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小农女:相公勾勾缠 第468章,
作者:纳兰灵灵的小说      更新:2019-06-01

  “无碍,当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东西给你带来了,不过只有这么一点,可行?”郭瑜在安暖面前的矮凳坐下,直接说了那事,看起来是挺着急的。

  安暖不语,慢悠悠的端着茶轻抿一口,“当然不够,只是如今不止是材料不够,人手也不够了。”

  “哦?缺哪些,我去找来。”郭瑜立刻说道,安暖心里猜测,看着他这么着急,难道是那边水患又出问题了?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缺我。”

  郭瑜一愣,还没明白安暖的意思,安暖见此继续道,“我想大人应该明白,当初上山之前跟那群侍卫交代了什么,我安暖不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软包,想捏就捏,纵使大人官高权大,也不能将我的性命视为草芥不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放弃这一次的事吗?”郭瑜薄怒,“能把这件事交给你一个小小县主来做,那都是瞧得起你,你自己别给脸不要脸,哼,要是一到皇命下来,哪里还轮得到你自己选择?!”

  “是,郭大学士说的都对,反正我安暖也是烂命一条,大不了卷了铺盖卷回老家去,从此再也不步入朝堂,说来啊,这件事郭瑜大人算盘打的倒是好,到时候就算牺牲我这小小县主,也要把人给抓回来,只是既然这么麻烦,郭大学士怎么又自己不来?难道是怕你来了出来问题,这件事就归到你自己身上了?”

  不等郭瑜说什么,安暖拍着手掌继续道,“不得不说,不愧是郭大学士,只可惜啊,我这替死鬼最终还是没死成,原来一直视为清高之人的郭大人,也会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脏事,真是叫人瞠目结舌。”郭瑜被安暖堵的楞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安暖继续道,“不过想来现在该头疼的可是郭大学士,为了这件事可是付出了不少呢,我一个弱女子,这罪名我是不会担下来的,谁都不会相信,我能干这事儿,就算相信了,我也有法子脱身,那郭大学士之后呢,又怎么处理现在这件事?”

  “哦,是我的不对,我忘记了,郭大学士,学富五车,怎么可能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所以这件事就全权交给郭大学士来处理了,本县主受了点伤,需要静养个一两年。”安暖靠在榻上,翠竹在一边哆嗦着给安暖捏肩。

  “此事。”郭瑜忽然阴沉着脸说问道,似乎还在犹豫着什么一样,双拳放在腿上,紧紧的捏着,在安暖的面前也不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一会才道,“此事的确是我思考不周,县主的腿需要多久才能好呢?”

  “这一句话两句话的可说不清,大夫说了,要好生补着,这银子啊什么的,都要花不少的,还有那些劳什子名贵的药材,我们县主府穷的很,出不起呢,说来也只是烂命一条,还叫士兵作践,唉,这年头人心难测啊。”安暖苦着一张脸,翠竹适时还递上帕子,安暖摸了摸眼角。

  郭瑜这句话是主动做出了让步,说是问她多久能好,意思其实是问她要多少补偿,毕竟这外头多多少少也不知道有谁的眼线,说话注意点,是他们习惯的。

  看着面前的女人在演戏,郭瑜面无表情,这女人看样子是想宰他,但她说的的确没错,要是这女人就死在那里了,多不过说一句因公殉职,如今没死,这女人能耐大,说不定以后自己还有要靠着她的时候,再者,皇上今早来了密函,就询问这女人的事,无论大小,让吧。

  “县主这一次是因为公事所伤,我这个坐上头的自然是要负责,这一次需要多少诊金,材料,就由我来出吧,稍后县主拟了单子送来官驿就是,至于那士兵,我会处理。”

  “大人明察秋毫,本县主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还希望大人能事后将结果通报一声,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以下犯上的罪名,这不顶我可不高兴。”安暖也欣然接受了,毕竟人家主动让步,求之不得,她就不作。

  “行吧,今日来找你,还是问之前的问题,这些可够?”得了回复,郭瑜心里也好受些,至少没有死缠烂打,不过是赔点银子,他还赔得起,诊金也要不了多少。

  安暖让翠竹拿了笔墨纸砚来,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郭瑜接过一看,疑惑的抬头,“这是……化解?”上头只是一些看不懂意思的数字,写的还不怎么好看。

  安暖撇了撇嘴,“这是我后来找人去看的地方,说是这地下有石灰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现在你也找不到人,与其盲目的挖山,不如就去这些地方看看,万一就有呢?对了,你问那侍卫长就好了,是第一次休息时我做的那块石头起算。”安暖自然是不可能将王老三说出来的,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跟王老三之间的事,就要被拉下水。

  半信半疑的将图纸收入怀中,既然做好了自己的事情,郭瑜就再也不想在这里停留片刻了,吃了顿亏不说,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传出去了,叫人说他大学士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县主。

  等人走了之后,安暖靠在榻上,翻了个身,“翠竹,你快给我捏捏腿,一直这么放着都麻了!可难受。”忍了许久,终于把这人给盼走了。

  翠竹连忙回神,为安暖按压腿上的穴位,想要说什么又想起安暖上次的话,脑子里猛的想起什么,“对了县主你今天可要去盐湖那边瞧瞧?昨儿个去山上,竟也有人主动来询问是否需要下湖呢。”

  “明儿个再去,你待会叫人去挨个传个话,还是明儿大早的来这里就是,工钱什么的都不变。”这附近也就那一个盐湖了,捞上来的已经堆满了后院,是不让安心那小丫头过去碰。

  石灰石郭瑜送来了,堆在那边也有小山那么高,说实在的,安暖自己都不大清楚,是否真的可以做出水泥来,若是做出来了,皆大欢喜,要是没做出来……郭瑜那孙子不把她大卸八块才怪。

