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爪的带领下，李呵呵很快便走出山洞，来到了矮山的另一边。
眼前是一个陈旧的庄园，四周围着整整齐齐的花圃，在中央，有一座三层高的复古别墅。
“呵呵，看来......这就是你们在哥谭的老巢了？”李呵呵保持着与利爪的步调相同，在来到别墅门前后转头说道。
“算是一部分。”利爪回道，说着语气渐渐冷下，“多的你就不必再问了。”
“好吧。”李呵呵耸耸肩，表示释然。
紧接着，他们两人终于纷纷将目光挪回到了眼前的别墅大门。
......
片刻后，李呵呵已经随利爪一起来到了三楼。
至于途中经过的一、二楼，皆是空旷无人，一片萧条。
在又走了一段后，引路的利爪将脚步在一扇位于走廊最里端的大门前停了下。
这扇大门为木质的拱形双开门。
利爪引着李呵呵在其前驻足了一会儿，才蓦地伸出双手将其缓缓推开。
明晃晃的灯光顿时从中散出，一度令李呵呵觉得有些刺眼。
慢走着适应了一阵后，李呵呵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置身于屋内中间的一条过道上。
过道两侧，是成排坐落下的座位。
显然，这是一个旁听席。
再顺眼望去，左右两侧旁听席的前端，各有着一个被半身高铁栅栏所围起的窄小讲桌。
左边的讲桌上，摆着一张写有“红衣小丑”的折纸名牌。
李呵呵知道那“红衣小丑”肯定指的是自己。
随即，将目光右移，另一边的讲桌上，果然也摆了一张折纸名牌，上面写的是“汤姆·莱利”。
“嗒，嗒，嗒......”厚重的皮鞋踏地声自一旁响起。
李呵呵的注意顿时便被吸引了过去——原来是有人从左侧墙体的一扇不显眼的小门里走了出来。
来者有七个，打头的，是一位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模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
他留着一头凌乱的发型，眼神阴恻恻的，身上寒酸地穿着褐色旧夹克和一条有破洞的牛仔裤。
摆摆头，李呵呵将目光直接跳过了这人。
后面跟上的六个，是成双成对走出的。
走左边的那三位皆脸戴白面具，身着西装，俨然一副满满的大佬气质。
不过，走在第二位的大佬略有些不同，因为其他两个大佬的西装都是黑色的，唯有他是灰的。
至于右边那三位，明显都是依附而来的保镖。
他们都戴着黑色全覆式头罩，身着紧身衣，浑身肌肉十分凸显，近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片刻后，这七人都已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散漫地独自走到了右侧旁听席的前端讲桌后。
随即，推开围绕在其周遭的大概半身高的铁栅栏门，缓缓走了进去。
其余的六人，分为两组。
白面具西装大佬们，去往了刚刚李呵呵还尚未打量到的房间最里端的审判台。（法庭上法官的坐的那种桌子）
三位大佬来到各自座位上后，便直接坐下了。
而其余的三个黑头罩紧身衣保镖，则是笔直地来到审判台之下严阵以待。
“让他过去吧！”审判台上坐在最中间的那个独特的灰西装大佬，对李呵呵身边的利爪发话道。
“是。”应了一声，即刻，利爪推了一把李呵呵的背，把还有些懵逼的他扯到了那张放有“红衣小丑”折纸名牌的桌后。
“进去吧！”推开半边铁栅栏门，利爪转过头示意身后的李呵呵道。
见状，没有多言，李呵呵顺着他的指示直接照做了。
来到放有自己名牌的桌后，李呵呵便紧接着，又将目光挪到了自己左上方的那宽大的审判台上——
坐在上面中间位置上的灰西装大佬微微颔首，随即换上威严十足的语气，开口道：
“诸位，既然人已到齐，那么我们便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等等！”李呵呵闻言立即举手打断。
“嗯？”灰西装大佬见状，顿时，语气突现出了不耐，“你还有什么事吗？”
“额，我只是想问一下......”李呵呵挠挠头，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态，双手交替地指了指对面的尖嘴猴腮男子和自己，“为什么谈正事你们坐着，我们就只能站着呢？”
“哼！主宾之分不懂吗？”中间的灰西装大佬还没回应，其左边的另一位黑西装大佬，便抢先对李呵呵愤愤回了道。
右边的黑西装大佬见状，转头望了一眼刚刚发话的左边黑西装大佬，但没有出声。
而就在这时，中间的灰西装大佬本尊发话了：
“呵，红衣小丑，别怪我的伙伴对你出言不逊......至于你刚刚的问题，等待会儿谈到正事，自然就会知道了。”
李呵呵闻言皱了皱眉，不禁开口道：“到底是什么正事？”
“说来话长，在此之前，我得先为你们认识一下彼此。”灰西装大佬站起身，双手交错而过，分别指向了审判台下两边的窄小讲桌。
“这位红衣小丑......”灰西装大佬话至一半顿了顿，随即将指向李呵呵的那只手又往外伸长了些，“于前天晚上7点左右首次现身在东区，而就从那到现在的这么点短的时间里，他杀了包括数十个超级罪犯在内的一百余人。”
“而这其中......”说到这，灰西装大佬将目光放到了另一边放着“汤姆·莱利”名牌的那张讲桌上，“就包括了你前段时间供的主子宫本武藏！”
“什么？！”闻言，李呵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汤姆·莱利”讲桌上的尖嘴猴腮男子便惊愕地喊了出来。
随即，他怒目圆睁地指向李呵呵，紧接着又问向审判台上的灰西装大佬道：“法庭怎么能请他？你们只说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新秀啊！”
“哼，有什么问题吗？”审判台上左边座位的黑西装大佬，又是抢着发言道。
“是啊，莱利先生，你难道不觉得这位红衣小丑......正符合我们所说的‘不容小觑’和‘新秀’吗？”灰西装大佬随后补述道。
“可是这......”尖嘴猴腮的男子还想说点什么，却忽然发觉没法找到理由反驳。
“好了，希望你们二位不要再打断我们说话了，否则......”灰西装大佬道，“法庭上面也不介意我们再‘换’两个人来谈这件正事。”
“换”字被灰西装大佬刻意咬重了音，其中要表达的威胁之意，李呵呵和尖嘴猴腮男子自然也是不言自会。
......
