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今天不当炮灰 第三十九章 被窝里的皇太孙
作者:秋钧的小说      更新:2019-07-14

  现在处在魏国公府,若在此时被察觉身份,恐难逃脱!

  萧绥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陆庸,扬手扇了下去,陆庸直接攥住她的手腕,他薄唇微动,刚欲说什么,真正的杀招——另一只手已至。

  一耳光狠狠掴了下来,直把陆庸打得头偏至一旁,嘴角被牙齿磕出一道血痕。

  萧绥恼羞成怒道:“陆大人请自重!”

  这一次,自重两字咬得格外重。

  陆庸捂着脸,满目杀意脸色阴沉,狐疑地看着她。

  这一巴掌并没有用上内力。

  萧绥面上红白交织,厉声道:“陆大人想要女人,七十二坊锦芳阁不知多少佳丽,陆大人何苦来欺辱妾”

  看她袖袍下犹自发颤的手指,陆庸眯起眼,莫不是,他真猜错了?

  触手柔软的手感犹在指尖,这魏国公府大小姐,是女子无疑,那日他一掌打中的却是个男人……

  是他多疑了罢。

  不过,这女子一出声东击西用得当真巧妙,反倒更让人觉得有趣……

  一旁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勋已经因一连串的变故看傻了眼。

  刚刚陆庸那一转身,背对着他,他也因此未曾看清陆庸到底作何动作,但一想到他那整个郢都闻名的风流名号,想来也没做什么好事,要不然,也不至于惹得一向敦厚的大娘子作此姿态……

  难不成,陆庸这厮看上了他家大娘子?

  这孩子的娘去的早,夫婿又让二娘子占了,本就孤苦,若再让她嫁给足够给她当爹的陆庸,恐怕她娘的棺材板就要压不住了……

  想到此,李勋故作视而不见,笑呵呵地轻斥萧绥一声:“大娘子,莫在贵客面前失礼,陆大人与老父我同朝为官,你可以唤声世叔。”

  萧绥闻言,满脸古怪。

  这魏国公一张嘴,啧,给力。

  陆庸的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李勋这老鬼是在赤裸裸地警告他:你已经老得可以当我家大娘子的叔叔辈了,莫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我家大娘子的主意。

  萧绥见陆庸吃瘪,又在一旁火上浇油,盈盈一拜:“世叔,是妾失礼了。”

  陆庸冷哼一声,“本官见你也有力气打人了,不若跟本官去拱卫司走一遭?”

  李勋在一旁连连摆手,惊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家大娘子身娇肉贵,怎能去那种腌臜阴暗之地?”

  他挺起自己肥颤颤的肚腩,阴阳怪气道:“再者,我家娘子性子最是敦厚温柔,若非有人故意招惹她,她也不会做出失礼之举。”

  系统在萧绥脑海里发出一阵猪笑:“我滴妈呀,李蘅芜这老爹也是个狼人,连气运之子都敢直接怼。”

  萧绥忍俊不禁,至于陆庸的脸色,她已经没眼看了。

  陆庸被人巴结惯了,纵使有看他不顺眼的,朝野中人惯常也都喜欢说话做事留三分余地,贸然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顶撞,他一时竟不知是直接一掌拍死李勋比较好,还是暗中给他网罗罪名,给他扔进拱卫司的诏狱比较好——

  安静了好半晌,陆庸才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话:“国公爷讲话还是注意些好,小心祸从口出。”

  李勋装模作样地“呸呸”两声,连连作揖道:“我失言,我失言,还望老弟莫要在意……”

  毫无诚意的模样气得陆庸牙根痒痒。

  李勋装作看不见,笑眯眯道:“若无他事,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两个大男人在我家大娘子的绣楼里,终归不妥。”

  就差端茶赶人了。

  陆庸脸色铁青:“不必了,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告辞。”

  言罢,拂袖而去。

  李勋见陆庸一走,长长舒了口气,用衣袖沾沾额角的冷汗,忙凑到萧绥身边小心翼翼安慰道:“陆庸这厮简直是色中饿鬼,见到个母的便往上扑,就算他轻薄了,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萧绥眯起眼看了他半晌,点点头。

  李勋见她并无郁郁之色,反倒自己神色萎靡下来,道:“是爹无能,你娘在时总说爹窝囊,若爹好强些,也有权有势……”

  这一说,眼泪便落了下来,他边哭边道:“当年你离家时才到爹爹腰间,又黑又瘦干瘪得像个小豆芽,如今已经是又白又高,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这些年,爹爹愧对你良多,你回府踌躇着不看来看你……你若怨爹爹,爹爹也无话可说……”

  说着,眨巴着绿豆眼,满眼希冀地望着萧绥,试探着去拉她的右手腕——

  李勋长得满脑肥肠的模样,手倒是骨节分明颇为顺眼,只是眼下湿漉漉的,上面还沾着他的眼泪和鼻涕!

  萧绥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嫌恶地拧起眉。

  见自己女儿这样避着自己,他更是悲从中来,哭得愈发起劲,简直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系统颇为动容:“这李蘅芜的老爹人不错啊……和你上一个爹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唔,李勋是天上那个。”

  萧绥对李勋这体型能上天持怀疑态度。

  同时对系统关于“李勋是个好爹”的判断发出质疑:“你觉得一个连是不是自己闺女都认不出的爹,能好到哪去”

  系统闭嘴了。

  关于父辈的男子,萧绥接触过的不多,失败者如她父皇,行至末路也不过是一头撞上石柱,或者萧夺,满脸狰狞做人肉炸弹,至于其他的,她师尊在她母亲死时,给声叹息已经是极致……

  就算加上平辈,萧昀满身阴冷肃杀更不可能掉眼泪,至于苏霈泽,那男人她不熟——

  林林总总见了这么多个,还是第一次见到个男人嚎哭不能自己的。

  看着满脸鼻涕眼泪的李勋,李蘅芜娘亲对他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当真窝囊。

  李勋足足哭了半盏茶的功夫,见萧绥非但不为所动,甚至还坐在一旁又开始研究棋谱,直接当他不存在,他终于消停下来,尴尬地抹抹眼泪,坐到萧绥对面,语重心长对萧绥道:“你今年也不小了,爹爹想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若能为你寻个身份贵重知你疼你的夫君……你娘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萧绥懒得搭理他。

  李勋搓搓手,目光自萧绥空荡荡的手腕一转,眼中掠过一丝异色,又道:“我让夫人给你准备些好看的衣服和头面,半个月后的秋节,随我一同入宫,可好”

  萧绥淡淡瞥了他一眼,见他正眯眼笑着,全然不见刚刚悲痛欲绝的影子。

  老狐狸,会装。

  萧绥可以拒绝,但已经是老姑娘的李蘅芜显然不行。

  她眼下没有理由拒绝。

  不想去的话,大不了临门一脚再装病。

  想到这,她慢吞吞地答道:“好。”

  李勋喜笑颜开,又与小绥萧绥唠了几句家常,哼着小曲儿走了。

  萧绥突然冒出一句:“我说错了。”

  “啥”

  萧绥把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拾回棋盒,“他不是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只是女儿这个名头下是谁都无所谓罢了。”

  系统闻言大惊:“他认出来了你怎么知道?”

  萧绥面上浮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你难道不该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系统果然上钩:“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绥无辜道:“我又不是他,我怎么能知道”

  被耍得团团转的系统不想跟萧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