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孝一案,终于惊动了司马丞相,此人老奸巨滑,先称病不能参加朝堂,待几日大家没有力气弹劾司马丞相以后,司马丞相容光焕发地来了,他开口第一句话:“臣冤枉,司马家族家大业大,人员众多,老臣精力有限,下面族人犯错也不会一一告知我,这件事真是有人借着老臣的名号乱做事。”
刘弘扬起眉毛,一点儿也不相信司马丞相的话,可他说得也有道理,若主谋真不是他,没有人证,仅靠物证确实不能拿司马丞相怎么样!刘弘很头疼。
“那司马丞相找出真凶了吗?”刘弘问道。
潘丞相也开始发动攻击:“汴京城谁不知道司马家的人只听司马丞相一人的话,这个情况可是维持了三十多年,若司马丞相真不知此事也太说不过去了,司马丞相难道想说那时你根本在司马家没有威信吗?”
司马家之心,人人皆知。
司马丞相挥了挥手,外面的禁卫军就把一个上了岁数的男子抬了上来,此人被捆着,脸上全是惶恐。
男子一入金銮殿,吓得脸色苍白,手脚打颤,紧张地跪着:“家主,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财迷心窍才会借着家主的名号到处行事,家主饶命啊!”
男子不停地给司马丞相磕头,他似乎不知道这里到底谁是老大。
井底之蛙,实在可恶。
刘弘冷哼一声:“司马丞相,你家里的人真是胆大包天啊!”
司马丞相见机赶紧下跪:“此人是老臣表弟,小时最得宠,所以做事肆无忌惮,老臣也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想到啊!这都是老臣的罪过,皇上不必在意老臣的颜面,随意处置就行。”
司马丞相说得句句费心,脸上也是痛恨不已,那男子眼神已死,根本一点生气都没有,刘弘看着心烦,有了此人出来顶罪,司马丞相只能再次放过了。
刘弘给了潘丞相一个眼神,潘丞相叹了口气:“拖下去吧!”
刘弘提高声音说:“司马丞相家教不严,做事也不认真,念司马丞相年岁较大,皮肉之苦那就算了,罚奉三月,以此为戒,退朝。”
黄孝已经安定下来。
春猎到了,乐尧脱下大毛衣,穿着简单的武衣,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手里拿着一张精致的弓,跟在刘弘的身后慢慢地走着。
皇家园林植被保护恰当,此时风景正美,乐尧乐在其中,刘扬坐在乐尧怀中用小手吃着橘子,甜美的橘子都快把刘扬吃醉了。
刘弘回头望着乐尧:“往年总是朕一人出来打猎,今年有了你们,朕实在开心不已,也许今年会走大运,能捉住很多猎物。”
禁卫军跟在后面不远处,他们除了保护刘弘和乐尧以外,还有回收被刘弘射伤的野兽。
刘扬刚吃完一个橘子,眼睛往四周看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拉扯乐尧的衣服:“娘亲,那里有个好大的黑影。”
“在哪?”
乐尧向着刘扬指着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一个全身长毛,双腿直立大约两米的棕色怪物正大肆撕扯着一只刚死的花鹿,血肉横飞,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