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透人心 第25章 气死你个人渣
作者:楼菁云的小说      更新:2019-05-10

  陆函刚锁好楼梯间的门,电话就响了。

  是汪人渣打来的。

  “你刚才给老子发的什么破玩意儿?!”

  隔着手机信号的距离,陆函都能感受到汪人渣十足的火药味儿。

  陆函贱贱地调侃,“汪总智商那么低吗,连人话都听不懂?我家小安安不要你了,已经投入我的怀抱。她已经答应我,明天就去医院做手术……”

  “叫徐安云接电话!”电话那端的人气急败坏了。

  “你等等啊,她在浴室。”陆函佯装高声喊徐绘云的名字,又嘬着嘴发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话音还没完全落地,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挂断的声音。

  他狡猾地笑了,死人渣,气不死你!

  “小函?”

  传来母亲的轻唤。

  陆函一抬眼,看见母亲张皇地瞅着他。

  他赶紧敛神,大步走上去,“爸怎么样了?”

  母亲没回答,而是拉长脖子往陆函身后看,疑惑地问,“小云呢?”

  “她回去了。”陆函挽住母亲的胳膊,“妈,我有话和您说。”

  母亲推开了陆函的手,板着脸看儿子,“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回去呢?小函呢,我从小就教你,做人要讲良心,你不能这样对你媳妇儿啊!”

  “妈。”陆函提高音量叫了一嗓子,“您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母亲闭了嘴,腮帮子因为激动而抽动着。

  陆函把母亲拉到没人的地方,斟酌着用词说,“我和徐安云的婚姻不像你们想的那样顺利。”

  他不敢直接甩出被戴王八壳的事儿,怕惊着母亲。

  母亲握住陆函的手,“妈知道女强男弱的日子,你过的憋屈,可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不能因为碰到了挫折,就打退堂鼓啊?还在外面找小狐狸精……”

  “我没有!”陆函火大地辩解,“别说小狐狸精,就是徐安云,我TM连手都没摸过!”

  终于吼出来,陆函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

  “什么?”母亲吃惊地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小云肚子都大了?”

  “孩子不是我的。”陆函双手抱头,做懊丧状。

  母亲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般,“怎么会这样,小云明明那么好的人……”

  陆函像讲述别人的故事般娓娓地说,“以前是我不自量力,以为女强人会看上自己,结果,我不过是她和人赌气开的玩笑。现在她还和别的男人把肚子搞大了……”

  陆函把内情大致告诉了母亲。

  母亲脸上的血色全无,咬着牙说,“儿子,这婚,咱必须得离!我们家虽然穷,却不能做王八啊!”

  人穷,志不能穷,这是陆家的家训。

  陆函和母亲的想法一致,他不能为了点儿钱将自己的户口薄弄脏了。可是就像徐安云说的,女方怀孕期间,男方是不能提出离婚的,除非能拿出明确证据指证女方出轨。

  “妈,您别急,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帮爸换家医院。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了,而且我担心徐安云会再来找你们麻烦,爸还躺在病床上呢。”

  陆函母亲赞同了儿子的决定,“你去找医院吧,你爸那边,我去跟她说。”

  “我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告诉我爸,我怕他老人家接受不了。”

  心脏病最忌着急、上火和生气。

  母子俩对好了口供,陆函就去找医院了。

  陆函给自己老爸找了一家环境很好的私人医院,这种医院对病人的隐私严格管控,不用担心消息被泄露出去,就是费用高点儿。

  老人躺在宽敞明亮的病房里,被护士小姐环绕,心里有些惴惴,“儿子,这医院一天得多少钱啊?”

  陆函扬扬手里的银行卡,“放心吧,儿子有钱,多少钱您都住得起,您就安心在这里修养吧。”

  老人眉心拧地更紧了,“你毕业才多久,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不会真是从小云那里偷的吧!”

  艹,徐安云那个贱货又在他老爸面前胡说八道!

  陆函一脸委屈,“爸,您就是这样看您儿子的吗?我可是您一手拉扯大的,我是什么样儿人,您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陆函母亲也在旁边帮腔,“老头子,你这就不对了。咱们的儿子好歹上过名牌大学,赚大钱,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难道希望咱们儿子一直当穷光蛋啊?”

  陆函母亲虽然嘴上说地煞有其事,心里也在犯嘀咕,老头子说的对啊,儿媳若是和儿子不和,儿子的钱从哪里来的啊?

  送陆函离开的时候,母亲拉住了儿子的手,苦口婆心地叮嘱,“儿子啊,咱穷点儿就穷点儿,你可千万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陆函知道母亲心里疑惑,他一个刚出大学校园没两年的人,手一挥就是几十万的医药费,任谁都会质疑他钱的来源。

  “妈,我律所还一摊子事儿,细情就不跟您讲了。不过,您完全可以把心揣肚子里,我的钱,每一分都是干干净净的。”陆函举手发誓。

  陆函费好大劲儿才劝慰好了母亲,让她安心和老爸住在医院。

  他其实想留下照顾父母的,可一边是新开的律所,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徐安云,他分身乏术。

  依依不舍地辞别父母,他开车回到了市三医院。

  他想过徐安云可能还会被关在楼梯间,她只是回来确认一下,真地看见她时,还是有些诧异。

  不过才几个小时,那个在他面前从来都扯高气昂的女强人,就像脱了水的黄瓜,蔫哒哒的。

  徐安云喊地嗓子都哑了,唇干舌燥,双腿麻木,浑身抽经,若不是蹲不下去,她早瘫地上了。不过,陆函一出现,她就像只要与人战斗的公鸡,抖起了浑身的羽毛,愤怒地盯着陆函,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陆函懒得跟贱人多说,晃晃从护士站借的水果刀,挑断了捆绑徐安云手腕的领带。

  徐安云手一得到自由,第一反应是挥手扇向陆函,陆函一个侧身,她就顺势扑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地,好不容易爬起来,鼻血抹了满脸,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劝你别自不量力惹我,我对你,绝对不会心慈手软。”陆函收好水果刀,掏出了手机,开始播放和汪奎仁通话录音。

  当听到汪奎仁气愤地挂断了电话时,徐安云啊地一声惨叫,连鼻血都来不及擦掉,爬起来就跑。

  “跑快点儿,晚了,可就来不及了!”陆函双手捧着嘴,大声喊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