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配有点慌! 牡丹花下还没躺(10)
作者:矜持男孩的小说      更新:2019-07-04

  御风最看不管尤哥的地方,便是对方那明明刻到了骨子的恶,却偏偏装出一副全心全意为对方考虑的好人模样。

  尤哥脸上的假笑渐渐淡去,明明不再微笑,眉宇间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笑容似乎刻在脸上般,叫人顿生好感。

  尤哥问道:“那御将军打算何时启程”

  御风道:“自然是越快越来。”

  御风本不是性急之人,但跟尤哥比起来,难免有些急躁了,毕竟危及性命的心上人是他御风的。

  尤哥垂着眼睛,端起桌上的温茶一饮而尽,嘴里尽是涩意,道:“御将军还是说出个日子吧,毕竟照我看来,是能缓一日是一日的,内室重伤在身,去往天元的路上舟车劳顿,我不忍见他受苦。”

  御风皱起眉,看向尤哥的神色满是不赞成,道:“先生,还打算带上顾公子吗?顾公子重伤未愈,只能在此处好生养着,怎可一同前往?”

  尤哥还未作答,门外响起顾垣冰冰凉凉的声音,“御将军且说说,在下如何去不得天元了?”

  顾垣自门口缓步走到尤哥对面坐下,边上伺候的丫鬟立即换了新茶上来。

  话到嘴边,尤哥又将话咽下肚,给了御风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御风也回了一个眼神,快管好你媳妇!

  尤哥耸耸肩,这他无能为力,对于顾垣他是骂不得,打是舍不得,左右祸害的只有他自己,尤哥快乐并痛苦的受了。

  倘若不小心祸害了旁人,尤哥只能说一声:算你倒霉。

  而后,尽力弥补。

  俩人之间的对视,在顾垣看来就有点眉目传情的意思了。

  顾垣目光一闪而过阴沉,他压下心中那股倏然升起…想摧毁一切的暴虐。

  御风收回了视线,道:“顾公子,在下只是担心你身上的伤,承天与天元之间的路程没个五六日是到不了的,顾公子重伤未愈,不适合舟车劳顿。”

  顾垣道:“多谢将军关怀,在下还没有御将军说得那么娇贵,左右不过是几日的路程,如何就去不了?难道是御将军不欢迎在下去天元吗?”话说到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语气越发耐人寻味。

  听到这话,御风脸上的虚假笑容僵硬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说话如此耿直,不拐弯抹角,故意找茬的人,他说的原话是关心顾垣的身体,却被人曲解成自己不欢迎。

  这真真是让御风心里有些不爽快了,嗤笑一声,道:“顾公子这话如何说起?在下如何就是不欢迎顾公子了,顾公子故意曲解欲意何为?”

  旁人说话直白些,御风自然也不在拐弯抹角,反正他的生意又不是与顾垣谈。

  虽说尤哥宠着顾垣,偏爱顾垣,但生意还是要照做的,御风相信尤哥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尤哥叹了口气,接过丫鬟手里的软垫,对着顾垣道:“你先起来一下,天冷地气重,铺上垫子别冻坏了自个。”

  顾垣刚要说什么,听到尤哥的话,他乖巧的起身,站在尤哥边上,他那双清冷地眸中稍稍融化了些寒气,噙满浅浅笑意。

  铺好垫子,尤哥不疾不缓地对御风道:“御将军,‘意欲何为’这四个字用得是否不够恰当?我家阿垣哪里担得起?要说有企图的人也是我,时候不早了,还请御将军早点回去吧,夜间路难行,半路上指不定会杀出个什么妖魔鬼怪,还望顾将军多多注意。”

  御风听到尤哥的话,差点以为自己生出了幻觉,否则他怎会听到这句话?

  尤哥表面是在赶御风,但又何必多此一举加上最后一句?

  御风静静地思考,显然也是在疑惑这点。

  尤哥给管家使了个眼神,喝道:“管家,还不快送御将军出府?还有记得将我去年三月初五,得来的好酒送到我房中。”

  刘管家听得一头雾水,他明明是这个月才做了尤哥,去哪给尤哥取去年三月初五的好酒来?

