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国度 第五章:七杀(3)
作者:霖甜的小说      更新:2019-04-22

  那是一个朗朗的晴天,天气微凉,有气流流过,非常难受,我受着阳光,温冷的痒,穿着羊毛衫,被曰光照射的痒,我的身上满身起着鸡皮疙瘩,像这么忞热的天气,冷气热气并来,着实让我和小丽坐不住。今天没什么事,我在闲逛,刚在马路芽子坐着抽烟,忆起和陈贵子散步的时候,他拘谨着,像周星驰与张柏芝的树下之吻。我也拘谨着,幻想我的老婆,在那天亲上了我,魏媛媛,魏媛媛,我在心中叫着,可是迎来的却是发着羊癫疯的陈贵子的一张臭脸,我哭了,一点骨气也没有,简直没了礼貌,即使是对陈贵子这般人物,我也保存着有礼,谁叫我是先生呢。村里人都敬佩我,获得一粮半晌也给我。我有护卫李洪村的良知,和一点责任。这天,我在李洪村捡到一只山鸡,它扑腾着,脚上有伤,被一只狐狸咬到了脚跟,狐狸看到我本想扑来,但看到我的枪,一咕嚅吞了一口口水,跑远了。我本想开枪,可那狐狸回头一看,那张脸容有点像饿极却吃毒猪肉的陈贵子,我总感觉陈贵子已死。掉在冰洞里,然后起魂,附在一只狐狸上。我把山鸡送到小丽家,我说:“养着吧!”没想小丽说道:“杀鸡焉用牛刀,你自己也养不活,何不自己杀了!”我摸了摸头发,摇摇头,刚想轻声说:“你知不知道——陈贵子给你留了个念想。”可是我摇头一想,有点不对,我还没见过陈贵子真正的人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何况没有根据。我低头,妄自揣论。小丽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陈贵子。”她摇摇头,摸出一根烟,找我要了打火机,点上一口,哭了。她说:“自从小军人离开我,我已经很少人照料了,但是我只吃热菜,因为热菜能让我记起他,他的温暖。”小丽揺揺手,深吸一口,呼出一口浓烟,眼泪止不住。她摇摇头说:“就是热。”她捧着脸。在这时有一朵樱花飘落下来,“呵!”她笑了。