片刻后，
灰西装大佬把对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的介绍，也阐述完了。
李呵呵从中知道了那尖嘴猴腮男子的身份——
他叫“汤姆·莱利”，原本是东区莱利家族的一个小小的三把手。
在某一天偶遇到了宫本武藏，后来便和他合作，篡夺了莱利家族的大交椅。
对这种哥谭黑帮的谋权篡位，李呵呵已见怪不怪，不过，这倒让他对宫本武藏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些长远眼光。
“好了，相信你们已经对彼此有了一个了解。”灰西装大佬说完，重新坐回了身后的椅子上，“那么现在进入关键环节......”
“让我们来谈谈宫本武藏死后所空置出的地盘的......归属问题。”
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又看了看对面的汤姆·莱利，李呵呵似乎明白了什么。
“红衣小丑，实话实说，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选，只不过可惜的是，你暂时还不在我们的控制之内。”灰西装大佬莫名其妙地突然夸赞了李呵呵一番。
紧接着，他转头望向了另一边的汤姆·莱利，那一副尖嘴猴腮的屌丝样，俨然不具有丝毫领袖气质。
“咳咳......”假装清清嗓子，以掩饰快要忍不住的讥笑之意，灰西装大佬接着道，“汤姆·莱利，我知道你是最想继承宫本武藏的遗留地盘的，只不过......”
“恕我直言，法庭和大家都觉得你没有那个能力。”
“这句话在我之前找你们时，你们就说过了。”汤姆·莱利不屈地道，“但我也早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了，不是吗？”
“是啊，呵！”一阵冷笑，左边那个黑西装大佬又抢着回了道，“你这小瘪三还说要证明自己呢！”
“对，我说过，怎么？你们难道觉得那是玩笑吗？”汤姆·莱利言辞尽显激烈之意。
“语气给我放客气点。”灰西装大佬喝了一声，随即道：
“我们可从没觉得那是玩笑，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把这个红衣小丑请来了。”
“怎么？你们难道想用他来让我证明自己？”汤姆·莱利道，“让我一个普通人去和超能力者对打？”
“你这废物......你怎么就不想想蝙蝠侠怎么敢跟超人打呢？”左边的黑西装大佬又开口道。
“我......”汤姆·莱利骂人的话卡在喉管里，但却半天不敢吼出来。
“好了，闲话就到此为止吧。”灰西装大佬拿小木锤敲了敲桌子道，“至于你......”
说着，他指向了汤姆·莱利，“我当然不会让你跟那红衣小丑打。”
“那你是什么意思？”汤姆·莱利道。
“利爪！”灰西装大佬叫了声站在李呵呵讲桌前侧的利爪。
后者应令转身。
见状，灰西装大佬点点头，随即指向汤姆·莱利，“把东西给他吧。”
“是！”利爪略有木讷地应道，即刻，转而朝汤姆·莱利的讲桌走去。
来到其桌前时，利爪驻足。
随即，在汤姆·莱利疑惑的眼神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U形耳麦。
“把它拿着。”同时，审判台上的灰西装大佬对汤姆·莱利发话道。
闻言，汤姆·莱利照做地一手将耳麦缓缓接过。
紧接着，又满脸疑惑地望向汤姆·莱利：“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不等灰西装大佬发言，左边那黑西装哥们儿便又抢先了：
“哼！你不是觉得自己是普通人，不能跟那个红衣小丑打吗？”
“所以，我们老大善解人意，早就给你准备了一个训练有素的利爪。”
“是的。”灰西装大佬接过话头，“接下来......你只需要通过这个耳麦，对面前的这个利爪下令，让他替你打即可。”
“......”沉默着，汤姆·莱利用质疑的眼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利爪，紧接着喃喃出口道：
“他恐怕......”
