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原来如此，”
黑色头发，穿着豪迈的志波空鹤右手拿着最喜欢的烟斗，一边听夜一述说着事情经过，一边点头应声。
“原来如此，是想要让我用那个东西送你们进入瀞灵廷啊。”
“怎么样？”
“没问题，我答应了。”
一边说，志波空鹤一边观察着夜一的神情。
并没有什么变化。
或者说夜一从一开始就笃定，只要自己说了，这个好友就一定会答应的。
而知道这一点的空鹤也是从看到夜一之时起就不打算拒绝。
“你要进入瀞灵廷的原因我就不问了，只是有一点，”
“什么？”
“我信任你是一回事，但是这些小鬼就不一样了。以防万一我需要让我的弟子和你们一起行动，顺便他也有一些事情要到瀞灵廷去。”
“弟子？”
夜一有些诧异。
不是她找茬，而是真的就空鹤的个性，除非有人引荐，然后相处一段时间，否则正常人的第一印象绝对不会很好。
而且，弟子的话，空鹤教什么？
“嘛，不要露出这样的眼神。说是弟子，实际上也是我的弟弟，”
“弟弟？”
夜一记得自己离开尸魂界的时候空鹤还是家里的老幺，她父母在之后还生了一个孩子吗。
可惜她和浦原都不知道。
“别想太多。当时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谁都想不到的。”
“早就想开了。”
“是吗？包括她的事情？听说你离开可是让她很难过啊，后来更是性情大变，还口口声声说等抓到你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纳尼纳尼？”
一护等人本来只是乖乖坐在边上听夜一和空鹤说话，结果没想到空鹤突然来这么一下，耳朵全都竖起来了。
“喂！你们几个！”
看到一护等人的样子，夜一就知道是八卦心起了。
但是这种事情又什么好八卦的，有这个时间和精力的话还不如多训练一下，实力每加强一分，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诶，但是我们真的很好奇啊，难道说夜一先生和恋人分手了吗？”
又是织姬，说出了一护等人不可能出口的话。
而夜一则是好像被她的话正中心口，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
空鹤已经被织姬的话逗笑了。
“是呢是呢，夜一先生可是抛下了恋人就跑到现世去了，”
“噢~”
“而且还是不辞而别呢，”
“噢~~”
“而且而且还是跟着另外的女人跑到现世去的呢，”
“噢~~~”
一护等人的惊呼声已经快要掀翻屋顶了，志波空鹤的爆料还没有停止，
“而且而且而且……”
“志波空鹤！！！”
一跃跳上空鹤的肩膀，夜一两只爪子抓在她的脖子上，“你再胡说的话小心我杀了你啊！”
“哪里是胡说，明明就是事实。”
“你倒是告诉我，哪里是事实了？！”
竖瞳中满是危险的信号，要是空鹤还打算乱说话，就接她一记疯狂乱抓先。
“难道不是吗？你喜欢她的吧？”
“那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啊！”
“她喜欢你的吧？”
“那也是朋友间的喜欢。”
说这话的时候夜一是斩钉截铁，毕竟和碎蜂也算是从小玩到大，彼此之间也没有发生过冲突和矛盾，相互友好很正常。
“你和她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就连训练都是一起的。”
“我指导下属很正常吧。”
她可是队长啊，队长指导副队长，隐秘机动总司令指导下属，这完全在职责范围内好伐。
“但是你向她告白了不是吗？然后她还同意了。”
“那次是喝醉酒找错人……等一下！”
夜一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刚才说什么？”
“你向碎蜂告白啊。”
“然后？”
“然后她同意了啊。”
两张脸近在咫尺，空鹤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夜一瞳孔缩小的全过程。
明明应该没有什么表情的黑猫脸上流露出的是恍然和恍惚。
“喂，夜一？夜一？”
唤了两声，甚至还伸手在黑色的小脑袋上拍了拍，空鹤这才看到夜一回过神。
“你没事吧？”
“我没事，”
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夜一突然想起一件事，全身上下所有的侥幸心理汇聚到一起，她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
“那次我和小白，浦原都断片了，碎蜂肯定也是醉到不行，肯定什么都不记得……”
“不，碎蜂说要保护你的安全，所以那一次她一杯酒都没有喝，最后还是我和她送你们回去的。”
“嘶——”
如果可以的话，夜一希望其实自己是吃了猫薄荷，现在看到的听到的都只是脑补出的幻觉，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夜一从空鹤肩膀上跳下，两只前爪叠起来将脑袋埋了进去。
“夜一，你怎么了？”
“我一定是还在做梦，现在听到的都是幻觉。早点睡吧，醒过来还要去找空鹤帮忙呢。”
“……”空鹤。
“……”一护等人。
这算什么？自欺欺猫？
“怎么可能会这样喵！”
大叫一声，夜一一跃而起再次跳上空鹤的肩膀，
“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情！”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啊，”
“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
夜一还是不敢相信。
没错，这肯定不是真的，只是空鹤在开玩笑而已。
那一次她只不过是喝醉了酒找错人了，碎蜂也知道这一点的，怎么可能会同意嘛，说白了她也没有同意的意义不是？
而且她后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应该是没有吧？
夜一自己心里也没谱了。
两个好朋友一起到流魂街逛集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训练结束之后一起洗澡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起吃饭的时候互相交换一下菜品，为了省事就直接送到嘴里也没什么吧？
晚上担心着凉所以一起睡，因为天气冷所以就把两床被子叠起来盖也可以理解吧？
应该……吧？
被猫爪子抱住的肩膀和脖子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夜一身体的僵硬，空鹤甚至能够听到黑猫的心跳声了都。
“你没事吧？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