  她抬起头说:“樱花?美啊!”我低下身子,抚摸地面,地面上的花和土湿润。我破口而出:“温暖?”我揑碎一把土和一朵残败的花。我有点迟疑,什么是温暖!我竟不知!有点不知冷暖,这就是我!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的爱不够格。——只知福祸当头。不能不死去啊。有些人来过。存留。其实也只是为了害我或帮我。帮忙,真需要一点交情,我曾经跨跃了山和大海,也曾经患难与共!我以前的战友,都很和气,但热血。有的一直帮我,有的也有害心!帮着我的,让我不被饿死!“饿像一条狗,如影随形。”这是魏媛媛,我的老婆的小诗,刻在我的床头上,每天敲醒着我的良知。狗很忠诚,饿却死人,要人命。有些人没有赢我的天分,只不过却牵连着我的心,时常日久,统领了我。就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深交了一世,也有过枪子的交情,有祸同当,有福同享,却为一个爱慕我的女人,为了霸占她,给了我一枪,在右边的胸口,留了一个印迹。我大难不死,他却还是在最后关头还刺出一刀,刀印在我的手上,我的手上有一条疤,像滚热的烟头。黑夜中的金龟子般。响眼。他给了我一刀。就为一个误撞的女人给我的一块红艳艳的肚兜,肚兜红艳艳的,像杀人的旗帜,臭。他说:“他对我起异心,无论那女人美丑,只是他要的是她!”我平白无故挨了一枪和一刀。心德:女人让人心怀呕意,丑女是,美女更是,就像那瘪三朋友不分美丑,不分善恶。让她怀孕,让她堕落,至死。就像刺中我的那把刀子,白色的,亮着精光,趁我低头,那时他狡黠一笑,手拿刀子,一声惨呼。那刀子,雪白,闪着光。一出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确实让人很疼。我的疼痛难忍!从那以后我时常头疼,医生说是难以治好的偏头疼,极难治好。医生倒无法治好,我便忍着,总希望有天自己痊愈。每当夜深人静,我常抱着脚在角落,默默忍着。在这时,蟑螂也像是有点人性,刚靠近我,就停着了。有的战友那情谊很厚重,一起扛事,一起作战,他受伤我时而痛彻心扉。我曾经为了一个兄弟,被地雷的碎片炸了一下,伤了一根手指,又添伤,还是尾指。我带魏媛媛送我的戒指的那根手指。在军队里他们叫我九指霖。也叫霖副团长。关于九指,他们多少给我点敬意!我倚老卖老,活了几年,天天大鱼大肉,还有毒烟吸几口。只是那烟不是人吃的。还有一些部下,给过我几次机缘!比如升官,泡女人,有一个保姆跟了我三年,可是我们没有感情。但我感激,自己打拼出来的事业,最稳当。从前,我不怕生死,缺的只是兄弟之间的情义。情义最好。因为我是一个多情的人,怕被陷于不义,怕无财宴请其它人之类,也怕有勇无谋的人。他们都死得快。我不想见兄弟死啊!我在小丽的门口丢掉那只山鸡!帮她修了一下房子。跟小丽道了别,已经是中午了,日落斜西。她睡的是倒塌了半边的屋子,而且已经是很久以前建起的老屋。那屋子很破旧。容不下两个人居住,以前只是一个人的宿舍,而且以前的那人通常是不住那的,他有新屋,是一名乡绅,倒有类似我的一些拙名。他是个有志之士,会来事,经常有钱,李洪村里的人叫他——数来宝。数来宝是一名小偷,却不被看出。家有良宅数座,是一个性无能,四十几岁,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回乡。偶尔盗回几个子弹夹给我。据说他去过边疆。很远。

  小丽以前却也是不住一个人的房子的,她喜欢与人同住,或有生命的一切。她以前就住在鸡舍,鸡舍是她家的土产,小丽卖了十几年鸡蛋,自从她七岁就在卖,走街串巷,每天都卖到很晚。村里人都熟悉她。她以前姓李,因为她爸爸姓李,而她妈妈姓陈,李洪村只有洪李两姓,她妈妈是从陈家村来的,尽管无事,吵架却成了曰常,后来却也跟她爸爸离了无纸的婚约,两人分离,她跟她妈妈姓了陈。由于她爸爸出去闯荡,再没回来,于是小丽依旧姓着她妈妈的姓,姓陈。小丽的妈妈个性执拗,村里人却喜欢打趣的叫她陈鸡蛋。任凭她生气。而小丽就叫陈小鸡蛋了。以前小丽的妈妈是村里的一支花,嫁给了养鸡户李富贵,在当年却也不简单。现在已回陈家村家里去,不再养鸡咯,而小丽当然也就无所事事,不想搬来搬去,也不肯接受她妈妈的养育。就跟乞丐陈贵子、李清纯混在一起,下溪抓鱼,上山掏鸟窝。十分合群,跟这种混子活着。却也非常个性。饿不死就罢。村里曾有一个地主喜欢她,就是黄树叶的侄子——李欢。李欢才三十岁,就有百亩良田,为人却也淫.荡。喜欢在田里看妇人摇晃的屁股和雪白的肌肤,嘴里流下涎液。满是污秽。那年小丽二十岁,避他都来不及,却不知他如此妖邪,在三更半夜敲门,还好有陈贵子胁迫,他才从良,不再叨扰。小军人就驻在小丽的房子外面,日夜看着。很是无聊。他终于走了,这次嘱咐我蔡展霖把关!看门。我还有一把枪,专打恶人,我有这个心思。每当村里有人觊觎小丽,我马上带枪出来。而陈贵子也只是喜欢小丽!纯爱慕。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是一个有心的人。他对小丽也只是简单的喜欢,喜欢并试探着。其实我跟小军人有情谊,小军人叫春霖,姓李。而我叫展霖。姓蔡。同是军队里的人,同样忠诚的心。他走了,我却有责任护卫这个山村,安宁。也有责任帮春霖做一些负有责任的事情。比如捍卫小丽安全的责任。还有帮村里人做一些好事。

