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玲听完张岳讲的笑话，起身走向窗口，环抱双臂，幽幽地说道：“你不用为难，我也没指望要船票。十四亿人口，才十万张船票。我有自知之明。况且父母年龄大了，未必愿意去。我想在末日前把他们接过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

　　只要他们没变丧尸，在王府养老太合适了。有山有水，不缺吃喝。十公里内都没闲人，也就意味着不大可能遇到丧尸，足够安全。

　　“我没问题，只要上面能同意就行。”

　　……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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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完事后，张岳一个人坐在后花园里发呆，烟都燃尽了也没发觉。

　　“哎呀!”

　　张岳甩飞烟头，吹了吹被烫到的手指。

　　微信打开，却找不到几个可以聊天的人。

　　最后他给同学发信：“我终于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种人。”

　　同学回：“哈哈哈，大家都是如此。岁月是把杀猪刀。你最讨厌什么人？”

　　张岳：“有钱人。”

　　同学：“靠，你以为你谁啊，不知妻美还是悔创阿狸？一无所有还是普通家庭？逼都让你一个人装完了，人家还怎么活？”

　　张岳美滋滋的关掉聊天窗口，随手发了个朋友圈：“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背景图是璀璨的星空。

　　有钱真好！

　　有权更好！

　　张岳当然不会去强推刘佳玲，不然心里会有负罪感。等价交易就好多了，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想是这么想，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三十多年，活的真失败。自认为的潇洒，不过是为了掩饰那颗彷徨的心。

　　什么是成功？这是个老话题了。

　　“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没有兴趣。自己最快乐的时候是一个月拿91块钱当老师时。”

　　你信吗？反正张岳这个姿势水平的是不信。你现在咋不去寻找快乐呢？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称心如意吗？

　　不管你喝了多少碗鸡汤，在现实社会里，不可否认的是，有钱就是成功。

　　有钱了不起啊？

　　抱歉，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张岳也曾经义愤填膺的抨击拜金女，后来就想开了。说的自己好像不喜欢钱一样。

　　你还想看剩女的笑话？人家即便是被踢下宝马，还有奥迪接着；被踢下奥迪，还有大众，被踢下大众，还有奥拓；被踢下奥拓，她老了十岁，不过没关系，还有个老实人推着自行车痴痴等着呢。

　　“在感慨什么呢？”

　　大张一身戎装，松垮垮的站姿，嘴上叼着烟，看上去痞里痞气的。

　　张岳问道：“你相信爱情吗？”

　　“没空！你提的要求上面批准了。”

　　“哦？那好。”张岳让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你有没有船票？”

　　大张接过烟，坐在石凳上，“还不知道。再说，怎么可能一个人走？父母怎么办？”

　　“航行十年才能到达目的地，在飞船里待那么久，会得抑郁症吧？要是宅男应该就没问题。或者有冬眠技术还差不多。”

　　大张忽然又问道：“那颗星球你了解多少？”

　　“环境和地球差不多，没有智慧生物。”

　　“那外星人干嘛不去那里，非要来祸害地球？”

　　张岳摇摇头，“对方说是那边比较偏僻，离主航道太远。”

　　“他们把人类变成丧尸的目的呢？”大张好奇，“总不能就是为了好玩吧？”

　　张岳尴尬的一笑，“当时忘了问，还以为在做梦。要是像《僵尸世界大战》里的那种变异，估计人类够呛能坚持下去。要是像《行尸走肉》那种就好多了。本来就有准备，各种现代化武器一上，两三年就能杀光吧？”

　　大张补充道：“要是像《我是传奇》里的丧尸也容易对付，白天都不敢露面。哎，也不知道能不能研究出疫苗。”

　　张岳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会向民众透露消息吗？”

　　“目前还没有。”大张猛吸一口，扔掉烟头，“谁都没办法估计后果。”

　　如果提前透露，猜猜会发生什么？

　　躲在浴缸里不会感染，板蓝根泡蒜增加免疫，站在信号基站旁能依靠辐射抵御病毒，抽烟能防止空气传染……也许吃瓜群众们还有更多匪夷所思的脑洞。

　　这些谣言被疯狂地转发扩散，相信它们的人会不断增加。

　　“小道消息说，已经和其他四大流氓通气了。”

　　“羊驼！”张岳不淡定了，嗓门不自觉就大了起来，“为什么告诉他们？管他们去死。”

　　“因为人家有核武器。”

　　前段时间有消息，毛熊已经重启“死亡之手”。作为已有的战略指挥控制系统的备份方案，主要担负应急情况下的大规模核反击指令的自动发送任务。

　　就是说，如果毛熊发射核武器的指挥机构已经全部被摧毁了，这套系统将自动发射其所控制的核武器去摧毁预定目标。

　　张岳不知道的是，这种自动反击系统每个核大国都有。毛熊暴新闻出来也只是为了显示存在感。

　　假如丧尸突然爆发，各国的核武库必然就处于失控状态了。

　　后果，很糟糕！

　　大张说道：“那么大一艘宇宙飞船要降落在地球上，别的国家不可能看不到。可以想象，那十万张船票里，最少也要分出去一半。”

　　“靠！”

　　张岳又小声问道：“那另一艘飞船呢？”

　　即便是刘佳玲那种知道一点内幕消息的，也就以为只有一艘飞船。

　　“小道消息，你不要往外传。”大张看着星空，“留下来给幸存者。如果事态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们还有一条退路。”

　　这也算是一种博弈后的结果。谁走谁留？很要命的问题。

　　当然，对张岳来说，无所谓，反正他是要和地球共存亡。

　　“明天要开始锻炼了，学习一下枪械知识。”张岳挠挠头，“丧尸，要是爆头才能打死，以我的水平够呛啊！”

　　“靠的近一点就好了。别说防爆服、防弹衣，就算来一件防刺服也够了，无外乎是撕咬抓扯，其实有军大衣、厚帆布之类的也可以。流言终结者里有过测试，抗犬科动物的撕咬毫无问题。”

　　大张对丧尸的战斗力和防护力不屑一顾，“到时候用全威力弹，换大口径枪，霰弹枪或者反器材武器，一枪过去，就算是铁皮都能炸碎了。”

　　“其实都不用浪费弹药。先用挖掘机挖好坑，再上推土机，要是油料多，就送它们一场烧烤大会。”

　　大张继续说道：“我觉得，丧尸也属于一种生物，是生物就要遵循自然规律。虽然我们现在不懂它的原理，但是可以想象，那玩意儿不能靠喝西北风活着吧？能量守恒定律还要不要了。”

　　张岳又开启脑洞：“说不定是靠太阳能。”

　　大张笑了，“那点能量根本不足以支撑活动。看着吧，我倒是想会会它们。我就不信一堆死肉还能比活人厉害？全副武装，搭着坦克，机枪扫射，边上再放一首《隐形的翅膀》，爽不爽？”

　　“腾老师的吗？那唱的是愤怒小鸟吧，刚飞起来就挨了一枪，飞两下一哆嗦，但还必须继续飞逃命的感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