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从电梯里出来，抬眸看他，还蛮大方，“你要去吗？”
高九笑，这女人确实有意思。
他问的是能不能带家属。
但她一问，他还真认真点了点头，“想去。”
压根没几次参加过这种，他大多都是和韩山他们，不然就是那些干部。
周思而点头，“行，一起。”
干脆利落。
病房里，秦牧正冷着脸，盯着上面的吊瓶，他还输着液，点滴实在掉的太慢，他有些不耐烦，长臂一伸，就要将速度调快。
却眼尾余光里，病房门被推开。
周思而先进来，高九随后。
他手放下，眉心一拧。
周思而身上还穿着大衣，许久不见她穿便装，她脸上还化着淡妆，瞧着就很是好看。
她走过去，看一眼上面的药瓶，“怎么还没完？”
按理说，这个点，不应该再输液了。
秦牧没吭声，看向她身后高九。
高九就是进来打个招呼，但被他这么一看，语气便是一顿，“凑巧瞧见。”
周思而将大衣一脱，转过身，蛮认真，“他们也在小半岛，可巧。”
秦牧冲着她招了招手，她走过去。
高九揉揉眼角，嘀咕了一句，“你们真是腻歪。”
没好多待。
他一走，秦牧将人扯进自己怀里，他那只手还扎着针呢，动起来很是不方便。
周思而生怕自己碰到他伤口，硬生生在他怀里，调整了个位置，半趴在他胸口，仰着脸看他。
他不高兴的明显，“去那么久。”
周思而下意识去看时间，还真没多久，她这还是半路跑了的，要是一直在那里待到宴散，不定比这更晚。
秦牧能闻见她身上淡淡酒味，抬眸看她，“喝酒了？”
周思而应的极快，“没有。”然后补充，“别人的酒撒了。”
秦牧没跟她继续扯，就将人抱着，刚刚那股子不耐烦好像都没了。
他在医院肯定待不住，部队里，还有那许多事，需要他处理。
眼看就要元旦，陈雪一个电话，将周思而先召了回去。
她一上楼，先去陈雪那屋。
陈雪办公室，房门半掩，她进去。
陈雪在办公桌后看她，眸子里有羡有嫉，反正情绪很复杂，但掩饰的好，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沉稳的很，“思而，这次元旦下基层慰问，你跟着去。”
这算不得好差事，下基层肯定条件艰苦。
周思而接的痛快，“好。”
陈雪还没让她出去，垂眸看文件，手指却有些用力的发白，“以后注意些影响，已经有不少人来我这反应了，说你作风不正的很。”
这话有些严重。
周思而眼皮都没抬，看着她，“好。”
这态度，不可谓不好。
可毕竟不一样。
陈雪点头，看着她那张小脸好一会儿，才挥了挥手，“行，那你出去吧，准备准备。”
门一关，陈雪阴着脸，将手里文件往书桌上重重一扔。
下基层主要是慰问条件艰苦，比较偏远一些地区的部队。
周思而没去过，有些不懂。
但她一回去，冷海就上楼了，一进她办公室，直接将一沓材料扔到她桌上，“秦上将亲自去，你做好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