  在小丽的房子外,我放下山鸡后,我只身走出,我满身都是污垢,很痒,想着那只狐狸,我这才想着去洗个澡,这时候也就是在澡堂子才能洗个干净,有热水,还需要付两块钱堂费,那也是两天粗饭的饭钱,小丽其实也不敢去洗一次。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不安全,和水太浑浊,美女都如此吧。难过。觊觎。只敢在屋里趁没人洗点热水。李欢有时候猫在墙眼里偷窥美女洗澡,被我打了几次,以后都灰溜溜的,再不敢。那次天冷,我邀上了小丽,去澡堂子洗一次澡,她差点婉拒了我!她一个人在浴池里洗澡。我拿把枪守在门口。她终于开怀的洗了一次澡。流水哗啦啦的。我想起了我的以前,一个人在乡里流浪。在我结婚前一年,遇上的一个舞女,她假装着是一个好人。我总以为她被人欺负,其实受欺负的是我,因为我不知她的底细,是那么黑。我的魏媛媛是那么的迟才来。情窦初开的我,过了一年才遇上魏媛媛。原来我们互相爱慕着,我们是同学,也是乡邻。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只有她不喜欢钱,而喜欢我!我时常感叹:“世上美人独爱我!”我在浴池外边守候着,小丽在洗澡,我抽着烟!这时我碰上一个与小军人类似的人,一米七几,为人相貌朗朗,却喜欢说话。这点与小军人李春霖截然不同。小军人不爱说话。那个人向我点头致意,说他是蝎子帮副马,向我要了根烟,我给出,他又说我手上的枪不错,我说:“要不要!”他笑着摇摇头,说:“不敢。”等小丽出来,我拍了拍她肩膀,说:“刚才有一个头马,说认识你!”我说:“蝎子帮。”手指向木板敲了两下。木板叩叫着。小丽笑了。我说:“很英俊!”小丽说:“霖哥,拿我取乐。”我说:“倒也孔武。”小丽说:“我在等小军人。李春霖。”

  “李春霖可能回来过。”我告诉小丽。因为路上有熟人说过。比如卖羊奶的那家人,说有李春霖的战友来过。我摸了下头发说:“好像叫老兵刘生。”卖羊奶的小伙子那天中午时分告诉了我!小丽穿上一件破了个洞的大衣。肃肃脸容说:“我不知道。”我把子弹装回口袋,擦了擦枪,走出去,到路口的时候,小丽用一个约莫两斤重的石头砸向我,我的头流下了几滴血。小丽合紧嘴巴,说:“没事吧!”我摇摇头,比上一个OK的手势。这个手势是我从军队学来。我一直走。只留下背影,和嘘声。小丽大声说:“他来过吗?我没注意。”我说:“这感情我怕了,太难受。”小丽说:“霖老师。”我说:“叫我霖哥吧!”小丽说:“我从来不叫你霖哥,叫老师吧!”

  我说:“别发飙。”她用手扯了我的大衣的洞,一边走,一边说着。

  小丽这时像一个孩子,一边哭闹,一边跟随,她围上我的前路,我想一脚踢开她,她哭哭啼啼的,说:“喝点酒!”我说:“李欢,他喜欢你!”我说着一顿乐趣。风趣。“李欢他为你流鼻涕!”小丽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个老师?”我摇揺头。她说:“误人子弟!”我说:“富商李欢流着鼻涕在墙洞偷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