“住口!”阿杜气极。
辱骂他,他可以视若无睹不予计较,但辱骂他的母亲只有死路一条!
风子谦阴沉着脸:“将齐震押入水牢,没有本公子的指示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阿杜点头称是。
吴念儿经此一事,呆若木鸡。
风子谦踱步上前,郑重说道:“今日你受惊了,早些回去休息,至于婚约一事我会细细斟酌。”
吴念儿颔首轻点,由婢女搀扶回去。
他送走了吴念儿,然后和阿杜一起押着齐震回了风府,刚回风府,风子谦就遇见匆匆赶来的管家,管家让风子谦去一趟厅堂,于是风子谦就让阿杜带齐震去水牢,而风子谦往厅堂赶去。
刚到厅堂,风子谦才明白管家让他来的目的,原来风老爷早在厅堂等候多时,只见他眉头皱成了川字型,整个人看上去忧心忡忡。
风子谦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试探口风:“爹叫儿子过来是有要事相商吗?”
风老爷抬头看他,问:“听说你把齐震抓回来了?”
“是。”风子谦大方承认。
风老爷心不在焉,继续询问:“一月期限将至,你打算如何处置齐震?”
“齐震恶性难改,若放纵其在外必然多生事端,与其跟在他身后擦屁股,倒不如让他在水牢待一辈子。”风子谦态度坚决。
“此事按你说的去办。”风老爷面不改色,说道:“齐震一事算了结了,那你打算如何应对婚约?”
风子谦眉头一皱,直言:“儿子虽与吴超结怨,但与他的女儿无关,儿子想……”
“住嘴!”风老爷大发雷霆,沉声道:“为父之所以纵容你,不过想挽回风家颜面,如今风家颜面已经保住,那颗废棋已无利用价值,何况吴家带给风家的耻辱罄竹难书,仅仅以你一计难以抚慰两家关系。”
风子谦惊恐万状,说道:“爹要退婚?”
“不错。”风老爷如摇不动,端坐椅上。
风子谦不可置信,询问:“关于儿子婚事已经闹过一回,题郡百姓对吴家均是议论纷纷,此番吴家岂会应允退婚?”
“正如你所言母亲是公主,你们二人的婚约只有风家有资格退婚,他们吴家不管情不情愿,只能乖乖退婚!”
风子谦面露难色,说道:“如果退了婚,那吴家千金该如何自处?”
“她如何自处与你何干?”风老爷顿时火冒三丈,说道:“凭他吴家女儿给你当小妾都不够格,又有何资格嫁你为妻,昔日你母亲有眼无珠才会看上吴家女,为父虽然年纪大了但不代表不能喘气,只要有为父在,吴家那本书休想落到你的床头边!”
“爹……”风子谦欲言又止,左右为难。
风老爷吃了秤砣铁了心,笃定道:“你不必多说,此事爹已派人去吴府退婚,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风子谦没料到风老爷下手如此之快,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事已至此已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