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姨,林茵茵没事吧。”
林阿姨越说越不着边际,他们刚新婚不久,就想着孩子,是不是太着急了些,文铮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林阿姨先是愣了一下,再又看了一眼文铮,想着她们是打小的闺蜜,知道林茵茵出事也不奇怪,没往下想就接着说了起来。
“不提她还好,一提她就来气,年纪小小的学人家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还扭到了脚,身上还有好几处伤痕,现在正在家里躺着呢。”
“她都跟你说了?”
林阿姨睨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文铮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沉着应对,拉起文铮的手,一副有吐不尽的苦水。
昨晚林茵茵回到家里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不敢亮灯,借着手机里的微光摸进了客厅,客厅里陡然出现一尊人影,怒发冲冠的定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鸡毛掸子,面色无光,沉着脸的看着她,睇来的一道又一道的目光,像是能把她凌迟处死。
林茵茵自知躲不过,硬着头皮编了一个借口,可明察秋毫的林阿姨,怎么会容易被她糊弄过去,几番逼问下,林茵茵只好道出了自己去酒吧的事情,脚上的伤和其他的伤谎说是跟别人碰撞导致的,对停车场和废弃工厂的事情只字未提,对文铮的出现也没有提及。
算她够义气,不然这会林阿姨哪能还心平气和的跟文铮说话,早就拿着刀子踏平她的家门了。
林阿姨越往下说,握着她手的力度就越重了些,最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要是我家茵茵有你一半懂事,也不至于让我这么操心,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像样男朋友,竟想男人想疯了,跑到那种地方找男朋友,你说她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她是个成年人,能分辨是非,你就别太操心了。”
文铮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句,这话说得她自己都别扭,可眼下林阿姨的情绪激动,得要好好安抚,不然转个身,林茵茵恐怕又要被轰炸了。
林阿姨看了她一眼,旋即垂下眼眸,眼神变得锐利,紧紧握住她的手,咬牙切齿道:“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兔崽子伤了我家茵茵,我跟她爸非拿刀把他剁成肉泥不可。”
林阿姨对林茵茵管教甚严,但从来舍不得真的打她,疼起来的时候更是谁也插不上嘴,护犊子在他们大院是出了名的。
文铮的手被她捏得有些生疼,好似她就是那个伤害林茵茵的人,她抬起另一手放在林阿姨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示意她松手,林阿姨反应过来,倏地放开她的手。
“文铮啊,都怪林阿姨太激动了,一时间弄疼你了。”
相比被剁成肉泥,这样的待遇已经算是恩赐了,她哪还敢怪罪被蒙在鼓里的林阿姨。
文铮淡淡勾唇,露出浅笑,表示没事。
告别林阿姨后,文铮先回了部队的换衣间,把那一袋古柳琴费心准备的滋补药物放进储物箱里,转身去了训练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