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头顶一阵钝痛,却不知撞上了什么,突然就看见榻底的墙壁上开始掉灰……
——刹时,满墙的层层白纱被无名风吹起、疯狂作舞,厚厚的墙灰也朝两人扑面而来!
同样惊骇的,还有她身侧半趴支起身的宇文邕,灰尘铺天盖地,就在侵入鼻息的瞬间,九幽情急之下、竟然本能的抬袖遮了他的脸,滚在一起躲避这莫名的天旋地转。
却在片刻后,一声沉重刺耳的‘喀嚓’从头顶响起,最后一层厚厚的墙灰,齐刷刷的抖落榻边脚底,天地就仿佛都安静了。
九幽战战兢兢的拿下遮脸的衣袖,身旁的明黄已然慌忙坐起身!
九幽刚一抬头,就看见一卷白纱飘到了她眼前,这层白纱后面、皇上一脸愤然拂袖、半盘腿跌坐在榻上,扭侧着头,脸色惨白!
拧着眉,闭紧眼,宇文邕一脸忿恨戾气的低斥:“荒唐!大胆!这天禄阁境地,竟有这般污秽之图!”
他似乎怒极,气的浑身发抖,长睫下流泻出的眸光湿冷漆黑,还有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浓郁厌恶!
九幽忽而怔愣,被他这眼神惊骇的毛骨悚然。
心里也好奇了,这画上究竟是何方神圣?
九幽抬眼一看,墙壁上层层叠叠的白纱后面、是一道双开门的小窗,此时小窗被她刚刚,不知撞到哪的机关触动了,露出里面的一张约三尺长的横幅画图。
……上面的九龙金漆椅上,竟坐着个一身华贵的持鞭女子,腿上趴着个拱臀收腰、姿势妖娆还不着寸缕的男子。
那女子精致的眉眼飞扬,眉心一点朱红淡妆浓抹,嚣张跋扈,头顶三仙凌云髻,满头珠翠;身着烟青色抹胸月白色杂裾,臂挽朱红翠边披帛,一身垂饰流苏,环佩呤铛。
看得出来画师对这女子是极其用心的。
而那男子姿势虽然大胆淫放,却是低着头的,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出他头顶十二道金珠冕旒,青丝黑如流墨,因两只手腕都被女子手中长鞭一齐向背后牵扯着捆住、正在极力挣扎的身体很是匀称性感,男子的一只雪白手腕上还扣了只厚重宽条的大金镯,金与白相映下、更显得肤如凝脂,极具野性。
男子的一条腿被人反提在手,另一条黑丝紧缚的大腿则是颓然搭在龙椅扶手上,裤子荡然无存,只有雪白的小腿上,还套着双玄色描金的锦靴。
男子一身光裸,而脊背和臀丘恰好成了一条跌宕的弓形线,而男女嵌合处并不曾着墨,却耐人寻味。
画上这女子神情极其逼真,眸色漆黑朦胧又薄情,连脸上噙着玩味快意的样子都那么像样……!
龙椅靠背上还搭着一件玄金龙袍,这两人的胡来乱搞简直昭然若揭,龙袍也必然是那男子的。
难怪皇上刚才一脸愤怒。
这女子是谁?长得还真像华胥!
那备受凌虐的男子是谁?这九幽就不知道了。
九幽抬眼去看他,“皇上,画上的男子你可认识?戴冕旒的。”
皇上怒目瞪我,凤眸漆黑,咬牙切齿,“朕不知道!!”
“……是么?那臣倒想看看皇上是不是也像画中男子似的馋人,引得女子都忍不住要亵玩你呢?!”彼时九幽正半盘腿坐在榻上揉头,只是顺口一调侃,
没想到他竟冷了青白的脸色,瞪着黑眸瞅她,僵硬道:“……朕,朕只听说过华胥曾与魏废帝有染,还被画了张画昭告天下,引得群臣不满,因此才被夺官削爵大势已去。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幅画!”
他似乎真的怕了,忙不迭的回答她。
九幽忍不住看着他猖狂的笑了,
“算来这也是咱俩第二次博弈了,上次在御花园不就是扒了你裤子么,你就要活剐我?嗯?这次……我不仅要报复羞辱你,还要看看,就算把你扒了强上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被她这么盯着,宇文邕的漆黑眸光中,也闪烁着灯花似的明艳金色、身体也不禁僵直微抖,“……你休来放肆!——”
九幽不等他拒绝,纵身扑上!
把衣衫褴褛的皇上翻了个身后,九幽就顺势将人七手八脚的死死压住!
还拿白玉腰带,死死的给他双手捆上了、绑在头顶,
乍一看,一圈圈嵌玉腰带缠的甚是紧实,跟个大包子似的,只露着扭捆的双手苍白,估摸着过血都难。
皇上憋的脸色惨白又发青,只能愤怒的蹬着腿,
九幽赶紧摆腿压制住,
一手撩开衣衫后摆,隔着一层绸裤就摸上了那两团紧致软弹。
“……停!你往哪摸!”
“哈哈哈……摸你屁股啊,害怕啦?听说男人菊花才是弱点呢。”
一听这个,皇上顿时身体僵挺着,不动了。
紧张的喘了声,侧过头,瞪着几欲喷火的黑眸怒瞪着面前这人:“君侯你敢?!——”
“呵!臣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九幽坏心拿手指摸索,
这禽兽小侯爷,还特会找地方,中指刚好按着丝滑绸缎陷进了那道沟壑中。
被一个横空出世的小魔头这么欺负,还给压在身下……真把皇上吓得够呛,侯爷身下的男体紧绷的,像是拉满了弦的弓。
这人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看着瘦弱的禁不起风吹,却十足的力气大。宇文邕几番挣扎不过,小少年矫健柔韧的身形,还纹丝不动。
宇文邕却给这紧密贴合压迫的动作,捂的混身烘热,涨的玉颈潮红,只能嘶吼的凄厉,水漉漉的黑眸此时瞪得眼角欲裂,瞅着九幽的,那仇恨的眼神,几乎要咬碎一口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