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真不是咸鱼 第31章 社会看门狗
作者:我才是复生的小说      更新:2019-05-24

  2001年的慷县县城,路况很是堪忧,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被初春融化的雪水一泡,顿时变成一路泥沼。

  范隐坐在警车上,望着昏迷中的咸鱼,完全没有正弦娘娘等人焦灼关切的神情,反而带着一种兴奋不已的颤栗。

  他的心情也随着警车的颠簸上上下下地起伏着。

  竹林范氏是慷县大族,历史上曾经出过好几位进士,民*国至今也是能人辈出,在各行各业开枝散叶,甚是兴隆。

  范隐从小就立志光耀门楣,用笔杆子名扬天下,所以大学时便学了新闻,立志做一名出色的调查记者。

  调查记者这个行当可不怎么好干。

  顾名思义,这是一类以调查性*报道为主业的记者,他们认为自身的天职便是挖掘真相。

  哦,也就是俗称的揭露黑幕,所以调查记者又被称为揭黑记者。

  当然,调查记者并不是一个有明确分类的称谓,记者证上只会标明记者,而不是其他什么娱乐记者、调查记者等等。

  但调查记者这一行当却是新闻行业乃至整个社会不可或缺的,正因为有了他们,社会的很多阴暗面才会被曝光出来,正是有了他们,社会才会不断地朝着规则、有序,甚至可以被称为公正、公平的方向前进。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如20世纪70年代披露水门事件的《华盛顿邮报》记者者鲍勃·伍德沃德和卡尔·伯恩斯坦、揭露“科学教”邪教面目被围攻的米国记者帕莱特·库泊等等,在米国甚至有专门的米国调查记者编辑协会,国际上也有国际调查记者联盟。

  而在国内,调查记者人数虽然稀少,甚至一度减至100多人,但他们的报道却为人们带来了希望与公平,被形象地称为“社会看门狗”,毒奶粉、地沟油、黑煤矿等等新闻事件都有他们的身影。

  作为血气方刚、正义感爆棚的新青年,范隐自然而然地把调查记者作为自己努力的方向。

  入职半年多来,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社会热点,期待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开启自己的新闻调查生涯。

  春节时,邻居家的儿子来串门,讲了他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

  范隐灵机一动,哎哟,校园*暴*力,我早怎么没想到这方面呢?

  于是便开始在网上搜集整理这方面的信息,虽然能够搜索到的大多是米国的此类信息,但仍然让他触目惊心——

  1999年4月20日,科罗拉多州哥伦拜恩中学的两名学生,用30个爆破装置和多种武器造成13人死亡;1999年11月19日,新墨西哥州德明市一所学校,一名12岁男孩开枪打死一名13岁女孩;2000年2月29日,底特律一名7岁男孩在课堂上开枪打死一名6岁女孩;2000年5月26日,佛罗里达州一名13岁男孩因老师将其赶出课堂而开枪将老师打死……

  看完新闻,范隐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国内比米国的人口要多许多倍,学生数量也要多很多。

  媒体上也偶尔会有此类消息,但从未有人对此做过深度报道。

  如果自己从这个角度切入,肯定会是一篇有力度的报道!

  想到就做,他也顾不得还有两天假期,便要提前赶回公司。

  咸鱼的前世,范隐确实在2001年对校园暴力进行了报道,不过是在年底进行的年终盘点。

  那篇盘点乏善可陈,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不过是将2001年国内发生的校园*暴*力事件进行了罗列,如:4月浙省永市黄天中学在校生团*伙与社会人员团*伙涉*枪斗殴事件、4月苏省金市师专附中学生打伤女教师事件、4月辽省锦市某小学六年级持*刀伤人事件、5月湘省沙市高中生被社会青年刺死事件、10月吉省春市45中的校外人员与学生勾结抢*劫伤人事件、11月晋省汾县古城中学的硫*酸伤*人事件等等。

  仅在盘点的最后发出了一声喝问:现在的孩子怎么啦?

  然而这篇盘点当时淹没在了刚刚开始流行的形形色色的年度盘点之中,注定是个无解的问题。

  而此时,范隐遇到了咸鱼被袭的事件,提前动了深入调查的心思,事情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县城很小,警车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医院。

  将咸鱼送进病房,众人便坐在走廊里静候。

  一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几个人,陡然面对这么大的事情,都有些提不起精神,谁也没功夫搭理范隐。

  直到余爸余妈赶来,和张建国寒暄了几句,又去问史捞棋他们事情的缘由,范隐才抓住机会偷偷打开了录音设备……

  “你说说你们俩!一个是数学老师,一个是英语老师。

  自家儿子学习反而差劲,还得大晚上的让别人给补习!

  说出去我都替你俩丢人!

  要不是他晚上出去,会被那些小混混跟踪吗?”

  张建国站在一个老朋友的立场上,一点都不跟余爸客气。

  “唉……你说我俩也不想啊,可是教了十几二十年初中,高中那点东西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我俩哪能教得了他!”余爸余妈一脸羞愧。

  张建国与余爸余妈交代完毕,便要带着史捞棋三人回公安局录口供。

  范隐又死皮赖脸地要去,被张建国拒绝了。

  范大记者只好蔫头耷脑地坐在正弦娘娘旁边,忍受着娘娘不断的白眼,听她给余爸余妈讲故事。

  余爸余妈一听他是记者,自然也有些不愿说话。

  不过一切在范隐自报家门之后,情况便发生了变化。

  “你说你姓范?竹林村人?”

  “啊!对啊!”

  “瑜省师范的范勇量,你认识吗?”

  “哦,那是我远房的叔叔,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倒是会见上一面。”

  “嗯,那就不是外人,我和范勇量是大学同宿舍的。”余爸道。

  “原来是余叔叔!”

  范隐一个激灵,赶紧按着慷县拜年的老例儿要给余爸磕头。

  现在还没过正月十五,这拜年礼倒也不算过时。

  余爸哪里能真的让他跪下,连忙扶住道:

  “有心就好,有心就好!”

  旁边余妈见了,眼睛一转,拉住范隐道:

  “婶子想问你一句话,你打算怎么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