  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安暖去看了小白,这几日没见了,倒是长了不少膘,之前一直放在这边养着,狼不适合带出来。

  安心这几日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般,竟也学着跟周生一起看书了,这倒是一件好事,这几日忙着,家里上上下下的她也没注意,现在看起来,娘和三叔的感情增进了不少,也没了以前那种隔阂,可能是娘也想通了罢。

  现在安心那小姑娘完完全全就成了周生的跟屁虫,两人成天就腻在一块,也就周生那温润的脾气可以受得了安心那小性子了,互补也挺好。

  不久,安暖在家里坐着,就得了郭瑜的消息,说是没人仗责五十,罚俸禄半年以示警戒,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面偏袒的成分有多少,也亏得郭瑜还敢将这东西给她看,做做样子都不会,摆明了诚心气她的。

  眼睛转了转,安暖让送信的留下来,写了整整三张纸的东西,密密麻麻的,看的让人心慌,当然,安暖很高兴,特地在最后一张纸只写了几行字,交给那信差。

  郭瑜正在房间吩咐着事情,外边就有人说是有他的信,取来一看,是安暖送来需要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若不是现在安暖不在身边,郭瑜真想就这么掐死这个不知死活得寸进尺的女人。

  劳什子夜明珠五颗,各色绫罗绸缎十五匹!今年刚刚进贡来的雪绣绸,皇上得了十匹,赏了他两匹,说是让他去做身衣裳,他自己都没舍得用!还有这些有市无价的草药!这女人真是狮子大开口!

  想要开骂的时候又瞥到了旁边那张纸上的数字,闭上眼深呼一口气,继续往下看,最后一张纸是最好的,的确是很少,上面只写了几行字,‘不多要,这些大多数都是精神损失费,大人应该不会介意的,五百万两银子能安抚我受惊吓的心灵。’

  郭瑜用力的攥着手中的纸,额头青筋暴跳,忍耐着此时不杀人,旁边的官员也是被吓了一跳,却也不敢说话,一会儿后,郭瑜将手中的纸丢给那人,“去,找着上面的拿,然后,送去,县,主,府!告诉她,本官等着。”

  安暖在半晚时分就收到了郭瑜送来的东西,送东西的人似乎还是郭瑜同好,交代了之前郭瑜说的话,等着,等什么?当然是报复,不过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又怎么额肯呢个坐以待毙,特地清点了一下东西,一眼没少。

  那雪绣绸也是安暖之前听陶云说的,估摸着他也有,没想到还真有,两匹,啧啧啧,真是豪气,万两黄金胎进库房的时候,安暖的心都忍不住跳快了,有了银子才算是真正的踏实。

  瞿氏不放心走过来,“暖儿,你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啊,还有那么多银子,你可莫要做什么坏事啊。”

  “知道了娘,我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快些回去洗洗睡吧,三叔还等着你回去呢。”安暖捂嘴调侃道,暧昧的看着瞿氏。

  瞿氏瞬间烧红了脸庞,瞪了安暖一眼,“你才多大就学会调侃娘了,怎地不看看你自己,我昨儿听翠竹说了,是梓舒要回来了?”

  一提到穆梓舒,安暖心里就甜滋滋的,分离了这么久,终于是能见上一面了,“是呢,约摸着再过个半个月就可以回来了。”明明分开了那么久,现在得了消息,却又觉得这半个月如此漫长。

  次日人来的很快,收拾了东西去盐湖,安暖因为腿脚不方便,从头到尾都是让人抬着软轿走的,坐在那儿悠闲的喝着热茶,如今天气开始慢慢回暖,这会子晚间睡觉却还是要盖厚被,也不知道穆大哥在路上有没有注意身子。

  人下去也有点子时间了,忽然绳子被剧烈的扯动起来,安暖瞬间坐起身,那几个人立刻拉着人往外拽,几人都被拽上来,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模样,“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其中一人瞪大着眼睛呼吸急促,安暖连忙拿了帕子,盖在那人的脸上,用力的掐了一把人中,那人才缓过神来,趴在地上喘着大气,似乎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吸进去一般,等了一会,终于有还理智的人出来说了事情的缘由。

  “我们,刚刚下忽地,就,就看到一根木头一样的东西,然后我们,就,就靠近那里,发现是木头上挂着衣服,就,就,就,掀开了,然后,我,我们就看到了死,死,死人。”那人被吓的说话都不流畅了。

  周围的人一听,也都被吓得不轻,个个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什么,什么死人?这湖里面有死人?”

  最开始叫起来的跟来帮忙的人,一个个也跟丢了魂一般。

  安暖被吵的头疼,“你们别叫,这事儿还得让官府来定夺。”安暖让人先将这六人带到一边,让人去叫了县官来,这会子来的还是郭蘹,郭蘹瞧见安暖在这儿,也是头疼的紧,怎么这女人到哪里都能惹出事来。

  “本官听说此处发生了命案?”郭蘹说道,安暖抿唇点了点头,“尸体都还在水里呢,不过沉在底下,若不是人特地去捞上来是看不见的。”

  郭蘹立刻去喊人,不一会儿就几个捞是人来了,一个个的问清楚了情况,腰间别着个东西就准备下水,安暖正要提醒的时候,就瞧见他们各自抱了不远处的竹娄,很是自觉的在自己的腰间绑了一根绳子,随后就跳了下去,倒是她多虑了,吃这行饭的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