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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她在背后给你穿小鞋？”方唐问方回，毕竟那位三公主不是什么善茬。不管是进攻也门，还是在沙特排的上号的军事能力，都显示这个女人的不一般。方唐并非不知道，只是没有可以的在这点上调查。

　　在这方面，他很绅士。只要是女人不打算说的事情，他就不问。倒不是成全孔灵小女人的装腔作势，只是懒得问。他天天一堆事，怎么会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

　　倘若今天方回不来，他会找时间将孔灵送走，送到勒夫曼的手上。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今天方回这么速度的解决了这个大麻烦，方唐自然是心有感激。

　　所以自然而然的有点担心方回，毕竟人家是皇亲国戚，若是有个小动作，他们防不胜防。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我在这杜乐城，她还能对我怎么样。”

　　“话是没错，小心使得万年船。”

　　他对方回的做法没意见，毕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所以没说什么。只是想到楼下几个人，又是满头黑线，估计这会正在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

　　“你能下去跟他们说吗，这么不着边际的话也信，究竟是不是我方唐的人呢。”

　　方回没有起身，点点头，“就是，这么不着边际的话信的人，他们都会信。你不觉得，你应该反思一下吗？”

　　“凭什么是我反思？”

　　“他们可都是你的人，他们这么不着调，不正是因为像你么？”

　　“方回，麻烦你说话摸着良心。”

　　“没有良心。”

　　“呵，真敢说。”方唐很郁闷，“我跟你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为什么你说这句话时，秦一的表情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为什么没有惊讶或者不可置信。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们在心里就认为我们是一对。多新鲜啊！”

　　“看相声了？”

　　“嗯，给你看你也看不懂。”

　　方回笑笑，对相声他是不感兴趣，“我们两行的正坐的端，怕什么。”

　　这句话不知让方唐想到了什么，他诡异的笑道，“你是不担心，我担心。”

　　“这叫什么话，我也是良家妇男。”

　　呵呵，良家...搞笑。

　　“可是你不觉得搞笑吗？我现在想起秦一的表情就觉得好笑，他们凭什么就认为我们是一对。”

　　方回扶额，“你这个问题刚才已经问过了，能不能换个问题。”

　　“不能。”

　　“我很在意这件事。你不直看外表也能看出来，我钢铁直男，哪个地方看上去可以让人误解的。”

　　方回这下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估计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跟我站在一起。”

　　“怎么说？”

　　“因为我百搭。”

　　听了这个答案，长久才听到方唐轻轻的呵一声，这个回答比搞笑的相声还要让人捧腹。

　　方唐不再理他，将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缩到小窗口，调出了郭德纲的相声。这个爱好还真的小心翼翼，被冯歌他们看到，指不定该怎么编排他。说实话，他宁愿跟老大短袖也不愿意跟方回。因为什么？就因为他的模样，简直非人类。站在一起，他也会有压力的。

　　方回见他不说话，自己也闭嘴，眯眼休息一会。方才林云做的饭菜确实不错，他都比平常多吃了一碗。不过说起来，做饭那位刘姓先生也不错。

　　房间里又恢复到一片宁静，突然门被冯歌从外面冲开。

　　“三公子，杜文出事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

　　方唐对冯歌的突然出现很不满意，可是看到对方表情严肃，意识到了严重性。除了上次江科的事件，还没见冯歌的脸色这么难看过。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也是微微颤抖。

　　方唐一想到江科，表情变得很难看。

　　江科...

　　方回睁开眼睛，看着冯歌问道。“什么事？杜文怎么了？”

　　“他的飞机开出杜乐城，在沙特上空...坠毁...”

　　“什么？”

　　方唐跟方回异口同声，方唐已经冲到外面，方回也跟在下面，“到底怎么回事？”

　　“视频。”秦一抬着电脑也是一脸沉重，“是视频，刚才有个账号在YouTube发布了一条视频。杜文驾驶的飞机，在沙特上空爆炸。旁边跟文...”秦一突然顿了顿，不敢说下去。

　　“跟什么。”

　　方唐的语气很冷静，但是冯歌知道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跟文说：这只是送给小唐总的一份小礼物，如果小唐总还满意，我们马上就会为您送上第二份礼物。”

　　砰——

　　上好的玉瓷茶器变得粉碎。

　　“你先冷静。”方回手搭在方唐肩膀上，示意他火气小一点，他从方唐身后站出来问秦一，“可以确认视频的真实程度吗？坠毁的战机是杜文驾驶的那一架吗？在坠毁的时候，飞机上有没有人。还有，我记得杜文当时是去我们被跟踪的地方巡视，也就是在杜乐城的范围呢，为什么会飞到沙特境内。”

　　方回在短短的时间内问出这么多问题，毫无疑问这些问题都是必须要解决的。方唐并不是不知道目前解决这些问题是首要，只是他更在意杜文的情况。这件事对他来说，很严重。

　　秦一耳朵上夹着一只中性笔，茶几上放了几张白纸，上面圆圆圈圈画了很多别人都看不懂的符号。

　　“视频的真实性不用怀疑，绝对真实，没有任何的后期制作痕迹。关于战机的型号，冯歌确认过。我将视频放大处理，在坠毁之前，里面确实有人。至于这架战机为什么会飞到沙特的上空，就需要调取我们这边的雷达数据。一会就好。”

　　“杜文是一个人去的吗？”方回问冯歌，这种事情他应该会清楚一点，“飞机上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没有，他一般喜欢自己驾驶一架，不喜欢有人跟着。”

