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眼皮上,白初闭着眼睛下意识的在床上摸了半天的手机,等摸上不属于自己的滑腻肌肤。
软软的,很Q弹。
“喂,你……”耳边有声音传来,带着几丝错愕与尴尬。
白初流氓的摸了几把,忍不住恶劣的在那人的滑腻姣好的皮肤上恨恨拍了拍,发出清脆的轻声,有些不满道:“你再等等,我再摸摸……”
他还待再去抚上一把,胸口却忽然被一股重力给踹开,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被掀了下去。
屁股被摔在地上,手肘被擦伤瞬间刺激他睁开眼睛。
脑子里顿时闪过惊雷,白初你的形象,你的节操在蓝高卓面前已经碎得彻底了。
叫你手贱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你没事儿摸什么手机,摸什么大腿!?
却见床上那人面色阴晴不定,目光死死盯着白初,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还没从昨夜荒唐的变故中缓过神来。
白初神色凌然,脸色前所未有的正经,抱拳道:“蓝兄高义,小弟素来崇拜。昨日见蓝兄遭人设计故而出手相救,却不想兄台竟然中了情蛊,不得已之下小弟才出此下策,无奈之举还往蓝兄莫要介意!”
昨夜思前想后,蓝高卓此时算得上亡命之徒,还是先亮明身份,把救命之恩这招牌给晃出来保命要紧。
谁让现在他是个战五渣,面前主角若是看不顺眼他,分分钟能捏死他。
蓝高卓剑眉微蹙,思虑了半晌,闻言耳根子却是烧了起来,迟疑道:“你认识我?”
这大底比昨夜的冲击更大,毕竟现在他是亡命之徒,魔教围剿,正派追杀。
认识他的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小弟几年前在太仪门见过蓝兄,当时我辈宗门弟子之楷模。”白初拉了拉散乱的衣衫,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正经一些。
闻言,蓝高卓眉头越蹙越紧,眸子里闪过几丝犹疑,目光盯着白初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对方脸上的表情。
像是要将他盯出一个窟窿似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蓝兄一时被人陷害方才身陷囹圄,真相总有打败的一日。”白初站起身来准备捡衣服穿上。
却谁道身体简直跟卡车碾压过一般,站起身的瞬间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逆子!!”门外忽然想起声如洪钟的声音,一脚便将本就没关紧的门给踹开了。
那脆弱的门直接被踹飞入了天花板,吓得白初转过头捂着胸口,一脸懵的望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于中庭,手中还带着一柄出鞘的长剑。
脑子里一片混沌之后,便见于中庭一脸怒意的瞥了一眼床上连忙拉了薄被盖住身子的蓝高卓,眼睛里顿时被点上了火焰,颤抖着手指指着白初。
“你!你!你个逆子!”
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受到的冲击颇大。
白初吞了口口水,瞥了一眼他手中明晃晃的长剑,吓得背脊发凉。
我曹,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爹!?”
“你眠花宿柳也就算了!可你竟然带一个男人回来!”于中庭说道此处却是有些说不下去,憋得满脸通红,咬了咬牙。
就连持着长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蓝高卓怔了怔,望了望站在一边发懵的白初,抿了抿唇,微微蹙眉。
白初刚睡醒脑子被这一吼,瞪着眼睛道:“爹,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那好啊!我现在就杀了他!”于中庭长剑翻飞,已然沾染了几丝杀气,剑气顷刻间在整个房间里纵横起来。
剑气涤荡开来,拉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白初哪儿见过这种架势,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爹大腿,慌道:“爹,不要!”
“果然!”于中庭一脚就将白初给踹开了,眉目一凝,杀气肆意。
两指一抹长剑剑身,那长剑便心随意动朝着床上的蓝高卓刺去。
蓝高卓拉过被子遮挡从床上迅捷跳下,几个跳转避开招招毙命的剑招。
白初被直接踹飞撞到墙上,五脏六腑像是被灼烧一般,“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挡刀等级C级,积分+10】
他抬眸便见于中庭与蓝高卓一砍一躲,招招凶险,且蓝高卓虽强行入了元婴中期却因着施展不开手无寸铁,被元婴大圆满的于中庭追着打,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白初眼见于中庭的长剑便要朝着蓝高卓胸膛穿刺而去,冲上去一把拉过蓝高卓挡在他身前。
剑气猛然划过他的胸膛,撕裂了胸前的衣衫,留下一道剑痕,痛疼感顿时传遍四肢百骸。
血液缓缓流出,顷刻间沾染得衣衫大片血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爹,不要杀他。”白初额头冒汗,死死盯着于中庭愕然的眼睛。
蓝高卓见他身子摇摇欲坠,呼吸一窒,连忙将人抱在怀里,有些慌乱的撕下白初身上的衣衫捂住了伤口。
抬眸却见持剑之人眸子里的怒意渐渐消散,转而咬牙切齿,“你!你这个逆子!我于中庭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玄天宗也没有你这样的少主!你们立刻马上给我滚出玄天宗!”
于中庭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一拂袖便迈着带风的步子离开了屋子。
“你……何至于这般?”蓝高卓低下头,羽扇般的睫毛盖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让人看不真切。
白初脖子一歪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微弱,脸色发白,强撑着噗嗤一笑,“我跟我爹吵嘴,你自责个什么劲!”
“我……”蓝高卓蹙了蹙眉,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爹让我们滚,我没力气了,你背我出去吧……”白初微弱的声音渐散,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