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中的前逍遥门大师兄 第三章 为梦前行
作者:我愿永不开眼的小说      更新:2019-07-01

  “这位公子,天岳城已经到了,相信你一定能通过那些道士大人的测试的。”

  推着一平板车村庄土特产的大叔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的城门对着一旁坐在毛驴上的少年说道。

  “这么快就到了!”

  打着盹的少年听到大叔的话一下子清醒过来,挺直了身躯瞭望了几眼城门,一个激灵迅速翻身下驴,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作为报酬放在大叔的平板车上,摆了摆右手作为告别,然后用着特有的步法略显急切地向着城门赶去,速度之快,使得身影远去后,那些后续的话语才顺着风传回到大叔耳中,

  “谢谢你的祝福啦,老实巴交的大叔,希望你这次入城又可以把这些土特产卖个好价钱。”

  “这位公子,说话可真中听啊~”

  听到少年话语的大叔微笑着将那一串铜钱塞入怀中,然后哼着小山村特有的山歌,推着平板车继续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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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少年正是告别了纤云的月初,离开涂山后的他虽然心里装着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目标,或者说是一个梦想。

  但对于现在的月初而言,那个梦想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使得久违踏出妖域的他不免从心底当中感到了一丝迷茫。

  幸好这个时候月初的身上有临行前由纤云赠送的简易乾坤袋,里面装着大家送给他的礼物。

  数年的相处,就算不是当面赠送的,月初也能够明白哪件礼物的赠送者是谁:

  一幅还算精确的大陆地图、一把带剑鞘的精铁长剑和剩下的银两铜币肯定是纤云为他准备的;

  一本剑谱,随便看了几页后月初就明白这是半年前巧儿自创的那套剑法的剑谱,因为他有旁观过;

  一面刻满阵纹的小阵旗,显然是银汉赠送的,而从旗杆处系着的一张草纸上月初明白这是一个蔽息阵,插入土地后就会通过激活阵纹吸取周围灵气展开一个覆盖范围超过一立方米的蔽息阵;

  数十张各式的中低级灵符(在这就不一一介绍了),每种灵符都是四张一套,显然是金风玉露姐妹送的;

  十几斤的风干肉,肉上仍然带着淡淡的香味,显然肉质不凡,而且只有可能是乞儿送的;

  几瓶用以疗伤去毒的丹药,丹师云梦所赠;

  一本崭新的书籍(兽皮做书皮,里面是精致草纸),翻开之后的内容则是几门要求不高而能够被月初掌握的涂山法术(妖术),看字体明显是出自于容容之手,但肯定是三姐妹商量后的结果;

  最后那一套......不算太暴露的女装法衣......毫无疑问这是只有易莫离才会送出这样的东西。

  可想而知,当看到最后那件礼物的月初嘴角抽搐了多久,但念在这算是临行礼物的份上还是暂时保留了下来,被月初他选择性的遗忘在了乾坤袋的角落当中,装作并不存在的样子(让我们接下来也装作不存在把)。

  这些礼物让月初迅速地摆脱了心中的迷茫,并根据纤云所给地图向着最近的一座人类城市走去。

  只不过月初似乎迷路了,走着走着就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地形无法与地图对应起来,在努力的尝试了大半天后,月初终于有了一定的进展:他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方位了。

  毕竟是他也是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家”在外游历,路痴什么的也蛮正常......的嘛。

  索性月初就将那张越看越晕的地图收了起来,然后顺着找到的河流向上寻找人迹,白天赶路,晚上修习剑法与法术(妖术),饿了啃一啃乞儿给他准备的风干肉,渴了就喝点河水。

  一直到十几天后,月初才找到了一处人类的村落。

  幸好纤云曾经教过月初净衣咒这些生活必备小技能,才让现在的月初看不出有一点儿风餐露宿的狼狈模样,而且在一般人眼中还是一位有些本事的富家小公子呢。

  在这个村落里,月初了解到旁边名为天岳城的城市内将会于下个月举办一年一度的入道大会(一气道盟对外招收具有修道资质之人的活动)。

  听到这个消息的月初心里自然非常高兴的,因为自己似乎找到了一种可以实现自己目标的途径,那就是加入到一气道盟之中,通过不断强大自身并一步步攀上最高的盟主之位,从而获得足以改变世人对于妖怪偏见的实力与地位。

  虽然因为纤云的存在,使得很多事情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但并非所有事情都会发生颠覆性的改变,其中仍有一些事情在“外表”变化的同时仍然保持着原本的核心,就如同月初的目标一样:他希望人与妖之间能够多一点理解与包容,少一点排斥与偏见,简单来说就是人与妖之间能够和睦相处。

  这是一个相对天真的理想目标。

  只不过理想目标对于两类“人”而言却是非常合理的:

  一是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包括常言中的白莲花圣母,对于眼中的一切,充满了过于美好而显得并不真实的幻想。

  二是历经磨难与痛苦却仍然向往美好之人(身陷黑暗心向光明),因为他们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像他们一样经受黑暗的摧残。

  虽然年纪不大,但月初却因为自身的经历而可以毫无疑问的被归咎于后者之中。

  因为同为人类对于东方灵脉的贪婪而过着颠沛流离生活并最终因此失去父母的月初,却在危急关头被身为妖怪的涂山红红等妖救下,因此才在气愤下说出那样一番堪比“人奸”的话语,对于如此年纪且如此经历的他而言这也是极为正常的。

  同时被涂山收留下来的月初也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安定生活(虽然外有一气道盟的不断骚扰),这是以前的他不敢相信的事情,所以从心底来说对于涂山他还是很感激的,同时也产生了许多思考:

  为什么自己所见之人与认知当中的不同?

  为什么所见之妖也与认知不同?

  为什么前者是堕落而后者却在升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