  御风被管家送至府门前,他突然开口,关切地问道:“刘管家因何事愁眉苦脸?”

  刘管家未曾多想,直接将自己心里的苦恼告诉御风,道:“我家爷让草民将他去年得来的好酒,送到他房中,可草民明明是这月才做上尤府的管家。”

  刘管家摊摊手,无奈地摇摇头,道:“这让草民上哪去弄好酒?”

  霎时间,御风脑海中划过什么,他抓住重点问道:“你说是这月到尤府做上的管家?”

  刘管家点点头,哭丧着脸道:“是啊,草民是这月刚到尤府做上的管家,爷让草民去弄好酒,这可让草民如何是好呢?”

  御风道:“这样啊,我屋里有一坛好酒,到时候将那坛酒送到你家爷屋里,他定不会怪罪与你。”

  刘管家为难道:“这么做,爷真的不会怪罪草民?”

  御风摇头道:“我那好酒千金难求,他怎还会怪罪与你?”

  刘管家躬身行礼道:“多谢将军相助,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管家并不傻,自己能做上尤府的管家,他可是被尤哥一手提拔上来的。

  尤哥如何能不知道,刘管家弄不来去年的酒?

  尤哥也不傻,新上任的管家,怎么可能弄来年的好酒?

  别提原主去年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有没有得到一坛好酒,这都与尤哥没有关系,他给出的只有俩条消息。

  一为三月初五的得来的好酒,重点既然不是酒,那就在于时间,三月初五不就是后天么?

  御风如此想到。

  二半路上杀出个妖魔鬼怪,显然是与俩方人的刺杀对上,他若是正大光明的返回天元国,哪能再全身而退?

  再者联系二人先前的对话,尤哥是让御风将计就计假死在俩方人的刺杀中。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这与御风先前的想法不谋而合,而尤哥话中的好酒,这是让他送上一壶好酒的意思。

  尤哥拐弯抹角给出这俩条消息,看起来像是怕极了会惹怒顾垣。

  想明尤哥话里的意思,御风对刘管家道:“你且跟我走一趟,将我屋里那坛好酒送与你家爷,以后刘管家可要常来走动啊。”

  刘管家笑着打哑谜,御将军不说破,他自然没有拆穿的道理,只要对方懂了自家爷话里的意思便好,当即回道:“将军说得这是哪里的话,草民走不走动,自然是看我家爷有没有喝酒的兴致了。”

  御风这才高看刘管家一眼,真是想不到,尤哥身边还有这般伶俐的下人。

  大厅中,尤哥殷勤地忙上忙下伺候顾垣。

  顾垣却不能接受的心安理得,他刚刚将尤哥的合作给搅和了,对方还能这般好脾气,态度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在讨好自己。

  这让顾垣想不通,问道:“你不生气吗?”

  尤哥迷茫地抬起头,心中觉得好笑,反问道:“我生气什么?”

  顾垣低声道:“你与御风的合作被我搅黄了,你不生气吗?”

  在顾垣看来,尤哥是应该生气的、愤怒的,就算是在人前给足了自己的面子,人后也不至于还对自己有这般好脸色。

  顾垣哪知道,尤哥与御风的合作也是为他。

  尤哥不解地向顾垣道:“阿垣,你讨厌御风?”

  顾垣与御风见面甚少,俩人怎就有了嫌隙?

  听到这一声亲昵的‘阿垣’,顾垣心情好上了许多,道:“我没有讨厌御风。”只是不喜你与他在一起罢了。

  剩下的半句话,顾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向尤哥吐露的。

  尤哥道:“我御风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你若是不喜我便不与他来往了。”承天国的事情,他在另想办法便是。

  尤哥与御风交好合作,只是为了能让俩国开战而已,这是顾垣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他倾尽一切去达成顾垣的心愿。

  御风手上有兵,就算没有尤哥,他还会选择假死逃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让人忌惮。

  而尤哥的存在,不过是给御风提供了一个,可以治好心上的机会。

  顾垣陷入了沉思,尤哥话里的意思,他懂,只要他说一句话,尤哥便不会再和御风来往。

  虽然他不清楚尤哥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顾垣都不会不识好歹,他对于尤哥只是玩物,男宠一般的存在。

  胡小兰那番话,犹如参天大树彻底在顾垣心里扎根发芽,撕破了他一直以为的自欺欺人。

  若不是被人踩了痛脚,顾垣根本不可能,会那样残忍的对待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顾垣摇摇头,而后口不对心地对尤哥道:“先生在下没有讨厌御将军。”

  尤哥安抚好顾垣后,回房准备拿好酒,毕竟他话已出口,怎可不做?