“亢！”
被惊到的汤姆，顺着眼前断掉的铁栅栏条望去——
上面正抓着一只青筋暴起，关节骨头也快要撑破表皮的大手。
再沿着这手向上挪动目光，汤姆·莱利赫然发现手的主人就是面前的利爪！
“现在不必恐怕了吧？”利爪将脸上的那双猫头鹰眼镜直视向汤姆·莱利，冰冷地说道。
汤姆·莱利见状，愣愣地咽了口唾沫，紧接着将求救似的目光投向了审判台上的灰西装大佬。
而后者，此时却只是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别紧张。
随即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开口道：“我想他已经向你证明了自己，所以......”
“现在该由你向我们证明自己了。”
说到这，灰西装大佬不再去顾汤姆·莱利脸上不定的阴晴，转而望向了李呵呵，“你呢？”
“准备好了么？”
“呵呵......”李呵呵笑间，已利落地推开了身后的栅栏门。
踏着轻快的脚步，他从自己的窄小讲桌后离开，绕到了审判台下的中央。
在直直面向了另一边讲桌后的汤姆·莱利后，紧接着，他微微侧目，同时嘴上泛起戏谑的微笑，说道：
“已经准备得绰绰有余了呢！”
灰西装大佬闻言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李呵呵会这么自信，“嗯......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二位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李呵呵听着灰西装大佬诡秘一笑，随即，朝审判台做了个ok的姿势，紧接着......
“双面毒刃！”
猝不及防的一匕首扔出，令人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中招的竟是灰西装大佬！他眉心插刀，当场毙命！
“糟了！快保护我们！”一直沉默的右边那位黑西装大佬见状，当即声音颤抖地嘶喊道。
“哼！保护得了吗？”李呵呵狰狞的面孔全然绽放，杀意一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疯子！你这是在向整个猫头鹰法庭宣战！”被身前的保镖保护在身后后，左边的那名黑西装大佬也终于解放了他的暴躁口舌。
“呵呵......没人说出去谁又会知道呢？”说着，李呵呵已一个“欺诈魔术”进入了隐身状态。
审判台上的两个大佬见状，额角冒汗，眼望四周，愈发紧张了起来。
此刻，反倒是觉得与己无关的汤姆·莱利，比他们表现得要冷静的多——
趁着焦点聚集在审判台那边，他赶忙便要推开铁栅栏门，离开自己的讲桌逃跑。
但就在这时，一只粗壮有力的手牢牢钳住了他，那正是刚刚在其面前的利爪，“别想趁乱逃跑，待他们解决完那小丑之后，你的事情将会由其他人继续接手。”
“大哥，你搞清楚轻重缓急啊！你老板都要被人杀了。”汤姆·莱利一脸焦急地说道。
“哼哼。”不料，这时，利爪的头罩之下，却是响起了冷笑，“你多虑了，他们并不是我的直系老板，我只是在这次事务里被他们几个蠢货借用一下罢了。”
“况且......我也并不觉得仅凭那个红衣小丑一人，就能杀掉那几个保镖。”
话音落下，利爪满意地看着汤姆·莱利脸上泛起的绝望煞白，“哼，孬种，几句话就让你如此害怕了吗？”
“不......不是啊！”汤姆·莱利煞白脸上的那双眸子里，此时却是又突然浮上了满满的震惊，手指颤颤巍巍地抬起，他指向利爪身后的审判台——
“那红衣小丑已经把他们都杀完了！！！”
凄厉的呼喊发出。
与之同时，利爪也突然感到背后产生了一股凉意。
警惕的直觉，让他直接抽出腰间弯刀，转身砍出！
“哐！”
兵刃相撞。
手握匕首的李呵呵，顺着与自己角力的那根弯刀望去，笑吟吟地对利爪说道：
“反应，速度，力量都很强，可惜......法庭只派来了一个你这样的强者。”
“呀啊！”没理会李呵呵的垃圾话，利爪一声怒喝，竟是直接将前者的匕首压了过去。
松开手，李呵呵侧身而过，利爪险些因为惯性倒地。
而就在还在踉跄边缘回身时......
“惊吓魔盒！”
一个小丑惊吓盒骤然在他脑袋后蹦出。
强烈地恐惧侵占利爪脑海，李呵呵趁机一刀杀向利爪后脑。
“嗤！”
刀尖入肉，利爪脑中有关行动的神经被悉数搅断。
他僵硬地跪地，一动不动，如同死机的电脑。
“呵呵......不死利爪？”李呵呵道，“老子倒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死。”
说罢，他将变态般的目光转向了身后那已害怕得身体发麻的汤姆·莱利。
后者嘴中颤颤巍巍，“你......你要干什么？”
“请你吃肉。”李呵呵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极其狰狞起来。
手起刀落，当着汤姆·莱利的面，李呵呵直接将利爪的整个脑袋割成了数块血肉交织的排骨。
“呕！”
近距离看到这番血腥之景，汤姆·莱利当即被恶心得吐了出来。
但这，当然不会是结束。
看着手上的这块还在飞速萌长新肉芽的碎块脑袋。
李呵呵一脸恶意地直接将它塞进了汤姆·莱利的嘴里。