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渊也看到秦秘书了，却当做没有看见，他问向暖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市炼油厂。”向暖暖回答：“我们去拖油渣。”

　　莫宸渊愣了一下：“拖油渣做什么？”

　　向暖暖的嘴角微勾：“拖油渣能做什么？当然是拉来卖。”

　　这个年代，猪饲料还没有普及，农民们养猪都是靠自家地里种的烂菜叶子和着米糠，这种方式养大的猪最大的好处是自然生厂的时间够，但是普遍比较瘦。

　　这么瘦的猪在出栏是有点亏的，所以很多人家在猪出栏前喂一个月左右的油渣增肥。

　　莫宸渊这位在帝都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大少爷，虽然做事很拼，能吃各种苦，见识也不浅，但是对于这种最基层老百姓的生活他还是不太了解的。

　　他听到向暖暖的这个说法其实是有些晕的，也不觉得这样一件事能赚到什么钱。

　　然而向暖暖今天给他上了非常生动的一课，她把两条烟塞给了炼油厂的两个保安就拿到了去炼油厂后门拉油渣的权利。

　　炼油厂里油渣堆积如山，经年累月攒下来的足有几十万斤，对炼油厂而言，油渣就是他们的生产垃圾。

　　然后她拿着铲子直接就往拖拉机上铲油渣，莫宸渊忙过来帮忙，他见她上油渣的时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那些油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人民币。

　　两人花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往拖拉机的后斗塞得满满的，足有三千来斤。

　　超载？不存在的。

　　这个年头没有交警查这事，且这拖拉机的后斗她要是再狠一点，再塞个五百斤上去都没有问题。

　　把油渣装好后，莫宸渊见她的衣服都湿透了，胸前的扣子还绷开了一颗，露出了里面雪白的皮肤，还有若隐若现的春色。

　　他在她的面前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偷偷的看了她两眼后有心想要提醒她，却又怕她尴尬。

　　最后他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他非常淡定的转过身对她说：“你的衣服扣子开了，我帮你吧。”

　　他说完无比淡定伸手替她将胸前的扣子扣好，然后再淡定无比的继续开拖拉机。

　　向暖暖直到他替她扣好扣子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的脸顿时暴红。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被调戏了！

　　她有心想要教训他几句，扭头看他时，他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他刚才的那个动作就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她要是在这件事情上发作的话，反倒显得她小肚鸡肠。

　　她默默地心里念：“算了，就算他看到了，也摸不到。”

　　她念完后又觉得他刚才指尖好像有碰到她的皮肤，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于是继续在心里念：“就算摸到了，也吃不到，所以他等于白摸。”

　　她念完后心里略舒服了些，于是接下来一整天她都在关注这件事，生怕扣子又绷开。

　　而莫宸渊也打着他正人君子的招牌，认真开着车，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心里却不知道已经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