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高黎态度好,楚妙音没有接着怼,倒是凌珑说道:“说起强者来,你知道这世上有五大传说高手吗?”
“不知道啊,谁?”
“云中圣,石中仙,水精灵,赤焰妖,以及钢骨。”
“明白了,超人、海王他们,对吧,正义联盟的。”高黎又开始胡扯。
“不是,他们都是不显山露水的真正高人,拥有‘武极’这一名号的真正强者,可能也是我们所能知晓的修为巅峰。”凌珑说。
“这么猛的吗?”
“嗯。”
“他们会飞?”
“传闻,云中圣就生活在云中。”
“好厉害!”
“是啊。”
“那么,他们能告诉我,真气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让车上的两个女孩都听愣了。
真气是什么?
“真气自然是……”楚妙音张嘴就要回答,可是话到嘴边,却没了动静。
这个问题完全不好回答,这就好像你问一个人,‘水’是什么?学过的人可能会告诉你,水是两个氢一个氧的结合体。可如果没掌握相关知识,那么你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水究竟是什么。同理还有很多,比如骨头是什么?铁是什么?反正在自然科学没有深入研究下来的时,人们很难说出这些东西的本质。
这世上的人基本都是如此,真气,很多人都会用,可真气究竟是什么,没人能说得明白。
“你知道吗?”楚妙音十分聪慧地将这个皮球踢了回来。
“不知道,想知道。所以将来我打算做点试验,来验证我的一些理论,我想看看,真气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高黎说。
地球因为化石能源而繁荣,可化石能源却带来了巨大的环境污染。高黎真心喜欢这个纯净的世界,所以在他的计划之中,化石能源的开发是最后一个选项。真气这个人人都有的能源形式让他感到惊奇,如果能够弄清楚真气的原理,那就太棒了。
“对了,你们知道,真气有什么办法储存起来吗?”高黎对两个女孩问道。
“储存?”凌珑和楚妙音对视一眼。
“有啊。”楚妙音回答。
“有吗?”凌珑倒是奇怪了。
“妖丹呀。”楚妙音说。
“对啊!”高黎立刻瞪大眼睛。
妖族在还没有化成人形的时候会凝结妖丹,当妖族化为人形之后,妖丹也会随之破裂,那东西虽然具体原理还是个迷,却是高浓度的真气储存设备!
“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高黎十分兴奋,虽然目前他还不知道要怎么用这个东西,可毕竟却证明了一件事:真气这东西,真的是一种可以运输,可以流转的能量。
“我只是在回答玲珑姐而已!”楚妙音说,语气温度又重新降低了点。
“嗯,我知道,谢谢。”高黎笑了。
等下,玲珑姐?你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打不相识吗?还打出感情来了?竟然都已经以姐妹相称了?
得到了新消息,高黎特高兴,坐在车耳朵上,口中唱出传世名曲。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噗嗤。
这一次,就算是口吐干冰的楚妙音都忍不住了,捂着嘴笑了出来。
高黎转头看了一眼她,楚妙音脸上可降温,哼唧了一句。
“淫贼。”
高黎莞尔,也不反驳,继续哼唧。这歌只有短短四句,却因果俱全,极为洗脑。反正等到黎庄之后,身边两个女孩脑子里面回荡的都是这首‘小毛驴’,甚至可能会在脑袋里面回荡一夜。
到了黎庄,玲珑放出真气感应一下,然后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
三人走向黎庄外一处小山脚下,远远地便能够感觉到真气一道道涌上来。在近处,衣织婆婆和铁蹄都在。远处,两人持刀对立。
一人正是顾无忧,他双手抱着高黎送给他的新刀,双眼微闭。
在他对面之人高黎不认识,他身形高大,脚蹬木屐,身穿宽袍大袖,腰间插着一把狭长弯刀。最显眼的,是他的额头中央,竟然带着一根断角,断茬平滑,似是被什么利器切断的。在那人身后远处,站着一排人。有男有女,头顶都有尖角,腰间同样插着长刀。
“鬼族?”高黎轻声问道。
“修罗刀,叶伽,他是东海鬼族,他身后那些事他家族里的人。”凌珑道。
东海鬼族,高黎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外形与中原人类似,唯一区别便是男子额头中央有一根独角,而女子在额角上有两根小小的尖角。鬼族人几乎人人修炼刀法,与中原不同,东海刀法以快见长,刀身修长轻薄。与鬼族刀客同样有名声的,还有鬼族的刀匠。鬼族的战刀在江湖上颇有名声,而且几乎从不外传,外界对鬼族的战刀几乎没有任何详细了解。唯一知道的是,这些刀极为锋利。
看到高黎出现,铁蹄笑呵呵的招招手,道:“来了老弟?”
高黎问道:“他们也刚开始吗?”
铁蹄道:“俩人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
“是不是俩人腿都站麻了,但因为都是顶级高手,所以谁都不想先动一步?”高黎问道。
顿时,衣织婆婆,铁蹄,楚妙音凌珑都同时看向高黎。
“看什么,莫非我说对了?”高黎笑呵呵地问道。
“我们只是惊讶于你的无知!”楚妙音说,“这种顶级强者之间对峙,感应到对方真气开始,对决就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有可能成为对方进攻的破绽。而现在的他们无懈可击,他们都在等对方露出破绽,然后一击必杀。”
高黎不由得挠头,他十分感觉这大约是一般人对强者的过度解读。于是他将视线先后投向眼前两位同样都是至尊级别的顶级强者。然后那俩人也同时点点头,算是佐证了楚妙音的说法。
好吧,孤陋寡闻了。
迎着风,顾无忧的刀身上传来阵阵已经氧化的菜籽油味道,叶伽的刀身上传来阵阵羊油的膻味。两个油腻至尊就这样谁都不看对方,默默比谁先会因为下肢血栓而倒下。
如此这般,高黎在这蹲了半个时辰,双方依然没动。他跑去搬了桌子,椅子,还弄了一叠花生米。双方还是没有动静。
天色渐晚,冷风嗖嗖,高黎皱了皱鼻子,张开口,说:
“阿嚏!”
铛!
一声脆响。等高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双方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