　　“哦，忘记说。”秦一补充道，“这条视频我先收到的，随后更新到了YouTube网站。”

　　方唐，“谁发的？”

　　“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有发送地址吗？顺着网络线往回查不行吗？”这下连方回都惊讶了，还有秦一查不到的信息？

　　“不行。根本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他将视频发送给我经过很多个中转站。查是肯定可以查出来的，但是我需要时间。”

　　方回，“多久。”

　　“二十分钟。”

　　秦一已经找到了门路，也不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没有运气就碰不到的地步。二十分钟不断，甚至他现在都不要二十分钟。

　　“查—，往死里查，好大的胆子。”方唐右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得异常狰狞，“老子知道是谁，老子弄死他。斯年，你带人去与勒夫曼交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杜文带回来。”

　　“...好。”

　　冯歌林云还有D都等在客厅中，等着方唐跟方回的安排。在斯年走后，方唐就没有再出声，偌大的客厅只有秦一敲打键盘的声音。

　　突然，冯歌的手机震动声音划破了沉闷的气氛，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看向方唐跟方回，发现他们两并没有看向自己，便默默的进到一楼的书房，关上门，这才接听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手机那头一个女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你没事？”

　　没了常日的冰冷，卡诺琳此刻的语气中满是担心。

　　“我看了视频，我知道那是M1的战机，上面说的第一份礼物，是谁，你还好吗？你们有受到袭击吗？杜乐城还好？有没有出现武装分子，你们有没有进入到高级戒备状态？”

　　卡诺琳问了许多问题，这让冯歌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现在他的心情很沉重，似乎不太想跟组织以外的人说太多，有太多的联系。因为他清楚，这件事除了他们自己，以外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首当其冲的就是卡诺琳所在的教徒组织。

　　他是最了解方唐的人，比方回还要更了解方唐。所以他知道三公子是什么态度，跟他一样，方唐心里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教徒。

　　如今卡诺琳这么急切的打电话过来问自己的安全，让冯歌一时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她。她真的是单纯的担心自己，如果真的是担心自己，为何会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

　　“我没事。”

　　三个字用了冯歌很大的力气，他实在是不想与卡诺琳有过多的交往。

　　“是杜文？”

　　“你怎么知道？”

　　卡诺琳的猜测未免太准了点，冯歌不得不怀疑她这个电话打来的目的是什么，是真的来关心自己，还是来打听一些事情。

　　“我听说的。”

　　“听谁说。”

　　“听谁说的你就不用知道了，我打给你电话只是想确定飞机上的人是不是你。只要不是你，上面的人是谁，对我来说无所谓。”

　　“你...”

　　冯歌本想质问两句，但是她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卡诺琳。卡诺琳并不是他们的人，这件事别人或多或少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来看。

　　“是谁告诉你的，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也想告诉你，但是你我本在不同阵营。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说，这是我们组织里的规定。”卡诺琳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冰冷，冯歌仿佛能看见那个一脸木然的女人，正盯着自己看。

　　“好了，冯歌。现在你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冯歌没有说太多，他确实理解卡诺琳现在的处境。假使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卡诺琳能打来这通电话，就已经花了她很大的心思，所以冯歌说道，“我理解你。”

　　“谢谢。”

　　卡诺琳说着便挂掉电话，生怕冯歌从她说的话里面找到一些线索，然后便在电话里问她。很显然，这并不是卡诺琳想要结果。有关信息她已经告诉了冯歌，至于他能不能找到，就看他自己的领悟程度了。

　　冯歌拿着已经挂掉的手机，楞了好一会。

　　还未出门，林云就从外面钻了进来。

　　“你在跟谁打电话？”

　　“卡诺琳。”

　　冯歌对林云没有任何的保留，即使他们之间不存在男女之间的恋爱关系，所以不存在吃醋的问题。林云之所以这么问，是她在见到冯歌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时，就一脸古怪。加上这个时间来电话，很奇怪。

　　而冯歌这么坦率的回答，则是对林云有充分的信任，也是表示对自己有信心。

　　若放在平时，在冯歌说完如此肯定的回答后，林云肯定会借题发挥戏谑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说一些八卦。但是现在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情，只想知道是谁弄的杜文。

　　“她现在打电话来为什么，确认你的安全？”

　　冯歌点点头，“是，其实也不算是。”

　　“那她是来打探消息？”

　　冯歌这次没有点头，说，“这两者都有。她既是来确认我的安全，也是来打探消息，同时也送我一个线索。”

　　“什么？”

　　“这件事跟教徒有关系。”

　　林云冷笑，“我早就猜到是他们！果不其然！你觉得三公子会让我们带人去端掉他们的老巢吗？”

　　冯歌眉毛微皱，思考了一会，“三公子会让我们去，但是二公子不见得。”

　　“为什么？”

　　冯歌摇摇头，“这就要看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你觉得二公子的目的是什么，倘若杜文真的命丧火海，知道行凶之人是教徒，二公子还有理由制止吗？”

　　冯歌沉默了，这他真的不知道。二公子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云双拳紧握，她压低声音，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语气中，沉闷得像是在深海中爆炸的鱼雷。海面上风平浪静，海里面波涛汹涌。

　　“那可是杜文！”林云说，“先是江科，再是杜文，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不是就到三公子了，这些人丧心病狂！”

　　冯歌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算是安慰。他不太安慰人，更何况，现在这种时候，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