  顾垣又不是傻子,尤哥特地在御风说了那一句话,保不住顾垣会猜出什么。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不管是不是好酒,尤哥都要将表面功夫做足了,虽然他不知道顾垣为什么厌恶御风,但避着顾垣点总没错。

  尤哥在心中这般想着,却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东窗事发的一日,而那一日来得还很快。

  刘管家笑着将从御风那取来的好酒递给顾垣,道:“爷,这可是御将军那最好的酒,似乎叫什么千金醉来着,据说千金难买一斗。”

  尤哥接过酒坛子,拿在手里掂掂重量,掀开酒塞放至鼻尖闻了闻,香甜醇厚的酒香袭向鼻间,尤哥忍下心中的蠢蠢欲动,道:“确实是好酒,也不知道喝起来是何等口感。”

  刘管家忙凑过来道:“爷,您喝一口不就知道了吗?”

  尤哥将刘管家凑过来的头挥开,道:“爷要与阿垣一起尝尝这滋味,哪能先喝呢?”只是移不开落在酒坛子上的视线,烦躁的盖起酒盖子,挠了俩下头发。

  而后,大步往外走。

  尤哥是个酒瘾子,常常见到酒就走不动路,不管是什么酒,只要到了他手中,他只要闻一闻便知好坏。

  天寒地冻,顾垣喝点热酒身体也能暖和些。

  尤哥将酒交给下人拿去热,他知道顾垣常年手脚冰冷,这个老毛病,也不知道怎么还带到了小世界。

  而尤哥没有怕冷的毛病,他向来都是热的慌,搁在冬天里就是一行走的暖炉子,以往他和顾垣住在一块,这人半夜总是不老实往自己怀里滚去。

  尤哥半夜睡得正迷糊,常常被怀里的冰团子给冰醒。

  餐桌上,尤哥笑眯眯地将盛满酒的瓷碗推到顾垣身前,热情道:“阿垣,你尝尝看。”

  顾垣看看尤哥,又看看酒碗,而后端起喝了一口,耳边立即响起尤哥急急的声音,“阿垣,好喝吗?”

  顾垣面无表情地说道:“尚可。”

  尤哥道:“好喝便多喝点!”

  说着,尤哥给顾垣将酒满上。

  “……”

  偶尔尤哥给顾垣夹些菜放到碗里,眼见一坛酒大部分都进了顾垣的肚子,酒坛子快见底了,尤哥明明馋的要死,却还是没有丝毫迟疑地给顾垣满上。

  顾垣喝得有些多了,他脸颊红扑扑地,整个人身上的寒气去了不少,暖洋洋地坐在那里看着尤哥给他倒酒。

  顾垣再次端起酒碗,尤哥半响没见过他喝下去,正想出口问,便听顾垣道:“先生……我、我喝不下了。”

  尤哥道:“那便不喝了。”

  尤哥话音未落,那边顾垣却是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整个人将尤哥扑倒在桌上,尤哥顾及他身上的伤未敢多做挣扎。

  俩个人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二人鼻息靠得很近,尤哥甚至可以闻到对方嘴里那香甜醇厚的酒香,僵持了好久。

  顾垣双眼慢慢地合上,正当尤哥认为对方已经睡着了,对方忽然垂下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发狠地瞪着尤哥道:“你是我的!”

  尤哥终于注意到,是哪里不对劲了。他方才只顾着给人倒酒,而忽视了酒喝多了人会变成——醉鬼。

  尤哥自己是千杯不醉的量,他却忘了顾垣不是。

  对方这明显是喝醉了在发酒疯,一时间想明白,尤哥哭笑不得,欲准备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