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几个拍卖品,并没有竞争得太激烈,价格也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都是在合理的价格内拍得。
拍到差不多的时候,荆永发现了某人的身影,坐在他们的后侧方。
荆永没有太大的反应,靠近萧墨,以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文铮也察觉到了荆永的举动,但现场的拍卖声覆盖了每个角落,加上荆永的声音太过于轻,以至于她没有听到荆永说了些什么。
萧墨眼眸沉了沉,余光看见文铮扭过头,转眼对上她的眸,“怎么了?”
还想问他是不是有别的事情,却被他反问了回来,文铮愣了一下,清浅的看了他一会,摇了摇头,然后转动了眼眸,把视线挪到了拍卖台上。
快接近尾声了,萧墨一直没有举牌子,而荆永发现的人也没有举过牌子,似是在等什么。
萧墨见文铮半天都没说过话,也没有对什么拍卖品有兴趣,怕她无聊,把荆永手里的号码牌递给她,说:“看中了什么,都可以举牌子。”
萧墨的语气很淡很平静,说得好像那些物件跟白菜价一样的稀松平常。
到目前为止,最便宜的成交价,也不低于八位数。
八位数是什么概念?能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三室两厅的房子,换作是偏远些的地方,能买下好几套房子或是大别墅,换作是车子,能买下十辆百万名车。
就算是什么都不换,什么都不买,那一摞摞白花花的钱,能生生砸死一头猪。
她才不要拿钱去砸猪,不然那猪死得多冤。
拍卖台正在拍卖一对清朝年间的翡翠耳坠,拍卖师说完了起拍价,文铮恰巧把号码牌递回给萧墨。
萧墨没有接过牌子,而是握着她的手,把牌子举了起来。
拍卖师:“08号出八百万,还有更高价的吗?”
话音刚落,紧接着又响起拍卖师的声音,“17号出一千万,还有更高价的吗?”
“05号出一千二百万……”
“12号出一千四百万……”
“……”
文铮没想过要举牌子,在拍卖师说出她的号码时,她猛地转眼看向萧墨,在他准备再次举牌子的时候,连忙伸出手,压下他的手,“你干什么?我没有说要拍那对耳坠。”
萧墨似是听不到她的话,抓住她的手再次举起号码牌。
拍卖师兴奋的喊出声:“08号出两千万,还有出更高价的吗?”
不到一秒的时间,又有人举牌子了,拍卖师激动的声音,“17号出两千两百万,还有更高价吗?”
萧墨眼都不眨一下,又举起了牌子,拍卖师的声音激情澎湃的响起,话还没说完又有人竞价了,竞价的号码仍然是17号。
文铮搞不懂萧墨为何要竞拍这个价值不值一千万的耳坠,压低声音,“这对耳坠不值这个价,你再往上抬价,不是成了冤大头了吗?”。
说完,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眸寻找那个死死咬得很紧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