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还不优秀，师父就该留下来，教徒儿如何处理……情之一字。”
琉璃道：“不，我留下来，你才无法理解这个字，只要失去了挚爱之人，你才能明白，情这个字，其实很狠的。”
琉璃转头，对闻南陌笑了笑，“嗯，当然啦，我相信你，你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南陌，别让师父失望，好吗？”
闻南陌眼眶红了，他别开脸，冷冷道：“师父若不在了，又如何能知道，徒儿有没有让师父失望。”
“这么倔的脾气啊……”琉璃感慨的笑道：“和你皇叔挺像。”
闻南陌脸色倏地就白了。
琉璃忽然咳了几声，他摊开手心，苍白的手心里，是醒目的黑血。
闻南陌立即就蹲了下来，焦急的想喊人，琉璃却道：“不必传太医，剧毒，解不了的。”
他抬了抬手，笑的明媚又干净。
闻南陌咬牙道：“皇叔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就不能为我留下么？”
“事已至此，说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琉璃冷静的不像是个将死之人，他轻声道：“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见你立后了。”
闻南陌浑身都僵住了。
“师父……”
琉璃轻笑道：“尚书千金就很好，你立她，还能收服尚书一派……”
“我不要！我绝不要娶一个我不爱的人！”
琉璃闭了闭眼：“也罢，那接下来的路，你可就要当心啦。”
闻南陌眦目欲裂，嘶声力竭道：“我到底那点比不上闻故渊？！他能给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为何……就不肯回头看看我呢……”
琉璃似乎是没听，又似乎是很累很累了，他含着笑，慢慢的闭上了眼。
有的人来的早了，就是后来的人，怎么也抹不去的了。
精致漂亮的油纸伞跌落，闻南陌竭斯底里，却无人应答。
再没人拿着戒尺含笑对他说：“再不顾礼仪，我可就要打手心啦。”
再没人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只那个安宁的眼神，闻南陌看一眼就觉得，死了也值。
“卡——”
江林满意道：“行了。”
片场里不少人眼泪汪汪，哽咽难止，他这一嗓子不知道逼回去了多少眼泪，也不知道收了多少眼刀。
编剧都想踹他。
琉璃的演饰者凌复潜显然入戏很深，下场了眼眶还是红的。
白泽拿来毛巾给他擦了擦，凌复潜大概是脑子进水了，他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的就扑进白泽怀里，抽抽搭搭个不停。
白泽不愧为温柔男神，见此也没显露出多少惊讶，更不用谈嫌弃。
“结束了。”白泽柔声道：“而且，闻故渊还在这儿呢。”
白泽就是闻故渊的演饰者。
凌复潜使劲儿点头，“嗯。”
那边温情脉脉，程寒则早就和江林说了声，一结束就和温锦寻回家了。
亏是离得近，不消十多分钟就到了。
程寒边开车边嘱咐道：“先把头发擦干净，后面有备用衣服……你放心我不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