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意墨与轩奇的身世相仿,两人都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所以格外惺惺相惜,自然也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现在两家的家长也很熟,平常都是轩奇的姥姥来接孩子,今天见到了陈尤嘉,第五念有点小吃惊。
抬眼看去,陈尤嘉的精神不济,眼底有很浓的黑眼圈,脸色略显苍白,不见一丝的血色,第五念频蹙眉,“你怎么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陈尤嘉五官很立体,即使不上妆也很漂亮,算得上是纯天然的美人。如今周身仿若笼罩着阴郁之气,眼神飘忽,倒是把自己的容貌大大的打了折扣,看起来老了七八岁不止。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事事不顺,本来稳稳升职的办公室主任也不翼而飞,前两天赶出来的广告策划也被人剽窃了,真是倒霉透顶了。”所以,她现在被停职在家,也不像原来那么忙了。
第五念点点头,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暗红色唐装,隔着远远的距离正殷殷切切的看着教室里。
目光好似定格在捧着书本的陈轩奇,看的格外专注。
蓦地,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被人注意到了,他私下寻找,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如皎月,很是明亮,浑身散发的光芒仿若是一种令人惧怕,甚至是难以靠近的浓烈阳气。
此刻,她正淡淡的看着自己。
老先生面色微变,她竟然能够看到自己?
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第五念感受不到一丝的恶意,也没有去追。
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共存体,她不能看见鬼就去收吧!
第五念从怀中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星星手链,编的格外精致的红绳,上面穿过一颗蓝色的星星,是塑料叠成的,虽然只是一颗简单的星星,但是内有玄机。塑料内才是真正驱邪保平安的符纸,一般鬼怪不敢轻易靠近。
“轩奇妈妈,这是我们店里的幸运星手链,给你和轩奇一人一个。”
陈尤嘉微微一怔,对于第五念的缘起,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虽然以骨灰盒,丧事主事为主,却也经常会买一些奇珍异宝的小玩意儿。
对于她大方的赠送,陈尤嘉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行?多少钱我给你吧!”虽然,她并不太相信这样的东西。
“你瞧你说的,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顶多我们都忙的时候,你帮我和以萝接孩子放学不行吗?”
其实这些驱邪符必须要有高深的灵力才能画出精髓来,若是没有灵力,那么画出的符纸也只是废纸一张。而拥有灵力的人又是寥寥无几,第五念的符纸算是千金难求。
听她这么一说,尤嘉知道自己再拒绝就有些矫情了,连忙收下。
毕竟这阵子自己真的是有些倒霉透顶了,儿子也经常睡不好,她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此时,正好下课了。
第五意墨与陈轩奇并肩而出,看见是妈妈来接的自己,第五意墨俊朗的小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连忙扑了过来,“妈妈,你今天怎么有空?”
第五念一把抱起了意墨,亲亲他白嫩柔细的小脸,惹来他一脸的嫌恶,“我已经长大了,不要亲我的脸。”
某人毫不客气的拍了他的小屁股,“就算是你变成七老八十了,也是我儿子,亲亲你怎么了?”
第五意墨很是惊恐,“我都七老八十了,你还想占我便宜啊!”
第五念笑坏了,“恩,你就算是一百岁我也要狂亲你。”
听到这话,第五意墨整张脸都黑了,陈尤嘉母子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轩奇,向第五阿姨和意墨说再见。”
陈轩奇长了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白白嫩嫩的,大大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样,眨巴眨巴,看起来格外惹人爱,与陈尤嘉有些不太像,可能像爸爸更多一点。
他伸出白胖的小手,“第五阿姨再见,意墨我们明天见。”
第五意墨像妈妈更多一点,小小年纪就帅的人神共愤,是幼稚园小女生爱慕的小王子,挥挥手便可让天地都黯然失色,“恩,咱们明天见。”
与轩奇告别后,两人坐上了车子。
“干妈,最近有一个鬼一直跟着轩奇。”第五意墨平静的说道。
第五念抓狂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前些日子她封了小家伙的阴阳眼,这几天怎么又解封了?“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大概有一个星期了。”五岁的意墨不像同龄孩子那样无忧无虑,倒像是一个小大人似的,经常操心她和以萝的另一半。
第五念有些颓废,她封印意墨的阴阳眼也就两个月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又见鬼了?
到底是她法术退步了,还是意墨的阴阳眼太强大了。
“不过那个鬼对轩奇并没有恶意。”他一般从来不说自己的阴阳眼,只是这回,他很担心轩奇。
“你明日侧面打听一下,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
“好。”
晚上,她和以萝陪儿子吃过饭后,便回到自己家,两个人住在一层楼,所以回家也方便。
刚踏进屋子,便被一团白雾包围,若不是知道这只鬼是谁,恐怕她早就出手了。
“第五姗姗,你干嘛,你不知道阴寒之气伤身,离我远点。”
第五姗姗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八岁,所以面容姣好,与自己的侄女有七八分的相似。
她一脸抑郁之色,“你这个死丫头,我为了你的事情跑前跑后的,你可倒好,活的比谁都潇洒。”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很显然,某人把自己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该不会是把闵御尘的事儿给忘了吧?”看着侄女一脸迷惘的脸,第五姗姗气到抓狂。
“怎么解决啊?”看样子姑姑能这么快的出现,必定是有法子才来找自己的。
她敷衍的态度令第五姗姗恼火,“你自己闯了祸,还这般理直气壮,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第五念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拉过一个抱枕,闲闲的说道,“姑姑,你已经死了好吗?”这个女人总是认不清自己的状况,她都不知道每天要提醒多少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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